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宠难为-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要看平行世界杜杜醒不来,虐死渣渣的,来这里
想要看别的……你们提,我参考一下。
————————
顺便开个活动——
1。花式骂渣攻趣味大赛(拼脑洞,不许说脏话哦!)点赞最多的前三个小可爱,会分别获得1500…1000…500耽币的奖励!就在这段吐槽哦,不要发错地方啦!截止到5月3日晚上10:00开奖!
p。s。因为是回馈一直支持《君宠难为》的小可爱们,所以要求获奖者起码看过君宠一半的章节哦!开奖后,在置顶群出示截图就好啦!
第122章 。心底寒到极点,终下定决心
“杜相,杜相!您怎么样了啊?”
沐浴房外,管家听着里面的水声阵阵,只觉得心里没底。杜相病成那样,还受了伤,却突然要沐浴?他身体受得了吗?
尤其是杜玉章方才那个样子……
刚才,管家才送走了陛下不久,就被杜玉章叫了过去。
管家走进房间时,杜玉章跪在榻上,垂着头。他背对门口,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露出消瘦高耸的肩胛骨。管家看他那背影,心里突然一惊——杜相什么时候,身上竟瘦成这样了?
“管家,替我备下热水,我要沐浴。”
“啊?”管家一阵犹豫,“您不是受了伤?伤口遇到水,怕是不好吧?”
“无妨。”杜玉章声音喑哑,“你将疮药、绷带也都再拿去些。沐浴过后,我自己包扎。”
管家越听他声音越觉得不对。他慢慢走过去,突然看到了杜玉章的脸,顿时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杜相腮边,怎么染了大片血痕?
“杜相!您没事吧?”
“没事。”
“可是您脸上……”
“我说了,没事。”
杜玉章漠然一笑,
“不过是三年来一场热病。现如今,也该死心了。”
“杜相?”
“我杜玉章丢了自己,也太久了。一厢情愿地病了这么久……这场病,也是时候痊愈了!”
管家根本没听懂杜玉章话中深意。可他看到了杜玉章眼中决然的光。跟了杜玉章这些年,他哪能不知道,若是杜玉章露出神情,就意味着他决心已下,绝不会更改了!
管家听话地将东西都备齐了,然后提心吊胆在门外守着。
哗啦啦水声不断。等到杜玉章再次叫他进来时,已经将头脸都洗净了,也换了新衣。看上去依旧是风流顾盼,卓然之姿。
只是那脸上去却毫无血色。一双桃花眼更是红着眼角——倒好像在没人的地方,曾经痛痛哭过一场似的。
再看那一盆水,管家又抽了口气。盆中水居然也泛出淡淡红色……杜相到底伤得多重?又失了多少血?
“好了,将水端出去吧。你替我请大夫来,另外我也要吃些东西。”
杜玉章说话声音虽然依旧喑哑,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要做的事还很多。我得抓紧时间,尤其不能再为无用之人空耗精力了。”
……
又过了几日,杜玉章终于能够勉强行走了。
这几日李广宁没有再来看过他。他也一个字也没有再提起过李广宁。
他再次出现在朝堂时,两边文武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全都聚焦他一人身上。
而他抬起眼,却只能看到最上面坐着的那个人。目光交汇,李广宁眉毛挑高,似乎没想到他会出现。随即,帝王唇边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杜玉章心里一疼,腹中也反射性地想要呕吐。就算下了决心,但再见面时,终究会难过。
杜玉章面色沉沉,强忍剧烈的疼痛,慢慢走到朝堂最前端,站在文官第一列。他一直忍着不去看李广宁,可那人压迫感极强的眼神,却一直投在他身上。
这一整个早朝,杜玉章都如芒刺在背。等到终于散朝,他立刻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可他连金銮殿都没走出去,就已经被王礼拦住了去路。
“杜大人,陛下召见。”
“王总管,我大病初愈,方才站了这么久,实在身子不适。只想回去休息,还请您替我向陛下解释……”
“杜大人,陛下有口谕。”王礼看看四周,小声地对杜玉章说,“陛下说——只要杜玉章没死,他就算爬,也得给朕爬过来。”
……
依旧是御书房内,依旧是花香袭人。书案后,帝王依旧朱笔高悬,就连面前那一叠奏章,和朱砂碟子摆放的位置都没什么变化。
而他杜玉章依旧跪在地上,等候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凌虐。
这场景,在之前的三年里,早就数不清有过多少次了。
杜玉章腿根本就伤重。每走一步路,都像在腿心里割了一刀。现如今跪在地上,更好像直接撕扯伤口一样,疼得厉害。不久,他就出来一身的汗,两腿也发软了。他微微喘息着,用手支撑地面,才算撑住身子。
“杜玉章,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
李广宁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朕准你撑地了么?给朕跪好!”
杜玉章身子一颤,茫然抬头。李广宁朱笔悬在指间,一双鹰眼凝视着他,唇边带着嘲弄的笑。
——你永远只是朕的榻上娼奴,永远别想翻身了!
这一句话突然在杜玉章耳边回响。眼前的李广宁面上笑容冰冷,杜玉章一阵晕眩。他浑身都发冷。
“怎么,还不跪好?杜玉章,朕纵容你几日逍遥,你就不把朕的话当回事了,是不是?”
“臣不敢。”
杜玉章低下头,心底寒到极点,却更加清醒过来。
若是以前,他每次被责难都会心急如焚地为自己辩护,求李广宁能明白他的一片真心。可那时他根本不明白——那人既然当他是个**,他就算将整颗心都剖出来送上去,也不过是任人践踏罢了!
但如今……
——既然注定了结局,为何还要对他痴心耿耿,事事只为他着想?为什么不能欺瞒利用他,将该做的事做到?
——毕竟自己……也不过是个死而复生之人,说不上还能苟活多久了。
杜玉章在彻底的寒心中,却是下了决心了。
“你不敢什么?”
李广宁还没有罢休。他继续责问,
“朕看你一向大胆妄为。若不时时教训你,你就不知好歹!一连几日躲在家里,竟然连个请安折子都不上!看来你真的是眼里没有朕,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了!”
李广宁声色俱厉,是真的生气。以往杜玉章不管怎病成什么样,政务从不会落下。每日还会写信给他这个皇帝,除了政务,也汇报自己病情。
可这一次,好几天居然音信全无!
“怎么,你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以为朕宠你,就打算翻天了!”
“臣从不敢翻天。陛下,就是臣的天。”
杜玉章突然打断了李广宁。他抬起头,向李广宁一笑——那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春情,当真是凝眸一笑百媚生。
第123章 。换恩典
……不过是欺君,不过是利用……
杜玉章笑得媚气逼人,心中却一片冰冷。
李广宁呼吸一滞,眼中都是惊愕。随即,他眸色就深沉下来。
“杜玉章,看来你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了?这是在魅惑君主?嗯?”
“陛下,臣知错了。还望陛下恕罪。”
一语未了,杜玉章轻膝行几步,两手搭在李广宁膝盖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依旧盯着李广宁,勾得李广宁心头一热。李广宁一双铁钳般的手捏住杜玉章下颚,在那白嫩腮边留下两道红痕。
“恕罪?你想怎么求朕恕罪?”
若是以往,杜玉章就该求饶,满口“臣不知何罪”“臣不敢欺君”了。
可李广宁怎么也没料到,这次的杜玉章竟没有垂头认错,而是仰起脸,向他微微一笑。
“陛下……臣心仪陛下,早就情根深种。喜欢陛下喜欢到肯为陛下而死,又谈何魅惑?”
字字为假,却又字字为真。杜玉章笑得灿烂,心头却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心仪朕?喜欢朕?哈哈哈哈……看来‘钟情于人’这样了不得的事,果然对你好不值钱,是张口就来!杜玉章,你哪里有心?更莫谈什么心仪了!”
李广宁手指钳得更用力,几乎掐出青紫。杜玉章一双桃花眼水汽氤氲,眼角红了起来。
不知为何,见他这样,李广宁竟然心中一疼,下意识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可他却将这念头狠狠压下去——杜玉章这种贱东西,就连伤心都是惺惺作态!若真信他对朕有半分真心,那才是蠢到极点!
“朕知道了,你又想求朕的恩典了,是不是?听说西蛮与徐将军起了冲突,三千人的使团被拦在关外,你就想到朕这里走门路了?”
——徐将军?那不是边关最死硬派的门阀武将?与西蛮世代仇怨,你死我活!
——不是早就下令不许徐家军与西蛮冲突?怎么还是闹了起来?
杜玉章重病数日,真的不知这事。他骇然追问,
“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您派谁去处理了?”
“明知故问!若是已经定了人选,你还怎么会在朕这里惺惺作态?”
李广宁手上劲力越来越大,捏得杜玉章呜咽一声,疼得眼泛泪花。
“杜玉章,别把朕当成傻子。既然想要好处,就使出你的本事来。”
“……什么本事?”
“呵。你是朕的娼奴,当真不知什么才是你的本分吗?”
杜玉章身子一僵。他现在勉强能行走,可绝经不起李广宁宠爱——那人本就凶猛,对他又没有半分怜惜,就算自己被逼得哭着求饶,也无济于事。
这还是他身子无恙的情况下!现在,他腿内本就伤重,伤口才将将愈合。若再被迫……
杜玉章忍辱低声说道,
“陛下,臣大病初愈,经不得陛下伐挞。能不能……”
“你这狗东西,又要求恩典,又不想伺候朕,哪还有这样的好事?病得厉害了?不如你干脆舍了这些念头,依旧回去养病——我看宰相官邸有白皎然,就做得足够好了!”
一言既出,室内寂静。杜玉章眼睛通红,定定看向李广宁。
“若是臣伺候得好,是不是陛下就准了臣的恩典了?”
看到杜玉章这样子,李广宁心里又是一痛。
也不知为何,杜玉章这次“假死”后,李广宁总是想着他,恨不能时时将他拴在身边。
尤其看到他伤心痛楚,明知道都是欺君的把戏,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然,这次杜玉章病了他也不会躲了那么远——他只怕看着那人病得厉害,自己一时冲动下,这妖孽求什么他都肯允了。
“那是自然。毕竟是你的主子,怎会赖你的卖身钱?”
杜玉章眨了眨眼,强压下心底寒意,向着李广宁笑了。
“臣知道了。臣这就伺候陛下。”
这一笑又勾得李广宁呼吸粗重,心火顿生。可这还不算,杜玉章竟偏头将李广宁的手指含在口中。
李广宁呼吸一滞,指尖发痒,脑中却是嗡地一声,眸色顿时深沉三分!
李广宁将手中朱笔重重搁在书案上,啪地溅起团团朱砂,其中一点朱红正溅在杜玉章眼下,像是一滴血泪。
第124章 。金口玉言,许下的“恩典”
“你这妖孽东西……当真是个祸害……竟然这样勾引朕!”
【略】
就连李广宁都感觉到不对。他抬起头,打量眼前人——杜玉章那绝色容颜上,怎么惨白一片?
“杜卿,你干什么?怎么身子有些发抖?”
“许久不见陛下,臣心中十分思念。所以再见陛下,有些激动。”
杜玉章依旧笑着,还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不让他低头。他怕李广宁看到腿间伤口,会追究出那件叫他痛不欲生的耻辱事,所以哪怕腿根早痛得发抖,依然强撑着不让李广宁发觉。
若是李广宁对他有些关心,也许会停下暴行,细心查看他究竟怎么了。但杜玉章知道,李广宁是不会有这份耐心关怀他的身子,更发觉不了那凄惨伤口的。
“思念朕?哈——杜卿,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果然,李广宁根本没去看他身下有无异样。他早就被杜玉章迷住神魂,迫不及待了。
【略】
太疼了。那样重的伤,又几乎是活生生被撕开的。杜玉章已经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他躺在书案上不住喘息,眼前一片眩光。
杜玉章不住打着哆嗦,一阵热潮交替一阵汗潮,冷汗打透了亵衣,湿漉漉黏在他身上。
李广宁拍拍他脸颊,就要起身。
可杜玉章抬起手,勾住李广宁手腕。
李广宁顿住动作,眉头蹙起。他能感觉到那纤长手指冷得像个死人,掌心满是黏腻冷汗。李广宁低下头,看到那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尖毫无血色。他的目光从手腕一点点移到那人脸上——杜玉章眼窝青白,唇色惨淡,目光都涣散了。
李广宁伸手摸了摸杜玉章的脸。杜玉章额头冰冷一片,两颊却潮热如火。像是有什么在他心里勾了一下,让他说话都柔声了些,
“果然是病得狠了。朕不过稍加宠爱,就这样经不住。杜卿,你这样孱弱可怎么行?”
杜玉章惨笑一声,避开这话题。
“陛下答应了臣,要赐臣恩典的。却不能这样就走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
方才与杜玉章亲近一番,李广宁心情很好。他笑着问,
“杜卿想要什么?说罢。”
李广宁坐下了,顺手将杜玉章从书案上拽起来,往自己怀中一带。杜玉章天昏地旋,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了李广宁怀中。
李广宁将杜玉章双腿一分,叫他跨坐在自己膝盖上。这算是寻常姿势,但此刻的杜玉章,腿根哪里经得住这样撕扯?腿根像是刀砍斧凿,杜玉章瞳孔一缩,直接软在李广宁怀里。
杜玉章身子发抖,缩在李广宁怀中不住喘息。
“杜卿?”
这次,李广宁也发觉了不妥。他眉头锁成川字,将杜玉章下巴挑起。
“这是干什么?你哪里觉得不好了?”
“臣……臣只是大病初愈……缓一缓就好了……”
“既然这样虚弱,就不该到处乱走。杜卿,要我说,你那什么西蛮的事情,只要交给白爱卿就好。朕下一道旨意,叫徐将军罢手,不许与他们纠缠。不过是合谈——谁谈不是一样?”
杜玉章摇摇头,汗水从他下颏滑落下来。
“这件事,必须臣亲自去做。徐将军那边,臣可从江南腹地的粮饷入手……”
“你想掐了他们的军粮军饷?你想都不要想!”
李广宁脸猛地一沉,
“军粮军饷就是门阀武将的命根子,你要敢动这个,他们拼着谋反也要弄死你!杜玉章,你不要以为朕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这件事,哪怕是朕亲自动了,也风险极大!”
“陛下的意思,是军粮军饷,谁动都是个死字。就连陛下,也不可能保全此人了。是么?”
“若是能够随意摆布他们,朕还会容他们在此嚣张这么些年?”
李广宁的脸色愈发难看,
“搞到今日局面,还不是拜你们杜氏所赐!若不是你们带着江南富户倒向老七,朕如今会如此被动?到现在,江南腹地的粮,和西北边境的兵,还在勾结,也还是我大燕的内忧所在!”
“若是臣,替陛下破了这内忧呢?”
杜玉章话才出口,李广宁突然用力扳住他的下巴,眼神带着凌厉的光。
“朕说什么,你都没听进去是不是?就算你真的搞赢武将,掌握了粮饷,他们依然不会善罢甘休!朕不可能真的将他们全都处死!他们手握重兵,朕必须有所妥协 ,否则就要冒国内空虚,被敌国长驱直入的风险!”
“……所以就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