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多女少的古代世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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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救世之女有关的流言,永远传的最快。越夫人还没出宫,不说宫内,市井街头就都已经知晓。
有人嫉妒,有人眼红,但那又如何。
毕竟越鸿煊与救世之女可是有婚书的,而且皇上还下令二人圆房。
这与时下连襟娶妻的大房夫君,没甚区别。
关心此事的人都知道了,长明宫当然,且不提长明宫的主人如何打翻了醋坛子。
越鸿煊此举是宣誓主权,也让褚如初的另外十一位夫君,名不正言不顺起来。
包括地位尊贵的瑞王殿下。
一下子都成了野男人。
不过嫁衣也送了,还是越夫人亲手送的,皇上也开始着手让宫中礼部筹备婚礼。
时间就定在明日晚宴中,皇上不知道怎么想的,办礼不说,还广发邀请贴。
一切已无转还余地。
……
才换上嫁衣,越鸿煊就来了。
那一抹红,惊艳了世人。
眼前的她,一身凤冠霞帔,明艳似火。
云锦描金勾勒凤凰暗纹,流云沙苏绣上并蒂双莲,恰到好处的腰带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层层相叠不显臃肿,长长的尾拖华贵艳丽。
转身间珠佩轻摇,眉黛不点,却灼灼不失妩媚,清雅不失纯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又仿若人世间那朵最骄矜的牡丹花。
纵使一次又一次的惊艳于她,此刻,身着嫁衣转身浅笑的她,还是仿若那最深的烙印,深烙在了越鸿煊的心间,久久不会忘怀。
大约是看亲生儿子的样子太傻了,张婉荷咳了几声。
越鸿煊才回过神来:“如初。”他走近,潋滟的眸中只有她一个。
褚如初看着他走过来,或许是日光太好,广袖博带,清雅飘逸。她心头一跳,直呼美色误人。
其实她真的非常吃越鸿煊这幅清冷克己的样子。
抱着她啃的样子倒是不怎么迷。
张婉荷见越鸿煊来了,想着大约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她悄悄退了下去。
她也年轻过,只觉得二人相望的样子,分外唯美,让她的心都跳动起来。
人一下子都走光了。
褚如初被越鸿煊看得不自在。
他这样看着她的眼神其实比较少见。
“不好看吗?”褚如初不禁问。
“好看。”越鸿煊笑了,“很好看。”
“没有比我们家如初再好看的了。”他说。
“哥哥今日过来是?”褚如初问。
越鸿煊伸手按住她的红唇,止住她要说出口的话。
如往常一样轻搂她入怀,耳鬓厮磨间才道:“隔墙有耳,如初小点声。”
“嗯,明日宫中有大动作?”褚如初压低声线。
“如初很聪明。”越鸿煊轻笑。
“是淮南王。”褚如初结合阿霁那边听来的消息,“哥哥打算明日就带我走?”
“明日是最好的时机。”越鸿煊解释道。他如往常一样摩挲着她的秀发,从门外看来,只感觉二人在亲昵,气氛让人脸红耳热。
“乖女孩,明日黄昏戌初开始行礼,戌正礼毕。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到时候我安排人来接你。”
“婚礼只是一个幌子?”
“嗯,到时有另外的人和我行礼。”越鸿煊潋滟的眼眸深邃。
“北戎送聘礼的队伍也会在明日酉时起船离开,我找人拖一拖,等你上船后再走。”
“哥哥不和我一起走?”
“我走目标太大,等入洞房后,顺利的话亥正我会来追你。”越鸿煊说道。
褚如初凝眉:“不顺利呢?”
“不瞬利的话可能得等两日后了。”越鸿煊也不能保证顺利,毕竟明日可不止这一桩事,皇上能够同意明日在宫中举行典礼,何曾不是想上演一出鸿门宴。
他只是将计就计,浑水摸鱼。皇上刚好也没有更好的时机罢了。
但越鸿煊知道越君霁那边并不好糊弄,虽然到时候行礼的人会盖着盖头。
“如初别怕,等上船后,子谦会接应你。”越鸿煊又说。
“上船后听子谦的,我们都商量好了的。”他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安抚地说道。
“那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褚如初轻问。
越鸿煊敛眉,其实去哪儿他也没有完全想好,“先去邑云城。”
邑云城?褚如初知道,不就是西川国君要见她真容献出来的一座城池,是南苻、东陵、西川三国交接处。也是东陵和南苻的兵家必争之地。
凤栖谷后,归东陵了。
不过初掌邑云城,很多地方可以摸一下鱼。
越鸿煊的打算是先在那落脚,再谋一个长久之地。毕竟只要如初的真容不露出来,还是很安全的。
不安全的反而是他们。
褚如初想着,邑云城,也是她的必经之地呀。
要不要就按照越鸿煊的安排走?褚如初很犹豫。
其实如越鸿煊想的那样,她更偏向于自己独自跑。在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早已非昔日阿蒙,不是那个会被人卖入青楼的菜鸟。她有能力一个人活的很好。
和越鸿煊他们一起目标太大。
可是,不按照他们的来,她又该怎么走出这皇城?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甜甜地答应。
晚间时,白日里递纸条的南荣瀹,就悄悄地来了。而他的目的居然也是带她走……
第104章 好药
因为白日里的那张字条。
入夜后; 褚如初借口头疼,早早支开了守着的宫奴和嬷嬷。
夜深人静时,随着一声很轻微的咔嚓声; 褚如初睁开了眼睛。
“如初。”对方似乎是怕吓着她; 进门就轻喊了一下。
是南荣瀹的声音; 褚如初一动不动,等着人走近。
男人走路基本没什么声音,等走到窗前的一缕月光下; 才显出轮廓分明的脸和颀长俊秀的身姿。
有越鸿煊和阿霁的珠玉在前,褚如初从来都没有觉得南荣瀹长相优越过,但今日,月光下的他,如珠玉蒙尘,被拂拭干净。
“世子殿下很准时。”褚如初坐起来,锦被滑落,底下穿得整整齐齐。
南荣瀹凝视着她。
坐在床上的褚如初,秀发如墨般披散; 巴掌大的小脸,肌肤莹白如玉,唇色浅淡; 眼眸盈盈。
“不怕我?”南荣瀹说。
“怕什么?”褚如初反问; 怕他夜袭?笑话,这里可是她的地盘。
南荣瀹笑了。
“深夜到来究竟是为何事?”褚如初问他; 是有什么见不得人; 而对她有益的事情?
褚如初很感兴趣。
没想到对方却说。
“如初; 为何会选我?”
南荣瀹有很多话要说; 却先说了这一句。这样追根究底; 其实不像他。
不过,他在乎这个答案。
十二选三,不是才华横溢,谦谦君子的宁子谦,不是关系更近的忠勇侯世子,也不是寒门中样貌最为出色的上官隐。
而是他这个才见过几次,平日里在东陵毫不起眼的质子。
究竟为何?
南荣瀹目光闪动。
大半夜来只是问她这个,褚如初有点失望。
“我们是朋友呀。”她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眼中的期待淡下去。
他期待什么,喜欢他吗?不是。
真只是因为是朋友。
其他人不合适,而他恰巧存在,仅此而已。
褚如初现在不愿再惹情债。
实话实话对大家都好。
希冀若肥皂泡一样一戳就破,南荣瀹有点失落,更多的是释怀。
这就是她,一直都是他们围着她转而已。
但,那又如何。
眼前这人,仅仅是看着,他就雀跃欣喜。
褚如初守了半夜,如今希望落空,瞌睡就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眼眸因为生理性的泪水,氤氲迷蒙。小嘴微张时红唇润泽,丁香小舌轻探。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南荣瀹心口一跳。
他伸手捂住胸口后退一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理智一点。
南荣瀹苦笑:“能做如初的朋友我很开心。”
他们街头同游,饮酒笑闹,在其他人出征他们留守东陵的日子,是他最开怀的一段时日。
那时的如初虽然是男装,脸上被遮掩,但他还是被吸引。
现在身份暴露了。
女装的如初,很美。美到让他情不自禁,美到让他心颤。
又退了一步,直到两人离着很疏离的距离。
褚如初看他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后退,有点懵。
“怎么了?”
她臭了?她忍住要闻一下的动作,脑子清明了一些。
可能褚如初的表情太明显了。
南荣瀹忍不住笑了。
褚如初瞪他一眼。
怎么办,太可爱了。
她惹人的从来都不止一张脸,南荣瀹想。
要不然,为何心机深沉如瑞王,清冷若仙如越鸿煊,看似谦谦君子实则孤高自许的宁家公子,还有鲜衣怒马游戏人间的忠勇侯世子……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沉沦,心痛,并甘之如饴。
不过,他不行。
“如初,我要走了。”南荣瀹突然说。
“明日过后就会离开这里。”
走?走哪去。
瞌睡虫彻底跑光,褚如初看着他。
她没有去问为何身为淮南王世子的他能够离开京城,没有皇上的首肯,他不可能离开。
“怎么那么急?”
“十年了。”南荣瀹答非所问。
不过,她恰巧听懂了。十年,是东陵为质十年吗?褚如初才想起他还是藩王质子,少小离家,独身在京城面对各类权贵。
“那,一路顺风。”褚如初浅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朋友一场,她为他高兴。
能在此刻离开这里是好事。
她也想走,可是好难。褚如初想到越鸿煊的计划,她总认为李代桃僵被识破的可能性很大。
或许还没出宫廷就会被阿霁发现。
愁死她了。
褚如初思绪飘远,坐床头发呆。
却不知道,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不动的她,就会让南荣瀹的念头动摇。
窗外是一轮明月,晚风吹拂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南荣瀹喉头梗动,“为质子十年,参加救世之女夫婿遴选,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如今,我还想再出格一次。”
褚如初眨巴眼,屁股忍不住往后挪:“你想干啥?”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
南荣瀹走近两步,俊雅的少年,单膝点地,和她平视。
“如初,明日过后和我一起走好吗?”他说。
呼,褚如初为自己龌蹉的心思羞愧。
她和他对视,能在他澄澈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脸。
也看到自己摇头。
看到他的失落。
南荣瀹的少年感很强,他很纯粹,跟黑芝麻绿茶馅的宁子谦不同。
明明是为了他好,这一瞬间,褚如初甚至觉得自己很残忍。
真的是为他好呀,越鸿煊都不一定搞得定的,他就算了。
选夫后,大家都说南荣瀹心机深沉,隐忍十年,现在才暴露,实在狼子野心。但,褚如初不觉得,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果然,被拒绝后,对方眼中波光闪动,快哭的样子。
“没事,你值得更好的。”
还安慰她。哪里还能有这样的男人呀,同姓南荣,和阿霁完全不同,褚如初感慨。
她感觉到头顶修长的手指,南荣瀹似乎想要抚摸她的秀发,却停在了半空。
南荣瀹看着她,十年的执念,抛弃了家族,背弃了父王,只求一自由。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正要收回手,怀中却投入了一副娇软的身躯。
“要平安,要开心呀。”褚如初笑着说道。太苦了,给他撒点糖。
温软的触感让南荣瀹呆愣当场,虽然拥抱一触而离。
傻了?褚如初想着是不是还得补个临别礼物。
这时,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南荣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递给她。
“原本是我为自己准备的,不过,如今应该用不到了。我想如初应该有用。”南荣瀹说。
他神色很平静。
明日过后淮南王府应该就完了,而皇上不知为何没有要毁约的打算,却是用不上了。
或许是因为太子殿下死了吧,他最次也是南荣家的血脉,南荣瀹想。
褚如初接过,打开一看,小巧的木盒里是一颗很小的药丸,红艳艳的。
不是毒药吧,纤细的手指轻捏,作势往嘴里放。
“别!”南荣瀹吓了一跳。
调皮的女子却笑颜如花的拿了出来。
南荣瀹哭笑不得,“现在可不能吃。”
“毒药不成?”褚如初把药放进盒子里。
“不是毒药,是假死药。”
褚如初震惊,“假死药?”
“嗯,偶尔所得,价值万金。”他没说的是,这是他千辛万苦才得到,是给自己最后的退路。
与虎谋皮安得终?如今用不到也只是好运罢了。
“原来真的有假死药这种东西。”
“服药一刻钟后发作,吐血而亡,三日假息,脉搏无。不过只能管三日。”
褚如初赞叹:“好东西。”
“多谢!”她笑嘻嘻地藏起来。
“如初,真不和我一起走吗?”俊秀的少年看着兴高采烈的她,心脏都仿若裂成了两瓣。
褚如初得了好东西,看他可怜兮兮的,忍不住透露,“和我你就走不了了。”
“半年后,有缘南刖圣城见。”她凑近小声说。
南荣瀹闻言整个人都活了,眼眸澄亮,“那,不见不散?”
褚如初点头。
哄走南荣瀹后,褚如初才安稳睡下,注意她说的是有缘。
半年后,或许离开了南刖圣城说不定。褚如初谎言撒的心安理得。
既然要走,那当然,谁都不要!
……
转眼就到了宫宴那日。
宫中各处长廊不仅挂满红绸,还少见的布置了帷幔,红喜字布满各宫门处。
整个宫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还未天黑,就有官员就络绎不绝而来。
周业翔一身戎装,一脸严肃的站在宣武门边,他并不属于禁卫军,今晚也只是听从上面的命令暂守宣武门。而皇宫外门还是由禁军统领张大人守卫。
从昨日的军备来看,宫外还有重兵。
就算老头子不嘱咐,周业翔也知道今日鸿门宴尔。
就是不知道是礼前还是礼后了,周业翔想着。
这时,一身素锦长袍,相比往日,衣着异常低调的宁子谦朝宣武门走来。
第105章 成婚
华灯初上时; 宫宴开始。
皇上才来了没一会,就借口有事离开了,甚至没有等到礼宴之后。
看到这样的情形; 不少老臣心中焦虑。
“越大人; 这皇上的身体……”有人犹豫着在越松这里探口风。
“张大人多虑了。”越松笑眯眯地; “来来,咱们喝一杯。”
张大人凑过来小声道:“越大人,您瞧瞧那边。”
越松顺着视线看向淮南王。
众心捧月般; 一些大臣们在皇上离席后都去敬了酒。
本来还没有人敢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去接近淮南王。
可此一时彼一时,太子殿下身死,瑞王殿下又被传言非皇室子嗣,今天压根没有出现。
皇上又传出身体不好的消息。
原先还不敢动,现在看并非空穴来风。
在坐的都是人精,皇上脸上尽管掩饰过,可是一个人的精气神怎样也掩饰不住。
流言皇上时日无多。
若真如此……那淮南王就是唯一的正统。
不少大臣意动。
等观察到有人动了后,一时间淮南王这边往来的大臣络绎不绝。
淮南王来者不拒,他的眼光时不时撇向龙椅方向。
等到那边悄然出现一个低头垂眼的宫奴; 两人对视一眼,宫奴微微颔首。
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