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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君宠难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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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他没有摔到冰冷的地面上,却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环住,直接摔进了帝王怀中。
  “陛下?”
  【略】
  “怎么,跪了这么一会,就站都站不稳了?”
  李广宁一声冷哼,
  “这样的身子,还想去什么边关蛮荒之地。杜卿,你可真是不自量力。”
  杜玉章抿紧嘴唇。李广宁一直在想尽办法,叫他舍了边关合谈的念头。
  自己的病情若是被李广宁知道,只怕才有了起色的合谈进程,又要毁于一旦。李广宁定会以此为理由,拒绝让他主持合谈!
  “等什么呢?”
  李广宁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带着不悦,“该如何做,还要朕教你么?”
  【略】
  窒息引起了胸口的闷疼,那阵阵上涌的,不仅是李广宁的气息,更掺杂了血腥气!
  糟了……
  杜玉章浑身发抖,指尖在地上用力挠着,指甲缝里都挠出了血。他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哀求——可李广宁,怎么肯理会他的哀求?
  头目晕眩,身子发软,杜玉章终于熬不住了。他眼前已经是一片昏花,太阳穴通通直跳。胸口疼得锥心刺骨,却没人能救他。
  不知多久,李广宁才兴致尽了。杜玉章扑倒地上,大口喘息着。喉咙里嘶嘶作响,他拼命喘气,那窒息感却一点也不见好转!
  …郑太医的药……在哪里……好难受……谁来救我……
  然而没人来救他。杜玉章汗浆泉涌,拼着最后气力用手指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找到那药瓶。颤颤巍巍扭开瓶塞,药丸洒了一地。
  杜玉章已经没有办法爬起身。他整个人伏在地上,指尖拼命往前去,就在快要够到那缓解疼痛的救命药的时候——
  那颗药,被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拈了起来。
  “杜卿?”
  耳中轰鸣,听到的声音也失真。杜玉章竟然从李广宁的语调中,错听出了焦急。
  ——但他知道这不可能。陛下的温存忧心,一直都只会给那天边的皎皎明月。就连之前他以为宁哥哥对他的好,都只是占了背影相似的便宜罢了。

第31章 。杜玉章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催更过百加更】
  杜玉章心中凄然,已经说不出话了。恍惚中,似乎有人抱起他,用手指捏开他的嘴,将什么苦洌的东西塞了进去。
  那是药。
  然后,两片温热的东西俯在他嘴唇上,渡入清凉的甘霖泉水。杜玉章渴极了,贪婪地吮吸着,哪怕后来甘霖都被他吞下了肚,他依然吮吸着那两片软物,不愿叫它离开……
  明知道都是幻觉,但当那柔软温热的东西离开他舌尖时,杜玉章依旧有些留恋。
  他太累了,眼皮都睁不开。朦胧中,似乎有人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抱在怀里,
  “没事的……别怕……我在……”
  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
  杜玉章醒了,他发觉自己卧在李广宁的膝盖上。
  他不安地扭了扭。一只手伸了过来——杜玉章偷偷抬眼看过去,发觉是李广宁单手搔着自己下巴,像在逗一只幼猫。
  他另一手却捧着一张纸,读得专心。
  那是……郑太医写的药方?
  杜玉章心中一阵紧张,忙低头看地面。谁知,那揉捏着他下巴的手,又提着他下颏,叫他抬起了头。
  李广宁面上看不出喜怒。他低声问道,
  “方才朕问话,杜卿还没有回答。”
  “……什么话?”
  “说,杜卿早上做什么去了?”
  杜玉章心脏一紧。他知道,太医院开的药方都标注了时间。他不敢再瞒了,硬着头皮说,
  “臣是去了太医院。”
  “为什么欺君?”
  “臣……”
  一时想不到借口,杜玉章突然想起早间郑太医的话,横下一条心回答,
  “臣怕连累陛下烦心。”
  “烦心?朕为何烦心?”
  “臣不过是一点小病。只怕陛下知道了,替臣担忧。”
  李广宁沉默片刻,沉声道,
  “既然怕朕担忧,就该让朕省点心。你还担着我大燕的宰相,若你突然倒了,我大燕的政务怎么办?一时找谁承担?”
  “陛下教训的是。”
  “下次再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禀告给朕知道。若再耍这种小聪明,朕决不轻饶——记住了么?”
  “臣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
  随后是一阵沉默。李广宁若有所思,眼睛只盯在那药方上。杜玉章窝在他膝盖上,感觉到一只手在背上慢慢抚摸着。
  两人之间,许久不曾这样平和。杜玉章闭上眼,脸颊贴在李广宁膝盖上。
  他小心翼翼地蜷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唯恐惹得李广宁不悦。他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可惜,一个太监急匆匆前来,一开口就打碎了杜玉章的希冀。
  “陛下!徐妃求见!”
  “徐妃?”
  李广宁坐直了身子。杜玉章随着这动作失去平衡,跌在地上。
  李广宁却没有理会他,只顾着追问小太监,
  “徐妃求见,所为何事?”
  “徐妃说……有要紧的事情,要面奏陛下。”小太监说到这里,看了看杜玉章。像是暗示这事情事关重大,却绝不能让杜玉章知道。
  “朕知道了。前面带路。”
  说罢,他径直离开,一句话都没有对杜玉章说。

第32章 。杜玉章这妖孽,真是矫情
  李广宁急着去见徐妃,一句话也没有交代。杜玉章独自在寝殿中,却不敢卧在龙榻上,而是坐在地上,倚着床脚。
  枯坐久了,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殿内烛火依旧幽幽晃动,他的影子孤零零地,拉得老长。
  夜色已深。李广宁这一夜,都没有回来。
  “王总管。”
  “杜大人!”
  “陛下何时回……”
  问到一半,杜玉章摇了摇头。“算了。王总管,帮我备轿吧。”
  出了寝殿的门,天空飘起了小雨。杜玉章冒雨回到马车上,周身湿冷,立刻觉得胸口有些难受。
  杜玉章这时才猛然惊觉——李广宁去见徐妃的时候,将药方带走了,没有还给他!
  “这……若是向陛下讨要时,正遇到他心境不顺,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想到李广宁的残酷,杜玉章心头一紧。今日他经历了太多,又听说自己可能时日无久。他只想找个地方舔舐伤口,却无力再承受李广宁的暴虐了。
  “杜大人,咱们去哪?”
  “去……”
  杜玉章突然顿住。他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一个,可以用来舔舔伤口的地方。苦笑了一下,他嘱咐车夫,“去官衙吧。”
  到了官衙,杜玉章还是如往常一样,点燃一根蜡烛,开始处理公务。又是一夜通宵,东方才泛起鱼肚白时,他听到一阵喧哗。
  “杜大人,您在吗?”
  “是谁?”
  一个不认识的官员走了进来,满脸都堆着笑。
  “给杜大人请安!我叫林安,是在太医院当差的,管着宫中用药的事儿。昨日陛下吩咐了,叫我给杜大人送上些药材来——快,给杜大人搬进来!”
  话音未落,几个小太监就抱着一包包配好的药走进来。每一包都用油纸包好,整齐地捆扎着,外面还注明了其中配伍与分量。
  “按照陛下的吩咐,这用的都是太医院中所藏最好的药材。杜大人,上面都写着日期,您就派人按时煎服,身子一定会大好的!”
  “林总管。陛下既然吩咐你来配药,那有没有将我那药方给你?”
  “有是有。只是方才我向陛下复命时,陛下又将那方子要回去了。杜大人,您也别着急——陛下说了,务必将最好的药材给你配成现成的药送来。有陛下这句话,您还要这方子有何用?”
  ……
  林安坐马车离了宰相官衙,去皇宫复命。李广宁见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药都送过去了?”
  “回陛下,都送到杜大人官衙了。”
  “官衙?朕不是叫你亲手送到他手里?”
  “臣正是送到了杜大人手中啊。昨夜我去杜大人府中,听说他还未回来。今早再去,才知道他一夜都在官衙办公。”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准备那该死的和谈?”李广宁眉头蹙起,“不是说病了?亏得朕还怜惜于他,为他多少有些忧心。看来,这什么得病,也不过是小题大做,自怜自艾!”
  自言自语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不禁冷哼一声,
  “这妖孽东西,是演给朕看!真是矫情!”

第33章 。给朕查出来,杜玉章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这……”林安道,“若是按照那药方看,颇有几味难得的药材。若不是身子虚到了极点,轻易不会开出来的。杜大人脸色也确实难看,大概是勤勉公务,强撑病体在办公吧。”
  “他?他是宰相,位高权重,太医们当然巴结他,开些名贵药材!再说,他惯会做出矫情样子。之前,不过是偶感风寒,发了点热,就做出一副病得不行的样子来哄骗朕。最后竟然还将朱砂抹在身上装作是血迹,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欺君之罪,朕若真的怪罪下来……”
  李广宁想起那日杜玉章满身是红,将他吓得不轻,恨得咬牙切齿。
  “林安!”
  “臣在。”
  “你去查一查,看这药方对应什么病症。我倒要看看,这个矫情的杜玉章,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碍不碍事?若根本不碍事,朕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是!臣这就去办。”
  林安嘴里拍马屁,心里却暗暗奇怪——陛下管得这么宽?杜玉章也是重臣,俸禄极高,又不是用不起名贵药材。人家想用什么药,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更让他一头雾水的是,若杜大人当真那样恶劣,还在生病这事上犯过欺君之罪,怎么陛下不但不怪罪他,还要按照药方巴巴派人选了最好的药材送去?
  李广宁旁边的王礼却一脸漠然——陛下每次遇到杜大人的事情,就变得毫不讲理起来。他早就习惯了。
  却在此时,身边一个小太监凑过来,递给李广宁一张信笺。
  “又是徐妃?”李广宁自言自语道,“昨夜才见到,有什么事却不能当面说,要递条子过来?”
  可又看了几行,他眉毛一扬,口中呵斥道,
  “这杜玉章……还真不知身份了?宫中妃嫔都敢冲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奇怪的是,他嘴角却微微扬起,不像是怪罪,倒隐约有些开心似的。
  ……
  官衙内,仆役忙着煎煮药汤。飘摇细雨中,阵阵浓郁的药香飘散而来,让杜玉章的精神不能集中,总想起些遥远的往事来。
  当年他在李广宁的太子东宫做侍书郎时,年纪还小。他爱漂亮,总不肯穿上厚重的衣服,数九寒天也要一身白袍示人。人人见了,都赞一声白衣卿相,风流俊俏。
  只是在外面争了脸,回到东宫后却往往感染风寒,甚至发热起来,难受得不得了。
  那时候,李广宁对他还是看重的。会一边生气地数落他,另一边嘱咐人替他煎药——药材一定要最好的。贵为太子的他,就坐在杜玉章病榻前,端着药碗,再亲手喂杜玉章喝下。
  好药材煎药会更加浓郁,连味道都比一般的药更苦一些。
  可那时候喝下去,杜玉章却只觉得甜。
  ……罢了。既然走到了今日,过去的事情,多想也没用处。毕竟,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都要走到尽头……
  杜玉章想着,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哪怕这条路,叫人苦透了心肠。

第34章 。杜卿,朕叫你不要动……你躲什么?
  杜玉章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相府。外面细雨飘摇,他身上衣衫单薄,又沾染了雨水。虽然坐在轿子里,他依然觉得阴冷都快渗进骨头里了。
  却没想到,才进了房间,他连外面斗篷都没来得及脱,就被人一把按住,压在门上。
  “唔……”
  那人身上带着浓郁酒香。他的吻混着酒气,热烈又急促,杜玉章被他按在门上,身子几乎软倒了。
  “杜卿……”
  一声称呼,像是一声雷鸣。杜玉章也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陛下?!”
  “是朕。”
  “夜半三更,陛下您怎么在这里?”
  “朕来看看我的杜卿……”
  李广宁两手揽住他的腰,一点点收紧了。然后他用力勒紧,像是要将杜玉章直接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杜玉章被勒得喘不过来气。突然,天地一阵颠倒,杜玉章这才发现,自己被按在了墙上。李广宁动作很粗暴,却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一股酒气从他身上传进杜玉章的鼻子里。
  “陛下?!您喝醉了?”
  “不许动。”
  “可……”
  “朕叫你不许动!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杜玉章惊惧交加。但李广宁说了“不许动”,他又哪敢动弹半分?他僵着身子,眼睁睁看着李广宁亲了亲他的脸。突然,杜玉章感觉眼前一暗,原来李广宁整个人罩在他身上,凝视着他。
  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是想要看透他,看进他心里去。李广宁的脸慢慢凑近,咬住了他的耳垂。耳朵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却又夹着刺痛,叫杜玉章下意识地一缩。
  “你躲什么?!”
  李广宁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臣……臣身上湿着。怕沾到陛下身上,是大不敬。”
  “是啊。杜卿,你身上真冷……”
  带着酒意的呢喃在杜玉章耳边响起。
  “可朕现在被一把火烧着。朕的杜卿若是湿着、冷着,恰好来给朕来灭火。”
  “臣……”
  “乖,别动。”
  这一句“乖,别动”,李广宁语气十分缠绵。可他的动作却一点没有怜惜,却十分强势!
  尖利牙齿划过皮肤,叫杜玉章不住发抖。他是真的怕——喝醉了的李广宁,从来是更加不管不顾。这样的他若是冲动起来……杜玉章都不敢想后果!
  奇怪的是,李广宁却没有再动作。他起身凝视着杜玉章的脸,一根手指从他喉咙一路向上,一直刮到下巴,最后点在他嘴唇上。
  “妖孽……”
  “……陛下?”
  “听说昨日上午,你在朕的御花园里,当面叱责了徐妃。”
  杜玉章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陛下夜半来访,原来是替徐妃出气来了?”
  “替他出气?原来……杜卿这样想?呵。”
  李广宁醉眼仄仄,莫名其妙笑起来。他的那眼神却半点都不曾离开杜玉章的脸。
  “朕听说,你杜玉章对着徐妃声称——朕的寝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爬进去的。”
  “……”
  “是,还是不是?”

第35章 。你怎么不猜,说朕心爱之人就是杜卿你?
  “……是。微臣忘了身份,冲撞了徐妃。”
  “你忘了身份……不守臣子本分……”李广宁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他徐玉秋是太后亲赐的嫔妃,自然对朕情根深种。你杜玉章,不过是个大臣,平日里让朕高兴一下的小东西,凭什么与他争短长?”
  李广宁说着,拽起杜玉章的头发,将脸埋在他微湿的发丝内。
  “……说啊,你凭什么?”
  “臣……”
  “若是说得不对——杜玉章,今日朕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知道么?”
  杜玉章瞳孔猛地一缩,只觉得浑身都冷透了——李广宁,这是真的要责办他,好给徐玉秋出气?
  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而李广宁的手指插进了他发丝中,轻柔地梳弄他的头发。
  “杜卿,来,你来告诉朕。到底什么人,才能爬得进朕的寝宫,承受朕的雨露之恩呢?”
  “自然是陛下心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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