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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君宠难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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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玉章心里有些乱,脸上再次胀红了。
  宁公子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若我哪里惹了你不高兴,你说出来就是。何必突然使这种性子?”
  宁公子一边说,一边将他锁在怀中,杜玉章连他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可他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此刻对面那人的眼神里,有多少复杂滋味。
  ……
  李广宁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杜玉章这样耍性子。
  上一次他对自己横眉冷目,连个理由都不给便扭头就走,是什么时候?
  ……似乎,还是东宫的时候了。
  那时,但凡有点不如意,这人眉毛立刻就要拧起来,满心不悦都写在脸上了。到这时候,若你肯好好哄一哄,说不定还有转机;若是故意逗他开心,故意挤兑他两句,那双桃花眼就要立刻瞪得圆圆的,鼻子里哼地一声,扭头就走。
  再之后,怎么好声好气去哄他,都很难奏效了。非得他自己气消了,又看你心诚,才肯撇撇嘴,把这回的不高兴丢在脑后去。可只要他消了气,就绝不会再提这一件事情——脾气不算好,却绝不记仇。这份光风霁月,也是李广宁当年愿意宠着这个侍书郎的原因之一。
  看着杜玉章低着头,耳廓微微红着,一双眉毛却有些似蹙非蹙,神情活脱脱还是当年东宫桃花树下那白衣少年。李广宁心里几乎化成了水,又酸又软,真想将这人揉进自己血肉里,再也不放开了。
  他放低了声音,
  “玉章?说话啊。哪里叫你不高兴了,惹你发脾气?”
  “没有的,宁公子。我只是单纯觉得,你我走得太近了些。”
  “什么叫太近了些?真是胡说八道,乱耍性子。”
  “宁公子,我没有性子。”
  “你没有性子?你若没有性子,那……”
  ……那我东宫里头的杏子树是被谁砍了的?大雨天我在书房外面叩了半个多时辰的门,里面是被谁反锁上的?就因为我夸王翰林的字写得比你好,气得一晚上不吃饭,最后我一勺一勺喂进去那一碗粥,又是进了谁的肚子?
  一大箩筐的话又被李广宁生生咽回肚子里。杜玉章说他没性子那就没性子吧,别在这儿节骨眼上逆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何与他生气,可好歹缓和了些。这要是再将他的小性子激起来,那可麻烦了。
  李广宁看着杜玉章,恍惚间像是回到了过去的好时光。
  他柔声道,
  “我不觉得有什么太近。你我个性相投,这有什么错?”
  “……”
  “你说来说去,还是想与我疏远。”
  宁公子的声音从杜玉章头顶响起。
  “不然,你为什么一定要推开我?”
  宁公子手上也再次用力,将杜玉章拉得更近了。杜玉章鼻尖被压在了宁公子胸膛上,隔着有些汗湿的衣裳,那肉体的触感反而更加鲜明了。
  瞬间就联想到了那日紧紧拥抱的情景,杜玉章下意识扭过头去。可宁公子并不肯放过他,反而单手捏住他下颚,迫使他的头转了回去。
  “说啊……为什么一定要推开我?
  一阵风吹过来,拂动杜玉章的头发。他抿着唇,下了决心。
  “宁公子,我就有话直说吧。在湖边是境遇所迫,既然没有旁人,只得你我守望相助。但是其实,宁公子的路与我的路,本就不是同一条。所以如今,既然离开湖边,不如桥归桥路归路——宁公子,你我正该回到自己的路上去。别的心思,该断的便断了,该散了便散了吧。”
  李广宁面上笑容突然消失了。
  他盯着杜玉章看了一会——那人眼睫低垂,手指抓着木桩边缘,指间染满青苔的绿。
  他的心里,绝没有看起来这样平静。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宁公子,我只是不想与你做朋友了!”
  “我们在湖边还好好的,甚至方才路上还有说有笑!只不过这片刻功夫,你却突然要与我撇清关系?我做了什么,哪里得罪了你?”
  李广宁说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凛。苏汝成临走前将杜玉章拽到一边说话,他那有意大声的嘱咐,还有招摇的大笑,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是不是因为那个姓苏的?!”

第4章 …26
  “是不是因为那个姓苏的?!”
  “这与苏先生没有关系。”
  “……与他没有关系?那你来告诉我,与谁有关系!”
  “和谁都没有关系!宁公子,是我自己——我觉得不适合与你再这么不清不楚地僵持下去,受着你的照顾!”
  “那是我心甘情愿!”
  “可我却不能心安理得啊!”
  “为什么?你对我不能心安理得,可你不是心安理得地受了那个姓苏的三年的照顾吗?你不是吃他的,住他的,依赖他整整三年?为什么我不行——杜玉章,你敢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吗?”
  李广宁两手紧紧抓住杜玉章的肩膀,他呼吸急促,大声质问着,
  “说啊……为什么?”
  “你和他不一样!”
  李广宁的下颚线条顿时绷紧了。他一字一顿,
  “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
  杜玉章咬紧嘴唇,偏过头去。可李广宁一下子钳住他的下巴,硬逼着他回过头来!
  “是因为我只是个陌生人……就算与你同生共死过,也依旧是个陌生人!是因为他曾经帮你逃离……那个人身边……所以你连自己的身子,都愿意奉送给他?他对你有恩,所以他说一句话,你就赶紧躲开我——哪怕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如果我好好对你,你就给我机会!你就会……”
  “放开我!”
  杜玉章用力推开李广宁,结果自己从树桩上跌落下去。李广宁赶紧伸手抓住他,可杜玉章却触电似的抽出了手,任凭自己摔在地上!
  “玉章!”
  李广宁再次伸手,被杜玉章啪地一声打落。四周再次安静了,只能听到杜玉章急促的呼吸,和李广宁喉间一声轻呵。
  李广宁冷冷扫视着这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杜玉章。
  这个人跌坐在树杈和泥巴里,一只脚上只穿着布袜,袜底沾满泥泞。他垂着头,身子发着抖,却依旧倔强地侧过脸去。
  ——他的……玉章。
  ——事到如今,这还是……他的,玉章吗?
  李广宁抿着唇,弯腰捡起杜玉章的短靴。他上前一步,半跪在地,单手托起杜玉章那只脚。
  “你先将鞋袜穿好……”
  “别碰我!”
  一记用尽全力的推搡,让李广宁也跌坐在地。他再次伸出手去,依旧被狠狠搡开。几次三番,两人缠扯不清,却越揉搡越近,不知何时已经推搡成了一团。终于,李广宁情绪失控,将杜玉章狠狠按在了地上!
  然后直接啃咬上去!
  “唔……嗯……松开!我!”
  杜玉章拼命推拒,李广宁却充耳不闻,哪怕被杜玉章用力咬破了嘴唇,他疼得“唔”了一声,却依旧发狂般地亲吻着。他双臂有力,将身下人困在名为“拥抱”的笼中,任凭那人如何挣扎,依旧无济于事。
  李广宁唇上血混着唾液从两人嘴角淌下。血腥气在二人口中蔓延。可这还不够,杜玉章还在挣扎,李广宁被他激得发了凶性,用力按住他下颚,强迫他张开嘴,吻得更加深入。
  被捏住下颚的瞬间,杜玉章毛骨悚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动作……这动作……这是李广宁最爱做的动作!捏住他下颚,用力侵入他的口腔,将他最后一丝空气都席卷而空!接下来就是恶狠狠的侵犯,就是无休止的凌辱,就是哭嚎惨叫都换不来一丝怜悯的刑罚!
  “不要!”
  杜玉章一声惨叫,
  “放开我!”
  推拒不开,被手臂拦在面前……杜玉章不管冲到何处,那手臂都拦在他面前!几次下来,杜玉章情绪失控,一口咬住了面前手臂!
  “唔!”
  “放开我!”
  杜玉章剧烈喘息着。
  “你放开我!”
  那声音尖锐,竟带着绝望。对面人动作一滞,却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嘶哑,
  “放不开的……怎么能放开你?玉章……我的玉章……”
  这笑声,更叫杜玉章胸膛剧烈起伏。旧日噩梦的阴影笼罩了他,他竟好像又被锁在了那寝宫之中,对面就是李广宁步步逼近,带着残忍的酷刑玩弄,要让他生不如死!
  “放开我……放开!”
  杜玉章如何挣扎,宁公子都充耳不闻,只是将他按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啃吻着。终于,杜玉章缺氧的脸上现出嫣红,两手也绵软无力。他依然在推拒,可力气并不比**大上多少。
  “不行……呜啊啊啊……放开……我……呜呜……”
  杜玉章拼命摇头,不住抽泣着。他不知道宁公子听到他的哭泣后瞬间僵硬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何时停了动作。更不知道那人撑在他身上,露出怎样的悲哀的神情。
  宁公子颤巍巍伸出手来,想要摸摸他的脸。
  “玉章……”
  杜玉章却在他碰触的瞬间,猛地颤抖了一下,更加绝望地蜷起了身子。
  “不要……放开我……呜呜呜……”
  含混不清的悲泣,混着血水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下来。方才被咬伤的不止是李广宁,杜玉章恐惧之下,其实也伤了自己。
  “玉章,对不起……我……”
  大概是因为,“陛下”从未向他吐露过歉意的缘故。这一句“对不起”,却像是将杜玉章从梦魇中拉了回来。他睁大了眼睛,无神地冲着前方。但他的哭泣终是停了下来,也不再发抖。
  “宁……”
  呢喃般轻声呼唤一句,却马上顿住了。杜玉章无神的双眼,缓缓地眨动着。
  ——宁……公子?
  ——哪有什么,宁公子!
  那个吻……那人的习惯动作,那人亲吻时急促的呼吸,用力钳制他下巴的动作,容不得一点反抗的强势!
  这就是他……夺走他身心的人,李广宁!
  就算到死,他也不会错认!
  杜玉章几乎想要大笑。他以为他逃走了,他以为他脱开了那个人的掌心,他以为他自由了!
  哪里有过?何曾有过?那人不是在他不知不觉间,缓缓地从暗处再次探出头来,又到了他身边吗?
  不是再次骗去了他的心,叫他再次喜欢上他了吗?
  所谓自由……从来都只是一个幻想……只有短短的三年而已……
  不,就连这三年也不是真的!这三年里,他何曾有一日真正的自由?他何曾有一日,真的忘记过在暗无天日的寝宫里,捱过的日日夜夜!
  “宁公子,哈哈,宁公子!”
  杜玉章从齿缝里挤出这一个称呼,心中却寒凉透了骨。李广宁听不出他的悲喜,可只看他的神情,就觉得心里抽搐般疼痛。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留在苏先生身边,却推开了你——是吗,‘宁公子’?”
  “……”
  “你或许也察觉了,他似乎对我有些情谊,我却还在他身边呆了三年。而你只是模模糊糊有些亲近,我却说什么也不能容忍……”
  “……”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杜玉章突然转过头来,无神的双眼茫茫然对着他的方向。李广宁心中一慌,
  “不,我不是想逼迫你……”
  “无妨。逼迫又如何?事到如今,我还怕你一声逼迫?”
  杜玉章轻声笑了笑,
  “我无法与你再相处下去,是因为你与我一位故人,太过相似了。我看到你,就想起了他。我想起了他,就连呼吸,都感觉到痛苦。对不起,宁公子,我的余生,已经容不下你的存在了。”
  “你……”李广宁声音颤抖,“你说的那个人……是你的仇敌吗?”
  杜玉章抿住嘴唇,惨淡一笑。他没有回答。
  杜玉章想坐起来,可李广宁还罩在他身上。杜玉章撞到了李广宁的肩膀。
  但他就好像不知道身上有个人一样。他起身的动作不曾迟滞,依然是绵软无力,可李广宁却被他轻轻一撞,就直接坐在地上。
  他好像也失去了全部力量了。
  杜玉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摸索着扶住一边的树干,慢慢挪动脚步,似乎想走出树林去。
  “玉章。”
  宁公子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杜玉章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所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杜玉章无声地笑了。他眼角通红,唇边还带着血痕。
  “……不是。”
  “为什么不是?叫你这样念念不忘,叫你连呼吸都不能自如,难道你不爱他吗?”
  宁公子的声音却沉了几分,
  “或者,你恨他?”
  杜玉章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
  “不。我不恨他。”
  “……”
  “我也不敢爱他。”
  “……不敢?”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能够彻底忘掉他。”
  李广宁怔愣在原地,看杜玉章摇摇晃晃向前走。方才那几句话在他脑子里不断回绕,嗡嗡作响。
  难道……难道……
  “玉章!”
  李广宁箭步向前,一把拽住杜玉章胳膊,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一心想要忘记却不能忘记的人……你不恨,却不敢爱的人……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心上人?!”
  杜玉章没有理会,还是固执地往前走。可李广宁执拗地握住他胳膊不放,就像是一个枷锁,让他无论多么努力往前,依旧只能停留在原地。
  ——就连这一点,也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韩白】【初遇番外】
  1、
  韩渊第一次见到白皎然,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外。
  那是他一生中最为狼狈的一天。
  他花光了身上最后一个铜板,置办了一桌酒宴,也不过是为了搭上一条人脉,为他参加这一年的科举行个方便。
  可就算倾囊而出,也入不了人家的眼。
  那个世家子听说了酒楼名字,才答应前来。可进了门,听说连个雅间都没有,他立刻冷笑一声,
  “这就是你的诚意?你是在看不起人!我徐某人,从不吃这种寒酸的饭菜!告辞!”
  世家子连坐都没坐一下,转身就走。此刻还未上菜,韩渊低声下气去求后厨将饭菜退回——哪怕只是那几壶醇酒也好。
  可劈头盖脸的嘲弄之后,韩渊被人一把推出了酒楼。
  “穷酸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这种人,也配迈进我们酒楼一步!吃不起就快滚!”
  韩渊抱着自己几年来积攒的文章,站在门外。他眼底带冰,下颚绷紧,唇边一丝冷笑。
  ——满腹锦绣文章又如何?大燕考进士必须有宿儒引荐,才能参加!
  ——寒门子弟,到头来,没有一个人肯替他引荐考官,他连考场的大门都迈不进去!
  纸卷被捏得满是褶皱,狠狠掼在地上。酒楼外宾客如云,那些人直接从他的文章上踩过,没有一个人多看这落魄书生一眼。
  ……除了白皎然。
  2、
  与韩渊相同,白皎然也打算参加今年的科举。今日这一场酒席,他同样是为了结识未来可能的同窗而来。
  可韩渊不同的是,白皎然不是来请客的。
  ——他是被请的那一个。
  3、
  白皎然这个人,从小就很有名气。
  身为御史大夫白知岳的小公子,白皎然五岁会写诗,六岁会作词,七岁开始写骈文,九岁书法就有小成。到了十三岁,已经有人将他与早已有白衣卿相美誉的杜玉章相提并论。
  同样是少年成名,同样是惊才绝艳,同样是家世深厚,甚至同样长得很好看。
  ……尤其是长得好看这一条,让白皎然的名声如同燎原之火,在整个京城世家子圈子里飞速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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