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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君宠难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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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张大人的马车则往最大的古董铺子去了。
  “挑几样最好的字画,给我包好了!赶紧送到杜大人府上,就说是探病的一点心意,下官真心祈福,希望杜大人早日康复!求他千万别怪我之前没有早日站出来给为他说话,实在是之前白御史太过跋扈,我们敢怒不敢言啊!”

第118章 ,病中的那只手
  这一日,宰相府门前真是宾客盈门,马车川流不息。各个探头探脑,都带着一箱箱的礼物。只是,所有借探病机会来探他口风的人,却都没能见到他的面。他们甚至连宰相府都没有能进去。
  “这个杜玉章——果然改不了目中无人的毛病!”
  想抱大腿却找不到机会的那些官员,本来就心中有鬼,害怕杜玉章计较他们之前的落井下石。这下杜玉章不见他们,他们更心虚,到处诋毁杜玉章是个弄权的妄臣。
  谁也不相信,杜玉章是真病了。而且,他病得很重。
  宰相府中,杜玉章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已经发了几日高烧。
  “松开我……不要……救我……啊!”
  杜玉章人事不知,可他的噩梦从没断过。梦里,那把闪着冷光的弯刀拼命追逐着他,然后一次又一次将他割成了碎片。
  “放开我……不行……啊啊啊!”
  杜玉章满身汗湿,深陷的眼窝现出青色。那一双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不安地转动着。他呼吸越来越急,口中哀哀请求着,却依然陷在噩梦中不能醒来。
  “救救我……救救我……不要……放开我!”
  突然,一只大手紧握住他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如此有力。杜玉章呜咽一声,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浑身颤抖着,指甲掐进了那人肉里。
  “怎么病成这样?做噩梦了?”
  那人一边紧握着他的手,一边抹去了他满头冷汗。
  “放开我……别……不要!”
  “好了,没事了……醒醒,别怕……噩梦都是假的……”
  那人的声音低沉,凑在杜玉章耳边轻吻着。杜玉章真的慢慢安稳下来,挣脱了噩梦。
  看杜玉章睡着了,那人想从杜玉章掌心里抽出手来。
  “别走……求你……”
  杜玉章不安地发着抖,下意识紧握那人手掌。
  “好,不走。”
  那人真的在榻边坐下,安静地陪着杜玉章。杜玉章心神都安稳下来,渐渐沉入梦乡。
  朦胧中,似乎有一双柔软的唇瓣,印在杜玉章干裂的嘴唇上。这触感分外熟悉,可杜玉章根本来不及分辨,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不知过了多久,杜玉章恍惚着睁开眼睛。室内光线昏暗,空无一人。
  那只安慰他的手,连同让他安心的那个人,似乎只是一场梦——从没有真实存在过。
  ……
  杜玉章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玉章!玉章!醒醒,吃药了!”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杜玉章猛然惊醒,浑身汗如潮涌,身子已被冷汗打透了。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阵阵汗涌,暂时将他的高热也给压了下去。杜玉章没有一点力气,他牙关磕磕作响,盖着厚重棉被依然不住发抖。
  眼前站着的人是木朗。
  “我本来是来向你通报消息的。”
  木朗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向他额头,摸了一手汗湿。他回身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吹了吹。
  “之前你来找我,我回去就联系了原来的杜府旧人。只可惜,他们还不太愿意相信你。毕竟三年前是因为你……但是他们表了态,若七皇子居中斡旋,他们便愿意跟随你。师兄一直想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可一直没能等到你回来。之前见你轿子回府,师兄也跟着上门,却没想到,你竟病成这样。”
  杜玉章点头。他知道,木朗与旁人不同。他从前在杜家住了十几年,就算杜玉章昏迷着,门房也不会将他拦在门外。
  “所以……我若不帮助七皇子篡位,他们就不会帮我推动边关和平。是这个意思么?”
  “玉章,并非他们心无大义。只是你……”
  “我明白。”
  杜玉章微微合上眼。他脸色惨败,眼窝深陷,几乎没力气说话了。
  “如果是我自己,也不会相信一个三年前彻底背叛的人的。我自己选了陛下这一边……却不能怪他们。”
  “问题不在于你选了陛下。而在于,到了如今,你还在选他。”
  木朗眉头微微蹙起。但看着杜玉章此番憔悴的样子,他长叹一口气,没有继续说。
  “罢了。这些事,日后再说吧。你现在该静养。来,将这碗药汤喝了。”
  杜玉章伸出手,可他高烧了几天,哪还有半分力气?他的手不住发抖,连药碗都端不住——若不是木朗眼疾手快,那药碗就扣在他身上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
  木朗叹口气,单手搂住杜玉章腰肢,扶着他坐起来。杜玉章才一动,眼前就是一片金星。他喘了几口气,才算从这阵头晕里缓过来。
  “慢点喝。”
  木朗将药碗端在杜玉章唇边。杜玉章喝一口,是奇苦无比。他忍不住蹙起眉头。
  木朗注意到了,他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块糖,
  “玉章乖。吃了药,师兄给你糖吃。”
  “……”
  “玉章,你可记得,你小时候生病了,又任性不肯吃药,都是师兄一口一口哄进去的?那时候你病了,我口袋里就一定要带几块糖。不然,你是绝不肯喝一口苦药汤的。”
  杜玉章心里一酸,眼睛就红了。他勉强笑着,
  “现在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没那么任性的。”
  “是啊,你也不要师兄的糖了。可师兄也没什么别的能给你。”
  木朗却低下头,似乎黯然神伤。他轻声说,
  “若是可以,我还真希望你还是那个小孩子,日日跟在我身后,一声声地喊着‘师兄’。玉章,你考虑一下七皇子的建议,好不好?那样,我们还能如从前一样,朝夕相处——玉章,你可知道,现如今师兄没了师门,更没有家室。除了你,师兄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杜玉章认识木朗十余年,他心中木朗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宠辱不惊。此刻竟能说出这番话,杜玉章吃惊不小,随即心头一阵难过。
  “……其实玉章身边,何曾还有其他亲人呢?虽然父亲亲族还在,可玉章无能,不能救他们出来……甚至无力保证可以保全他们性命。只是七皇子的提议,实在干系重大……”
  杜玉章垂着头,才说了一半。突然,一双温暖大手包裹住他的手。
  “你的手太凉了。这是元气大伤,身子虚到了极点。玉章,你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木朗声音愈加柔和,
  “原本我以为你与李广宁……你对他那样好,三年前还拼死帮他,他会照顾你的。可看起来,他没有好好照料你。不过三年时间,我那样丰神俊朗的小师弟,竟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他一边说着,手臂却将杜玉章越拉越近。待到话说完,杜玉章几乎在他怀抱中了!
  “师兄!你做什么?”
  杜玉章有些惶急,耳边却传来一阵低语。
  “玉章,师兄不想逼迫你。只是若你愿意,师兄想要一个能好好照顾你的机会。”
  “师兄?”
  杜玉章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木朗。
  “先别着急说不。”
  木朗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站起身,依旧是温文尔雅地笑,
  “师兄走了。有话我们日后说。你先养身子吧。”
  说罢,他伸手揉了揉杜玉章头发,扭身而去。只留给杜玉章一个清风明月般的背影。可没人看到,他唇边那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杜玉章目送他离开,心里一阵阵发紧——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未免太过暧昧!
  不,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方才木朗握住他双手的瞬间,又浮现在杜玉章脑海中。木朗的手很大,很暖,也叫人信赖。
  但与杜玉章梦中那一双……终究不一样。
  ……
  皇宫中,御驾车辇疾驰而过。李广宁坐在上面,不耐烦地质问凤栖宫的小喜子。
  “母后这样急匆匆找朕,到底有什么事?就没交代你一句,嗯?”
  “禀陛下,真的没有啊!”
  李广宁向后靠在椅背上,眉头深锁成了个川字。
  他才到了宰相府,还没呆多久,就被这该死的小喜子给找了回来!甚至都没能亲口问一问,杜玉章这一次又是什么病,怎么接连几日都不能上朝?
  杜玉章这个妖孽东西,如今身子怎么这么弱?原本那么经得住折腾,随意磋磨过了,依旧能上朝,也能伺候君王。可现在,平白无故都能病得下不了床!
  方才,杜玉章难受得不住低泣,不知在求什么东西“放过他”,脆弱得似乎一碰就会碎了。李广宁见了他那样子,胸口竟然疼得厉害。
  他一时冲动之下,握住杜玉章的手,还安慰了他。没想到那人却好像得了救,昏迷着还求他别走……
  光是回忆,李广宁都心口一热。奇怪的是,这次他竟没有将那人压在身下的冲动,反而想将他搂在怀里,安慰他一番。
  “莫非……这狗东西又想出什么新的欺君招数,又在这里装病哄朕?”
  朕心里怎么这样奇怪?不行,等回去了,朕一定要在那妖孽榻边守着才行!朕当然不是因为怜惜他……朕,只不过是为了勘破他的阴谋伎俩!

第119章 。决不能让陛下知道……
  “啊?狗东西?陛下您说谁?”
  听到陛下自言自语,小喜子凑过来,却被一把推开。
  “滚开!朕有要紧事,别来碍眼!”
  小喜子在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腹诽不已——
  什么时候,发呆也算是要紧事了?
  说起来,陛下发呆的样子怎么那样神驰意迷?若不是知道陛下现在身边连个妃子都没有,还真会叫人误会,他是不是深陷情网不可自拔了呢。
  很快,御驾车辇到了凤栖宫。
  “儿子见过母后!”
  “皇儿来了!快,到本宫身边坐。”
  今日的太后,显得格外和颜悦色。李广宁微微一怔,有些奇怪。虽然摸不到头脑,但他往常从来得不到母亲慈爱,此刻心里一暖,立刻开心起来。
  “母后,这几日您身子如何?儿子朝堂上事务多,没能来向母后请安,实在是儿子不对。”
  “本宫一向都好。皇儿不必担心。”
  太后笑得灿烂,
  “既然皇儿这样忙,就应该好好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皇儿是大燕之主,若累垮了身子,社稷百姓可都没有依靠了!”
  “儿子记得了。还请母后不必牵挂,儿子会注意的。”
  “本宫之前给你挑的人,想来你是不太可心。后来本宫想,这样笨手笨脚的,处置了也就处置了吧。明日,本宫再多挑几个好的去伺候你,如何?”
  李广宁一怔,之前的喜悦荡然无存。
  “不必了。母后,儿子现在忙于整饬江南税务,整合吴江门阀,却没有时间关注后宫事务。过一段时间吧。”
  “哪里用你自己操心呢?母后便替你选人操办。你只管全心处理政务就是。”
  “儿臣说了不用。”
  李广宁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太后脸色也阴沉下来。可她没有发作,反而挤出笑容,
  “若不能照顾好皇儿,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又该多么担心?”
  “只怕,母后担心的却不是能不能照顾好我。”
  李广宁心头寒意翻滚,冷冷地说,
  “母后当真这样防备儿子,一定要在儿子身边安上耳目?母后!我与小七同问母后所生,为何母后如此厚此薄彼?小七想要取儿子性命,可最后母后依然不肯让儿子惩办他!就连谋反的大罪,儿臣都依照母后的意思赦免了他,但就算这样……母后依然要这样不放心儿子?前有徐燕秋,后面呢?还是谁?”
  李广宁一口气说完,胸膛剧烈起伏着。
  该死的小七……母后偏宠他,那些门阀武将拥护他!朕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就连杜玉章这妖孽……明明跟在自己身边七年,得了朕那么多信任与宠爱……居然也选择了他!甚至为了他,想要自己的命!
  李广宁这样激动,连太后脸上也僵硬了。
  太后是个极为跋扈的人,对李广宁态度更是生冷。若是以往,李广宁敢冲撞她,她当场就会翻脸呵斥。
  可今日真是稀奇。她神情数变,最后还是吞下了这些质问,满脸堆笑地说,
  “怎么会呢?小七不过是年纪小,小儿子总会得宠些。被惯坏了,也是有的。可皇儿你不同——毕竟,皇儿是先皇的子嗣,是本宫此生所爱留下的血脉啊。你是要做皇帝的人,母后自然严厉了 些。怎么,皇儿竟然要怪母后了?”
  见她抬出先皇,又出奇地慈柔,李广宁勉强压下怒气,没有拂袖而走。太后今日却格外啰嗦,拉着他说了半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毫无重点,啰嗦不已。等到她终于肯放李广宁走,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瞧瞧本宫,几日不见皇儿,太过思念,竟耽误了这么久。”太后笑着,“皇儿也累了一日,快回去好生休息吧。”
  “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太后目送李广宁离开的背影,那目光当真显得无比慈爱。可李广宁才走出凤栖宫,她脸色刷地一下子变了,是阴沉冰冷。
  “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想顶撞本宫!就算本宫想在你身边安几个人又如何?莫非你还想对我小七不利,才不敢让本宫知道!果然是那老东西的种——跟那老东西一样叫人厌恶!”
  “来人!”
  “奴才在!”
  小喜子赶过来。太后施施然坐下,
  “你去给七皇子送个信。就说他叫本宫替你拖住皇帝,本宫做到了。叫他不必担心。”
  “是!”
  “还有……”
  太后脸上突然漾起一丝温情,
  “这天气乍暖还寒的,叫他万万保重身子。过几日,本宫再嘱咐人煮点补身汤送去。他这样劳心,可切莫累病了。等到他的大事成了……咱们母子,就又能团聚了。”
  ……
  很快,太后的口谕就送到了软禁在禁苑的七皇子手上。
  “替我回母后的话——儿子知道了,请母后不必担心。而且……那一天也不会太远。”
  七皇子微微一笑,展开手中一封叠好的信,又再次读了一遍。
  ——殿下:
  臣已经与杜玉章顺利碰面。太后依照殿下计策行事,对他影响甚大。我去时,他已经神魂无措,张皇无助。臣以旧日情谊向他示好,似乎对他有所触动。
  杜玉章当年逆天行事,无外乎对李广宁存有私情。现如今二人嫌隙早成,臣将努力乘虚而入,以身相诱,促使其回心转意,重归殿下麾下。到那时,武将门阀与杜氏旧部都可为殿下所用。再利用西蛮和谈,造成朝野震动,不愁殿下大事不成!”
  仔仔细细读了一遍,七皇子随手将这信递到一边点燃的火烛之上。火舌舔上信笺,化作飞灰。不到片刻功夫,这一桩密谋的痕迹已经烟消云散。
  七皇子推开门,走出去。他一直走到院落中央,抬头看着天空。
  天边,一只飞鸟展翅飞过,自由地消失在天边。
  而院落四周,散布着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紧张地盯着七皇子——虽然在太后淫威之下,没人敢对着谋反不成的皇子有任何不敬。但陛下也有严令,决不允许七皇子踏出这院子半步。
  “总有一天,我也要挣脱这禁苑的牢笼,飞到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到那时,你李广宁……还有那个杜玉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七皇子面上依旧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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