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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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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黛呆立在原地,抬手揉了下眼。

    两月未见,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那人在她身前站定,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才两月,就不认识我了?果真是个没良心的。”

    云黛缓过神来,深厚的思念、连日的担惊受怕和内疚自责,此刻皆化作酸涩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嘴巴一撇,眼圈一红,哽咽唤了声大哥哥,张开手臂扑到了他的怀中。

    谢伯缙一怔。

    纱君及其他侍女都很自觉的垂下眼,默默退到百步之外。

    云黛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白嫩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泪盈于睫,细声细气抽噎着,“你怎么才来啊……”

    像是小猫儿呜咽,委屈又娇气。

    她这略带埋怨的话语,叫谢伯缙心底陡然塌软了一角,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拢在怀中。

    他低下头,薄唇轻贴着她的额,哑声道,“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云黛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些时日的不安与害怕也逐渐沉下来了,像是在水里迷茫挣扎的人抓住了一根可以依靠的浮木。

    情绪逐渐平息,再想到自己方才主动抱他,现下俩人还抱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大抵是被乌孙开放的风气影响了,再加上见到他太激动,一时上了头,也抛却了矜持。

    小手轻轻推着男人的胸膛,她扬起脸看他,声如蚊讷,“大哥哥,你胡子扎到我了,痒。”

    谢伯缙目光落在她光洁额头的淡淡红色,手臂松开她,解释道,“急着见你,忘了整理仪容,妹妹可别嫌弃我不修边幅。”

    云黛离开他的怀抱,静静打量着身前之人,只见他那俊美的眉眼因日夜兼程透着疲累,眼中泛着红血丝,下颌周围也泛着青色的胡茬。

    “大哥哥赶了几日路?”她好奇的伸出手,摸向他泛青的下巴,“你突然来乌孙,大都护知道吗?”

    细嫩的指尖在胡茬上轻轻摩挲,温热馨香,谢伯缙喉结滚了滚,哑声道,“一收到信便赶来了,来之前已与隋都护请示过,妹妹无须担忧……”

    略作停顿,他的大掌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压低嗓音道,“不要这般摸男人的下巴。”

    云黛愣了愣,有些不解,“为什么?”

    他的下巴她又不是没碰过,从前还亲过呢,这回她是好奇胡子的手感,这才摸了下。

    谢伯缙在她清澈的眸光下答道,“叫我想欺负你,嗯,很恶劣的那种。”

    在触及男人黑沉沉目光下的炽热后,云黛像是被烫到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面庞发热,“我不摸了…不摸了。”

    谢伯缙轻呵一声,也不再逗她。

    他拉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深邃目光在她面颊逡巡,“瘦了,你舅父是没给你肉吃么,还是不习惯乌孙的生活?”

    “不是的,我在这好吃好喝,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是这几天总是想到突厥的事,没什么胃口,晚上睡觉也常常做噩梦,梦到突厥那边打了过来。”

    云黛嘴唇翕动,眼神黯淡,“本来一切太平的,百姓们都开始杀鸡宰羊,准备过冬的食物了。如今却为着我的婚事掀起战火……”

    谢伯缙将她焦虑的情绪尽收眼底,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正色道,“我记得我从前与你说过,不要总是将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次突厥挑衅,并不是你的错。无论有没有你,突厥都会攻打乌孙。”

    “可我却是他们挑事的借口。”

    云黛乌眸泛着水光,闷声道,“我也一直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错,是突厥人暴戾贪婪,是他们要争权夺势,我只是个幌子……理智告诉我无须自责,可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叫我实在无法时刻保持理智,为何我要成为这个引起战争的借口呢?”

    就像她从前在家塾读书,夫子与他们讲史,说起暴君亡国,总会捎带上红颜祸水,仿佛战火不休、民不聊生、国家衰败都是女人的错。

    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战争面前又能做什么呢?

    这些时日她常常在想,若突厥兵真的打了过来,她能做什么?

    她好似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抵挡不住,她的声音、意识、力量,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这份认知让她觉得挫败,转而又陷入自责的痛苦之中,越陷越深。

    “大哥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迷茫地看向他,寻求着答案。

    谢伯缙语气冷肃,“打,将突厥打回去。”

    云黛眸光轻颤,“打仗会死很多很多人,他们本该安安心心筹备过冬,若打起仗来……”

    “有些战争是不可避免的,现在不打,以后也会打。”

    谢伯缙知道一时半会儿难以将她从自责的思绪中拉回来,于是放缓了声,“放心,我方才见过舅父,他说乌孙已在备军,随时可以迎战。我也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了三皇子,如今乌孙与大渊交好,若突厥真打过来,大渊定会出兵援助。”

    他冷峻的面庞透出蓬勃杀意,咬牙道,“届时我定亲自领兵,将那些突厥人杀得片甲不留,叫他们再无法嚣张。”

    云黛闻言,心思微沉,看来这场战争真的必不可免了。

    不过有大渊的援兵,大哥哥亲自出征,那些突厥兵肯定讨不了好。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也许打了这一场,叫突厥狠狠吃个教训,他们就此消停下来了呢?

    ……

    谢伯缙此次赶来乌孙,一是担心云黛胡思乱想,忧思伤身,特来安抚,好叫她定下心神。二来则是确认乌孙昆莫的态度,见他一心迎战,并无半分将云黛推出去的意思,遂也放下心来。

    但他到底是大渊的将军,不好在乌孙久留,在与乌孙将领分享攻打突厥的经验后,谢伯缙再次跨马,赶回北庭。

    他原本想将云黛也带走,但云黛拒绝了——

    她名义上还是乌孙的公主,在战火将起时离开,未免叫乌孙百姓心寒,觉着她不但红颜祸水还贪生怕死,且她的舅父与外祖母等亲人都在乌孙,与其在北庭牵肠挂肚,不如与他们在共同进退。

    谢伯缙前脚离开乌孙,后脚突厥送来两封国书。

    一封战书,一封婚书。

    “十一月二十是我们国师卜出的吉日,这一日,大军会带着迎亲仪仗到达两国交界的狐姑城。若那日达曼公主没上花轿,我们突厥的大军便会兵临城下。”突厥使臣如是说。

    乌孙昆莫将那婚书撕得粉碎,扬在突厥使臣面前,“滚!”

    ……

    战争,一触即发。

    几场冷雨过后,草原迎来了冬日,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气氛凝肃的王庭,吹过绣着狼与乌鸦的赤色军旗,吹过边境严阵以待的将士们的脸庞。

    焦虑毫无用处,既无法改变战争的来临,云黛开始夜以继日的制作伤药,草原上有种叫月霁草的植物,有镇定止疼的作用,可以做上好的止血剂。

    她先是带着帐内的侍女们一起做,后来赛乃慕也来帮忙,古赞丽太后和三位王妃也都派来人手。

    一瓶瓶伤药陆陆续续由王庭送去前线,虽对伤口止血消炎有奇效,但对于愈加激烈的战事来说,并没多少作用——突厥兵力太强了,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眼见前线战事节节败退,乌孙昆莫心焦如焚,一封又一封的求助国书也发往大渊,可大渊那头迟迟没有回应。

    草原第一场雪落下时,乌孙军队又吃了一场败仗。突厥兵进城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丧心病狂的将乌孙百姓的人头高悬,密密麻麻挂了一整面墙,有老人、女人、幼童……

    “突厥人实在太可恶了!”

    赛乃慕听闻这个消息气红了眼睛,紧握拳头,又转脸看向云黛,焦急地问,“达曼姐姐,大渊的援军怎么还没有来?他们要是再不来,我们的军队快要撑不下去了。你不是和那谢将军一直书信联系吗?他就在北庭,北庭有三万驻军,只要他带着这三万驻军帮我们,我们一定能赢的。你快写信催催他啊,他们离我们这么近,只需三五日就能带兵赶来,帮我们解决困境!”

    云黛又何尝不焦急不难过,她的焦急难过更甚于赛乃慕,乌孙每一次吃败仗,她心头的愧疚就更添一分。

    可是现在急也没用,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图解释,“我大哥哥虽为北庭军将领,可没有皇帝的旨意,他也无法出兵……”

    敌军来犯,他们出兵反击合情合理。可如今,突厥并未侵犯大渊,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自无法出兵。

    若私自领兵出战,那便是犯了国法,是要砍头抄家的大罪。

    云黛在晋国公府多年,也了解武将的难处,是以她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无法责怪谢伯缙迟迟没有出兵——大渊是裴家的天下,不是谢家的,他不能不顾一切,违法军纪国法。

    赛乃慕正在气头上,却听不进那解释,满脸忿忿,“他上回来时,还口口声声与我父王保证,若有需要,大渊军队一定会来帮助我们。可现在呢?半个人影都没见着!骗子,大渊人都是些狡诈的骗子!”

    这话实在叫云黛难堪。

    纱君见自家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辩驳,“公主,长安离乌孙有多远你不知道吗?我们三月份从长安过来,足足走了五个多月才到乌孙!就算信使八百里加急,昆莫的国书最快也要二十日才送到长安,这一来一回,光路上就要耽误一个半月,更别说用兵的事,我们陛下总要跟朝臣们商议吧,准备辎重粮草也要时间吧……打仗哪有那么容易,说打就打,您以为我们姑娘不急么,以为世子爷不急么,可再急也要等长安的旨意……”

    说到这,纱君也有些丧气,每日见着姑娘愁容满面,夜里从噩梦惊醒的模样,她心疼的不得了,暗暗也骂过世子爷和皇帝,怎么磨磨蹭蹭的就是没个信呢?!

    赛乃慕被纱君这么驳了一通,俏脸涨的通红,刚想发脾气,就见云黛陡然站了起来,“都别吵了。”

    她的声音不算大,轻轻柔柔的一句,却因着那分外冷静决绝的眼神,叫帐内都安静下来。

    云黛纤细的手指掐紧掌心,先是看了眼纱君,纱君心虚的低下头,“姑娘,奴婢僭越了。”

    云黛没说话,而是转而看向赛乃慕,姣美脸庞泛着苍白,无力地朝她笑了下,“我的婢子无礼,赛乃慕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赛乃慕见着云黛这勉强的笑意,再想到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是我先说错了话,我不该那样说你和谢将军的……”

    云黛微笑摇头,“心系战士,心系百姓,你是乌孙的好公主,你没错。”

    赛乃慕愈发惭愧,轻唤,“达曼姐姐……”

    “赛乃慕,你别急,会有办法的。”云黛揽住她的肩膀,抱着这位年幼的表妹,柔声安慰道,“再等一等吧,总会有办法的,再等一等。”

    赛乃慕觉着她的怀抱又软又香,迷迷糊糊地问,“那要等多久呢?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吧,天气越来越冷,雪越来越大,我们的士兵都要拿不起刀剑了!”

    要等多久呢。

    “再等七日吧,若七日还没来……”

    云黛垂下眼,纤浓的羽睫下的乌黑眼瞳,光芒一点点沉下,低声喃喃,“那就及时止损吧。”

    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哥:裴青玄,你搞快点!

    三皇子:……

    …

    还是现代通讯方便,一个电话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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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95】

    【第九十五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天凝地闭; 朔风凛冽,塞外战乱纷飞,长安城内歌舞升平。

    快到年关; 百姓们忙忙碌碌准备着过年; 便是听说关外在打仗; 也不过是不痛不痒茶余饭后的闲话罢了——

    突厥和乌孙打就打呗;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的也不是他们大渊。叫他们狗咬狗去,最好打得两败俱伤,都亡了国; 日后也再没人骚扰他们大渊边境了。

    百姓们这般想着; 朝堂上持有这样想法的人也不少; 譬如五皇子。

    “父皇,乌孙与突厥乃是一丘之貉,野心勃勃,这些年来屡次出兵北庭,边境百姓深受其害,如今他们两国斗了起来; 我们大渊不若做壁上观,等他们损兵折将,兵力粮草虚弱之时; 再出兵一网打尽; 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五皇子这话,得到不少大臣赞同,纷纷举着笏板附议。

    华丽威严的龙椅上,盛安帝单手撑着额头; 垂下来的冕旒珠串遮住他酒色过度而显得青白的脸色,淡声道,“都说不打?”

    朝堂中无人出声。

    “都无异议?”

    盛安帝睁开眼,淡淡扫了下首一圈,右相告病没来,镇北侯低头垂首作鹌鹑状,倒是有几位老臣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目光落在一言不发却紧拧眉头的三皇子裴青玄身上,停了下来。

    “老三,此事你怎么看?”

    “父皇。”骤然被点名,裴青玄面露惶恐,敛衽朝上肃拜,“儿臣、儿臣……都听父皇的。”

    盛安帝皱了皱眉,从前还是太子时还是个有主见的,甚至还敢在政事上与他据理力争,现下从北庭回来一趟,就像个面人似的没了脾气,不邀功不争宠,安安分分与世无争,难道真磨灭心性,想当个闲散富贵王爷不成?

    手指轻叩着龙椅扶手,盛安帝严厉道,“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这是议政殿,不是慈孝堂。”

    裴青玄面带难色,在盛安帝灼灼的目光下,拜道,“父皇,儿臣与五弟想法相反,觉着此次我们应当出兵增援乌孙。”

    “说下去。”

    “是。”裴青玄颔首,“虽说先前两国有旧怨,然这两年乌孙不断与我们修好,不但送来大批良驹宝马,年前还派来使团觐见父皇,如今又想将他们的公主嫁给我们大渊的将军,足见乌孙对大渊的亲近与诚意。父皇先前也表明两国开设榷场,互通贸易,结为友邻。既为友邻,乌孙有难,大渊见死不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信之辈?日后其他诸国要如何看待我们大渊,世人又会如何看待父皇?”

    盛安帝不语,倒是五皇子出言反驳,“三皇兄是读圣贤书读糊涂了,跟乌孙突厥那样的蛮夷讲情义道德,不啻于对牛弹琴。乌孙这两年与我们交好,不过是先前一场仗将他们打服了、打怕了,这才巴巴上前讨好我们。那群蛮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等过两年他们兵强马壮了,肯定又蠢蠢欲动,不再安分了!与其等他们日后反咬一口,不如就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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