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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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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觑着世子爷冰冷可怖的脸色,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连忙按照吩咐去忙了。

    谢伯缙抱着云黛进了房间,门一关,他将那罩得严严实实的披风揭开。

    她窝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彼此的衣袍都乱着,他的更乱,大剌剌袒露了一大块,淡粉的胭脂凌乱。

    “冷……”她嘤/咛着。

    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他揉了揉她的发,哑声哄道,“回来了。”

    他托着她的腰往里间走,女儿家闺房特有淡淡的馨香,脂粉味掺杂着果子味,架子床上挂着烟粉色幔帐,枕头是豆青色上面绣着海棠芙蓉,被子是雪青色缎面,还搭着条藕荷色散花锦的厚毯子。

    “躺好,我给你盖被子就不冷了。”谢伯缙弯腰将她放下。

    “不……”她紧紧缠着他,两条绵软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脸还在他怀里蹭着,“好难受。”

    谢伯缙眉心一皱,都冰天雪地冻了一路了,这药效竟还没散去?裴丛焕这到底是下的什么药。

    “忍一忍,琥珀很快将水送来。”他垂下黑眸,烛火透过烟粉色纱账朦朦胧胧,她发丝凌乱,莹白红腻,湿漉漉的眼眸漆黑的倒着他的模样,带着几分醉意,用那迷茫又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好似叫他别遗弃她。

    “哥哥……大哥哥……”她唤他。

    谢伯缙浑身僵硬,雪水浸透衣裳,湿冷刺骨,身躯却燃起火。

    他失神时,云黛望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攀着他的肩膀直起身子,唇瓣翕张,“唔……”

    她将唇印了上去。

    先是单纯的贴着,后来又笨拙的,毫无章法的想要更深些,嘴里有淡淡的血气,还有她饮过的酒水,那掺了药的葡萄酒,还有宴上饮的玫瑰露酒,清甜又热烈。

    隐藏在内心最深处那份禁忌被她的舌勾出来,恶意随着流动着的热血抑制不住的扩散,他眸色深暗,捧着她的脸,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柔软缱绻,湿湿黏黏,比梦里的感觉要愉悦千万倍。

    那些难以启齿的,卑鄙的梦。

    他想起从前在北庭看到的山火,夏末初秋,一道炸雷,一点点火星,便可熊熊燃烧。火光映天,无边无际的野草和树木都抵不过火势汹涌,一片一片被吞噬,土地被烧得焦黑,烫得惊人。

    渴意稍退,云黛松口气,终于够到那湖泊了,贪婪的喝着湖水,又想要更多,恨不得整个人都浸在水中。她伸手去扯身上的衣裳,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求着他,“帮我……”

    软糯的嗓音娇滴滴,她脸颊嫣红如云霞,水眸潋滟的坐在他怀中,袄上的如意珍珠扣扯开三颗,衣领敞着,一截茜色小衣,莹白雪肌透着娇艳绯色,是八月枝头蜜桃的颜色。

    他眼尾泛红,放在窄窄腰间的手陡然捏紧,她声声哀求如那山火一点点击溃他的克制。

    “云黛,我是谁?”他俯到她耳边,嗓音喑哑。

    她眼神迷离,痴痴地看着他,像是在努力辨认,有刹那清明,喊了声“哥哥”,却又很快被黑沉沉的欲给压过,她无助地啜泣起来,“我好难受…呜……”

    谢伯缙呼吸一窒,手握成拳,指节泛白。

    竟想趁人之危,对自己的妹妹行不轨之事,他怎堪为人兄长?

    无耻,卑鄙!

    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他揽过云黛的肩,抓过棉被将她紧紧裹着,抱着走出屋子。

    琥珀刚提完水回来,吓了一跳,“世子爷,你、你这是带姑娘去哪,外头还下着雪呢。”

    谢伯缙面沉如水,大步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1'致命穴歌

    …

    开文就有完整大纲,会老老实实按大纲写(这个好像之前说过,挠头)

    小说日常生活消遣而已,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正版读者,砖花随意,讨论剧情,大家畅所欲言ps:人身攻击除外),很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陪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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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1、【61】

    【第六十一章】

    骊山温泉宫共有大大小小汤池一百三十六眼; 散落宫阙各处。时值夤夜,各处温泉殿空旷而静谧,看守极少; 每个汤泉门前只守着两个小太监,毕竟极少有人深更半夜不睡觉; 黑灯瞎火来泡温泉,尤其外头还下着这样大的雪——

    当一道黑影在专供官员们泡汤的尚食汤闪过时; 小太监揉着眼睛还以为大半夜见了鬼; 赶紧推搡着另一个太监; “我刚才好像瞧见了一道影子?你瞧见了没?”

    “哪有啊。”另一个太监打了个哈欠; 眯眼顺着同伴所指的方向看去,除了冷风飘雪; 便是黑黢黢的夜;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咱们这儿大半夜的谁会来; 你怕不是见了鬼。”

    “会不会有贼?”

    “有贼也不往咱这来啊,里头除了温汤就是温汤; 偷个啥?偷桶洗澡水?好了; 你别吵,我才做了个美梦呢,再睡会儿。”

    这个太监睡了,另个太监又看一眼外头的大雪纷飞,心道; 也是; 这大冷天的哪个笨贼往这跑。旋即双手插袖阖上了眼睛。

    尚食汤殿内寂静无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最里的一处汤泉角落亮起一盏昏黄的小灯,黄浸浸地照亮一小方天地。

    地下天然泉水日日夜夜都温热; 最里的这个池子热度最低,却也不会太凉。棉被被打开,谢伯缙将人抱进了汤泉里,打算放她一个人清醒。

    池子不深,他按着她的肩,让她在池边坐好,“你乖乖泡着,我去寻些茶水来。”

    也不知她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呆呆地泡在水里,“唔”了一声。

    谢伯缙转身去寻茶水。

    不曾想提着茶壶回来,就见云黛在水里胡乱挣扎着,那浅浅的水险些淹过头顶。

    谢伯缙脸色一变,赶紧下了池子,将那胡乱扑腾的人捞了起来,搂在了怀里。

    “救…救命……”云黛从头到尾都湿透了,趴在男人怀中,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浮木,“别走……”

    谢伯缙看着才到腰间的水深,额心突突直跳,再看那宛若水蛇般紧紧缠在身上的女孩,更觉头疼。

    似乎想了个昏招。

    她有没有纾解他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确更煎熬了。

    “不走。”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手掌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腰,低下头,薄唇仿若擦过她的耳尖,嗓音沙哑磁沉,“不会掉进水里,哥哥抱着你。云黛听话,好好泡着,过会儿就不难受了。”

    水是温凉的,浸湿两人的衣裳,紧贴着肌肤,无孔不入地,将身体的燥热一点一点驱散。

    云黛抱坐在他的怀中,水珠从她的额发滴落,两只手圈着他窄而劲瘦的腰,湿润细腻的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热与冷交错,一开始男人的体温是凉的,池水是温热的。渐渐地,池水仿佛变凉了,怀中那坚实的躯体变得滚烫。

    谢伯缙垂下眼眸,角落微弱的烛光笼罩着他们,她就这般乖巧倚在他的怀中,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薄薄的罗衣勾勒着起伏的曲线,像初出茅庐的水妖,与生俱来的妩媚,又不谙世事的单纯。

    固定在她腰间的手掌收紧,他闭上眼,呼吸变得粗重。

    理智与本能的博弈,他想,这大概是他的惩罚——

    惩罚那些不该有的、离经叛道的念头。

    熬过一盏茶功夫,他将人抱上岸,攫着她的下巴,喂她喝茶水。

    岸边的青莲砖石也是温热的,她躺倒在他怀中,没有茶杯,茶壶嘴贴着她的红唇,静谧中她脸颊微鼓起,小口小口喝着茶水。有茶水沿着唇角流下,沿着白嫩的下巴滴落在锁骨上。

    凌乱衣衫下的贴身小衣被浸成深色,半边雪白细腻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摇曳烛光下尽显妖冶。

    小小的痣,映在眼底,印入心里。

    他眸光深暗,忽然觉着口渴。

    “不舒服……”怀中人忽的呢喃,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看他,柳眉微簇,水光沾染在翕张的唇瓣,宛若芍药花瓣上的晶莹露珠。

    她扭了扭腰,想避开背后膈着的东西,避不开,想去拿开。

    手才刚伸,纤细的腕便被握住,又被男人拖进了水里。

    “别乱动。”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哄孩子般,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你乖一点。”

    让他少受些罪。

    到水里云黛就安分了,老老实实趴在他怀中,身上那股燥热的痒劲儿逐渐在平息。

    许久,她从那温热的怀中抬起头,半睁着的黑眸透着倦意,视线沿着男人凌冽的下颌往上,完美的薄唇,高挺的鼻梁,阒黑沉静的长眸。

    “哥哥……”她气若游丝地轻唤了一声。

    这声唤让谢伯缙有片刻失神,修长的手指撩过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嗯,我在。”

    她有气无力,像是累极了,又垂下头,脸贴在胸膛,喃喃着,“好困……”

    黑眸里闪过一抹晦涩,他轻托着她的脑袋,薄唇贴着她的头顶,温柔地吻了吻,“那就睡吧,哥哥在。”

    “一直都在……”

    殿外风雪交加,窸窸窣窣敲打着窗纸。

    殿内一方小小的暖池边,烛光昏黄,烟气氤氲,俩人静静依偎,时间变得很慢很慢。

    *

    直至夜半,琥珀等得心都焦了,谢伯缙才抱着云黛回来。

    他浑身湿透,眼下乌青,掩不住的疲色,“给她换衣裳,灌姜汤。”

    说罢,将人带棉被一道放在床上,转身离去。

    琥珀一怔,打开棉被一看,见被子里的姑娘也是浑身湿透,阖着眼睛,昏沉睡着。

    她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替云黛脱下湿衣,边擦拭边检查着。

    白壁晶莹,除却腰间有一道红色指痕。

    琥珀肩膀放松地垮下,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又赶紧给人盖被子,塞汤婆子,添炭盆,灌姜汤,直忙到窗外鱼肚泛白,才歇口气,走到梢间小憩。

    *

    主仆俩关上门睡得昏天黑地,伴随着旭日东升,掩盖在黑夜与风雪下的一切也都逐渐显露出来。

    先是尚食汤,有个小太监说闹鬼了,清晨打扫汤池时,在池边发现了半截灯烛!

    然后是丹阳公主那里,等到公主醒来,亲信宫女才敢告知抬轿太监被割耳割喉的事,丹阳公主怒不可遏,然而心里有鬼,也不敢大肆声张,打发人将那太监尸体处理掉。

    处理往后,她心头依旧惴惴,又问宫女广兰殿那边的动静。

    宫女如实道,“广兰殿并未听到动静。许是那谢世子知道孝义乡君被掳走了,觉得赶过去也于事无补,就作罢了。亦或是他赶过去后,见殿下成事了,也不好再声张,便吃下这暗亏了。”

    “倒是有可能。”丹阳点头,可静坐片刻,眼皮却连跳了好几下,始终放不下心。

    若换做旁人遇到这事,大多会息事宁人。可是谢伯缙……

    眼前闪过那男人淡漠平静的黑眸,丹阳不由打了个颤。

    谢伯缙他并非常人,他既然能连夜杀了她的太监,怎会就此罢休呢?

    “不对,这不对。”丹阳倏地从美人榻上起身,险些打翻案几上的杯盏,她急切吩咐着宫女,“你快安排轿子,我要去广兰殿。”

    宫女叠声称是,连忙下去安排。

    下过一夜大雪,外头积了厚厚一层雪,琉璃瓦被皑皑白雪覆盖,光秃秃的枝桠挂着琼枝冰条,天色寡淡清灰,地上灰白茫茫,萧瑟寒风夹杂着细细的雪花,宫人们冻着鼻尖在宫巷扫雪。

    丹阳前脚赶到广兰殿,后脚御医就从里间出来,脸色凝重地交代着医佐抓药。

    果然出事了。

    丹阳的步子僵住,心口狂跳,瞪着眼睛看向慌忙朝自己行礼的御医,“我皇兄怎么了?”

    御医面露难色,斟酌片刻,才道,“公主莫担心,五殿下他……他只是昏厥过去,方才服过药已经苏醒了……”

    昏厥?丹阳美眸一眯,难道是谢伯缙昨夜赶来,把自家皇兄打晕了,然后把沈云黛给带走了?

    反正这会儿皇兄是醒着的。丹阳也不再看御医,抬步就往屋里去,打算问问五皇子昨夜到底发生何事。

    才抬步走进垂花门,一阵浓郁苦涩的药味传来,旋即是杯盏落地破碎,及男人的怒骂声,“你们这群废物!废物!人都跑了一个晚上,你们竟然浑然不觉?!”

    丹阳心下一沉,快步走进去,只见猛虎下山锦屏后,五皇子脸色青紫的斜靠在床边,地上整整齐齐跪着四个太监。

    “殿下息怒啊,昨儿个奴才们真没听到动静,还以为殿下已经歇下了……”

    太监们磕头都嗑得红肿流血,心头叫苦不迭,谁知道那小娘们使了什么手段,竟不声不响地打晕了殿下,也不知道那样大的风雪她是如何跑了!

    一开始他们还能听到殿下的笑声说话声,后来风雪大作,他们听里头的声音也听不太清,只当殿下已然拥着美人入帐颠鸾倒凤了,哪曾想到今早敲门问安,里头迟迟没有声音,壮着胆子推门一看,只见殿下光着上身倒在床边,面色惨白地冻了一夜。

    “都是群废物,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拖下去——”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

    屋内哀叫声一片,一大早这么聒噪,丹阳心烦地皱起眉,快步走了进去,“皇兄。”

    那群太监见着公主来了,齐齐看向丹阳,求着她说情。

    丹阳挥挥手,叫人堵了他们的嘴拖了下去,待殿内安静下来,她施施然坐在月牙凳上,担忧地望着床上的五皇子——方才离远了没仔细看,如今仔细一瞧,只见他脸色灰青,一双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窝凹陷,浑身散发着阴恻恻的戾气,很是骇人。

    丹阳屏退旁人,捏紧帕子,觑着他的神色,忐忑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谢伯缙打晕了你?”

    五皇子幽幽抬起眼,“谢伯缙?”

    “怎么,不是他?”丹阳眼中闪过迷茫,“昨夜他闯入值房,杀了我一个抬轿太监,问出那沈云黛在你这,我还以为他来寻你了……”

    “原来如此。”五皇子磨着后槽牙,看来昨夜那小贱人是被谢伯缙带走了,前院有人把守,她又喝了那助兴的合欢酒,根本就走不远!

    ——他先前考虑到她会宁死不从,所以往酒中加了双倍的药,再三贞九烈的女子只要喝下这酒都会软成香泥,意乱情迷由着人为所欲为。

    可谁曾想到,那小贱人竟然装模作样,还暗里对他下死手!

    他方才问过御医关于胁下之事,御医直说那两处是致命死穴,力道控制不好,可致残或致命。也是那沈云黛中了迷药,手劲不足,才让他陷入短暂麻痹状态。若是她力道再重些,没准他这会儿就废了!

    若是被谢伯缙坏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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