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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宠难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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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什么丧!”
  韩渊不耐烦地呵斥,“杜大人不在这里。这些尸身,都不是他的。”
  “啊?这么说,杜相没事?”
  侍从大喜过望,爬了起来,“是不是?杜相没事……他逃出去了!”
  “……我可没有说,杜相他没事。”
  韩渊蹲在那混混头目面前,伸手拔出他脖子上的弩箭。他用汗巾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又仔细收在了怀中。
  ——西蛮人的弩箭……
  韩渊眉头皱了起来。他心中暗道,杜玉章,你当真与西蛮私下有联系?之前白知岳他们的弹劾,难道不全是谣言?
  韩渊又挨个看了其他尸身,没找到西蛮留下的其他痕迹。他这才直起身子,
  “传我知府口令,叫仵作来验尸!就说这里发生了江湖斗殴,违法之徒互相火拼!挨门挨户查问,有没有今日目击现场的,都带回知府衙门,不许他们对外乱说!还有杜大人的马车也一起带回去。这事情给我保密,谁敢将杜大人牵扯在内的事情传出去,我要他的脑袋!听懂了吗?”
  “是!”
  几个护院得令走了。侍从没听懂韩渊的深意,着急起来。
  “怎么?韩大人,我们相爷还没找到呢!你这就不找了?”
  “谁说不找了?”
  韩渊瞪了他一眼,“这些流氓不会自己来找杜相麻烦,背后一定别有指使。若被他知道杜相失踪,这些人却都死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杜相生死未卜,不能给对方可趁之机。所以必须封锁消息。”
  “可您把人都派去办案,谁来找我们相爷?”
  韩渊瞥了他一眼。
  “难道靠你们这些蠢货,能找到杜相?自然得是我亲自去找。”

第80章 。陛下,这下你知道了?杜大人真的去了悬壶巷!
  皇宫大内。
  夜色已深,接风宴才真正散去。李广宁回到了寝宫中。
  今日这宴席,李广宁吃得格外舒心。虽然中途有点讨人厌的波折,但那侍从被韩渊揪出去惩办了,之后的宴席就是君臣尽欢。
  尤其是白皎然,言谈举止得体自若,真不愧白衣卿相的名头。
  白皎然不仅长相清俊儒雅,为人也端方温润。而且饱读诗书、能力出众。
  若是这样一个人做了宰相,岂不是大燕之幸?
  ——不像那杜玉章。虽然表面上也是个翩翩公子,饱学之士,甚至也能够治理国家井井有条。可是这都是假象!面上显得那么美好,骨子里却卑鄙如此,将别人的信任与关怀都当做晋身的踏板!叫人恶心!
  也只有在自己身边承欢侍奉,才是杜玉章最好的归宿……
  李广宁一声冷笑,又喝下去一大杯酒。
  此刻宴席散了,他的兴致却更加高涨——每次喝了酒,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抱紧杜玉章,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抱住他……
  李广宁醉后,总觉得心底空了一块。他必须得有杜玉章,必须将自己整个人都迷失在那人昳丽荼蘼的芍药刺青里……只有狠狠抱住那个人,他才能稍微填补心底那块空缺!
  想到杜玉章,李广宁只觉得酒意全都化作热流,在身体里翻滚。他摇晃着站起身,声音都被酒精给灼得沙哑了。
  “朕要去宰相府。”
  “是,陛下。”
  王礼恭敬地回答。其实,他连马车都备好了。陛下每次喝醉了,都一定要在杜相身边才能睡着——连李广宁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情,他这个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却早就发觉了。
  “还有……朕要好好教训他!”
  李广宁大手一挥。王礼心中一紧,暗自叹了口气。
  ——他原本还指望,陛下这次忘了这些事。这样明早起来,杜相身上也能稍微好过些。
  ——真不知道,陛下到底如何想?他心中明明是有杜相的啊。可竟能下这样狠手,次次将杜相折腾得不成人样。
  每次陛下怒火勃发,教训过杜相后,杜相脸色都惨白得不见血色。身子也是越来越弱,瘦得不像样子。他这做奴才的看着都心焦,难道陛下他,当真一点都不心疼?
  可心中感叹是感叹。李广宁才是万岁爷,王礼也不敢规劝什么。
  很快,御驾从皇宫一路到了宰相府,杜玉章的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
  李广宁扑了个空,脸色十分难看。
  “这半夜三更,你们主子去哪里了?”
  “秉陛下,小民也不知道啊。”
  宰相府的管家跪在地上,
  “杜相上午就出门了,到了夜间也没有回来。以往相爷深夜不归,都是去面见陛下,或是去宰相官邸内办公了。”
  以往确实是这样。但今夜,李广宁自己就在这里,而宰相官邸才散了接风宴,肯定没见到过杜玉章。李广宁焦躁起来,咆哮一声,
  “你们这群废物!自家主子都看不住!难道他杜玉章出门前,就没交代过究竟去哪了吗?”
  “禀陛下!杜相交代过的!”
  皇帝发怒,将管家吓得哆哆嗦嗦,
  “可悬壶巷虽然在郊外,半天总也该回来了!再之后去了哪里,就真的不知道了啊!”
  “你说什么地方?”
  李广宁突然站起身,紧逼几步,揪起管家衣襟,
  “悬壶巷?……那个全是医馆的悬壶巷?”
  “就是那个悬壶巷!陛下,杜相出门前,说是接了位太医的信,叫他去拿药!带了个侍从,乘着马车去的!小民句句都是实言,绝没有半点敢欺瞒陛下啊!”

第81章 。杜玉章有个三长两短,朕砍了你的脑袋!
  李广宁脑中嗡地一声。刚才接风宴上闯进来的侍从,跪地磕头时候说的话,飞速在他耳边闪过:
  ——“我跟随杜大人去悬壶巷取药,却被一群强盗围堵。他们斩了我们的马车,堵死我们的退路,杜大人叫我来向陛下求救,他自己还陷在悬壶巷里!此刻是生死未卜,求陛下救救他啊!”
  ——求陛下派人去看看——那些人都拿着长刀木棒,他们真的会杀人啊!
  ——再拖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情了?杜玉章他……他……
  “王礼,马上去悬壶巷!”
  李广宁腿脚发软,呼吸短促。他踉踉跄跄,却走得那么急,几乎爬不上马车。王礼赶上来搀扶他,被他一把推到一边,
  “滚开!朕不用你扶!去给我点上五百御林军……不,一千!去悬壶巷,要快!杜玉章还在那里……等朕去救……再拖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
  “快点!磨蹭什么!杜玉章有个三长两短,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御前侍卫将马车赶得飞快,李广宁却还不断大声呵斥。太过着急,他连仪仗都没有摆,唯恐去晚了一步。
  李广宁掌心全是汗水,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要是杜玉章出了什么事……那他……
  不,杜玉章不会出事的!从来祸害遗千年!杜玉章这种妖孽,就是上天派下来祸害他李广宁的!若不将他祸害够本,不在他身边陪足几十年,杜玉章绝不可能死!
  突然,前面弯路上拐出来几个骑马的衙役。御驾上的骏马一个减速,马车明显颠簸了一下——这可是御驾!稍有颠簸,都有可能掉脑袋的!
  驱车的御前侍卫吓得面如土色,一马鞭就抽向对面衙役。
  “什么人!这是陛下的御驾!冲撞御驾,该当何罪!”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们是京城知府衙门的衙役,才得到韩知府的命令,要去悬壶巷办案!我们急着赶过去,没有看到仪仗,才冲撞了御驾!”
  “悬壶巷?”
  李广宁听到这句,一下子掀开了车门。
  “杜玉章是不是在那里?他如何了?受伤没有?”
  “禀陛下,我们不清楚杜相的下落。”
  “你们这些废物……韩渊在哪里?将他叫来见我!”
  “遵旨!”
  “等等!”李广宁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们既然接到了上峰命令,那今晚的案情如何,总该知道了吧?今日有没有人受伤,伤势严重吗?”
  几个衙役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犹豫地开口。
  “禀陛下,今晚是一场斗殴案。双方都是江湖强梁,不知是不是黑吃黑……场面上……十分血腥。”
  “当真是遇到了强盗?”李广宁的心越抽越紧,“伤者几人?严不严重?”
  “禀陛下,今晚的案子,没有伤者。”
  李广宁才松了口气,突然心中一沉——没有伤者,为何衙役说“场面血腥”?他脸色一下子白了,紧紧盯着那衙役。
  那衙役却浑然不觉,继续说着。
  “……因为那巷子里一共一十八名涉案之人,全部当场殒命,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第82章 。杜玉章他不可能死!你们一定搞错了!
  “什么?不可能!杜玉章……这不可能!”
  李广宁一下子扑到那衙役身前,用力提着他衣领,几乎卡断了他脖子。
  “你胡说!你欺君!杜玉章他不可能死!一定还有活口……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混蛋!废物!朕要砍了你们!”
  “陛下!”
  王礼扑上前来,拦住李广宁,
  “杜大人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等把韩大人传过来一问就知,陛下您千万别着急啊!”
  一边说,他一边给御前侍卫们打眼色,
  “陛下您先上车!”
  “对,对……朕要去找韩渊……朕要去找杜玉章!”
  李广宁摇摇晃晃回到马车上。他不住喘气,眼前一阵阵冒着金星。他的酒意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只觉得头疼。那疼从后脑一路窜到头顶,带着丝丝凉意。
  御驾很快停到了悬壶巷。
  这巷子里白日人不算少,晚间却没人逗留。那案发的暗巷周围,就更是空无一人了。漆黑一片中,远处办案点起的火把,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韩渊在哪里!”
  根本等不得王礼去汇报,李广宁自己就闯了过去,
  “朕要问他事情!”
  谁料,他们没见到韩渊,却正撞见搬运尸体的仵作。
  十几具尸体并排躺着,上面蒙着白布,白布上却全都是黑红交加的血痕。大片大片染在一起,能想象到下面尸体的死前惨状。
  李广宁两腿一软。若不是王礼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就要跌倒在地了。
  “里面有没有……有没有……”
  李广宁声音抖着。他的心也抖着。看着那白布蒙着的尸体,他怎么也说不出“杜玉章”三个字来!
  王礼将他扶到一边坐下。
  “陛下,老奴去看看。”
  李广宁死死盯着着王礼的动作。眼看着他一张张揭开那白布,又一张张盖了回去,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在尸体脸上映出诡异的阴影。好几次,李广宁眼前出现了幻觉,似乎在尸体上看到了杜玉章的脸——他的心脏几乎不能跳了。
  王礼重新回到他面前时,李广宁嘴唇都在抖。他舌头上仿佛含着砂砾,又干又涩地躺在嘴里。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禀陛下!都不是杜大人!”
  李广宁一下松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一阵阵窒息地疼——方才那么久,他竟然忘记了呼吸。
  “朕就知道……杜玉章这种妖孽……怎么会随便就死了……哈啊……哈哈哈……”
  神经质的大笑响彻整个暗巷。李广宁站起身,
  “给朕搜遍整个悬壶巷!挖地三尺,也要给朕将这贱东西找出来!”
  王礼跟在李广宁身后,默默走出暗巷。他能看到皇帝的龙袍背后,是一大片洇湿的痕迹。
  ——就在刚才,杜玉章生死未卜的这短短一刻。李广宁身上的冷汗,已经打透了他的袍子。
  王礼心中不禁暗想:陛下方才那情态,几乎在崩溃边缘了。可他自己竟还不自知。
  若是当真挖地三尺,也没能将杜大人平安找出来——陛下他,又当如何呢?

第83章 。你果然是大燕皇帝的人?
  杜玉章并不在暗巷中。他在京城第二大的客栈里,最好的那间客房中。
  苏汝成在烛光照耀下,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杜玉章虽然面容惨白,眼窝深陷,可那份动人风情却不减分毫。睡梦中,他一双眉毛似蹙非蹙,一双薄唇不点而红。已经是十足妖孽的一张脸,偏腮边染着几分病态嫣红,平添出勾人的春情。
  苏汝成越看越喜欢。他伸手将杜玉章额上冷汗拂去,又替他理了理腮边凌乱的乌发。杜玉章依旧昏迷着,但昏迷中也不得安稳。不知梦到了些什么,神情凄楚起来。
  “……陛下……”
  “什么?”
  苏汝成没听清楚。他将耳朵凑近杜玉章唇边,听到这美人正用沙哑的声音吐出一句,
  “宁哥哥……疼……”
  “……”
  宁哥哥?那是谁?他与这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汝成目光深了半分。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在杜玉章腰上抚过——身为草原大部族的少主,他从小就在勇士群中厮混,猎狼、打仗,不知受过多少伤。骨折这种伤势,他从来是自己处置。方才,杜玉章胳膊和腿上的骨伤,就都是他亲手包扎的。
  自然,杜玉章背后那一副昳丽勾人的芍药含春图,也根本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宁……哥哥?”
  苏汝成心念一动,指尖翻转,撕开杜玉章的寝袍——杜玉章腰身瘦削,臀尖却丰腴。就在腰臀分界处,那勾人的腰窝里,烙着一个朱红的“宁”字。
  仿佛一个印章,标记了这一具诱人至极的身子,是何人的所有物。
  苏汝成若没有记错,大燕的皇帝,似乎名讳中就有一个“宁”字。
  “你果然是大燕皇帝的人么?”
  苏汝成如有所思,手指在杜玉章身上轻轻点着。杜玉章梦里也像是觉得痒,他蹙起眉头,吐了口气,身子微微颤动。苏汝成看着他,觉得心里像是被猫儿挠了一下,软软地发痒。
  “若你当真是他的人,他怎么舍得叫你孤零零陷进这种险境……叫你受这样的苦,捱这样的疼?看来,他若是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主子。”
  一边说,苏汝成一边俯下身。他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杜玉章的腰了。似乎是感受到他鼻息喷在腰上,杜玉章又是一抖。
  “别怕。你日后跟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一边说着,苏汝成在杜玉章腰间印了一个吻。
  最开始,他有意避开了那个“宁”字。但沿着杜玉章的腰窝一路看下去,最终在另一侧的腰线上,苏汝成停了下来。
  苏汝成盯着那里看了许久。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看了一眼。
  这是西蛮人标记帐中奴的药液。药液抹上时无色无味,之后再用刀尖刻上主人的名字,让药液渗透进去。等到药效褪去,几乎看不出这里曾有过一个印记。但若是用热水熏蒸片刻,体温升高了,那印记就会显示出来。这样,就算帐中奴逃跑,也不会说不清归属了。
  “这东西……用在你身上,还有些早。”
  苏汝成手指摩挲着杜玉章腰侧,
  “可是看到别人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印记,我又觉得不痛快。”
  他俯下身,温柔注视了杜玉章腰窝片刻,突然咬了下去!
  “唔!”
  昏迷中,杜玉章僵直了身子。
  待到苏汝成抬起身来,那滑如凝脂的肌肤上,已经印下了两排鲜红的牙印。
  苏汝成抬起头看了看杜玉章的脸,他突然勾起唇角,痞气一笑。
  “我也要给你印个章。希望你有一天,在梦里叫着的,是我苏汝成的名字。”

第84章 。你的定情信物,我可带在身上呢
  苏汝成并没有注意到,指尖摩挲药瓶时,已经有一滴药液被沾染在他手上,又被他揉在了杜玉章腰间。那个齿痕,也就当真成了一块隐秘却不会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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