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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君宠难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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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家去吧?”
  “我……”
  “还是说,你想拖着伤臂,直接赶去上朝?真是‘鞠躬尽瘁’杜玉章。”
  “……”
  “又或者,你就这么看不起韩某。连踏进韩某的宅子都觉得脏了你的脚?”
  “……”
  “你放心。我韩某人的宅子里,并没有用羊皮铺地,金箔垫脚。”
  “韩大人!”
  被这样连串揶揄,杜玉章脸上有些涨红了。韩渊看了看他脸色,摇了摇头。
  “杜大人,实话实说,我可没有想借此机会跟你攀交情的意思。你们这种耿介的忠臣,我伺候一个就很够呛了,实在没工夫再高攀一个。只是,你昨夜受了伤,脸色太过难看。若是不能好好休息,只怕真的撑不住吧。”
  杜玉章知道韩渊说的对。他虽然方才还打算去上朝,但其实才说了这么几句话,已经有些头晕了。若不是韩渊还架着他胳膊,说不定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既然如此,还烦请韩大人派人将我送回去。我不去上朝,在家中休息一日。”
  “家中?”
  韩渊一声轻笑,别有深意地说,
  “若是回到杜大人你自己家中……只怕你连片刻的休息,也不可能有的。”
  韩渊什么意思?
  杜玉章一时没想明白,但他也没力气再想。他头晕得更加厉害,还有些想吐。胸腔里又是阵阵发紧,隐约闷痛起来。杜玉章知道,他要是再不休息,那病怕是快要发作了。
  “既然如此,就麻烦韩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若是真念着我的情,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别死了就行。来,杜大人,这边请。”
  很快,杜玉章被韩渊带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客房中。韩渊嘱咐人点了安眠香,又叫人给他熬了参汤灌下去,就离开了。不知参汤里是不是也掺杂了安神的药物,杜玉章才喝下去,就觉得眼皮子发沉,很快沉入梦乡。
  韩渊则回到书房,提笔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龙飞凤舞,寥寥数语,最后落款一个“渊”字。第二封却长之又长,字迹清楚俊秀,字字斟酌过。满篇骈俪辞赋,言辞恭敬得不得了,堪称马屁楷模。
  “这一封送到白府去。告诉白皎然,他的偶像我给他救回来了。若是他已经睡下,不必吵醒他,把信送到就是。”
  看着心腹将短信收好,韩渊又将那封长信递给他。
  “这封么,你去过白府,再送到宫里去。机灵点,若是陛下不在,你就跪在寝殿前一直等到陛下回来。若是陛下在……千万别叫醒他,也别告诉大内总管你有什么事,免得王礼叫醒陛下。你只管在门口等到陛下醒来。”
  “那要是陛下醒着呢?”
  “若是醒着……”韩渊微微一笑,“陛下喝了那么多酒,除非听到什么震动心神的消息,他不会醒着。但他要当真听了风声,必然彻夜难安,不可能坐的住,呆在皇宫里等消息。”
  心腹有些没听懂。可他早就知道,自家主子的头脑,不是一般人能够跟得上的——所以他就不多问了。
  “对了……要不要去给宰相府送个消息,免得他们担心?”
  “千万别去!”韩渊大笑起来,“你以为陛下不在皇宫,会在哪里?老子的安神香可是很贵的,要是杜玉章才睡下,陛下就找来了……老子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
  韩渊的安神香果然效力颇深。杜玉章沉在睡梦中,就像沉在一潭温暖的湖水中,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很奇怪,他明明睡着,明明四周毫无声息,他却好像又有知觉,知道自己在往深深的、黑暗的、温暖的巢穴中沉了下去……
  杜玉章猛地一激灵,在睡梦中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四周,那份黑暗就如同墨汁滴落在清水中,渐渐稀释开。四周依旧是虚空,但杜玉章渐渐能看清周围了。
  “这是……哪里?”
  杜玉章不知道这是哪里,但这一定不是韩渊府邸中的客房里。
  “杜大人,你醒了?”
  杜玉章听到了一个声音。他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郑太医?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这是我的梦?”
  “这确实是梦,但这也是真。只不过,这里不在人世间任何一个角落。”
  郑太医在昏暗中显现了身形。他依旧鹤发童颜、身形矍铄,穿着也还是那身太医打扮。但杜玉章又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郑太医,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会接到你的字条,又为何我会遇到袭击?郑太医,这事情与你有关吗?”
  “杜大人,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律幽魂。若不是要见你这一面,我连现在残存的一点记忆也不会有了。”
  什么?杜玉章大惊失色。他追问道,
  “你死了?怎么可能?”
  “几天前,我因为曾为你看病而被人害死。现在,尸身也被运到了外省,被焚化成为灰烬了。”
  郑太医说着,面容却很平静,
  “但我不会因此怨恨你,更不会迁怒你。只不过,我原本的机缘被扭曲,和你紧紧扭结在了一起。杜大人,这就是我出现在你梦境中的原因。”
  什么意思?杜玉章大惑不解。郑太医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声,继续说道。
  “只不过,我此番投胎人间,本应该救上九九八十一条善人性命,才算是功德圆满。只可惜,我还差了三条性命,就不得不提前结束此番轮回。但阴差阳错,又与你结缘——因此,我也还有一次机会,能够救你性命,了却这一番历练。”
  “你是说……你能够治好我身上的重病?”
  “杜大人,我还应该救上三条性命,却提前被打入轮回。因此,我还有机会叫你绝地复生。救了你,也就间接能救许多人——天机不可泄露,但确有此事。只是,这是我的机缘,也是你的机缘,你也需要付出代价。只有历经劫难,斩断尘缘,才能最终真的救你性命。”
  杜玉章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放弃。所谓放弃,不过是斩断执念与牵挂。等你能够放手你最不可背弃之事,最不能舍弃之人,做得到对你来说最难之事……你就找到你的契机了。”
  杜玉章一愣,旋即放声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摇头,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郑太医,人人都知道我恬不知耻,为了自己的荣华连亲生父亲都可以牺牲。我现在心中绝无牵挂——就算有,也再无痴心妄想!从不曾可能得到的,又谈何舍弃?家族的理想,一己的荣誉,我都放弃了……放弃,对我来说岂不是最简单之事?”
  郑太医闻言,却是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我就当做你是答应了。杜大人,你虽然聪明绝顶,却苦于执念痴嗔——有时候,越是聪明人越是看不破。还有的时候,你以为你已经做了的,其实你根本没做到过。更别提,那些你自欺欺人时,都无法说你能够放下的期盼了。”
  ……
  轰隆一声巨响,杜玉章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他汗流浃背,大口大口喘着气。
  方才梦中情景还历历在目,郑太医所说的话犹在耳侧。可没有等到他说完,那不知从何传来的巨响,就将杜玉章吓醒了。
  杜玉章看向窗外——已经日上三竿。
  床榻边,一支燃烧殆尽的安神香,升起渺渺残烟。
  “……我最放不下的……执念……?”
  杜玉章喃喃自语,觉得胸口阵阵闷痛。一个人影从杜玉章心头闪过。想到他,杜玉章心口的疼痛突然加剧了。他蹙着眉毛捂住胸口,半天直不起身来。那疼痛从胸膛一路窜到喉咙,火烧火燎地割着他的血肉。杜玉章用力抓着胸口,冷汗一滴滴在衾单上洇开。
  咣地一声,门口一声巨响。
  杜玉章勉强转过头去,却发现方才心中闪过的人,此刻正站在门前。

第88章 。朕要抱你,你居然敢躲?
  “陛下……?”
  李广宁站在门口,眼神晦涩难明。杜玉章刚刚才想起来了他,就突然看到他出现。他心中一跳,仿佛心底的秘密无意中被窥见了。他有些无措地开口,
  “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李广宁看他这样子,立刻觉得杜玉章一定做下什么亏心的事,怕被自己知道。不然,怎么会这样心虚?
  “杜玉章,你说朕为什么在这里?!”
  “臣不知……”
  “不知?杜玉章,你什么时候和韩渊走得这么近了?竟然有了能在他府上过夜的交情!”
  昨夜里,李广宁一夜没能入睡。他一直守在宰相府,只等杜玉章回来,就将他押送进宫——他要亲自审问,他跑到悬壶巷是做什么去,又怎么招惹了强盗!
  却没想到,杜玉章一夜未归!李广宁砸烂了杜玉章屋子里所有摆设,恨得咬牙切齿。别说睡下,他连稍坐片刻都做不到,只想将这该死的妖孽困在怀中,压在身下!
  今早听说杜玉章在韩渊府上,他立即赶来。却没想到杜玉章不是才被救回,暂且在韩府落脚。他竟然是在这里睡了一夜。
  李广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怒气走上前来。李广宁打量着在摆在床榻周围的安神香,和床铺上松软舒适的寝具。越看心中越气,他冷笑一声,
  “昨夜朕一夜未睡。杜玉章,你倒是睡得香甜。”
  “……”
  “杜玉章,你可知罪?”
  “臣……”
  杜玉章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认罪——他深陷险境,惨遭毒打,几乎丢了性命。只是稍微安睡了一宿,却又何罪之有?
  还没想清楚,杜玉章突然觉得身上一凉——李广宁刷地扯开他身上单薄寝单。那一头乌发流泻身后,虽然还穿着衾服,可锁骨还是隐约可见。尤其是他跪坐榻上,一双长腿也若隐若现,竟那样勾人遐思!
  李广宁眼中几乎冒出火来——这妖孽,又在做什么?竟然敢在别的男人府上留宿,还做出这样一副样子!
  韩渊年轻有为,权势如日中天,正是李广宁着重提拔的青壮官吏——杜玉章想必是看中这点,就着意勾引!
  这下贱东西!
  李广宁越想越气,扬手给了杜玉章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又狠又刁,杜玉章被抽得跌坐榻上,血流从鼻子里蜿蜒流出。他捧着脸,愣在原处。
  “既然脱险,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到宫内面圣?嗯?为什么不回自己府中?你可知,朕在你府中等了一夜!杜玉章!你胆大妄为,该当何罪?”
  “陛下,并非臣不愿回去。是臣实在撑不住了,韩大人才让臣稍事休息,再……”
  “撑不住?借口!”李广宁低声咆哮,“朕看你好得很!还有闲心搔首弄姿,勾引同僚!若不是朕现在赶来,你岂不是要送到韩渊怀里去了!”
  “陛下,臣冤枉!昨夜臣差点死在深巷中……”
  “既然死里逃生,第一时间却不是来向朕禀报安危!你的忠心在哪里?你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李广宁根本听不得他的辩解,心里全是愤怒。昨夜在他心里压下太多恐慌的种子——若是杜玉章当真死了!若是他……
  李广宁想都不敢想这个。他只能拼命控制住这人,叫他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连阎王也别想将他夺走!
  杜玉章还跪在榻上,捂着刺痛的脸颊。他的断臂垂在身侧,虽然被苏汝成妥帖处置过了,却还在隐约地疼。
  却不想,一股蛮力将他整个抄起来。李广宁从他腿弯和肩膀两处用力,将他抱在怀中,起身就往外走。
  杜玉章整个人撞在李广宁结实的胸肌上,伤臂正挤在李广宁胸膛与自己身子之间,疼得他呜咽一声。他下意识一闪,却被李广宁更用力地勒在怀里。
  “怎么?想躲?”
  杜玉章勉强抬头,看到李广宁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下颚绷成一条折线。
  “朕给你脸面了是不是?朕抱你,你居然敢躲!”
  “臣不是躲……臣是……呜啊!”
  李广宁根本不听他分辨。他猛然收紧双臂,将杜玉章用力禁锢在怀中。杜玉章那条伤臂被强行挤在李广宁胸膛上,断骨咔嚓一声,被生生挤得错了位!
  “啊!陛下不要……”
  仿佛尖刀直接捅进骨髓,在里面搅动切割。杜玉章疼得浑身颤抖,大滴大滴冷汗滑落。
  “抖什么?朕就这么叫你害怕?恩?”
  “陛下……臣的手臂……疼……啊!”
  杜玉章还没等说完,李广宁却更加用力地绞紧双臂——杜玉章已经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了。他脸色惨白,冷汗从额头上淌到鼻尖,又滴落在寝袍上。他听到让人牙酸的摩擦声——那是他才被苏汝成接好的断骨,骨头茬子彼此磨着,所发出的声音。

第89章 。李广宁压抑许久了,自然要好好讨要回来!
  骨头被缓缓挤着错开位置,该是怎样的疼痛?杜玉章呼吸断断续续,胸腔里心跳如鼓。他疼得眼前金星乱飞,连向李广宁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牙齿打着战,浑身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又要矫情?杜玉章,你给朕使唤小性子,竟然还上瘾了!你若是乖些,朕还能容让你些许。不然,朕有的是法子治你!”
  “陛下……饶了我……”
  “以后还敢不敢忤逆朕?敢不敢骗朕,敢不敢搞些矫情行径来邀宠?”
  “臣……”
  杜玉章气息微弱,呼吸急促。他疼得死去活来,可李广宁狠狠钳制着他的动作,他连挣扎也做不到。
  “不敢……臣不敢再忤逆……啊!……陛下了……”
  见他声音微弱,李广宁脸色一沉,手上又加了力气。
  “说话!猫哼哼一样,是给谁听呢?给朕大声些!”
  “再不敢了!臣再不敢了!求陛下恕罪……啊……”
  一声声嚷出来,将杜玉章残余些许力气也给耗尽了。杜玉章剧痛之下,唇青脸白,一声声哀求越来越微弱,最后哼也哼不出来,几乎昏厥过去。
  杜玉章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脖子垂下去,眼睛半睁着,气息微弱。李广宁却浑然未觉。他只知道杜玉章屈服了,所以方才连连向他求饶。
  杜玉章此刻不说话,那不就是服软了?
  ——你看看,怎么哼哼唧唧,矫情作态,在朕的皇家威严下,不还是给矫正过来了!所以以前,都是对他太宽容,才惹出这么大的事——半夜跑去悬壶巷!亏他做得出!
  ——今后要对他严加管教,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总算把这下贱东西给驯服了,李广宁心中十分得意。他冷哼一声,
  “朕给的恩典,你就乖乖受着。朕说抱你,你竟然还敢躲?手疼?莫说是手疼,就算你胳膊断了,骨头碎了,朕想抱你,你也要忍着!”
  说罢,他单手抄起寝单,在杜玉章身上一蒙。确保旁人见不到这具勾魂摄魄的身子,才大踏步走出去。
  杜玉章惨白着一张脸,被李广宁抱着出了韩府。李广宁一路将他抱上御驾,马车缓缓启程。
  李广宁本来想让杜玉章窝在他怀中。可他突然想起之前杜玉章宁可跪在轿子里,也不肯坐在自己腿上的事情。他唇边冷冷一笑,
  “杜卿,是想自己下去跪着,还是坐在朕身上?”
  “……”
  杜玉章早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哪能听清他说什么?一时没有回答。李广宁神色一冷,
  “好啊,还不听话!那你就给朕跪着回去!”
  说罢,就要将杜玉章推到地上。杜玉章顺着他膝盖软软滑落在地,胳膊又杵在车板上。这一下,是彻底错了位。他呜咽一声,竟被这剧痛给唤回几分神智。
  “陛下……”
  杜玉章勉力抬起头,看到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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