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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君宠难为-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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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陛下,他们就是如此想啊!他们也种田,也缴税,也勤劳作,也服徭役,他们是您的子民——他们尽了子民的责任,甚至昨夜还收留我们过夜,邀请我们参加祭祀……难道就因为他们心中看不起男儿之间彼此相恋,他们就该死吗?”
  “他们当然该死!我爱你敬你,要娶你为妻,与他们何干!他们凭什么指手画脚,凭什么辱骂讽刺,又凭什么……”
  “可我们又凭什么能管得了他们如何想呢?”
  杜玉章扬起头,一双手捧住了李广宁的脸颊。他的手依然冰冷,眼睛里却亮得有些吓人。他音调扬起来了,
  “那么陛下,你有没有想过,整个大燕疆域之中,能够不鄙夷男子相恋的,百人中恐怕也没有一二人!您能杀尽天下子民吗?还是能够堵住悠悠之口,不让他们说话?”
  “朕是皇帝!朕不让他们说,他们就不能说!”
  “对,您是皇帝,是我大燕至高无上的君王!可陛下,就算您能让他们不说,您能让他们不想吗?您的威权,也不该耗费在这种事情上……陛下,您是君主,要为天下负责!”
  ——正因为是君主,正因为权势滔天,才不能随心所欲。才要时时刻刻约束自己,一直走在“正道”之上。
  李广宁瞬间沉默了。他看着杜玉章,看着自己明明受了委屈,却还在劝他大局为重的心上人。
  “玉章,你只会劝朕为天下着想。可又有谁来为你着想呢?”
  “我不需要旁人为我着想。我自己能为自己着想。”
  “你?靠你,不知道要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子!”
  “那……那不是还有陛下么。”
  “……”
  “有陛下想着我,还不够么?已经足够了啊。”

【李杜】奉旨成婚之七
  “真的,有陛下就够了。有陛下心疼我,想着我……旁人怎么说,我都可以不在意的。”
  “……”
  李广宁低头看了自己怀里那一对通红的膝盖,许久没有开口。过了一会,他突然俯下身,在杜玉章膝盖上亲了亲,然后将脸贴在上面,长长叹了口气。
  一双手臂拢住了他,温柔地俯身靠在他肩背之上。杜玉章低声问,
  “陛下,您知道我刚才在轿子上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了当年偏位娘娘成亲的场景。”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有巫蛊作祟……”
  “陛下,稍安勿躁。我感觉不管是谁,他并无恶意。或许这也是那祭祀的一部分,甚至,这才是真正的祭祀也说不定。”
  杜玉章的膝盖已经渐渐回复知觉,只是还有些麻痒。他将两条腿从李广宁怀中抽出来,跪坐车中,原原本本将自己在花轿中所见告诉了李广宁。随后,他问道,
  “陛下就没见到什么异象?”
  “我只看到你被花轿抬走,在那座娘娘庙周围转了两圈,就停在了庙门前。那一路上很平稳,也没有什么异状——若是有,我早就叫他们停手了!怎么能容得他们那样欺负你?”
  杜玉章想想也是。别的不说,就是那冷言冷语,还有途中故意颠簸为难……若是被李广宁见到,他必然忍不得,当场就会发火的。
  “想来,是陛下身为真龙天子,就连神鬼都要忌惮几分。无妨,那人也没对我做什么,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吧。”
  “嗯,过去了。”
  李广宁情绪依然低落。他脱下肩上黑毛大氅,盖在杜玉章肩上。
  “你先披着这个。等会到了城镇,再给你买一身厚实点的内袍穿。”
  说着,李广宁用脚踢开地上大红嫁衣与纯白袍服,
  “这两件,就丢了吧。”
  “不忙。尤其那嫁衣,其实不算我的东西。或许还有后话,咱们等等再说。”
  “行,玉章做主。”
  李广宁明显情绪不高。以往跟杜玉章单独在一处,他总是神采奕奕,眼睛不离开杜玉章左右。可此时,他显得心不在焉,怔愣着出神。就连杜玉章看了他好一会,他都没有发觉。
  “陛下。”
  “嗯?”
  直到杜玉章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勉强笑了一下。
  “怎么了,玉章?”
  “陛下还在想方才那件事么?”
  “……也不算在想吧。我只是突然觉着,这皇帝做的好没意思。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还谈什么一言九鼎,万人之上呢?”
  杜玉章沉默片刻,抬起手摸了摸李广宁的脸。然后他拢着那大氅,往李广宁身边凑过去。
  “陛下,我还是有点冷。”
  “我叫他们再点一盏火炉来。”
  “火炉太燥,点多了觉着干,总不太舒服。”
  李广宁听了,斜过眼睛看了看杜玉章。
  杜玉章眼神温和,唇边带笑。那大氅从他肩膀滑落下来,露出玉白的胳膊和半边胸膛。
  ——若真的冷,为何不遮严实些?
  ——这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与他亲近些。杜玉章的心意,李广宁也心知肚明。
  他笑了笑,单手解了衣襟系带,随即扯掉外袍。内袍下,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小腹。然后他招了招手,
  “过来。”
  “嗯。”
  杜玉章乖乖钻进他怀中,抱住他的腰。李广宁手指插进他微凉发丝,梳弄着他的长发,在他额头印了一吻。
  “陛下。”
  “嗯?”
  “今早陛下未能尽兴。现在旅途漫漫,玉章来侍奉陛下,好吗?”
  “……怎么,这次如此主动?”
  李广宁笑了一声,
  “你腰不疼了?”
  “好多了。”
  “还是免了。早上你不是不愿意,对我说昨夜太过孟浪,叫你腰里吃不住劲?你便老老实实陪着朕吧。”
  “陛下,我腰里受得住。”
  “不用了。你乖乖的,在朕怀里呆一会。”
  一边说,他一边将杜玉章压进怀中,叫那人身子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然后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可再怎么轻,杜玉章还是听到了。杜玉章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捧着李广宁的脸,在他腮边印了湿漉漉一串吻。
  “陛下若是累了,陛下便不用动。我自己来侍奉陛下。”
  一边说,他一边在李广宁身边跪下,仰着脸,沿着李广宁脖子,锁骨一路吻下去。他微微闭着眼睛,虽然是在亲吻,可他神情却十分虔诚,带着小心翼翼。
  李广宁垂下眼眸,看着他。等到他嘴唇点到自己小腹上时,李广宁伸出手,托起了他的下巴。
  “玉章,你这是干什么?”
  李广宁俯下身。他与杜玉章对视,一双眼深深看进杜玉章眼中。
  “侍奉陛下。”
  “我说了不用。”
  “可我想让陛下开心。”
  “你在这里陪着我,朕就很开心。玉章,若是你想要,朕当然会给你;若是朕想与你欢爱,你我情浓之时,你愿意侍奉夫君,朕当然也会欣然接受。可现在,你这是做什么?”
  李广宁说着,微叹一口气,
  “朕知道,你是看朕不痛快,想叫朕开心。但你不必做到这个地步。朕也没有那么不痛快——就算有,也不会用糟蹋你来发泄。起来吧。”
  “……”
  “何况,你以前遇到朕想加些花样,总是面露难色。莫说主动来伺候朕,就算朕招惹你,你都有些不愿意似的。玉章,若你不愿意,朕当然不该强逼你。你也不该强逼自己。你这样子,朕心里反而更心疼。”
  杜玉章眨眨眼,想明白了李广宁在说什么。
  “其实,也不全是不愿意。我当然希望陛下能开心……与陛下一起,那些奇奇怪怪的……那个……我,我也很喜欢的。”
  他想了想,脸有些红了。但还是小声补充了一句,
  “只是,若陛下畅怀了,次数总是太多了。我面露难色,是在怕这个……”
  李广宁眉毛挑起来了。杜玉章在他目光笼罩下,脸上涨成了猪肝色。他硬着头皮接着说,
  “我是说,若每次都只来一两次,我就很喜欢的。“
  “……哦?”
  李广宁一把掐住他腰身,将他提到自己大腿上,面对面坐好。他轻笑一声,
  “哦?这是在怪朕需索无度了?“
  “难道不是?”
  “怎么就是了?这我可得好好听听。”
  “陛下,你次次那样久,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半夜……谁能受得住!我从没说不喜欢与陛下鱼水交融,更没说过不喜欢陛下的新奇点子。可陛下本来就强健,偏还有意折腾我……若是有了什么新点子,陛下就更不愿罢手,非要让人求你才行!这还不算需索无度,什么才算?”
  “……”
  “我当然也不是抱怨。但明明是陛下折腾得我怕了,陛下却说我不喜欢伺候陛下,那就太不讲理了。”
  “玉章,你好大的怨气啊。”
  李广宁忍不住失笑道,
  “原来朕这么荒淫,朕第一次知道。朕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明君。”
  “在别人那里陛下是明君不假,可在我这里,你就是个……“
  “昏君?“
  “不是……我没这样说。“
  “你没说完,但你想这样说,朕听得出来。“
  “……是我失言了。“
  杜玉章认了个错,却还有点不太服气。他轻声道,“可我心里不是那么想。”
  “这个我当然知道。”
  李广宁手指点在杜玉章鼻尖上,笑容越来越大。
  “好玉章,朕向你认个错。下次自然更体恤你些,不折腾你了。来来来,快到朕怀中来——你不是嚷嚷冷么?”
  “那……那陛下还要不要我侍奉?”
  “改天再说。”
  李广宁一把将他搂进怀中,
  “才说了要体恤你的,怎么能马上变卦。再说,朕现在心情已经好了——我的小玉章真是一剂灵药,药到病除,叫朕总是心情舒畅。过来!”
  杜玉章听话地过去了。二人相拥在一处,亲亲热热,嘀嘀咕咕,笑声杂着低声细语响了许久,才慢慢低下去。
  两个人早上起得早,此刻都睡着了。
  那大红嫁衣歪在地上,此刻突然动了一动,随即又没了动静。
  ……
  杜玉章醒来时,觉得自己身边有些空荡荡的。他伸手一摸,没摸到李广宁。
  “陛下……去哪了?”
  他还有些困,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却不料眼前不是马车的车顶,而是完全陌生的一架床榻的床帐子。
  他一愣,瞬间清醒了。
  “陛下!您在哪里?”
  慌慌乱乱跳下床,他脚底下一绊,几乎跌倒。他这时才突然发觉,自己穿着的是那件大红的嫁衣!
  “怎么回事?偏位娘娘?是你吗?陛下在哪里?这又是哪里!”
  杜玉章急得喊了几声,却无人回答他。他慌了,一把推开门就要冲出去。
  可在看清眼前情景时,他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缩回了脚。
  门前是一座小院子,四周树木掩映,地上是圆鹅卵石铺成的甬道。在那甬道上跪着一个人。
  那人低着头,身形高挑,身着女装。但杜玉章却能看出来那是一个男人。而且那人的身形十分眼熟……
  那是谁?
  杜玉章才想到此处,却见对面有人一把推开了房门。那人怒气冲冲地大步而来,吼了一句,
  “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杜玉章倒抽了一口冷气。
  大吼的那人,虽然穿着前朝的官服,可那声音那长相,杜玉章怎么可能认错?那是李广宁!
  那地上的这个人,他……
  杜玉章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眼熟。因为这跪在地上的人,就是他自己!

【李杜】奉旨成婚之八
  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两个究竟是何人?他自己又究竟怎么会到了这里,却又看到另一个“自己”跪在地上,向身着前朝官服的“李广宁”求饶?
  脑中一片混乱,杜玉章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而眼前一幕还在继续,
  “张煜,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是为了护着你,才要严惩那些门客!不然这群不要脸的东西都要骑到你头上来了,我还不知道!眼看朝堂上越发形势诡谲,宰相本来就态度暧昧。此刻若真的传出什么联姻的风声,那才真的难办了!所以这些门客我是一定要严惩的!你起来,别在这里碍事!”
  那位张煜依旧垂着头,一声不发。反而是开口的那人原地转了几圈,是愈加急躁了。
  他又吼了一声,
  “你究竟起不起来?!”
  “若老爷真的决心已下,就不必管我起不起来,直接去严惩他们吧。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老爷不听,我也不想再说一遍。苦苦哀求本来也没什么意思。”
  那声音清清冷冷,平平静静。若不是看到他跪在原地,竟然看不出是谁在求谁。
  “张煜!你诚心想气死我不成?”
  “老爷息怒。”
  “你跪在地上,叫我怎么息怒?你起来行不行?我已经够烦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我敢问老爷,您是在烦些什么?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我……”
  站立那人一时语塞,只是定定看着张煜的脸。片刻,他偏过头,咬牙切齿道,
  “你这混蛋东西,究竟想问什么!你起来,赶紧问!你知道我看不得你受苦,偏要跪在地上让我看着难受!你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爷这话说的不对。张煜心中什么都没有老爷重要,老爷你心里再清楚不过。老爷你先说,说完了我再起来,不然,只怕你三言两语敷衍我,不肯告诉我实话。就如同之前几次一样,是不是老爷?”
  “张煜!”
  那男人吼得惊天动地,一嗓子直接破了音。
  “老爷小点声。你声音太大,叫那些下人听见,还以为我又失宠了,过几天又要传出老爷要休了我这个男妻的风声来。这次再加上什么宰相小姐的谣言,只怕想要来欺负我的人就更多了。自然,我是不怕的。只是老爷出门在外,别又一天一封信地回来问,又发脾气又抱怨的——若是老爷操心太过,连累了身子,我心里难道不心疼么。”
  说着,他直起腰,向后坐在了小腿上。
  “不和你胡扯了,说句实话,这么跪着还真挺疼。等你出门之后,我得找人把这些破石头子都换了,换成细沙子。下次再跪能跪久点,也没这么遭罪。”
  听到这里,杜玉章一阵哑然。他怎么还能看不出,眼前这一幕“跪地求情”的苦情戏,原来背后大有玄机?明面上是地上这位百般示弱,其实却是那位“老爷”被逼得步步后退……
  还有那一句“男妻”,加上自己身上这一身嫁衣,直接点醒了杜玉章。这两个,恐怕就是偏位娘娘和徐大人吧。
  看得出,这二人的感情是真不错。所以闹什么呢,莫非是情趣?
  ——只不过,这下跪逼老攻的一幕怎么如此眼熟呢?总感觉才在哪里看过一样……
  ——而且,那位偏位娘娘为何看起来和自己这么像?
  “你别啰嗦了,赶紧起来!想问什么,痛快问!我都告诉你还不行?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张煜,气死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徐大人脸色铁青,一把拽住张煜胳膊,就要将他弄起来。恰在此时,杜玉章听到自己对面那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
  “这是什么地方?玉章!你在何处?”
  是陛下!
  杜玉章心中一喜,却又担心惊动了院中两人不好收场。这一个犹豫,他没有马上开口回答。而对面的门已经咣当一下子推开,同样身穿大红新郎服的李广宁跑了出来。
  那房间正对着小院,李广宁目光一下子就被拉拉扯扯那两人吸引住了。
  他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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