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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君宠难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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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广宁低下头,轻轻嗅了嗅杜玉章发丝。他没说实话——何止想对杜玉章怎么样?更疯狂的事情,他也想对杜玉章做!
  他想这样亲近杜玉章,已经想了三年!重逢后,日日看着挚爱在眼前,却不敢有丝毫逾距,他想将杜玉章揉进怀中,压在身下,早就想得快发疯了!
  “可若是他们射中了你……”
  “我不怕。这条商道,要经过西蛮、西域,本来就歹人众多。我早有准备,身上有软甲的。一般弓箭射不透软甲,我不会有事。”
  ——软甲?
  杜玉章将信将疑。可他也知道这宁公子家世非凡,绝非等闲。这样的人,有些特殊手段,也没什么稀奇。
  就在这时,宁公子手臂一紧,又向下压了几寸,整个身子都结结实实贴在杜玉章身上。就连他身体散发的热量,杜玉章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杜玉章脸颊发烧,身子发热。他局促极了,呼吸都微微带喘。
  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
  不必宁公子提醒。杜玉章已经听到了徐家军走近的声音。
  “马车有没有在这边停留?似乎有些痕迹!”
  “若是真的有人从这里下车,一定跑不远!远处就是湖,这边只有草,只要有人跑动就能看到!除非,他们还躲在这片草地中!”
  “可这草地太广阔,搜查不过来的。若是当真搜查了一遍却没有收获,那马车也跑了……咱们怎么跟木先生交代?”
  “说不定,这就是个诡计!他们特意留下痕迹,好让我们以为马车有人在这里下来,耽误时间……”
  徐家军们吵吵嚷嚷,争执不休。杜玉章和李广宁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别争了!浪费时间,若真是诡计,岂不正好入了他们的圈套?”
  一个徐家军发狠吼道,
  “放箭!密集些射,我却不信,就这么一块地方,若真躲了人,还赶不出来他!”
  话音未落,他直接拉开长弓,冲着草丛中射了好几箭。

第3章 …7
  顷刻间,一阵箭雨落下,几乎覆盖了整个草丛——若真的有人躲在其中,绝没有幸免的道理,一定会被射中的!
  这一阵箭雨过后,徐家军们都住了嘴。风从湖面吹来,带着凉风,吹得草木簌簌作响。
  杜玉章也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寂静。他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也只有宁公子沉而缓慢的呼吸。他能感觉到宁公子身子紧绷着——不知为何,他突然不安起来。
  几乎同时,那紧紧按住他嘴的手掌,突然动了一下。宁公子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揉了揉他的脸。
  “别怕。”
  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气音。用力护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手臂更紧了些。这不再是权宜之计,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拥抱,以守护的姿态出现。
  “……没事的。”
  又是一声低语。真是奇怪,杜玉章明明看不到。可他就是知道,那人现在在笑。
  他的感觉没有出错。李广宁确实在笑。他笑得温柔,羞涩,甚至带着些满足。
  ——哪怕他的背上正插着一根箭,伤口正汩汩涌出血流。哪有什么软甲?若说有,就只有贵为皇帝的血肉之躯。他用整个肉身做甲,来护住怀中最重要的东西。
  ——李广宁想,他真坏啊。一次又一次,对怀里这人说谎。可是现在那人好好的,一点都没有受伤……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两人又等了片刻,那些徐家军终于走了。杜玉章能感觉到身上人呼吸有些断断续续,带着喘息。
  “宁公子,你受伤了?”
  “没有。”
  一声斩钉截铁的否认。李广宁额上疼出了冷汗,却咬着牙关,不敢漏出一声呻吟。
  “箭射不透我的软甲……只是……砸在背上依旧有些疼,恐怕是青紫了吧。”
  一边说,李广宁一边咬着牙从杜玉章身上挪开。
  “逸之,我们走吧。沿着湖边,去平谷关方向……”
  话音未落,远处却传来一声猖狂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是躲在这里!”
  李广宁心中一惊,猛地回头——难道徐家军没走,还有人留下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叫我留下在附近继续搜索。却没想到,最后这么大个功劳是被我捡走了——上天待我不薄!哈哈哈……”
  李广宁抓着杜玉章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果然还有埋伏……该怎么办?之前乱军之中,他就算说出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可现在对方只有一人,要不要试一试?
  李广宁飞快地瞥了杜玉章一眼。
  ——否则,玉章眼睛看不到,绝对无法独自逃生。自己又受了伤,护不得他……只是说出身份,恐怕玉章对我……
  ——但现在这情势,保住他性命最要紧。旁的事情,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下了决心,他反而冷静了。单手握着杜玉章手腕,将他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了他。然后他才开口,
  “对面莫非是平谷关内徐家军的壮士?”
  “嗯?你居然能认出我的身份?”

第3章 …8
  这些徐家军都穿着便装,也没吐露身份。听到李广宁一口说破他来历,这人脸色难看起来。
  “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与你们将军有颇有些渊源。今日这事怕是有些误会,若你将我们平安送到平谷关你们将军手里,我答应你,必有重谢!”
  李广宁想的是,直接说出身份,太过惊人反而不会被相信。不如一步一步来,反正徐将军见过自己,到了平谷关就安全了!
  “将军?”
  哪知,那徐家军将这个词在舌尖滚了一圈,脸上笑容突然狰狞起来!
  “那个小崽子,也配做我们的将军!我们的将军只有徐骁秋老大人!那崽子跟京城狗皇帝沆瀣一气,对西蛮狗卑躬屈膝!该死!他该死!你与他有交情,你也该死!”
  ——糟了!这人竟是徐骁秋的死忠,满脑子屠杀西蛮人的旧派徐家军嫡系!这群人不仅对和谈不满,而且根本毫无忠君之心……
  李广宁瞬间改口,
  “我只是个商人,不懂军事。可对于徐老将军,我也十分仰慕。若壮士是老将军部下,那我更要好好酬谢——什么平谷关,不去了!壮士,若肯赏脸与我到关内,我有几匹骏马,数具上好甲胄,都赠与壮士。”
  骏马甲胄,价格不菲。何况还不止一套,这可是极重的谢礼了!
  果然,那兵士眼睛一亮,露出贪婪神色。李广宁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背后火辣辣的,是脊梁上的冷汗灼在箭伤处,疼得厉害。
  可那徐家军却没答应,反而露出疯狂的笑容。
  “若是平时,这些东西确实够买你们的命——可今日算你倒霉!我一定要抓住那杂种,这是木先生的嘱咐,他说了,抓住人,重重有赏!他会给我个将军,做开国功臣!区区骏马甲胄,算得了什么!”
  “木先生……开国功臣?”
  李广宁又惊又怒,
  “你在说什么?这是大燕的疆土,建国三百余年,早就国泰民安——你们是大燕的军队,难道想要造反?”
  “造反?哈哈哈,只要能给我荣华富贵,造反又算得了什么?抢的又不是你的天下,轮得到你来多嘴?”
  徐家军又是一阵狂笑,
  “只是,你要死在这里,看不到改朝换代的那一天了!”
  那徐家军狞笑着冲上前来,举刀就要劈砍。李广宁惊怒交加,下意识挺起胸膛,迎着刀锋而去——他绝不能躲。哪怕只能拖延一瞬,他也不能将身后的杜玉章暴露在刀锋之下!
  “住手!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湖去!”
  一声清冷呵斥从李广宁身后响起。可这声音并不在他背后,反而距离有些远似的。
  前方的刀停在半空。李广宁回头,发现杜玉章竟然在他与徐家军对峙时后退到了湖边。
  不知道失了视力,他是怎么找到湖的边缘。但是他的位置摇摇欲坠,脚尖已经沾到湖水。
  ——那湖水蔚蓝,却看不到底。谁也说不好,若杜玉章再踏一步,会不会就是万劫不复。
  “逸之,你做什么!快回来!”
  李广宁惊出一身冷汗,
  “你回来,别做傻事!”
  杜玉章并没有理会他。他足下踩着冰冷的湖水,声音依旧平稳。
  “我听到你们所说的话了。那个木先生,是要将我活捉回去吧?若我跳了下去,你只有一个人,想必捞不起来我。你完不成木先生的任务,还想得到重用?”
  杜玉章神情冷然,
  “我们来做个交易。那边那个,不过是我萍水相逢之人,不关痛痒。你放了他。们要的只是我,他碍不到你们的事——放了他,我会跟你回去。”

第3章 …9
  “你他妈的……一个瞎子,胆敢跟我讨价还价?”
  徐家军咒骂一声。杜玉章再次开口,
  “那个木先生,是不是叫做木朗?”
  杜玉章这句话说出来,李广宁瞬间变了脸色。
  ——木朗?他竟然还活着!他就是当年算计杜玉章,让自己和玉章陷入误会,最终酿下大错的罪魁祸首!他这贼心不死的王八蛋,现在还想捉玉章,他想做什么!
  对面的徐家军也极为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木先生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我的师兄,曾经,他还曾对我表露过爱慕。若真的是他,我劝你就乖乖听我的——我师兄很看重我,对我志在必得。所以你如果真的为了不相干的人,没能将我带回去……只怕你的那将军梦,也就永远是个梦了。”
  李广宁猛然扭头。
  “你说什么?这个木朗,竟然也对你心怀不轨?!“
  杜玉章脸色一冷。
  “宁公子这个‘也’字用的真好。却不知别的‘心怀不轨’之人,宁公子指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那些王八蛋“朋友”!雪狼皮,抱着睡,信燕传书,还接你回家?一群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被我逮到,我一铡刀一个,都砍死了事!
  李广宁气得脸色发青。可他没想到,杜玉章还有后半句,
  “怎么,只许你宁公子对我‘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却不许旁人对我心生爱慕了?”
  李广宁脸皮一僵。方才分别时他对杜玉章说的违心话,此刻被原封不动还给他了。更让他心里发堵的是,他在计算那些“癞蛤蟆”的时候,可绝没有将自己算进去——他心里,自己才是杜玉章的正牌男人,其他那些野男人都是早晚要死的夭寿货,怎么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可他没想到,杜玉章心里,原来他跟那些货色没什么区别?!
  李广宁心中气急,
  “这怎么能比?我可是……我……我……”
  “我”了半天,却说不出口——他是“宁公子”,又不是“宁哥哥”!有什么资格去争短长?
  最后,李广宁憋出一句,
  “最起码,我没有趁火打劫,像这个木朗一样把你绑回去——”
  “是啊,宁公子所言无错。宁公子不曾强行绑着我——你也不过是将我这个瞎子关在陌生宅院里,拖了许久也不肯让我走罢了。”
  李广宁第一次发现,杜玉章话中带刺的功夫居然这样厉害,一句就能噎死人?他又急又气,脸色通红,忍不住辩解道,
  “逸之!就算你再看不上我,也不能将我与那个什么木朗并列啊!逸之!好歹……”
  “……是玉章。”
  却不想,杜玉章突然打断了他,
  “宁公子,你记好——我的名字,是杜玉章。”
  “啊?”
  这时候,杜玉章突然强调自己的名字……李广宁一愣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之前用假名字,是因为玉章以为他是个陌生人,不可信任。那么突然将真名告知,是不是意味着……
  李广宁脸皮一热,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悸动。

第3章 …10
  杜玉章向他的方向侧过脸来,方才板着的一张脸,露出一分清浅笑意。原本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也如冰雪消弭无踪。
  其实,若不是被那句“师兄曾对我表露爱慕”冲昏心神,李广宁早就该发觉,一场生死患难后,杜玉章突然肯与他斗嘴,这不就意味着那人对他心生亲近?
  “宁公子,谢谢你之前从闹市上助我脱困,也谢谢你方才冒死相救。我之前错怪你别有用心,未曾对你坦诚相待。是我错了,向你说一声抱歉。”
  “你……”
  “宁公子,我的名字不是杜逸之,而是杜玉章。”
  杜玉章默然片刻,苦笑道,
  “你大概也听过吧?那个祸国殃民,里通外国,罪孽深重的罪相杜玉章。对不起,是我连累你——我知道你好心想保全我,也知道你家业兴旺,能力出众。但我的事牵扯太多,不是普通商贾人家能够涉足的。你年轻有为,还有大好前程,不该被我连累。你走吧,就当做今日的事未曾发生过,好好活下去吧。”
  杜玉章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笑意。可李广宁眼睛一阵刺痛,像是被这笑容给灼伤了。
  突然意识到杜玉章向他说这番话的用意,李广宁心头像有刀割。
  他声音颤抖起来,
  “开什么玩笑……你想献身给那个木朗,去换我活命?!”
  李广宁声音发抖,
  “你明知他曾对你示爱过!你又几番坏了他的事,落入他手中,他怎么可能放过你!”
  “不然呢?宁公子可有什么办法?”
  李广宁一时语塞。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无能为力——他是皇帝啊,九五之尊,至高无上!可是如今,难道他连自己的爱人都无法保全,要靠挚爱的牺牲来苟且偷生?!
  “不行……我不允许!”
  李广宁眼睛都红了,
  “想让我独自逃走?你想都别想!〃
  〃宁公子;别再坚持了。〃
  杜玉章摇摇头,
  “难道眼睁睁看他杀了你,我师兄就会放过我?我一样会被带走,却平白害了你性命啊。”
  “玉章!”
  “别说了。你快走吧。”
  杜玉章转回脸去,
  “你快些走。不然,对面那位恐怕要失去耐心了。”
  李广宁只觉得血往头顶冲,太阳穴一跳一跳,血流鼓胀。他浑身筋肉都绷紧了,连身后伤口都觉不出疼来——哪怕将他千刀万剐,也比不上他现在心里的疼!
  可杜玉章说得没错——他冲过去送死,有什么用?死很容易,却于事无补——他该做的,是救下那个人啊!
  怎么办?让他眼睁睁看着杜玉章落入毒手,还不如叫他死了!
  突然,他神情一变。
  他看到,就在他脚边不远处,有一把长箭。该是方才那些徐家军射出来,落在地上。上面箭刃锋利,没有半分损伤。
  ……若是将这长箭捡起来,趁那徐家军不备偷袭……虽然九死一生,但有希望能缠住他,叫玉章脱身!
  李广宁当即下了决断。他假意妥协,
  “好。那我走了……可若是你被他捉住,他说话不算话,转头就杀了我怎么办?”
  李广宁一边说,一边用脚轻轻踢了那支长箭,让它离自己更近些。

第3章 …11
  李广宁一边说,一边用脚轻轻踢了那支长箭,让它离自己更近些。
  “壮士,你让我走远些,多走几步,你再去捉他——我走一段,喊一声。等到我的喊声你们都听不到了,玉章,你再跟他走。”
  “行行行,赶紧滚!”
  那兵士方才还对他有几分忌惮。此刻听了这话,脸上明显流露出轻视。
  “没种的东西……赶紧滚!老子懒得杀你!”
  李广宁眼中露出狠意,口中却说,
  “好,那我走了。”
  他当真往后走了几步,口中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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