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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君宠难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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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就要将杜玉章推到地上。杜玉章顺着他膝盖软软滑落在地,胳膊又杵在车板上。这一下,是彻底错了位。他呜咽一声,竟被这剧痛给唤回几分神智。
  “陛下……”
  杜玉章勉力抬起头,看到李广宁面容阴沉,眼看就要发火。杜玉章心知若不能讨他欢心,这一晚的折磨只会变本加厉。
  他满身湿滑冷汗,颤抖着向李广宁伸手,
  “臣知错……求陛下怜惜……臣……愿在陛下膝上……”
  话音未落,李广宁拽着他双手,将他提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断臂怎经得住这样拉拽?杜玉章一声惨叫,身子软得坐不住,顺着李广宁大腿往下滑。
  就要跌下去时,杜玉章却被人一把握住臀肉,又提了起来。耳边,是李广宁带着冷笑的低语,
  “杜卿这样蹭朕的身子,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要好好地来赎罪么?”
  话音未落,李广宁就狠狠咬住了杜玉章的脖子,留下一排鲜红牙印。杜玉章一阵颤抖,无力地垂下头颅。
  却不知,这样驯顺的杜玉章,更点燃李广宁心中邪火。
  至于那人惨败的脸色,浑身的湿冷,不住的呜咽惨求——李广宁根本没当回事。
  ——杜玉章就是矫情!往常哪一次,他不是要死要活地求饶个不住?这么久了,也没见当真出事!
  李广宁心想,自己之前可是忍耐许久,不曾亲近,都是为了叫他养身子!那么多名贵药材喂下去,早就仁至义尽!可他竟然敢搞出这种事开吓唬朕……今日,他一定要狠狠教训回来!

第90章 。动什么!让朕看看!
  杜玉章跨坐李广宁身上,随着马车颠簸而上下起伏。每次颠簸得狠了,杜玉章身子就一阵痉挛——剧痛来袭时,本能的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杜玉章脸色越来越白,眼神涣散着,每每在昏迷边缘,却又被剧痛拽回了理智。他不停地发抖,牙关相扣,磕磕作响。但就算疼成这样,他也没能给出丝毫反应——杜玉章依然知道疼,但他根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杜玉章的头无力地摆动着,喉咙里也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他眼角慢慢沁出泪滴,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这泪滴落到李广宁身上,与他的汗水混杂在一起,在龙袍上洇湿一片。
  一直折腾了许久,李广宁方才心满意足。结束时,杜玉章身上依旧紧紧裹着从韩渊府上扯来的衾单,只露出脖子和锁骨这一点皮肤。但露出的地方,全都被啃吮得斑驳青紫。
  车子早就停在了寝宫门口。李广宁松开一直扶着杜玉章腰肢的手。杜玉章立刻软软地摊了下去。他仿佛成了一滩泥,周身骨头都被抽了干净,再也爬不起来,更不可能支撑自己的身体。
  不……他的骨头还在的……不然,为何他的手臂断骨,还是这样摧人心肝地疼?
  “起来吧。要在朕身子上赖到什么时候?”
  李广宁等了一会,杜玉章还是软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有些不耐烦了,推了杜玉章一把。
  却没想到,杜玉章就这么滑到了地上。他不像一个人,反而像是一个破布口袋,滑落地上,一动不动。许久,他也没有爬起来。
  “杜卿?怎么回事,方才朕宠幸你狠了,这是耍性子了?”
  李广宁顺着性子胡来一气,自然不那么烦躁。何况刚才杜玉章逆来顺受,没有之前那种抗拒,更让他心中隐隐生出欢喜。所以,他现在也想安抚一下杜玉章。所以他弯下身子,拽着杜玉章胳膊,要将他提起来。
  杜玉章好像变得很轻,一提就起来了。可李广宁松了手,他又摔了回去。他蜷曲成一团,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怎么,杜玉章,你又不知好歹了?”
  李广宁冷笑一声,
  “又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看来,朕当真是太久没有惩戒你,你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这是……什么地方?
  剧痛中,杜玉章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车帘外,这朱红大门……威严的大殿……高高的台阶,多少次,他一步步跪过去……
  这是陛下的寝殿?
  杜玉章心中一个哆嗦。他单臂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磕头。一开口,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陛下……臣知错了……”
  说完,他就挣扎着想自己下车去。但他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怎么下得去车?才撑起身子,又跌了回去。如是三番,身上的衾单也散落开了。
  李广宁只当杜玉章故意装作羸弱,博取同情,更加恼怒几分。他捏着杜玉章下巴,将他的头用力抬起来。
  触手处,却是湿滑黏腻,沾满冷汗。杜玉章脸色比黄纸还难看,眼神涣散着。他腮边头发都被冷汗黏在腮上,嘴唇干裂,已经没有一点血色。
  李广宁察觉到不对。他蹙眉问道,
  “杜玉章,你怎么回事?脸色难看成这样,嗯?”
  李广宁一边说,一边用力握住杜玉章手臂,将他提溜起来。可他握住的恰好是那只伤臂。断骨骤然受力,杜玉章痛得浑身打颤,脸色瞬间惨白。
  “陛下饶了我……疼……臣受不住了……”
  “哪里疼?”
  “臣手臂……啊!陛下!饶了臣!”
  李广宁根本不等他说完,就将他用力提起,安置在自己膝盖上。可他动作太粗鲁,直接牵扯到断骨,几乎等于又将那骨头硬拽断一次。
  杜玉章疼得几乎昏厥。他身上衾单这样一折腾,也滑落地上。他上身半裸着,满是红痕,更别提在巷子里挨打,背后僵起的青肿——这已经很触目惊心了。
  但更触目惊心的,却是他断骨的手臂。
  本来,苏汝成替杜玉章接骨时,是加倍用心。他正骨后,用绷带细密地缠绕好伤口,又用了几根木枝固定住,然后在外面再缠绕绷带,之后穿好衣服。苏汝成怕他遭罪,所以这工作十分细致,更将从西蛮带来的疗伤圣药用上大半,只为了减轻杜玉章的痛苦。因此,他处置过后,远远看去只是比平时粗了些,倒看不出是伤了骨头。
  可现在,那断臂不自然地弯着,比平时粗了一倍。原本服帖的绷带紧紧勒在肿胀的伤处,竟成了勒进血肉的刑具,让杜玉章痛苦无比。用来固定的木枝,也在李广宁蛮力之下折断弯曲了。其中一根似乎还扎进血肉里,绷带上满是渗出的血迹。
  “手臂怎了?给朕看看。”
  李广宁一边说,一边解开绷带。杜玉章呜咽一声,身子活鱼一般弹动,胳膊上木枝正划过李广宁的脸,留下一道血痕。李广宁眼下被伤,有些吃痛。他立刻不难地大声呵斥道,
  “动什么!让朕看看!”
  杜玉章疼得蜷缩起来,冷汗打湿了身上单薄的寝袍。可李广宁却没理会他,反而用力扯下那层层绷带,显出伤臂全貌——折断处被他这样蹂躏,红肿得更甚。青紫交加的淤血在皮肤下肿得锃亮,那断臂更是骨茬交错,几乎撑破皮肉,直接显露出来。

第91章 。阴谋
  李广宁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搞成这样!谁?那些强盗?该死……”
  他咬牙切齿,
  “杜玉章,你是死人么?伤成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陛下,臣说过了……只是陛下不曾听……唔!”
  才辩解一句,就被李广宁捏住下巴。李广宁面色阴沉,
  “怎么,你这是在怪朕了?”
  “臣……不敢。”
  李广宁似乎还有余怒。但他瞥了杜玉章一眼,终究没有发作。而是将那人拦腰抱起来,扛进寝宫。
  “宣林安来!叫他来给杜卿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
  同一时间,雀鸣宫里。
  徐燕秋与李广宁一样,也是一夜未眠。同样是焦急地等着消息,他所等待的,却是杜玉章的死讯。
  看到那个被他派去联络混混首领的心腹露面,他猛然站起,连连追问,
  “杜玉章死了没有?啊?他是不是死在悬壶巷了!是不是!”
  “娘娘!”心腹老远就扑通跪下,吓得瑟瑟发抖,“杜玉章没死!不知怎么回事,咱们收买的那些人都死了!死在巷子里了!韩渊就在那里,老奴不敢凑近打听……可听说找到十八具尸体,咱们找来的就是十八个人,一个也不少!”
  “什么?”
  徐燕秋跌坐位置上,大口喘气。
  “废物!都是废物!你还有脸回来见我?该死的废物!陛下若是知道了,本宫岂不是完了……”
  “娘娘息怒!”那心腹赶紧爬到他脚下,“那些人都死在韩渊赶去之前,这个老奴打听清楚了!死人是不会出卖娘娘的!”
  “对,对……”徐燕秋抚着胸口,“陛下不会知道的……那杜玉章,是不是受了重伤?他没死,可一定也快死了!是不是?”
  “这……奴才还没听说他……”
  “他若不死,陛下查出我岂不是早晚的事!郑太医是我们弄死的!他手里那张纸条也是我找人仿写的!就算尸身处理了,可陛下若是想查,一定能查出来!除非……”
  “娘娘!您先别慌,若是按照原本咱们的计划来,就算杜玉章活着,可在陛下心里也跟死了一样啊!陛下还会信他吗?”
  听了这句话,徐燕秋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你说的对!原本那些药,只是留着给陛下做证据用的……现如今,要让他服下去!到时候陛下亲眼看到他吐出假血,相信他之前所谓呕血、病重都是吃了药物来哄骗陛下——那时候,他说什么郑太医,说什么悬壶巷,陛下都不会信了!你快去!将这药给他灌下去!快去!去啊!”
  “是,娘娘!”
  那心腹得了口谕,赶紧告退。他偷偷溜到寝宫外,将一个小太监叫到一边。
  “上次你替徐妃娘娘报信,娘娘很满意!这次,你再替娘娘做一件事,娘娘就答应将他放出宫,还给你大把银子,让你置办田产,后半生都不用愁了!”
  “真的?”
  那小太监兴奋得眼睛发亮,
  “娘娘叫我做什么?”
  心腹将一包药塞到他手中,在他耳朵边上嘀嘀咕咕了一番。
  “啊?”
  小太监吓傻了。
  “给杜大人下这个?可杜大人若是死在陛下的寝殿中……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死不了!”
  心腹不耐烦地说,“娘娘那么英明,还能想不到这个?这东西只会叫他起点小小的变化,根本不会死。过几个时辰就好了。你不用管。”
  ——当然,这小小的变化却能够让陛下大发雷霆,当真要了杜玉章的命。可是这种事,就不必告诉这小太监了。
  心腹这样想着,目送小太监的背影,得意地笑了。

第92章 。如果能狠下心,杀了他……
  李广宁抱着杜玉章,坐在龙榻上。
  杜玉章委顿在那绸缎锦被上,脸色萎靡,动也动不得了。方才他被李广宁折腾三四次,已经耗尽了体力。这一日一夜他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几乎脱水了,当真是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广宁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一沉。他立刻吩咐王礼,
  “林安怎么还不来!还有那个郑太医——今日杜玉章就是去见他!朕要好好问问,为什么要约在悬壶巷,又搞出这么大的事端!”
  “是!”
  王礼赶紧告退。临走前,又吩咐御膳房送来些参汤,好歹叫杜玉章补充点体力。不然,只怕杜大人撑不过多久,就要昏迷过去了。
  杜玉章虚弱到了极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只能靠在李广宁怀中,一动也动不了。两人安静下来后,李广宁能感觉到杜玉章将整个身子都倚在自己胸膛上,那样毫无防备,似乎除了自己,他也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了。
  李广宁下意识伸出手,握住杜玉章的手。杜玉章的手骨肉匀停,纤长白皙。但摸上去却满是汗湿,十分冰冷。李广宁蹙了眉头,又摸了摸杜玉章的身子,也是冷汗如浆。
  这时候,御膳房的参汤煮好了。李广宁晃了晃杜玉章的身子,杜玉章却没有动。
  “赖着做裕宴。什么?还要朕喂你不成?”
  李广宁冷声说完,又推了杜玉章一把。谁知,杜玉章差点跌出他的怀抱。李广宁下意识将他搂回来,杜玉章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杜玉章是真的没有力气,自己爬起来喝下参汤。
  “看来,还真的想要朕替你喂下去了。”
  李广宁接过宫人手中的银勺。他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在太子东宫时,杜玉章生病了,他总是亲自给他喂药的。
  当然,饭也喂过。那时候他对杜玉章,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
  说来也怪。最初将这个人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与自己心中最为看重的那位白衣卿相,不仅背影相似,连气质做派也十分相像。但相处久了,他却总是忘记自己为什么留下杜玉章。
  更奇怪的是,对白皎然他没有想过要将其锁在身边。可这个替身,他却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
  只可惜,这个替身,最终却辜负了他的厚爱。
  他不仅背叛了他,还想要他的命。
  李广宁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恨意翻涌。他抓着杜玉章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看自己。
  “杜卿,三年前,你跪在朕面前,说你家族要谋反。你还记得那一日么?”
  “……”
  “你知不知道,朕那时候早就察觉了你杜家谋反的痕迹。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刚来报信,朕就带着大军踏平了七皇子的别宫,将谋反众人一网打尽?”
  “……”
  “朕等你来对朕说,有人要谋害朕,等了许多天。可你一直没有来。”
  “……”
  “朕将所有调兵遣将的痕迹都抹去了,在你眼里,朕是毫无防备,是不是?你眼里的朕,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等着你们杜家的屠刀砍到朕脖子上的那一天。”
  杜玉章茫然地睁开眼睛。他的头无力地垂下来,眼神也涣散无光。
  他恍惚听懂了,又恍惚没有听懂。
  ——什么痕迹?陛下在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痕迹……从没有啊……
  “……一直到最后一日,重兵调遣的痕迹再也瞒不住你。那一日,你整日未归,朕以为你回去报信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朕没想到,你居然又回来了。哈,朕平逆大局已定,你们杜家谋反败露,这时候你来告诉朕——有人要害朕!你是大义灭亲,来提醒朕,叫朕远远离开东宫,隐姓埋名逃到海外去!”
  说到这里,李广宁的手竟有些颤抖。他抬高杜玉章的下巴。杜玉章脖颈上早没有什么肉,消瘦得线条看上去令人心惊。李广宁指尖划过杜玉章削尖的下巴,捏着他脸颊,正对着自己的脸。
  “杜玉章,你背叛了朕。”
  他凑近杜玉章的耳朵。他呼吸急促,炙热的气息喷在杜玉章耳侧,叫杜玉章浑身一抖。李广宁咬牙切齿,恨意根本隐藏不住。
  “朕那么信任你,对你那么好。可杜玉章……你辜负了朕。”
  李广宁手一松,杜玉章摔回到龙榻上。他茫然的眼中映出李广宁的身影。可是烛火摇曳,仿佛鬼魅,他根本看不到李广宁的表情。
  李广宁目光冰冷,心中却像是有火在烧。已经三年了,这火煎熬了他整整三年。
  若说他曾经毫无保留地相信谁,也只有杜玉章。虽然他从来比不上白皎然,但起码他一直留在李广宁身边。李广宁对他很好,也曾以为可以无条件地信他。
  谁知道,七皇子意图谋反。而杜玉章明知道杜家在计划要他的命,还能够如无其事地出现面前,麻痹自己!
  李广宁手中铁证如山,却从没有公布出去。所有人都以为杜家的覆灭是杜玉章的手笔,所以他才能够当上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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