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双宝的恶毒小姨-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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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江随之才恍然,原来一直原地踏步的只有自己,她的确已经在一步一步地朝着她想改变的方向改变了。
“知道了。”江随之伸出一跟手指,是一直没能碰到的那一根,“那我向你学习,乐清老师传一点能量给我吧。”
“我看你拎着哥哥跑得那么快,他应该给你传了不少。”
江随之轻哼:“跑得快是因为乐清老师说奖品可爱。”
乐清的心像是忽然跳了跳,看着眼前人专注的眼神,想起了自己之前没做完的事。
本来也是要给他碰一碰的,就当是谢谢他了,现在也是补上。
她抬起手,在江随之的指尖轻轻碰了碰。
这次没有任何人打断她。
好像真的能传能量,不然为什么她的手指会那么烫。
“你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说。
江随之反应了一秒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将视线从自己的指尖强行挪开,他插兜轻笑:“说了也没关系。”
“是我自愿把所有事情都说给你听,想让你更了解我。”江随之语气轻松,好像对于把弱点交到另一个人手上这件事浑不在意,“自然一切后果我都承担。”
“乐清。”他声音又缓又沉,“我相信你,更超过相信自己。”
两个人站的这方天地此时此刻让乐清觉得有点发闷和不自在,低下头:“又开始胡说。”
“不信?”江随之抬手,“再碰我一次试试?”
“试什么?”
“再碰我一次,看看我现在能不能控制自己?”
乐清呆了一下,紧接着咬牙切齿:“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随之喉间发出两声低笑,他将手收回去,带着几分可惜:“你看,我不能控制自己,但你能控制我。”
这次乐清再没有给他继续发挥的空间了,转身就走。
而另一边的江和昌和Annie却没有他们那么好的氛围,主要是江和昌单方面的,因为Annie根本不记得当初的事了。
还要请他把那天的情况复述一遍!
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江和昌这一生除了家庭,也算是顺风顺水吧,却接连两次在这个年轻姑娘身上栽了跟斗,开股东大会时都没这么紧张迫切过。
这么一想,果然Annie才是当初那个“乐清”,这压迫感简直一抹一眼,他还不能拒绝。
听完后Annie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放在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看不清喜怒。
这让本就心虚的江和昌更加坐如针毡,刚要说什么就听Annie懒声开了口:“您不该跟我道歉。”
“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我当初选择离开跟您没有任何关系。”Annie淡淡地说,“我只是为了他和两个孩子,如果没有您,在得知他面临的困难时我也会做这样的选择,不然也不会瞒着他我怀孕了的事。”
她低声道:“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也不会被人逼着做选择。”
除非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或许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和江言,都还没有那么成熟。
这一切或许都是某种必定的安排,就像如果那些事情没有发生,或许真正的乐清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而江随之也不会回到江家。
只是江言……
想到这个名字,Annie胸口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漫开细细密密的疼痛。
“我想去他的墓看看。”
如今两个孩子天人永隔,江和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改天我会带你去。”
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自从那天知道Annie眼睛失明以后,他就把江言的遗照特殊处理过了,就是为了给她留下一些念想。
Annie接过来摸了摸。
跟以前摸妹妹的照片感觉不一样,此时摸上这张照片,好像真的能把一个模糊的轮廓在脑海里逐渐拼凑出来,渐渐清晰。
是她想象中自己会喜欢的人的样子,成熟温和,让人很有安全感。
Annie眨了眨眼,将自己眼里不受控制的涩意忍了下去。
另一只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水洒落了一些在地面。
已经比完赛的两个崽崽牵着太爷爷和小叔小姨一起走过来,见妈妈正对着照片在往地上倒水,疑惑地问太爷爷:“太爷爷,妈妈在做什么?”
江老爷子熟悉这套流程,看到孙媳妇手里的照片,泪眼朦胧:“在祭……”
考虑到孩子们的承受能力,老爷子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祭奠她死去的爱情。”
乐清:“…”
江随之:“……”
他无声低头看向左手边藏着系统爸爸的崽。
追不到老婆和被老婆祭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哪个更惨。
亲眼目睹老婆祭奠自己的江言:“………………”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死,爱情也没有死,不用那么着急祭奠。
第74章
◎成熟的爱情是不依赖贴贴的(二更)◎
让江家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谁也没想到Annie居然一点都不生江和昌这个罪魁祸首的气。
哪怕是乐清都有些意外,她想如果是自己经历了这些事情,心里多少是会有些在意的吧。
去江家吃晚饭的途中两个孩子跟太爷爷和爷爷坐一辆车说话去了,原本乐清打算自己开车载着Annie,只不过江随之非跟了上来,说辛苦一天了,她再自己一个人开三个小时路不安全。
结果到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在开,乐清干脆坐到后面跟Annie聊天。
听见她的疑惑,Annie笑了笑:“恩怨在意不清,如果真的要在意……”
她转头看向窗外,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如果真的很爱那个人,那最在意的不过是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死也没能死在一起。”她说。
乐清很少见到Annie情绪这么外露浓重的时候,哪怕是见到两个孩子时她心疼或是自责,都没有像现在那样看起来孤独。
像Annie这样的人,哪怕是爱一个人也会倾尽全力去爱他的。
“时间还早?”Annie忽然说,“我想去他墓前看看,万一想起什么了呢。”
她更在意的是江言已经不在了,可是她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关于过去的事情。
回江家的路上拐到墓园比较顺路。
乐清引着Annie到江言的墓前后就站远了很多,看着一向高傲慵懒的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把江言的事瞒着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的决策。
“我觉得她应该有权利知道。”她轻声说,“就像她说的,遗憾的是死也没能死在一起,哪怕最后你哥回不来,至少Annie知道他是一直存在的,不会再有什么遗憾。”
说到这儿,乐清忽然有些好奇:“你哥应该没有失忆吧?”
江随之觉得没有。
毕竟这个人管天管地,还管他吃饭找老婆。
但从来没听他说过关于Annie的任何事情。
这人习惯报喜不报忧,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压力说给任何一个人听。
“没有。”他回答。
乐清:“那他还能帮Annie找回以前的记忆呢。”
原本江随之觉得自己也赞同乐清的建议,但这么一听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本来就话多,以后岂不是每天都要听到他碎碎念跟他老婆的甜蜜往昔了?
啧。
但换个思路,也不是不行,说不准还能学到点什么。
乐清越说越觉得这个事情可成,眼睛微亮:“你说以前我姐有跟你哥说过我跟她的事吗?”
说不准还能找到大家共同缺失的那些记忆。
见她眼里活络出过去从未有过的光彩,江随之又觉得自己不管是对谁的顾虑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希望能一直看到她这样。
而此时站在墓前的Annie,由于四周都是黑暗,带给她更多的是一种什么都抓不到的无助感,墓碑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一落千丈。
她拿出那张江言父亲给的照片,轻轻抚摸着碑上属于江言的这两个字。
脑海里一点点将那个人具象化,勾勒出他的轮廓。
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站在身旁,好像永远都不会有脾气,哪怕她一再冷脸,那人都会锲而不舍地笑脸相迎。
黑暗无人巷子里,她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那人脸上挂着替她打跑混混时的伤口。
却依旧笑得温柔。
“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隔了很久,她听到自己的无奈却含着笑意的声音:“Annie。”
男人脸上笑意更深:“果然很酷。”
“虽然你听过很多次了,但现在应该郑重交换一下名字。”他伸出修长的手,“我叫江言。”
那双手比她向来冰冷的手要温暖很多,让人记忆深刻。
Annie不自觉抬起自己的手,只是现在只有傍晚微凉的拂在指尖,她很久很久都没感受到那个温度了。
“江言。”
她轻轻喊出口,是自己从未说出过的,标准的中文。
“江言,你不要跟着我了,你惹不起我的。”
“江言,你每天都很闲吗?”
“江言,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
“江言,明天来听我唱歌吧。”
“江言,你赢了。”
铺天盖地的江言两个字沾满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回忆,连带很多模糊的记忆都一点点满溢出来,那个人的身影和笑脸也渐渐铺开。
Annie的手轻轻落在照片上,笑了下:“江言啊。”
笑着笑着,眼睛就模糊了。
记忆中那个男人坐在她的重机后座,她回头给他戴好头盔,轻轻敲了一下:“江言,你害怕吗?”
那时她为了赢得奖金跟人打赌在盘山公路上赛车,每个人的后座都要带一个人。
比的不仅是骑者的技术的胆量,还有后座那个人。
那天下了班的江言匆匆赶来,还穿着他那身一丝不苟的蓝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站在一群五颜六色的骑者中格格不入,引得众人纷纷注目。
而她也在远远的看着他。
看着他一步步走来,长腿一跨,一言不发地上了她的后座。
一身红色的女骑和一身蓝色的总裁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周围尖叫声一个比一个刺耳。
在震天响的尖叫声中,Annie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回头将另一个头盔戴在了他的头上,问他害不害怕。
她听见江言含笑的声音:“怕什么,要死也是一起死。”
她也听到了自己的笑声。
那天的盘山路是她跑过最长也是最短的一条路,能感受到身后的人紧紧圈住她的腰,在冲破终点线的那一刻,她车尾甩停。
耳畔听到江言含笑的声音:“你赢了。”
Annie也跟着笑了会儿,然后回头摘下了他的头盔,对上那双眼镜下的眸子,几秒后再次摘下他的眼镜。
在主动吻上去的那一秒,她听见自己说:“你也赢了,江言。”
她在满山的车灯和所有人狂欢的尖叫声中,与他定情。
直到死前,都不后悔。
乐清在外面看了很久,看到Annie低下头后有些担心,走上前:“姐。”
“嗯。”Annie应了一声站起来,将照片收好,“走吧。”
听到她字正腔圆的中文,乐清瞪大眼睛。
姐夫还能治疗疑难杂症呢!
她惊喜地问:“你都想起来了吗?”
“大部分。”
至少关于江言的那些,她是都想起来了。
乐清又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姐姐的回忆不是一片空白了,失落的是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可两人愣是没有把以前的事情完全想起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墓碑?
乐清这一刻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江叔叔说过早些年在孤儿院的乐清五岁就死了,那她的后事和尸体都是怎么处理的?
如果能看到的话,是不是也都能想起来了。
这件事江叔叔可能知道得会更多一些,回去可以多问问他。
回去的路上,已经不用再费力用英文交流的乐清兴致勃勃地问:“那你跟江言哥是怎么认识的?”
还在前面尽职尽责的江随之牙真的很酸。
面都没见过,见个遗照都能叫江言哥,直到现在每次叫他却都还是江随之。
难道是因为自己名字是三个字?
呵,连个批发哥都不如,批发哥还叫江哥呢。
Annie仔细回想了一下:“碰瓷。”
碰瓷?
应该是江言被碰瓷,他开出去的车从来没下过七位数,被碰瓷也丝毫不让人意外。
只不过每一次江言都是直接让助理报警处理,只有一次例外是他遇到了Annie。
接完夜场的Annie实在太累,担心出现意外便没有骑车,而是想打车回家。
没想到才走到街边一个不注意就摔在了旁边停车位的车前。
那时的江言也刚应酬完,正坐在车里等司机去买解酒药。
看到自己车前慢慢爬起来一个女人时十分无奈,只好亲自出去解决。
两人第一次因为这个误会闹得还挺不愉快,Annie被误会了也很生气,抽了十块钱放在他的引擎盖上表示自己的愤怒。
不能再多了,多了就亏了。
江言可能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用十块钱来赔自己,愣是傻站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但是人家已经打车走了。
后来再遇到是江言跟合作伙伴来酒吧谈事情,在二楼一眼就注意到了台上唱歌的人是谁。
不得不说,Annie真的是人群之中最显眼的人,有不少人来这里都是为了她。
而她唱歌时跟下了班时的疲惫很不一样,整个人慵懒又很有魅力,而这一次出去再遇到,她长腿一迈就上了那辆很酷的重机,戴上头盔绝尘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从那以后江言有意无意都会去那边谈生意,一次又一次地去了解这个人。
却没有一次是正面交集。
主要是Annie来去总是匆匆的,来了就唱歌,唱完就走,谁都没有搭讪机会。
江言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她唱完歌没有立刻走,而是在吧台点了一杯酒,自己喝。
虽然平时看着这个人随性自由,但江言总觉得她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孤独感,很吸引人,那也是他第一次上前搭话,借口还她那十块钱。
但Annie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当成了空气。
江言也就默默在她身边坐了很久,直到她离开。
两人维持这种诡异的平衡很久,直到偶然遇到她下班后被一些喝醉的混混拦住,才有机会第一次搭上话,知道她的名字。
“Annie?”乐清疑惑,“那时候你就叫Annie吗?”
为什么江叔叔说她叫乐清?
Annie轻轻皱了下眉:“不。”
“只有在江言身边,我才是Annie。”
因为不想用乐清的名字去参与自己那段意外的人生,所以她第一次告诉鼻青脸肿的江言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是动心的时候,她只能是Annie,那是她驻唱时的名字。
乐清点点头。
对于自己的名字被占用这件事她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压力大的应该是Annie,因为她好像很努力地在替自己过完那个早死的小女孩没能过完的人生。
“江言哥他……”乐清斟酌了一下语气,“好像就是嘉嘉的系统。”
陷在回忆里的Annie倏忽愣住:“什么?”
“江随之说的。”乐清指着正在开车的人。
后者:“……”
不知道怎么个事儿,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被孤立了。
“嗯。”他应了声,“他承认了。”
愣怔过后,Annie却忽然笑了。
怎么说呢,她并不意外。
乐清悄悄把自己跟江随之的打算跟她说了一下,也算提前给她打一个预防针。
出乎预料,Annie并没有想象中情绪那么激动,或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