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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君宠难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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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扭头就走,将身后房门摔得山响。
  杜玉章看了看兀自晃荡的房门,又看了看韩渊。此刻琼酿美酒已经端了上来,韩渊替杜玉章满上一杯,又自斟一杯。
  “杜大人,左右无事,你不妨来猜猜——白皎然这几个月的俸禄,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个杜某可猜不到。”
  “我想你也猜不到。”
  韩渊嘲弄地一笑,
  “他那点俸禄啊,都进了京城最著名的那几家大铺子,换成天南海北的名贵点心、珍稀瓜果,送到你的宰相府去了。我认识了他这么久,都没吃到他一个果子——杜大人,你在他心里,是当真地位不同一般啊。”
  “……”
  “杜大人,你文章写得很好。白皎然看过之后,暗地里视你如师如友,如楷如模。他是个一眼能看透的人,没什么坏心。他看重你,你说话他就一定会听。可若是他看不上谁……那人劝什么,他也不会听一句的。”
  韩渊说到最后,隐隐带了几分苦涩。可他又自斟自饮一杯,再抬头时,却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韩大人。
  “……所以杜大人,你自己找死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拖着白皎然一起?就看在他那些点心果子面子上——放他一马,行不行?”
  “我实在不懂韩大人在说什么。”
  韩渊已经喝下了第三杯酒,杜玉章却一口也没喝。他有些戒备地说,
  “我杜玉章活得好好地,谈何找死?更不要提拖着白大人一起了。”
  “杜大人当真不懂?”
  韩渊挑眉嘲道,
  “那我就直说了。若不是找死,杜大人去动那帮子大头兵的军饷做什么?不知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么?”

第135章 。杜大人,韩某有个妹妹,感觉跟你挺配的
  杜玉章神情一变。韩渊却浑不在意似的,还随手给杜玉章布了几道菜。
  “杜大人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呵……我不过是借着替陛下办案的契机,早知道了几日。可是杜大人,终究纸里包不住火。现在你还是暗地里布线织网,暂能瞒得一时;等到你有所动作的时候,你还能瞒得了谁?”
  眼看杜玉章神情越来越绷,韩渊也坐直了身子。
  “那个木朗,是你师兄吧?在你府上曾住过那么多年,你脱不了干系的。现在,他在江南腹地四处活动,打得还是你杜氏名义。这事情,你想说你不知道?”
  “韩大人,您究竟想说些什么?”
  “杜大人,我想说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啊。这事情不管你做不做得成,最后都是死路一条。杜大人,你这么年轻有为,风流倜傥,宰相位上苦熬了三年,也差不多了吧?何必一条路走到黑?”
  “韩大人此话差矣。我杜玉章这三年来是位极人臣,权势滔天,谈不上什么苦熬不苦熬。”
  “哦。”
  韩渊白眼一翻,根本懒得接话。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杜大人啊,这酒美得很。你当真不喝?还有,这些蜜桃你拿走吧。”
  “……”
  蜜桃本不算多么名贵的果子。可它产自毓州腹地,这样长途跋涉来到京城,糜费多少人力就不可计数了。
  “这……”
  “拿走拿走,我不爱吃这东西。甜滋滋,一嘴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若杜大人也不喜欢,就拿到衙门,给白……给其他人吧。”
  “若不爱吃,为何花费许多人力从毓州运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犯贱呗。”
  杜玉章犹豫片刻,却想起之前闲聊时,白皎然似乎提起过,他小时是在毓州长大的。从来乡味难忘,他大概会喜欢这个。
  “也好,多谢韩大人。韩大人,若你没别的什么事情,杜某就先走了。”杜玉章拎着蜜桃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了。白大人那边,我会注意的。”
  “杜大人,等等!”
  杜玉章已经到了门口。听到这话,他停下脚步。
  “韩大人还有何吩咐?
  “……我在乡下还有个妹妹。虽然谈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好在也是知情识趣,家财万贯。最要紧的是,我妹妹脾气好得很,懂得心疼人——我认识她许久,倒没见他对谁动过手的。”
  韩渊一边说,眼神不留痕迹地从杜玉章青紫肿胀的手指上掠过去了。
  “要不然我就做个主,将她许配给你了。杜大人,你这样一个人,又不丑又不傻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杜玉章转身就走。身后,还传来韩渊的声音,
  “你要不喜欢妹妹,弟弟也行啊!杜大人!侄子,侄女——你想要啥?韩某人都可以有的!”
  ……
  杜玉章没有回宰相府。他又来到那官邸内,在黑暗中,环视着周围一张张书案。
  那九名官员和白皎然都在此办公。此刻人都回家了,毛笔随意搁在笔架上,墨迹犹存。有几人桌上卷宗还敞开着。
  “是了。他们都还有家人故旧……若是随意将他们牵扯进来,总会有人担心的。”
  杜玉章自言自语,苦笑一声,
  “是我疏忽了。却忘了不是人人都同我一样,死活也无妨的。”
  杜玉章回到自己的书房中,点起一支蜡烛。他踩着满地狼藉,将所有与江南腹地有关的文卷都收拢在一处——这么大的工作量,若不叫其他人参与,他势必要废寝忘食地整理,才能赶上进度。
  烛泪沿着烛台滴落,又渐渐淌到桌面上。夜色浓郁,凌晨的寒气涌上来,叫杜玉章手脚都冰冷起来。
  他却没想到,这时候竟然听到门响。抬头时,是李广宁推门进来。一阵风吹过,敞开的门被猛地推上,发出巨大声响。这阵凉风吹过,也叫杜玉章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陛下?!”
  李广宁身子有些晃。他倚在门上,神情莫测地看着杜玉章。
  风吹得烛火跳动,李广宁脸色难看,眼睛满是血丝。他看上去,也像是整夜没有睡过。
  “杜卿,朕就知道你在这里。”
  李广宁摇晃着走过来,踩在地上碎瓷上,发出叫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又撞在书案上,身形一晃,可他没有摔倒。杜玉章看着他步步接近,嗅到些许酒气。
  喝醉了的李广宁最为难缠。
  而这里是宰相官衙,是他杜玉章办公的地方。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些同僚都日日泡在这里,需要什么卷宗都会进来拿。若是与李广宁纠缠久了,只怕明日同僚们进来时,会发现蛛丝马迹。
  到那时,他这个宰相,该怎么服众?就算他不在乎脸面,可现如今还要指派这些人,替他做事的!
  杜玉章越想心里越凉。可他不敢忤逆,只能笑脸相迎,
  “陛下。你怎么过来了?”
  杜玉章只想将李广宁哄离这官邸。他强笑着迎上去,“臣今日得了些上等蜜桃。陛下何不随我回府中,尝一尝这毓州特产?”
  杜玉章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从李广宁身边经过,往门的方向去。却不想,一只有力大手猛地箍住他手腕,猛地往后一拉。
  “啊……”
  杜玉章猝不及防,直接跌到了李广宁怀中。李广宁强健手臂直接将他箍在自己怀中,
  “杜卿,你跑什么?”

第136章 。朕准你心仪朕了【推荐票加更】
  “陛下松手!”
  杜玉章话音未落,已经是天旋地转。他被人猛地按在书案上,唰地一声布帛撕裂!
  一切都仿佛是白日那场羞辱的重演。杜玉章咬着嘴唇,拼命挣扎。他两腿乱蹬,可这一次,他没能将李广宁踢退半步,反而被李广宁提住两只脚腕,瞬间就失了平衡。
  李广宁两手一提,杜玉章腰臀顷刻离了书案,整个下半身都被提着悬在半空!
  “陛下放手!不行……别!”
  杜玉章下身一凉,亵裤被除了干净。这个姿势叫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突然,烛光一晃,杜玉章眸子猛地一缩——李广宁竟然端起蜡烛,照向他腿心!
  杜玉章哪里还能猜不到?李广宁今夜目的明确,正是为了这净身残留的刀伤而来!
  ——他是不是要亲眼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被净身,成了个阉人?
  ——说不定……他连自己被凌辱之事,也知道了!
  杜玉章如坠冰窟,心里凉透了。他脑子轰隆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烛火幽幽,映在他绝望无神的双眼中。
  那狰狞伤口,那刻骨侮辱,一切都大白于烛光之下!他最后一点尊严与体面……都荡然无存了……
  杜玉章半张着嘴,认命地扭过头去,目光更是涣散。他等着李广宁说出什么恶毒的话语,来狠狠击碎他残余的一点自尊。
  可李广宁没有说话。
  烛光照耀下,李广宁犹豫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过伤口。杜玉章身子一抖,那手指一下子抬起,落在伤口旁的皮肤上。
  “很疼?”
  李广宁再开口时,温热的鼻息喷在伤口上。杜玉章下意识地蜷起腿。可他的腿又被人强行分开了。
  李广宁定定凝视那伤口。他的目光沉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李广宁看了很久。就算早已不再流血,可那外翻狰狞的鲜红伤口,依旧触目惊心。尤其这深深刀口,距离腿心不过半寸。只要再偏离分毫……别说再做个男人,甚至性命都可能不保。
  任凭谁,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欺骗别人。除非那人自己就是个亡命徒。
  李广宁心里一阵抽疼,指尖都颤抖了。可与此同时,他心头却一阵轻松。像是千斤重的石头在肩头扛了太久,今日突然卸了下来。
  ——他原本是真的怕,根本找不到这个伤口,或者伤口做得满是破绽。现如今,起码他确定无疑,这次杜玉章没有骗他。
  “杜玉章。朕听说你在母后那里,受了不少委屈。”
  杜玉章身子又是一抖。他惨白着脸,根本不愿看压在身上的那人。他觉着李广宁的目光是比疤脸的尖刀更凶狠的凶器,要将他从头到脚割得粉碎!
  “朕还以为……你这贱东西,怕不是母后手一招,你就摇尾乞怜地凑上去了。可这一次,哈,你总算忠君了一回。”
  李广宁喃喃低语,还带着惯常的嘲弄语气。声音却越说越低,到了末尾一句,化成了一个带湿漉漉的吻。
  李广宁将王礼赶走后,喝了许多酒。若不是醉得厉害,恐怕还不会有勇气来找杜玉章。
  【略】
  杜玉章挣扎起来。李广宁的嘴唇抬起,一双醉眼仄仄,带着温柔神色,在他脸上流连。最终,帝王的轻吻再次停在伤口处。
  【略】
  就在这狼藉混乱的书房中,一张办理事的桌案上,大燕皇帝将当朝宰相揉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杜卿,既然你这次这样懂事,朕赏你个恩典。”
  李广宁身上酒气冲天。他闭着眼,像是随意地开口,
  “朕准你心仪朕了。”

第137章 。原来对于陛下,这也可以当成一场交易
  “陛下准臣……心仪陛下?”
  杜玉章抬起头。他却不懂,为何李广宁突然对他说这样一句话?
  况且,他心中有谁,那是他自己的事。什么时候,就连心中喜欢了谁,都还需要那人的批准了?
  “嗯,是朕赏你的。”李广宁手指在杜玉章脸上流连,“你肯为了朕受这些委屈,就算你表了衷肠了。本来你是不配心仪朕的——可既然你做到这地步,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也算是补偿你了。杜卿觉得如何?这一场交易,你可吃了亏?嗯?”
  ——补偿?机会?
  ——李广宁将这事,当成一场交易?
  杜玉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惨遭算计,遭了最深的屈辱,几乎净了身,丧了命!
  确实,这是他自己选的。就算太后算计的不是李广宁,他也不屑做个暗中刺探的耳目。所以他根本没想过用这件事,去找李广宁要什么好处。
  可他瞒着李广宁是一回事——李广宁这态度,却是另一回事了!
  是,他现在已经死了心,也不去希求李广宁的半分真心!可是他受了这么多屈辱折磨,在李广宁眼里,竟然才将将够换一个“心仪他”的资格?
  他杜玉章,当真这样命贱?
  杜玉章抿住嘴唇,无声地笑了。他笑得咬牙切齿,身子发抖。李广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朕准你心仪朕,你这样开心?”
  “禀陛下,臣当真开心。只觉得这十年对陛下的心意却真没有错付,太值得,太应该,我是太高兴了!”
  杜玉章两只手用力掐住掌心,才能控制住声音中的抖。他从齿缝里挤出句问话,
  “臣却只是好奇——不知臣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也得了陛下对臣的一丝怜惜,一丝倾慕,一丝心仪?还是说,就算臣以命报君,此生依旧注定了是飞蛾扑火,死有余辜?!”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怎么,杜卿这是在抱怨朕?”
  “臣不敢抱怨。臣只该为了陛下肝脑涂地。臣算什么东西,又有何资格抱怨?”
  “呵。”
  李广宁起了身,抬起杜玉章的下巴,迫使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正对着自己。果不出他所料,那双眼睛眼角通红,似怒似悲,是遮也遮不住。
  “你这个目无君上的狗东西……当真对朕怨起来了。也不想想,你三年前做了些什么,你也配抱怨朕?”
  李广宁话是这样讲。可看到杜玉章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垂青而怨恨,他心里竟说不出地舒畅。这狗东西虽然前科叫人不齿,可如今像是要改过了。若他今后对自己忠心耿耿,也不是不能对他好些。
  至于心仪……
  李广宁想到这个词,心头竟是一热。他想也没想,俯身就亲到杜玉章唇间。或许是他自己太过炽热,李广宁竟然没察觉到对方的冰冷。
  “臣却还有一事不明。”
  李广宁吻得尽兴,有些情动了。
  但杜玉章的话叫他停了动作。
  “什么事?”
  “臣三年前,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事?竟然让陛下要对臣成见如此之深,待臣如此之狠?”

第138章 。真相大白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李广宁嗤笑出声,
  “父皇尸骨未寒,你杜家就与老七联手,要置朕于死地。朕那时候外忧内患,孤立无援,连母后都对朕没有一丝慈悯!你选了杜家,朕都可以不怪你!可你不该赶尽杀绝!”
  “陛下!你在说什么?”
  “杜玉章,你雪夜纵马百里来向朕报信,你知道朕看到你的那一刻,心中是什么感觉?朕觉得……觉得此生……”
  李广宁停了嘴。一声冷笑,他又将心声压了回去。
  ——曾以为此生旁人都会负了他,唯有这一人还可托付信任。可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到最后,却是这唯一信任之人骗他最惨,待他最狠!
  “朕到现在还记得你下了马来,几乎冻僵了——七年侍书郎,你与朕朝夕相处下来,朕怎么会不信你?可朕没想到,才将你安顿在朕寝榻上歇着,朕就接到密报!”
  “什么密报?”
  杜玉章更加惊愕。那一日他从榻上醒来,身上还带着冻伤,就听到了全家下了大狱的消息。后来他才知道,李广宁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手中全无凭依——他有一整支中军,和先皇老臣们的支持。而且暗地里布下罗网,只等七皇子露出马脚。
  但这些事,李广宁从前没有对身为侍书郎的自己,吐露过半分。
  “你没有想到,是不是?朕在你杜府势力中早有眼线,你们但凡调遣兵力,朕都知晓!就在你动身时,你那反贼爹就跟老七一起行动,在海边布下天罗地网,等朕去投!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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