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多女少的古代世界-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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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衡量之下才给出了圣女印。
“现在怎么办?不仅圣女印丢了,南刖恒还跑了。”三长老乌图说。
圣城本身和南苻国关系微妙,距离上一次朝变十几载,他们押宝在南刖恒身上,才逐渐收回对南苻国的统治。
可这厮天生反骨,压根不在控制范围内。狼子野心隐瞒圣女的消息不说,还妄想独占圣女立她为后。
他这是要弃他们南刖族不顾呀!
“你们华氏一族是不是要反了?”乌图质问二长老。
二长老闻言拍起桌案,“放屁,是老子没看好华恒,让他跑的?你掌管暗狱做什么吃的。”
乌图声音更大,“他人都快死了,还不是你们把人给救回来了。”意思是你们华氏拥立南刖恒,是不是想撇开其他两族单干。
两族长老都年过半百,暴脾气一个,吵起来无人敢劝,也懒得劝。
“老子说了多少次了,华佗虽然姓华,不是老子的人。你怎么不问问大长老?”二长老华英气到口无遮拦。
华佗是大长老的人,异世之女也是莫亚带上岛的。莫亚隐瞒不报不说,褚如初上岛的第一件事就是救了南刖恒,不可谓不巧。
“老夫无愧于心,若各位不信,这个大长老不做也罢。”大长老莫延摇头,南刖恒就算真的死了,他们也掌控不了南苻国。
华英见大长老这样说,歇了火,他也就是抱怨几句,三族同气连枝守卫圣城上百年,早已经不可分。
“都别吵了,消消气。”其他长老道。
“吵这些有什么用,南刖族传承百年,现在终于等到圣女现世了,说说该怎么办?”一位华姓长老说。
没有人说话,能知道怎么办他们也不会在这里吵,现在就是南刖恒彻底脱离掌控,圣女印还丢了。
圣女容色倾城,消息根本瞒不住。两国发兵圣城夺取圣女是迟早的事,他们南刖族富归富,还真没有能力扛两国兵力。
良久,大长老说:“时间太久,大家可能忘了,我们只是圣女的仆从。”
“百年了,我们南刖族在这一代终于等到主人归来。该怎么做,不是应该等到继任大典后,圣女怎么做,我们听命就行?”
“但是此任圣女并无神力。”有长老担忧。
二长老华英也道:“圣女无神力不说,还倾国之姿,谁都想来抢夺。”
这也是事实,他们如何能在两国相争中保存圣女就是问题。
此题看似无解。
等到夕阳西落。
古老的大堂中,鹤发鸡皮的老者坐了一整排,只听得到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道:“既然都想抢,就一起来吧。”
声音停顿了一瞬,“圣女现世,不管如何,南刖族避世百年,该出来见见人。”
“现在是危机,也是机会,能不能恢复南刖族百年荣光,就看各位的选择。”大长老说。“是躲,还是迎难而上。”
“当然是上,你说怎么办?我们干。”乌图第一个表态,他早已经呆腻了暗岛。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没有人想躲,毕竟躲也躲不掉。
大长老笑了。
“那行。”
“华英,让桃花坞加紧赶印邀请函,通告世人广邀天下。”
“朝圣之门开启,我们圣女的继任大典在朝圣的同时举行。”他说。
此言一出。
“朝圣?”
“不在圣城继典吗?”
乌图瞪了问话的长老一眼,“在我们老巢举行大典,是想要他们拆了我们不成。”
摆明了不管圣女,还是救世之女,都是被抢夺的对象,他们真在圣城,打起来了遭殃的就是他们。
“可神泉已经干了呀。”有人喃喃自语,没有神泉,拿什么去朝圣。
他们南刖族为何避世等待,还搬了地方,只因干枯的神泉会让族人陷入无尽人祸。
族史记载百年前圣女在时,各国朝拜,为的是取用戈尔拉山山脉上的神泉。神泉之水,可延年益寿,甚至起死回生。
那时圣女也被誉为神女。
自从圣女留下圣言消失后,神泉也干枯了。
五年一度的朝圣日,就改成了他们族内一年一次的朝圣,还是象征性的。
“谁说我们没有神泉,圣女继任后,我们就会重新拥有神泉。”大长老笃定。
“乌图,修书给东陵皇,让他带着圣女印来朝圣。”
“他不带圣女印怎么办?”
“那就要看我们这位圣女了。”
……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褚如初以为她再次见到越君霁一定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会如在月倚泉时那样,晚上偷偷摸摸过来。
却没想到他这次不走寻常路线。清晨天微亮,端着一盆洗脸水,守在了她的床前。
褚如初惊吓之余,也在心中感叹,南刖族的大长老果然老奸巨猾,说阿霁会来,还真是算准了。
这算什么,拿她这个香饵,钓东陵皇这条大鱼。
他难道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就是那香灿灿的大米,在清晨被一口吞掉。
褚如初眨巴着大眼睛,“早上好,阿霁。”她拥着被子,盯着守在她床前,乔装打扮成小侍女的一国之君。
阿霁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何况女装尔。
越君霁冷漠地看着她,仿若不相识。
褚如初不安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死遁后,她想过很多次她再次和越君霁见面时,他的表情。愤怒的,悲伤的,甚至怒而占有她的,唯一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冷漠无情的表情看她。
“认错了吗?”褚如初自语道。
“那你先出去吧,我还得睡会。”她笑笑。神情自在的打了个哈欠,睫毛卷翘,眸色如水,慵懒的哈欠下可见柔软的丁香小舌。
她像一只猫儿一样,轻瞥了他一眼,又准备窝进被子去睡个惬意的回笼觉。
却被人拉住了手腕,死死地拉住,力度大到要揉碎她。
越君霁一双丹凤眼中,墨色的瞳仁下面是诡波谲浪,“我真想杀了你。”他声音暗哑。
褚如初垂眸看了一眼被抓疼的手腕,“不是装不认识吗。”
她以为阿霁听她这样说,会愤怒,没想到他红了眼,宛若她是负心汉一样,放开了她的手腕。
身材特别高的秀美侍女低头垂泪,“你是不是没有心的。”
哎哎哎,不对呀,阿霁你是一国之主,不是个被欺负的可怜小侍女呀喂。
褚如初见不得人流泪,她立马坐了起来,“你别哭了。”
没想眼泪流得更凶了。
“对不起,我错了。”她伸手过去哄他。被一把搂入他的怀中。
等靠在那胸膛时,她才知道他瘦了好多,明明之前身量都长成了,现在抱起来比当初在刺桐镇时还要瘦。
“怎么把自己养成这样,都当皇上的人了,还不如做瑞王的时候。”她心口微酸,被压在他的胸膛间调笑道。
他如是,哥哥一样,他们过得都不好。
褚如初却没有注意抱着她的越君霁,修长的手指骨按压着她的后脑勺,几乎要把她碾进自己的心里,墨色的眼眸猩红,眼里是浓重的压抑和深刻入骨髓的思恋。
他哪里是过的不好,他已经被她给逼疯了。
越君霁不敢让她看他的眼睛,他怕会吓跑她。
“痛,阿霁,你轻点。”快要窒息般的拥抱,褚如初有点吃不消,她尝试着伸手去推他。
“不要。”她听见头顶上哽咽的回答。
褚如初默了,能怎么办,她真没想把他惹哭。明明从前还是少年的时候都没怎么哭过,现在这是怎么了,成了一国之君,居然这样撒娇。
可是这样抱着也不是办法,天亮后就会有侍女过来。
她轻蹭着下巴,“阿霁,你松松手,我疼。”她呜咽般轻软撒娇,祈求这人可以放她一马。
因为怀中人的动作,越君霁眸色渐深,他反手抽了衣袖上的一条装饰带,轻托起她的下巴,三指宽的绸带覆在她的眼眸上,手指轻撩发丝,在后面扎紧。
褚如初只见到越君霁最后让她心惊的眼神。她心中一悸,感觉自己这次没那么容易脱身。
气息扑面而来,唇上一痛,嘶咬泄愤般,拆吞入腹般。
眼睛看不见,而五官更加灵敏,她被勒紧,感觉自己要溺毙在火热的接触中。
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她的抵抗越来越无能为力。
撕咬,轻啄。
越君霁凤眸沉沉,声线低沉暗哑。
等到快要擦枪走火时,褚如初惊声尖叫,“不行。”
“为什么不行。”远远不够。
他轻捏起她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脸,容色清/媚/绝伦。墨散乱流泻,鬓角微湿。肌肤如白瓷,娇嫩柔软。圈禁在他怀中的身躯更是玲珑起伏。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驰神荡。
“真不行,等会马上就有人来了。”褚如初不敢想象,要真被人抓什么在床。
越君霁俊眉微蹙。“还会有谁来?”
他伸出舌尖,满意的听到她倒抽一口气。
“是那个带你回来的莫氏少主?还是哪个腰好腿好,会撒娇的野男人!”他掐着她的腰,恶狠狠的问。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情动
哪里有什么人; 最多就是莫亚让人带来一些小玩意讨褚如初开心。整个南刖族在大长老一言后忙到飞起,作为莫氏少主的他,非常忙。
神秘了百年的南刖族现世; 朝圣重启; 一夕之间千楚大陆各地都收到了救世之女没死; 南刖族开启朝圣的消息。
寂灭大师的救世之说重提,“额头无记之女子踏月而来,方始世界之本初”。
一年前因为救世之女的死; 也因为再也没有女婴出生,仿若引爆线一样拉动了各国的战乱。各州郡储女苑,育婴堂纷纷关闭,属于千楚大陆女子们难得的自由空间被进一步压缩。
东陵南苻兵强马壮,北戎倒戈,西川国灭,其他小国纷纷不战而屈,递交降书。
女人是挺重要的,但在生命的威胁下; 即使底层百姓闹得再凶,各小国的贵族们根本不想上战场厮杀拼搏,天下很快一分为二。
东陵围而不攻月余; 南苻国陷入困境; 在所有人都以为南苻国会一步步被东陵蚕食时,南刖族现世了; 同时救世之女未死的消息传出。
东陵武英殿
内阁书房中; 坐满了东陵的文武大臣; 越君霁离宫后越松代为监国; 一应消息都由内阁大臣商议着处理。
越松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密报。
“越大人; 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见从来面不改色的首辅大臣眉头紧皱,有大臣忍不住问道。
皇上离京的时间不短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南苻国固然重要,但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时间久了,恐国祚不稳。
可老皇帝去死后,又有谁管的住他。
越松把手中的密报递下去,“各位自己看吧。”
等传阅一番。
“这是南苻的降书?!”大臣们惊讶万分。
“这南刖恒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想把南苻国就这样拱手让人。”在他们的预测中,南苻国虽然已是囊中之物,但真要吞并,短时间内拿不下来。
这还是在南刖恒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昨日才接到密报南刖恒并没有死,还出现在了南苻皇宫,并亲自调动了南苻黑云骑。他们都以为南苻国会有大动作,没想到一日后南刖恒亲自书写的降书就送上了东陵内阁。
这降书上写着,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东陵一封名正言顺的婚书!东陵要公开承认他是褚如初的夫君,并且东陵的其人不可以再肖想他的人,越鸿煊与褚如初的婚礼作废。
这是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痴情男子,乍一听这不是白送?
南刖恒就是有病,他贵为一国之君还需要其他国家承认他的身份不成,现在褚如初身在南苻,在他的地盘上,他们给出婚书又如何?谁认?
“莫不是失心疯?”
要不然怎么送上这样一封奇怪要求的降书。这不是降书,是一种极不对等的交换。
或者可以说是白送?
他们接到南刖族现世和救世之女未死的消息也就是今晨。
可想而知这封降书要更早。
“一国换一女子,听起来很划算。”有大臣试探着说,在坐的都知道,越鸿煊才是褚如初唯一承认并举行过婚礼的夫君,其他的海选出来的就是一个幌子。现在南刖恒要求他们婚礼作废。
越松绷着一张老脸沉思。
“一封婚书而已,要不给他。成王败寇,到时候……”有大臣提议,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
国与国之间哪来什么诚信,成王败寇,就算东陵真的信守承诺,失去了一切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守得住褚如初。
要知道她的容颜,还有救世之说,从没人忘记过。
“这莫不是假的吧?”有大臣怀疑。
若不是假的,该怎么解释。
病糊涂了吧,越来越疯了不说,国家都拿来玩。
越松也疑惑,但是理智提醒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南刖恒甚至在降书上说了只要他给出婚书,他就送上南苻的兵符与玺印。
见越松犹疑。
“大人,机不可失,尽早决断。”
“是呀,那南刖恒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也说不定,现在救世之女不就在南刖族。”或许二人早已经见过面。
又或许褚如初哄得南刖恒团团转,让其自愿放弃南苻国?而且是很有可能。那位大人在说出这种可能时还一脸的惊艳与向往。
让越松疑虑的不止这点。
南刖族现世,救世之女继任南刖族的下一任圣女,与寂灭大师的救世之言联想起来,让仅仅只摸到南刖族一点皮毛的越松不敢妄下决断。
他究竟想干什么?百年后南刖族现世,朝圣重启,南刖族在失去神泉后又该拿什么朝圣。
还有煊儿,她没死,他不会放手的。
但,就像之前说的,一封莫须有的婚书而已,给出又如何,南苻国的兵符和玺印是真的就行。
“来人,拟婚书。”
“那皇上那里?”所有的人都对越君霁的心思心知肚明,现在仗着他不在宫中,他们把婚书给了出去。
虽然只是一纸空头婚书,但还是担心年少爱慕的君主会持反对态度。
“皇上有什么理由反对,臣等便宜行事,顺势而为。”
“甚也,此机若失,何以面对东陵千万将士。”
“一张婚书换一国,千古之谈也。”
东陵的内阁大臣们自我安慰中,纷纷散去。本来是来讨论南刖族的朝圣日该如何应对,现在在南苻的降书下,不值一提。
救世之女未死,他们得回去庆祝一番,南苻国不费一兵一卒可得,当浮一大白。
至于南刖族的朝圣之说,说不清,皇朝辛秘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可知,他们只需派遣使臣正常出使即可。
但可想而知,明日出使南苻的将士,只多不少。
宁子谦看着床头的画卷,画中美人巧笑倩兮,音容笑貌宛如昨日。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他修长的指尖触及画卷中她的唇,指尖轻扫,长久徘徊。
他恨极她的无情,欣喜她的无事,一颗心仿若被揉碎了,泡烂了,酸涩痛楚百般滋味在心头。
越鸿煊一夜白头,他又能好的了多少。
骄傲若他,狡诈若他,在一个女子身上早早地丢掉了一颗真心。百般算计,万般无奈终为何,只求一个她。
墨四忐忑不安地在屋外徘徊,如初小姐没死,还将继任南刖族的圣女。这个消息太大,他在街头听闻后,跑回府几乎跑丢了一只鞋。
他们应该会去南苻吧,可私自出境是大罪,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去。
这样想时,门吱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