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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君宠难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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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三年未曾见过杜玉章了。他眼睛片刻也离不开那个人,像是要将这三年来,风霜在杜玉章脸上刻下的每一道痕迹都牢牢记在心里。
  “陛下,不是白大人的。是‘那条线’上的。一定要陛下亲启。”
  李广宁蹙起眉头。
  若是白皎然的信使,其实可以不理会。那不过是他微服私访时候的例行公事——为了保证政令畅通,宰相府邸每一两日就会将重要政务写成密报,千里传送给李广宁。不过是保证皇帝的知情权,但白皎然做事有分寸,不会太出格。
  而“那条线”才是真正的谍事台密报。能动用“眼睛”的密报网,不能轻忽。
  “好,带我去看看。”

第1章 …25
  “陛下,密报信使在外间等待。只是,陛下奔波数千里,从京城一路赶到了平谷关。现在既然杜大人已经平安归来,陛下还是以龙体为重……”
  王礼说着挥了挥手。屋外进来几名侍女,手中端着食盘。其中一个将一碗珍品八宝粥端上前来,
  “请公子用粥。”
  “用什么粥!”
  李广宁不耐烦地将这侍女挥开。
  “叫他们滚出去——不要再靠近这房间!众人在此吵吵嚷嚷,打扰他休息。”
  等到人都走了。李广宁才转过头,盯着王礼。他紧蹙眉头,眉间挤出深深的川字纹。
  “什么密报?带我去看。”
  “是。”
  隔壁房间,谍报信使将一个精巧的小匣子送到了李广宁手中。李广宁将随之呈上来的一封信递给王礼。
  “念吧”
  “陛下:臣韩渊叩首请安,遥祝陛下万岁!”
  “韩渊?是他的密报?他已经走了三年……”
  李广宁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了……当年他为朕的眼睛,手中握有大量情报传送的渠道……若是他,有几条旁人都不知道的渠道,也不足为奇!”
  李广宁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难道那封不知名密报,就是他传来的?他想告诉朕他知道了线索……可他为何要匿名?王礼,继续!”
  王礼接着念了下去,
  “为保此密报完好送入谍事台,臣与叛党余孽斗智斗勇,险些命丧西域。三年未曾动用这一条密报上传情报,不知是否完好。是故,上次密报乃故布迷阵,请陛下勿怪。此时臣已经顺利潜回大燕,也将手中握有的线索一并禀报陛下——此乃臣从叛党头目之一,木朗藏身处缴获的信笺,其中牵扯到一桩阴谋,事关杜玉章。此阴谋之深,令人齿冷。
  臣三年前犯下过错,有负君恩。此次听闻陛下愿再开边贸和谈,想为大燕再出一份力。若有臣可为之事,请陛下下旨,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韩渊话里话外,不过是这个意思——
  陛下,我是犯了错。不过这几年在外面还很惦记旧主的私事,尽心尽力给你干活。一晃三年过去,功劳也有,苦劳也有,是否能再给个机会,让我重新回到大燕朝堂来?
  李广宁自然是听懂了。但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理会韩渊。
  他满心都只有一句话——“事关杜玉章”
  “韩渊所谓线索,是什么东西?竟然还牵扯到杜玉章——全大燕都知道他三年前投靠乱党,事败被斩首,是个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七皇子与他的牵扯众人皆知,哪里值得以最高权限进行密报?”
  突然,李广宁心中一动。
  若说以往旁人不知的杜玉章和七皇子的牵扯,莫过于杜玉章曾经在七皇子第一次叛乱前,雪夜奔马那次的事……
  杜玉章曾经密谋替七皇子做间谍,意图将李广宁诱到海边杀害——
  那时候,李广宁对外宣布说,杜玉章是背弃了甘为乱党的杜家,弃暗投明。之后,才给了他那个宰相做。事情真相,只有王礼、太后这寥寥数人知道。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绝对是惊天秘闻!
  难道韩渊他……

第1章 …26
  李广宁思索间,王礼已经打开了那个匣子,取出其中的东西。原来,是数封信笺。
  “陛下,是信。老奴这就念给您听。”
  王礼捧起第一封信,展开便读——
  “七爷:已经私下与杜询达成协议。杜询同意协助大业,唯其子杜玉章为李广宁侍书郎,不知立场如何,实在是一隐患。”
  “本王已经知晓,你可见机行事。李广宁对杜玉章信任无比。若能将杜玉章拉拢过来,恐在后期举事时,可有奇效。”
  “七爷:杜玉章在臣着意示好下,对臣十分爱戴。臣竭尽全力,向杜玉章渗透,料想他必定不会拒绝。且他也对和谈一说十分痴迷,言语中多流露对李广宁政见不满……”
  ……
  “够了!”
  李广宁一声怒吼,用力一扫。啪嗒一声,那乌木匣子跌落地面。盒盖被摔开,信件散落一地。
  “陛下……”
  “阴谋诡计,小人伎俩!”
  李广宁气得浑身发抖。杜玉章的背叛就是他的死穴,戳一次就疼得钻心。他的喉咙本来就因为久寻杜玉章不得,忧愤攻心,嘶哑暗沉。此时,更是怒火攻心,近乎失声。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下人通报,
  “公子,那位客人醒了!”
  杜大人醒了?偏偏在这时候!
  王礼只觉得心里凉了半截。偏偏在李广宁被这些信,想起了当年杜玉章的背叛时,杜玉章醒了!李广宁这几日对杜玉章的疼惜与照顾,还能维持下去吗?
  “他醒了?”
  李广宁的暴怒被这一句话斩断在半空。他突然站起身,身体僵硬着,不像方才发脾气时那样狂怒。但急促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李广宁垂着头,盯着地上的信。良久,李广宁一把端起桌上茶盏,不顾茶水已经冷了,仰首骨碌碌灌了下去。冰冷的茶水下肚,他心头依然是灼热难耐。开口时,本就低哑的声音更带了嘶声。
  “他醒来后……可曾说了什么?”
  “禀公子,客人曾追问此间主人是谁,但我们不得公子的令,不敢擅自回复他。因此,他说要当面来谢公子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呵,呵呵……好,那就让他当面来谢,我倒要看看他知道我是谁后,要如何来谢我的救命之恩?”
  李广宁笑了几声,声音越加沙哑了。他大踏步走出房间,直接踩在地上的信笺上。
  “陛下,那这份密报……”
  “朕现在不想看。”
  李广宁声音里带着压抑,
  “你先收着吧。”
  ……
  明明急不可耐地到了杜玉章房前,李广宁却在推门而入前,停住了脚步。他回身看向通报之人,难得露出犹疑神色。
  “你们看,他的身子如何了?他有没有说,他为何突然昏倒?还有,这些年他去哪里了,为什么流落到这边陲荒蛮之地?他是不是受了许多苦……”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这种话,谁会对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说?陛下这是怎么了?
  王礼却能看出,李广宁真心想问的,或许是:
  ——他心里,还恨不恨我?

第2章 …1
  ——杜玉章心里,还恨不恨李广宁?
  这问题却注定没有答案。
  问到最后,李广宁声音更低下去。他再抬头时,脸上神情更加痛苦。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哑,
  “王礼你说,他醒了之后,会愿意见我吗?”
  “这……”
  王礼心里十分纠结。他也不知这问题的答案。可他的犹豫,在李广宁眼中却是另外一个意思——果然就连王礼都笃定,那人不会原谅他的!
  一时间,李广宁竟是近乡情怯。明知道那人就在隔壁,这几步之遥,却根本迈不出去了。
  片刻后,王礼低声道,
  “陛下,事在人为。见不见的,您总得去试试。”
  李广宁沉默地点点头。
  他一只手搭在门上,用力吸了口气——就仿佛那扇门有千斤重,想要推开,竟需要如此勇气。
  这次,王礼没再劝。四周奇异地安静下来,李广宁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却不想,安静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
  “请问,门外是此间主人到了么?”
  ——是他!他的声音!
  李广宁鼻子一酸,狠狠咬住嘴唇。抠住门柃的手背太过用力,隐约有青筋凹起。
  这么多年了……他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听到那人的声音了!
  “若是此间主人,为何不入内一见?在下杜玉章,还未曾感谢尊主的救助之恩。”
  李广宁浑身颤抖,却一动不动。杜玉章还不知道所谓的此间主人,就是他李广宁!
  所以他才能这样心平气和,甚至言谈中还带了笑意——李广宁不愿进去,是因为他知道,恐怕杜玉章见了他,就再不可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话了!
  门外的李广宁内心翻江倒海。门内的杜玉章,却是满心疑惑。
  他分明听到有人走动,最后停在了自己门前。为何,却再没有动静了呢?
  现在该怎么办?
  杜玉章坐起身来。他胸胁处依然有些疼痛,也还是恶心头疼。可最要命的是,他用力眨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恐怕,是图雅的草药真的出了问题。
  现在他双目失明,孤立无援。不知道能不能求助这位好心的主人,将他送回到苏汝成的身边呢?
  许久没有动静,杜玉章又开口询问。
  “门外若不是此间主人,能否请您代我向他求见?”
  杜玉章摸索着站起来,
  “我有事情想求他帮忙。”
  外面依旧没有声音。杜玉章有些着急了,他继续追问,
  “如果是我叨扰了尊府,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平谷关口远不远?”
  杜玉章已经听下人说过,他在集市上晕倒的。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的错。不该强逼着图雅,将那草药给他服下。现在自己音讯全无,不知图雅该多么担心?
  “有人在吗?我……”
  情急之下,杜玉章摸黑向前走,想走到门前去。可他才失了视力,根本不适应环境。虽然伸手摸索,依然重重撞在了桌子上——偏偏桌上摆着成套茶具,哗啦一声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啊!”
  杜玉章也一脚踩在碎瓷片上,直接摔倒在地。
  好疼……

第2章 …2
  杜玉章足心里被一块碎瓷片割破。他能感觉到脚心嫩肉尖锐地疼,咬着牙摸过去,却不防瓷片边缘锋利无比,直接在指尖上也割破了口子。
  “嘶……”
  杜玉章还是忍着疼,将那碎瓷片拔了出来,丢在一边。
  他跌坐在地,两眼茫茫,心中更是惶恐。他伸出手,想要忍着足心里钻心疼痛,扶着什么东西先站起来。
  却没想到,伸出手去并没有抓到桌凳,却抓到了一个人的手掌。紧接着,那手掌握住他胳膊,用力一拽,他直接被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不知为何,这人的怀抱却让他心中一跳,仿佛有些熟悉!他更加紧张,想动一动,却被那人紧紧禁锢着,动弹不得。
  杜玉章听到划拉一声,似乎来人用手将地上的碎瓷都扫开了。那人捧起他受伤那只脚,一只手稳稳掌住他足踝。
  “我……”那人迟疑着,好像在挑选该说什么。最后,他轻声问道,“你的脚疼得厉害吗?”
  ——此人声音怎么如此嘶哑?
  杜玉章心中想着,口里还礼貌地回道,
  “没事……啊!”
  杜玉章才开口,只觉脚心里一疼,那人手指却摸在了他脚上伤口处。他下意识一挣扎,后背撞到了那人胸膛上。一只手臂伸过来,揽住他的腰,像是帮他稳住身体,却恰好将他整个人都关在怀中。
  “别动……”
  那人再开口时,声音就从他耳侧传来,呼吸都喷在他耳边。
  “我自己可以起来……”
  杜玉章轻声试探,那人却沉默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更别提松开杜玉章了。两人维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杜玉章却并不觉得十分别扭,反而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没来由地,他想起了李广宁。
  ——真是奇怪,明明已经许久不曾想起那个人了……
  杜玉章抿着唇,心中越来越异样,竟好像有些心酸。而身后那人也没有动作,只是呼吸略重,喷在杜玉章耳后。倒让杜玉章有种错觉——那人好像比他更小心翼翼似的。
  “我……咳咳咳……”
  杜玉章才要开口,却咳了起来。几声咳嗽不算厉害,背后那人却紧张地追问,
  “怎么了?你很难受?”
  “我没……咳咳……事。”
  杜玉章捂住嘴,平复着呼吸,也借机挣脱了身后人的怀抱。
  他却不知,身后的李广宁,露出了怎样的神情。他也看不到,李广宁手臂悬在半空,犹豫了许久,却终究没敢再次抱住他——对李广宁来说,杜玉章竟然还肯让自己与他肢体接触,已经是出乎意料。
  他却不愿冒险,损害二人间脆弱的平静。
  李广宁缓缓放下手,低声问道,
  “既然跌倒,就该等人来。为何这般逞强?若是出事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疼不疼?”
  “……”
  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还有些嘶哑。虽然那人声音他从未听过,杜玉章心中又是一紧——他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何觉得这人熟悉!
  这人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很像李广宁!

第2章 …3
  杜玉章心头大震——这人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很像李广宁!
  当然,不是那个梦魇般的君王李广宁。而是当年东宫里那个宁哥哥……
  明明是在关心自己,却总带着几分强硬……可就算听起来是在责备自己,到最后,依然会软下口气,关心的不外乎是自己的安危喜乐……
  杜玉章心头一阵黯然,咬住嘴唇。这份联想叫他心里不是滋味。下意识地,他对身后那人说话口气也疏离许多。
  “方才有人对我说,救我的人是此间的主人。请问,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李广宁身体却是一僵。他不敢置信地颤声问道,
  “你,你不认识我了?”
  “莫非我们从前是认识的?”
  杜玉章心里疑惑,仰起头,冲向那人说话方向。紧接着,他感觉到那人环住他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
  “好疼!松开我……”
  “你!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
  “怪不得……怪不得你肯让我……原来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边这人突然这样激动,让杜玉章心里愈加诧异。他迟疑地回道,
  “莫非你我从前曾经见过?只是我现在却记不得了,实在是失礼——对不住,还请不要计较。”
  “……”
  “若您不怪罪,还请提示在下一二……从前你我,是有些什么渊源不成?”
  “……”
  对方陷入诡异的沉默,让杜玉章心里也不安起来。他还想再问,那人却开口了。
  “不,你我从前素不相识。”
  嗓音嘶哑,听起来竟有些压抑。
  “昨日,是你我首次相见。那时候我向你通报过姓名,你也有反应。我还以为你是有意识的……看来昨**病得很重,确实全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失礼了。”
  “不……你不曾做错什么。”
  “……”
  “就算有,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对面那人压抑地笑起来,笑声嘶哑,带着仓皇。杜玉章更加诧异,才要开口,却听到对方先说话了。
  “你的腿方才磕在地上,也有淤青痕迹。让我看一看。”
  话音未落,杜玉章就感觉到,那人骨节分明的手将他亵裤从下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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