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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君宠难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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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为什么要听陛下的话?论大义么?臣早就是乱臣贼子,三年前就叛了陛下,转投七皇子!这,可是陛下你亲口所说!论私情么?若有私情,是可以叫人忍辱负重,多少磋磨都甘之如饴……只可惜,臣对陛下,可没有一丝情爱。”

第160章 …1
  李广宁脸色突地一变。
  “杜卿,你不要胡说!旁的事情朕都可容你三分,可你要再胡说下去……”
  “陛下要对我如何?”杜玉章“哈”地一声,“随便陛下!没有就是没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陛下将我千刀万剐,臣也变不出半分喜欢!”
  杜玉章声音越来越高,笑的也越来越肆意。眼看得李广宁神情数变,嘴唇都在抖,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陛下不是早就说过,我杜玉章是个贱东西,从没有半分真心!若说喜欢,也只喜欢功名利禄,富贵荣华!若为了这些,我能忍辱负重整三年……若为了这些,我能呕心沥血整三年……若为了这些,我就能让陛下这样对待,死去活来熬了整三年……哈哈哈,陛下说的对啊!三年来一切都是交易,我不过是卖身来取荣华富贵,可陛下难道你忘了,从来交易都是价高者得!我能卖给陛下,当然也可以卖给七皇子!他出价更高,我为什么要守着陛下你!”
  轰隆一声,红木桌案掀翻在地,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方才李广宁动作太猛,这书案一条腿都被砸断了,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李广宁喘着粗气,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
  “够了!杜玉章,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王礼——你躲到哪里去了!给朕滚出来!”
  王礼其实早就到了。刚才李广宁就已经召唤过他一次,只是他在殿外听到里面这两人这般剑拔弩张,哪里敢进来打扰?
  他一直在门外候着。此刻,听到李广宁声音都气得变了调,知道陛下这是动了真火。他要再不进去,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奴才在!”
  王礼赶忙进去磕了个头,
  “陛下,方才奴才已经备下了轿子,现在就能送杜大人回府了!杜大人,来,这边请……”
  “我不去。”
  “他不去!”
  谁想到,二人异口同声,回绝了王礼这一番安排。李广宁瞥了杜玉章一眼,恨恨吼道,
  “杜卿今夜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王礼,你将人给我看住了!他要是再敢闹什么幺蛾子,我连你一起问罪!”
  “是!”
  “至于你,杜玉章!你今夜就给朕好好反省一下!明日五月初三,朕带你回东宫——你若乖些还好,你若还是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朕也不会轻饶你了!听到没有!”
  说完,李广宁一脚踢开地上碍事的红木书案,大步往外走去。砰地一声 ,是他用力摔上了房门。王礼屏息听着,又过了片刻,又是轰隆一声传来。王礼知道,这大概是李广宁踢开了殿外大门,真的走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挪开地上的书案。然后伸手扶起杜玉章。
  “有劳王总管了。”
  杜玉章此刻却很平静,浑不是方才与李广宁针锋相对的样子。王礼偷眼看他,见他神情自若,半点受了刺激的样子也没有。
  王礼知道,这下是真的糟糕了。

第160章 …2
  王礼知道,这下是真的糟糕了。
  若杜玉章情绪激动,难以平复,那方才种种怕都是他气急攻心之下说的狠话,并非出自真心。这种局面下,二人闹得再狠,最终还是能够重归于好的。
  可现在,杜玉章垂着眼眸,无悲无喜,竟然还顾得上向自己道谢——那他刚才那些话,就不是气话了!
  杜大人是故意的!
  可杜大人明知陛下脾性暴躁,为何还要故意激怒他?
  王礼越想心里越没底。他犹豫片刻,试探开口。
  “杜大人,您还好?”
  “谢谢王总管。我没事。”
  杜玉章勉强一笑,
  “只是连累王总管被陛下责骂了。”
  “嗨,我不过是个奴才,年纪也大了。陛下的脾气,我是自小看着到如今的,也早就惯了。”
  王礼摇摇头,
  “只是杜大人,您在陛下身边也有十年了。陛下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方才……当真出乎老奴预料了。”
  杜玉章看了王礼一眼。他沉默片刻,才说道,
  “玉章其实也有些意外。我原以为,陛下当场就会下令将我处死。或许都等不到下令……”
  王礼下意识朝他脖颈间瞄了一眼——这片刻功夫,淤青更加严重,杜玉章脖子上几排紫青的指痕都肿了起来。只说这一下,若不是李广宁及时松了手,只怕真的要出人命。
  ——可李广宁暴怒之下,从来不是能收手的人!这一次却……
  王礼简直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他更清楚,杜玉章一定也是明白背后深意的。
  李广宁心中对杜玉章的依恋与爱意,已经到了遮也遮不住,瞒更瞒不过的地步了。
  “杜大人,老奴冒昧问一句。大人既然知道陛下的脾气,又何必要惹怒他?”
  “……王总管。发怒之人是陛下自己。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陛下要生气,却不是我能决定的。”
  “杜大人,您的意思是——您说外面这乱局,您也有份儿,竟然是真的了?”
  “是真的。”
  “您杀了徐将军的儿子,也是真的?”
  “尸身就挂在城楼上,若王总管不信,可以去看看。”
  “那么……”王礼放轻了声音,“杜大人说心中根本没有陛下,难道也是真的?”
  “……是真的。”
  “杜大人,奴才虽然愚钝,却也多少见过些世事。既然心里没有,那吵不吵这一场,就根本不重要了。所以,若杜大人心中当真没有,此番回宫,又是为何而来?”
  这一次,杜玉章却沉默了。
  许久,他才轻声笑了出来。
  “王总管,从来是看破不说破。有些事,说了没有,就只当是没有吧。您又何必深究呢?”
  “老奴是冒昧了!”
  王礼却向他行了个礼,
  “可杜大人啊,陛下这样的性子,您若只管怄气,终究不是个了局!您这样的聪明人,总比老奴要明白这些!今夜过去,又是新的一日。明日过去了,还有一日。这一日复一日的,杜大人,您这样年轻,日子还长!若心里总这样怄着,您身子怎么受得住?就算身子还能撑着——可这样的日子,还算是人过的日子吗?”
  “算不算人过的,我也过了三年了。”

第160章 …3
  “算不算人过的,我也过了三年了。”
  “……”
  王礼欲言又止。反而是杜玉章向他笑一笑,
  “王总管,您放心吧。今夜我不会再起波澜。您可以去休息了。”
  “这……”
  “王总管,我杜玉章从不是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您说的是。是我失礼了。那您在这殿中歇息,若缺了什么,就叫老奴。那明日……”
  “明日陛下来时,我一定好端端在这里。王总管,您放心。”
  王礼又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
  他确实担心,可担心的不是杜玉章另起风波,连累了自己。他是担心杜玉章真的咬死自己心中没有陛下,那陛下那边,岂不是要发狂?
  上次杜玉章假死一次,李广宁险些崩溃!若不是杜大人死而复生,李广宁不吃不喝,日夜抱着具尸首不撒手,又能熬多久?
  那还是他心中蒙昧,不知道自己对杜大人情谊的时候!现如今,二人你侬我侬,正是情热时。这要真出了变故……
  王礼忧虑地看了杜玉章一眼。
  不过……既然杜大人答应了明日好端端在这里等陛下,说不定二人之间还有转机的吧?
  王礼自我宽慰着——一定会有转机!毕竟,杜大人也不是傻子。他总不会是为了激怒君王,自寻死路,才回来的呀!
  ……
  五月三日。
  昨夜刮了一日的大风,今日依然没有停歇。铅灰色的乌云沉沉地压下来,叫人透不过气。
  李广宁果然早早就来到了宫殿中。他面色沉沉,两只眼睛下面一圈乌青,看来昨夜是没有睡过的。但他早起特意沐浴了,又精心挑选了衣袍。此刻站在殿外,身上还带着些湿气,倒也算精神十足。
  他身后,一排宫人捧着大红漆盘。上面依次排着上好的蚕丝内袍、软底靴履,发冠汗巾,还有些小玩意。其中最打眼的是一件华贵的外袍——打眼一看,像是白色。可凑近了看,却能看到许多细密暗纹,组成了大朵大朵的芍药。芍药花瓣和花蕊,都用金银细线绣出轮廓。在阳光下一照,真是镜花水月般,又像是仙园中满园春色一闪而过,又像是许多水波在上面细密流过,点点金银光泽晃了人眼。
  看上去轻软,却动用了牵拉成极细丝线的纯金白银。这样的工艺,所耗费的人力又何止千金?材料虽贵重,在这份心思跟前,却又不算什么了。
  “杜大人,这件外袍,是陛下重金从江南召了百余名绣娘,日夜赶工才做出来的。那上面的芍药,还是陛下亲自画的图样。”
  王礼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打量杜玉章的脸色。只可惜没等他看出什么来,李广宁已经发话,
  “哆嗦什么?快带杜卿去沐浴更衣!”
  很快,杜玉章被带了回来。他一头乌发湿漉漉地垂在脑后,淋漓水滴打湿了背后袍服。偏这衣服软薄,他背后那大朵艳丽妖魅的芍药刺青隐隐透出,若隐若现间,却与衣上暗纹交相辉映。
  此刻一阵风吹过,有些凉意。李广宁眸色一深,他一把将杜玉章拽入怀中,解开外袍将他拢在里面。他 脸色一沉,很是不悦,
  “一群废物!给杜卿沐浴过了,竟不知道替爱卿擦拭干净头发?”
  “奴才们想服侍杜相的,可杜相他不愿意……”
  一群小宫人战战兢兢,委屈辩解。李广宁瞥了杜玉章一眼,见他依旧是神色自若。被自己揽在怀里,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但也没将自己推开。
  李广宁方才那一怒,本也就是个引子。昨夜的杜玉章叫他心惊肉跳,心里不安得很——那人原本只是骨头硬,可在他面前却还是软了三分,肯向他低头。
  可昨日,为何突然浑身长刺,拼了命地与自己硬碰硬?

第161章 …1
  李广宁觉得,昨夜开始,杜玉章行事就处处露出异样。难道他不知道,他不过是个臣子,自己可是皇帝!若真这样硬扛下去,那些刺扎透的,只会是他自己!
  又一阵凉风吹来。虽然将杜玉章搂在自己怀中,李广宁依然能感觉到杜玉章身子冰凉。
  “马车呢?还在等什么!”
  李广宁斥责一声。
  ——算了,别想这些。拖过去,拖久了,自然就没事了。
  ——以前用权势强压杜玉章,他也不是没有反抗!但时间久了……也就没事了。三年前,他在朕的寝殿里,何止是哭哑了嗓子?中途还骂哑了嗓子!最后不还是屈服了?
  不知如何,李广宁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场景。
  那一日,杜玉章被捆在龙榻上,被他一针一针在背上刺入彩墨——成了最后那一副刺青图。
  杜玉章开始还能哑着嗓子骂几句,到后来,他却哑了嗓子。汗水就那么汇在他背上,成股成股地向下淌。
  【略】
  其实那一次,杜玉章最后也没有求饶。哪怕杜玉章身子在榻上扑腾得像条活鱼,身上汗水早就浸湿大片大片被褥,就连嘴唇都咬得鲜血淋漓——他也没有求一声饶!
  ……两人就这样相持不下。杜玉章的崩溃,是李广宁将自己的名字刺在他身上之后,才突然开始的。
  其实,李广宁也不知道那时候杜玉章还有没有意识。
  他在那人如玉般润泽的皮肤上流连许久,终于选中了腰窝。那里是杜玉章这一身皮肉上,李广宁最喜欢的一处。
  李广宁下笔很重。大滴血珠渗出来,又被他轻轻抹走。杜玉章只是躺在那儿,身子时不时颤动。李广宁动作重了,他就抖的厉害些。
  “看,朕的名字。烙印在你身上,好叫你知道——你这辈子,都是朕的东西!”
  李广宁拇指拭去了最后一滴血,随意抹在杜玉章脸上。他拽起那人头发,强迫他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二人背后也是一面铜镜。两人身影相叠,可李广宁眼睛里只有那人——那人背上肤色白里泛着绯红,开放大朵大朵艳丽芍药,浓墨重彩,鲜艳欲滴。腰窝里,朱红印,配上一个“宁”字。
  这个字,像是一个烙印,一个枷锁,也是一个所有权的象征。
  李广宁手指在那“宁”字上揉过去,杜玉章身子又是一阵颤抖。他张口喘息着,茫然看着那一副巨大的,妖艳的芍药含春图。
  他眼神本来涣散,看到那个“宁”字,眸子却是猛地一缩!
  紧接着,大滴大滴的泪从他眼底涌出,无声无息地淌下来。李广宁抹在他脸上的血痕被泪水冲开,倒像是一道血泪。
  “怎么,这就熬不住了?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敢忤逆君主。”
  李广宁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杜玉章背后狼藉,也将他面上泪滴擦了个干净。就好像,眼泪擦走了,就真的未曾痛哭过一样。
  【略】
  杜玉章依旧只会喘息,泪水却越淌越多。他嘴巴张合着,眼睛死死盯着铜镜——他眼中原本清晰可见的“宁”字,渐渐模糊了。
  “宁哥哥……饶了我……咳……宁哥哥……饶了我……求你别刻这个……放过我吧……”
  “你叫我什么?!”
  李广宁却是脸色大变!
  【略】
  ……可就只是这一声称呼,就让他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断——那“宁哥哥”,是东宫时自己宠爱他,才准他叫的称呼!一个侍书郎,不称呼“殿下”,本就是僭越!
  那时候也就罢了……现如今,他一个叛徒,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叫自己一声“宁哥哥?”

第161章 …2【内容更新,大家刷新一下重新看吧】
  现如今,他一个叛徒,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叫自己一声“宁哥哥?”
  突然暴怒下,李广宁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他咬牙切齿,
  “好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将这称呼搬出来,朕就会心软吗?!”
  【略】
  李广宁站起来,冷冷打量着身下人。
  【略】
  确实凄惨。但这一次,也确实将他给驯服了。
  这一刻,李广宁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方才,他也有点怕杜玉章真的不服软,该如何收场?
  【略】
  ……但这东西真的不除,杜玉章还有得罪受。
  说实话,李广宁是真没想到,杜玉章会有这么硬的骨头。
  ——不过也罢了。一个不要脸的叛徒,一个卖身求荣的贱种,有什么资格与自己讨价还价?有什么资格求他饶杜府上下的性命,那旁门左道的门派?
  给他点教训,长些记性,也好!
  ……
  “陛下?陛下!”
  “嗯?”
  王礼的声音打断了李广宁的思绪。
  “陛下,马车到了!”
  “好。”
  李广宁看了怀中的杜玉章一眼。昨夜辗转难眠,心中又气又恨。李广宁当真想过,若杜玉章还敢与自己作对,要不要再像三年前一样,强行压服他一次?
  从前的李广宁当然不会犹豫。那时候他只要能让杜玉章听话,什么事做不出来?
  莫说是强行压服他,就连更狠的手段,他也不是没有动用过!
  最初他还会有点顾及,会不会将杜玉章弄得太狠,叫他坚持不住——虽然那种欺君的妖孽死有余辜,可李广宁不知为何,却不太想取他性命。
  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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