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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君宠难为-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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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想到这人遭罪,韩渊都觉得心里火烧火燎,一阵阵难受。
  可难受也没用。韩渊一向是实干派。他一把将白皎然推进山神庙,环视了四周环境,就开始动手了。
  很快,腐朽的门板被韩渊劈成几块,成了现成的劈柴。再用火石点燃,就成了熊熊燃烧的篝火。他又从山神龛边翻出几个破旧的瓦盆,就着雨水洗干净了,又接了些水烧开。
  韩渊这才顾得上摸了摸白皎然的身上寓小言,一片冰凉。
  韩渊看了看手中瓦盆。这玩意破了一半,一次能烧开的水有限。方才白皎然喝了些,依然没能暖回来。
  “还有点热水,你都喝了吧。”
  “那你……”
  “不用管我,你喝。”
  “那不行,这么冷的天……”
  “别废话,喝!”
  几乎是捏着鼻子给白皎然灌下热水,韩渊眼看他脸色终于好看了点,不那么惨白白的了。他松了口气,又接满瓦盆重新烧起水来。
  “看样子,雨一时半刻停不了。我们得在山神庙里过夜了。”
  看了看外面一点不见小的雨势,再回头看看嘴唇依然青白的白皎然,韩渊心里有点发愁。
  “在这种地方睡一宿,你行吗?”
  “应该……没问题吧?”
  说是这样说。可看看那张冻得发白的小脸,韩渊觉得,问题还蛮大的。
  偏偏这时候,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带着门外的雨丝一同卷进门。火堆一阵飘摇,就连韩渊都打了个哆嗦。
  ——这样不行……
  韩渊拧着眉毛,脱下内袍。然后他将内袍悬挂在半歪的房梁上,下摆栓了两块砖石——衣服被拽得展平了,正挡在大敞的庙门和火堆之间,好歹能挡点风。
  “把我的外袍递过来。”
  “嗯……”
  白皎然头很疼。他脸上一阵一阵滚热,身子却冷的发抖。但他还是听话地将身上披着的官袍送了过去。只是站起身的时候,不知为何脚下一软,差点摔到火堆里去。
  韩渊单手拎住他胳膊,将他按在自己胸膛上。
  “靠着我。”
  白皎然靠着他站稳当了,仰起脸来。他眼前一阵模糊,一阵清楚。模糊的是山神庙的四壁,篝火,和韩渊那双灵巧摆弄外袍的手。清楚的,是韩渊抿紧的嘴唇,专注的眼神,还有随着动作上下滚动的喉结。
  “韩渊。”
  “嗯?”
  “好冷啊。”
  “嗯。”
  韩渊忙着用衣袍给他们圈出一块地方,多少能遮点风。白皎然知道他在忙,所以也不生气他“嗯“一声打发了自己。
  韩渊叫他站在那里,他就站在那里。只是他更加难受了,
  他甚至没有发觉韩渊什么时候忙完了,正低头看着他。
  ——很多年后,当韩渊再次回忆起山神庙的那个夜晚时,带着雨水腥味的泥土味会再次充斥他的鼻腔。他必将想起,白皎然站立不稳,从他怀中向地面滑落的那个瞬间。
  ——好了,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少年酱看过《百年孤独》了。那我们继续那一夜的故事。
  白皎然就连靠在韩渊胸口站着,都有些站不稳当。他脚下一软,从韩渊怀中滑落下去。
  韩渊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但在那之前,白皎然自己抱住了韩渊的腰身。
  韩渊低下头,看到白皎然眼睫微微抖动,神情有些茫然。明明已经没有力气,白皎然依然努力重新站稳,他还咧嘴笑了一下。
  太冷了,所以笑得有点僵硬,但并不显得勉强。
  真的是被冻坏了吧。
  韩渊看到他鲜润的唇间呼出一口白气。
  “我没事……没有抓稳而已。你不要担心我。”
  白皎然一边这样说,一边抬起头看向韩渊。两人贴得很近,一个在抬头另一个在低头,两张年轻英俊的脸之间,距离不过方寸。
  明明旁边就是火堆,而门外就是凄风苦雨——可这个瞬间,韩渊却觉得那火光整个黯淡下去,外面的风雨更是远远消失在世界边缘之外。
  他的眼睛里只有这个少年的脸,和他看着自己时的眼神。那眼神透亮又柔和,像是一轮和煦温暖的太阳,将整个山神庙都照亮了。
  这让他的心里一惊,却也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一只手在他心中轻轻挠了一下,又酸又疼,还带着莫名的痒。
  ——这个人自己都快要冻死了,怎么还能有这样清亮的眼神呢?
  不论心里泛起了怎样的波澜,韩渊看起来却十分镇定。
  他只是淡定地脱掉最里层那件亵袍,露出一身结实的筋肉。然后他活动了一下肩颈,将亵袍随手丢在地上,然后解开了油纸包——白皎然来看他的时候,就拎着这些东西。可惜,被水泡过之后,已经碎成了渣渣。
  “都弄脏了,不能吃了。”
  白皎然在火堆边打着哆嗦,轻声说。他眼神里有点失望——里面的桃酥点心很难买,他自己一口都没舍得吃,都拎着来找韩渊,打算两个人分吃掉。
  可是现在……
  早知道,刚才牛车上吃掉该多好。
  “嗯,我知道。还好有油纸包着,不算太脏。放在水里煮成糊糊,应该问题不大。”
  韩渊将那些混着雨水的湿漉漉的点心渣渣,都丢在了瓦盆里。顺手捡了根木棍搅和一下,他在一边的稻草堆上擦了擦手。
  “白皎然。”
  “啊?”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白皎然一愣。他有些迟疑地将手指挪到衣襟上。但他没有问,更没有抗议——韩渊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叫他脱,他就脱好了。
  或许是太冷了,他手指抖得厉害,两三次都没能解开那个系带。
  一双温暖的大手罩在了他手上。那手指上,还带着些桃酥点心的甜香味。
  “要是想用体温烘干衣服也不是不行,但这衣服浸透了水,太湿了。最起码要晾在火堆上,将水汽蒸掉些。”
  韩渊耐心地替他将外袍解开,抖落开甩了甩,甩落一地水珠。
  “还有,既然要烤火,就离火堆近一点。风从哪边吹来,你就坐在侧面方向——背对风,腰里会受凉;正对着风,又顾及火焰飘过来,不敢太靠近。”
  韩渊说着,将白皎然内袍也解下来,如法炮制晾了起来。然后他往火堆里丢了几块木柴,又指了一个地方,
  “你坐在这里。暖和,避风。”
  “那你坐哪……啊!”
  疑问还没说完,变成一句惊呼。白皎然攥住韩渊的手指,神色有点窘迫。
  “最后这件,就不脱了吧……读书人不该随意坦身露体……”
  “嗯?”
  韩渊挑了挑眉毛。白皎然像是才意识到——韩渊自己早就扒了个精光。
  他眼睛下意识往韩渊身上看过去,不知怎么,脸上红起来。
  韩渊跟一般读书人不同,是自小就干惯了活的,很有力气。所以他筋肉结实,肩膀很宽,腰间却收窄,是不折不扣的公狗腰。穿着衣衫时,他好像很瘦,可现在看来,块块肌肉随着他动作滚动,线条分明。
  火堆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的身体染上一层金红色。就连他菱角分明的脸,都显得分外深邃。
  他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白皎然。
  “我,我不是说你……”
  “无所谓的。你说我,我也不在意。”
  韩渊唇边露出一丝痞笑,
  “我本来就不信什么圣贤书。说得再好听都没卵用,能干成旁人干不成的事,才算几分本事。”
  话音未落,韩渊已经利落地将白皎然亵衣撕了下来。
  然后自己将这件亵衣披了上去。
  “啊?”
  “啊什么?有时候,烤火都没有用肉身子烘干衣服来得快。”
  “那,为什么不让我自己穿着……”
  “废话,你不是喊冷吗?”
  韩渊绕到他身后,就地坐下。两腿岔开,正将白皎然圈在自己身前。
  “离我近一点,就不冷了。”
  说着,两只胳膊圈住白皎然,突然向后一拉。
  “啊……“
  白皎然猝不及防,直接倒进他怀里。两只胳膊用力圈住他的身子,耳边传来一声带着热意的低语,
  “这样靠在一起,是不是就不冷了?”

【韩白】那一夜之四
  何止是不冷。
  韩渊一日日苦日子打熬过来,身体素质极好。方才又忙活半日,筋骨都活动开了,身上几乎要冒汗。此刻坐在白皎然背后,将他圈在怀里,赤裸的胸膛直接贴在他背上。白皎然能感觉到热意从背后传来——说来奇怪,白皎然从不知道自己身子这样敏锐。连韩渊呼吸时胸膛轻微起伏,他都感觉得到。
  “问你话呢。”
  声音耳后响起,带着温柔呼吸,轻轻喷在他脖子上。白皎然悚然一抖,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同时起了异样感觉的,还有……
  白皎然的脸腾地红了。他小腹绷紧,悄然向前挪了一点,好离韩渊赤裸裸的身子远一点。
  “跑什么跑!抱着取个暖,又坏了哪条圣人规矩了?”
  韩渊语气却有些不耐烦,
  “老子的胸膛,你以为人人都让靠的?不过是怕你冻坏了!这么冷的天,别矫情,赶紧过来。”
  “我身上凉……”
  白皎然慌忙找了个借口。韩渊瞥他一眼,颇有些好笑。
  “是啊。你身上凉——我自己抱了半天了,我不知道你身上凉?若是不凉,还不用这么费劲。”
  “本来天气就冷,你还要替我取暖。我觉得,我在火堆边烤一阵就好。”
  白皎然这话,却也是真心实意。天气本来就冷,韩渊将他安置在火堆边最暖的地方,自己却只坐在他身后,被他挡住火焰暖意不说,还得用肉身子替他暖和。他心里过意不去。
  韩渊眉毛一挑。他微微偏头,从白皎然后面看过去——火焰跳动着,给白皎然俊秀的侧脸,勾勒出一条金色的光。
  四周风声阵阵,大雨瓢泼。可因为有四周用衣袍遮蔽出来的这一小块地方,风雨都好像被暂时地拒之门外了。
  在他们周围,只有火光跳跃时,那映温暖的扭动的金光与淡影。
  ——还有一个,他此生遇到最好的一个人。
  韩渊这样想着,心里柔和下来。遇到白皎然,他连棱角都支棱不起来——那人太纯真,只该捧在手里好好护着。若是棱角坚硬,不小心刺疼了他,可该怎么办?
  “没事,我不怕冷的。”
  韩渊声音柔和下来。他向前凑过去,单手撑在地上,从白皎然脖颈边探过头去,笑着盯着他看。
  “怎么回事,脸还红了呢?我真的不怕冷。更何况,你我要是挨得近一些,反而会比单独烤火更暖和的。”
  低回磁性的声音就这么在耳边突然响起。呼吸喷出的气息混着笑意,震得白皎然耳后一阵酥麻,随即这酥麻就沿着脊梁一路向下,他半边身子都酥了。
  ——白皎然熟读圣贤书,恪守礼教规矩。他长了这么大,并没有自渎过。当然,少年人身子骨渐渐长成,总会有些征兆。但那也是夜班时分梦中显露端倪,第二日醒来见到痕迹,他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毕竟精满则溢,自然而然,他也问心无愧。
  可此刻,不知怎么回事,他竟在韩渊身边出丑。虽然现在没有被韩渊发现,可他从来信奉“君子不欺于暗”。这已经让他羞愧难当,大为自责。
  ——若是韩渊见了我这样丑态,不知道该多么瞧不起我……以后恐怕他再也不想见我,永远都要不齿我了!
  越想心里越惶恐,他才远远躲开。可韩渊不依不饶,从身后又绕过来对他说话——不知怎么回事,被人将气息喷在耳朵上,他就觉得半边身子酥麻了。
  “皎然?”
  韩渊等待片刻,却没等到他的回音。凑过去一看,见他满脸纠委屈难过神色,两只杏眼竟然含了些泪水似的,叫人见了心里都心疼。
  再加上脸上有些红浮起来,与平时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了?”
  韩渊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他额头,
  “是不是病了?该死,我就知道不行——这样大雨天,这么冷,身边也缺医少药的!我就怕你病了,可最后还是这样……”
  韩渊真的急了,不停埋怨自己——白皎然本来不用受这个委屈,自己明知道这一趟下乡是要吃苦的,为什么偏要将他拉出来?不还是有私心,想让他看看自己多能干,让他心里觉得自己厉害,最好再夸上自己几句吗?结果……
  ——嗯?这小子的额头摸起来,似乎不比自己掌心热上多少?
  韩渊一顿。他探寻的视线落在白皎然身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眼,又不着声色地瞥向他绷紧的小腹,和别扭的姿势。
  “咳咳……”
  韩渊“咳”了一声,掩饰差点露出来的笑声。
  不就是两个人贴得太近,他起了些反应?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这有什么奇怪的?还躲什么?
  真是……
  韩渊憋着笑,觉得白皎然真是太纯了些。叫他突然生了些欺负人的兴致来。
  他眼珠子一转,装作若无其事,凑上前去,
  “皎然,我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事?”
  “这山神庙为什么在这荒郊野地……”
  “这算什么怪事?”
  白皎然果然被他吸去了注意力。
  “供奉山神,自然要在山上啊。不然,难道还要建在城里么?”
  “山神庙是该在山上没错。只是皎然,你想想看,就算在山上,那也是一方香火。这里看起来也不算年头多久,偏偏这样破败——真是奇怪,谁修建了山神庙,还会任凭它废弃?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些别的缘故。”
  韩渊意有所指地压低声音,
  “比如我从前,就听说过些怪异故事。不少书生在外面遭遇了精怪,吸走一身精血。睡下时,还以为是荒庙祠堂,等醒来,就只有荒郊野地了。更有的人一醒来,四周血拉拉都是死人——这人吓得半死,等到一抬头,却看到一只恶鬼阴森森盯着他看,张开大口,一嘴尖牙,上面被血块染得黑红!齿缝里,还挂着一丝丝血红的人肉呢……“
  “韩渊!“
  白皎然一把推开韩渊,眼睛瞪得溜圆。
  “子不语乱力怪神!这种事情,你也相信,都是些奇谈怪论!“
  “我不信呀。我说着好玩的。”
  韩渊眯着眼睛,嘴角慢慢勾起,
  “皎然,怎么,难道你害怕了?”
  “我才不害怕这些!圣贤说过,世上并无鬼怪,人心不古才会心生暗鬼,持身不正才会惧怕魑魅魍魉!本来就没什么鬼怪,我才不怕……”
  白皎然强调了好几次“不怕”,眼神还是不安地向四周望去——雨夜荒庙,庙门还被拆掉了。外面雨声簌簌,天上无月无星。虽然有篝火,可这也只能照亮眼前这一块地方。从四周悬挂的衣服缝隙望出去,偌大的荒庙,四角黑暗如有实质,浓郁极了,好像还在缓缓涌动着……
  木柴不够干,烧起来哔哔啵啵。
  韩渊凑近白皎然耳边,悄声道,
  “皎然。”
  “啊……嗯。”
  身前人惶惶不安的样子落在韩渊眼中,叫他无声地微笑起来。他故意压低声线,
  “你看,那角落里一片阴影,像不像一个人趴在那里……”
  白皎然脖子一僵,眼睛瞪大,慢慢向韩渊暗示的方向转过头去——却不料韩渊双臂用力,一把环住他腰肢,直接将他向后拖了一尺,按进了自己怀抱!
  “哇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就身心紧绷,大气都不敢出,却被人一把捉住。一串惨叫从白皎然喉咙里发出来,他吓得手脚乱舞,用力挣扎起来,
  “鬼啊!有鬼!救命啊啊啊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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