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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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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骤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云黛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身子也往后仰,贴着车壁,羞恼地扭过头,“哥哥又不是没有手,自己擦呗。”

    “可我想让妹妹帮我。”谢伯缙垂眼,见到女孩白嫩细腻的小脸一点点涨红,声音也低哑下来,仿佛情人在耳畔呢喃,“妹妹再对我好一些,可好?”

    车厢狭小,他身形又高大伟岸,朝她倾倒时,叫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周遭的空气无端变得稀薄起来,她紧张地快要喘不过气,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他这般无赖的得寸进尺,就不该叫他上车来!现在好了,引狼入室了!

    “你……你往后退一些,我帮你擦。”云黛嗓音发紧,小心翼翼觑他一眼。

    “好。”男人很是顺从,身子稍坐正了些。

    云黛娇靥染上淡淡菡萏色,修长的手指拿着帕子,先替他擦了下额发,草草擦了些脸颊,又去掸着肩上的雨水。

    在男人逐渐变暗的目光中,她飞快收回手,将帕子丢到案几上,“擦、擦好了……大哥哥,你再坐过去些,我有点闷。”

    也不知是下雨天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觉着要喘不过气了。

    谢伯缙见她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样子,觉着好笑,伸手拿起案几上的水囊,倒了杯茶水,递给云黛,“闷的话,多喝些水。”

    云黛接过茶杯,说了声“多谢”,就小口小口喝起来。

    马车也开始行驶,雨水哗啦啦落下,整个车厢里都是雨落的声响,光线也渐渐昏暗下来,两人都没说话,气氛莫名变得微妙起来。

    最后还是云黛受不住这份安静,没话找话,“方才我看大哥哥上香时静思了许久,是在想什么呢?”

    谢伯缙手执茶杯,悠悠看向她,“想知道?”

    云黛眨眨眼,“嗯。”

    谢伯缙将茶杯放下,理了下袍袖,“那你坐过来些,我告诉你。”

    云黛蹙起秀眉看着他,仿若看到一个挖着陷阱诱着她往前跳的大尾巴狼,于是偏头道,“那我不想知道了。”

    谢伯缙挑了下眉,“妹妹何必这般防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哪有防着你……”

    “那妹妹为何不坐过来。”

    “靠那么近作甚,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话还没说完,马车忽然猛地朝一边颠去,云黛一个没坐稳,身子直直朝侧边栽去——

    细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力道一带,她的脑袋就撞入一个坚硬温热的怀抱。

    云黛撞得脑袋发懵,鼻梁也痛得很,再抬起头时,就对上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

    腰间那只宽大的手掌握得更紧了些,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掌心的灼热,谢伯缙看着她微红的水眸,嗓音磁沉,“这可是妹妹自己撞上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守株待兔(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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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87】

    【第八十七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姑娘; 您没事吧?”

    纱君听到车内的惊呼声,本想掀开车帘查看一番,手指才碰上帘布,猛地想起那冷漠不好相与的世子爷还在里头; 顿时将手收了回来; 揣着小心道,“外头雨实在太大; 把路都把冲烂了; 车轱辘陷了进去; 不过姑娘别担心; 您安稳坐着; 一会儿就能走了。”

    安静半晌; 里头才传来自家姑娘有些细弱的嗓音; “好; 我知道了。”

    纱君觉着自己姑娘这声音觉得与平时有些不同,心说或许是方才吓到了吧?也没多想,撑着雨伞跳下车,帮着马夫一起推车。

    车厢内; 云黛被谢伯缙牢牢扣在怀中; 鬓边珠花微松,落下一缕深栗色发丝垂在那满是绯红的如玉脸侧,红唇微张,喘息都有些不均匀; 一双水雾濛濛的黑眸瞪着他; “大哥哥,你松开,外头还有人……”

    “无人敢进来。”

    谢伯缙低下头; 高挺的鼻梁在她细嫩的颊腮旁摩挲,鼻息温热,呼吸粗重,“回肃州后,妹妹愈发躲着我,我想与你单独说话都不行。”

    这话在控诉她般,云黛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酥酥痒痒,偏过脸避开,低声道,“我…我没有躲着你。”

    “小骗子。”修长的手指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尖,他正正经经道,“说谎鼻子会变长。”

    “哥哥又唬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云黛想拍开他的手,反被他的手给捉住,那双幽深如夜的长眸直勾勾盯着她,洞若观火,将她一颗心看得明明白白。须臾,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见她微微挣扎,手掌用了些力气在腰窝处一捏,她的身子就软下来,绵绵使不上劲儿。

    他鼻间盈满她身上好闻的香气,低低喟叹,“妹妹都不想我么?可我很想妹妹,见着面了想,见不着面更想,白日想,夜里想,有时还想着若妹妹能变得巴掌大小,好让我揣进袖中,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灼热的气息在云黛的脖颈处拂来窜去,本就叫她身子酥软了一半,现下听到他这番热忱直白的话,更叫她白嫩的耳尖红得仿若滴血。

    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见着喜欢的人,自然也想与他亲近。只是——

    “在府里那么多奴仆,那么多双眼睛,我们得守礼些……不可……啊。”耳垂忽的被含住,那湿润的热意让云黛嘤咛出声,心头意乱。

    男人含着她的耳垂,含糊地问,“不可什么?妹妹继续说,我听着。”

    这要她怎么说!云黛咬着红唇,低低骂他,“你…你无耻!”

    “嗯,不可无耻?”谢伯缙故意逗她,薄唇沿着她的耳朵游走到娇若桃花的脸颊,“还有呢?”

    “哥哥又欺负我。”云黛被他撩拨得面上滚烫,一颗心也跳得飞快,虽不是第一次这般耳鬓厮磨,可每一回她都像一团泥被他握在手心揉圆捏扁,那些羞耻的反应叫她无地自容。

    男人的动作稍停,黑沉沉的眼眸看向她,悠悠道,“我何时欺负你了?”

    云黛见他忽然变得严肃正经的面孔,仿佛方才那撩拨她的人不是他,不由羞愤声讨,“你…你抱我,亲我……还有……”

    “还有什么?”

    在男人逐渐玩味的视线下,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戏弄了,又气又委屈的攥着拳头去砸他,“谢伯缙!你伪君子!”

    谢伯缙眼尾轻挑,呼吸也重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嗓音沉哑,“你方才唤我什么?”

    云黛一怔,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心头不由打鼓,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直呼兄长的名讳,没大没小。”谢伯缙沉着声音道。

    云黛见他拉下脸,心里发虚,没底气的辩解着,“我…不是故意的……”

    望着怀中女孩儿羽睫轻颤,慌张无措的模样,谢伯缙喉结微动,少倾,他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语调沙哑,“该罚。”

    话音刚落,他低头吻住那娇柔如玫瑰花瓣的唇,趁她讶异发愣时,撬开贝齿,不容拒绝的引着她缠绵,唇齿相依。

    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清明渐渐消失,随着他的引导,跌进这深不见底的沉欲中,又面颊潮红的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由着他予求,似是还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指,又有些难耐的哼唧一声。

    还是太稚嫩太青涩了,他不禁想到在长安那个夜里,她主动勾缠他的模样,那时候胆子多大,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这事上男人的坏心眼总是格外的多,见她克制着,他咬了下她唇心那点微鼓的唇珠,又狠狠吮着,云黛哪里受得住他这手段,唇齿间不禁溢出一声轻轻的娇滴滴的嘤声。

    这一声妩媚又慵懒,叫她羞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只觉自己怎么能发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声音来,她偏过头去,羞愧地快要哭出来,“你……你咬我!”

    “咬疼了?我看看。”

    谢伯缙将她的脸捉回来,灼热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一阵,见她红着眼,泪光盈盈的委屈模样,眸色愈发深了,哑声叹了声,“妹妹这么这样招人疼?”

    云黛心说招人疼你还欺负我,话还没说出口,男人的吻又狠狠压了下来。

    马车重新朝前进,雨还在下个不停,隐隐约约还有雷声。

    云黛也不知她被捉着吻了多久,一路上都坐在谢伯缙的怀中,像是要将这阵子欠下的亲密都补上般,他来了兴致就俯身亲亲她,脸颊、耳垂、脖颈……唇上的胭脂膏子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嘴唇却不失艳丽——被他吻得又红又肿。

    好不容易等回到国公府,云黛边拿袖子掩着嘴唇,边赶他下车,水眸泪盈盈的,“下次你再这般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了。”

    谢伯缙这回算是餍足,心情大好,眉目舒展,“是,妹妹别生气了,快下车吧。”

    云黛偏过脸,“你先下去。”

    谢伯缙应了声好,掀袍下车。

    云黛坐在车内,抬手理了下衣襟和发鬓,又摸了下唇瓣,微微抿起,弯腰钻出马车。

    谢伯缙牵着她的手扶下车,弯腰时,冷不丁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过这可不算欺负。”

    云黛脚步微顿,诧异地抬头看他。

    谢伯缙已然直起腰身,面色淡然,一派寻常的清冷威严,接过纱君递来的桐油伞,替她遮住,语气温和,“妹妹,走吧。”

    这不算欺负,那什么叫欺负?

    云黛越想心跳得越快,边走边在心里将身旁这道貌岸然的男人骂了一百零八遍。

    ***

    分别的日子越近,时间似乎也过得越快,眨眼就到了离开肃州,前往乌孙的日子,云黛只觉万般不舍。

    她不知此次离开,下次再回来是何时,只能尽量将肃州的人和事都安顿好,先是让奶娘搬去了昌宁坊的沈宅,又遣人给郑嬷嬷送了一笔厚礼,银兰不愿去乌孙,她便将银兰留在国公府里当差,琥珀要回家嫁人,她便备了一笔厚厚的添妆贺琥珀新婚。

    琥珀感激涕零又依依不舍,伏跪在云黛膝边,边抹眼泪边道,“姑娘可千万要回来,奴婢会每日给菩萨烧香,保佑您与世子爷尽快修成圆满,等姑娘嫁回府上当世子妃,奴婢还来伺候您。”

    云黛也舍不得这位相伴多年的姐姐,拉住她的手宽慰道,“琥珀姐姐,这些年跟在我身边伺候,也实在辛苦你了。现下你好事将近,我真心为你高兴……可惜时间急迫,不能亲自到场喝你一杯喜酒,我在这提前祝你和你的夫婿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琥珀感念云黛的好,“多亏了姑娘记挂,世子爷安排周密,叫家里没听到半点风声,不然奴婢这婚事怕是要吹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先前奴婢就想开了,若真成不了,还能跟着姑娘您去乌孙长长见识呢。”

    云黛笑道,“可别说这样的话了,既是大好的姻缘肯定要牢牢抓住。你若真想来乌孙玩,日后叫上你夫婿陪你一块儿也是使得的。”

    主仆俩说笑一阵,琥珀就去交代纱君和古丽两个丫鬟平日里伺候姑娘的诸般事宜了。

    纱君年纪虽小,学东西却快,这些日子跟着琥珀学了不少,还跟古丽学了不少乌孙话。当然,作为回报,她也教了古丽不少中原话,两人私下里成了好姐妹。

    且说出发前的头日夜里,晋国公府一家齐聚一堂,吃了顿团圆饭。

    饭桌上,谢老夫人和乔氏皆万般不舍地叮嘱着云黛路上要多多保重,谢叔南则是蠢蠢欲动想要跟着云黛一道去乌孙,无奈晋国公不答应。

    晋国公近日给谢叔南寻了个差事,在肃州西边的永吉县县衙当个无品的书吏,打算让谢叔南在基层历练一番,叫他知道何为人间疾苦,也磨磨他这浮躁的性子。只等云黛他们一走,谢叔南就要去任职。

    用过一顿团圆饭,晋国公和乔氏单独将谢伯缙留下。

    “这是我这些日子抓紧弄出来的聘礼单子,原先照着咱府上的规格,一百二十八抬是绰绰有余了的。可如今云黛成了公主,我和你父亲合计一番,觉着聘礼丰厚些,更能凸显我们对乌孙的诚意,便又加了六十台,合计一百八十八抬。”乔氏将手中那封厚厚的礼单递给谢伯缙,柔声道,“阿缙,你再看看这些够不够,若不够的话,我和你父亲再想想办法……”

    晋国公大马金刀坐在黄花梨的圈椅中,一听乔氏这话,立刻吹胡子瞪眼,“可别再叫我想办法了,我那点家底可全都掏了出来。这小子在北庭任职这些年,我就不信他自个儿没家私。”

    说着又板脸对谢伯缙道,“我和你母亲能给的都在这了,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你还有两个弟弟也要娶妻,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总不可能都给了你,咱们家可没那规矩。”

    谢伯缙捏着那礼单,恭敬看向晋国公和乔氏,“有劳父亲母亲替儿子操心,不过这聘礼,府上出一百二十八抬即可,其余的儿子自会配添补。”

    “那可不行,到时候聘礼少了,乌孙那边觉着咱们怠慢云黛怎么办?”乔氏摇头,轻声宽慰着,“这六十抬聘礼我既然与你父亲凑出来了,你就收着。反正二郎和三郎娶妻还早着,这两年我和你父亲再攒一攒,到时候给二郎和三郎也都各补上六十抬,不会厚此薄彼的。”

    晋国公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颤,“夫人,这话可说不得,我又不是什么大贪官,陛下娶儿媳妇也没个个都一百八十八抬啊!”

    还要不要他活了?他还想着早些卸下国公府的重担,好享享清福呢。

    乔氏娇娇地乜了他一眼,“你先别说话。”

    晋国公,“……”

    乔氏又看向谢伯缙,苦口婆心劝道,“阿缙,你先拿着吧,有备无患,你是长子又是世子,聘礼本就该比你两个弟弟厚重些。”

    “母亲,这六十抬儿子凑得起,这些年陛下的封赏和俸禄我都存着,我另外还在北庭置办了些庄园和铺子,物产颇丰,年收也挺可观。”谢伯缙一脸淡定道,“别说六十台了,再凑一百六十台也是够的。”

    “我就说嘛。”晋国公啧了声,“夫人,我早说了他不用咱们操心的。”

    话虽如此,乔氏还是坚持叫谢伯缙拿着那礼单,“你的是你的,我和你父亲给的,你也拿着……唔,不然就当另外那六十抬是我和你父亲给云黛的嫁妆吧。”

    谢伯缙拧眉,“母亲……”

    眼见他还要推辞,乔氏拍了拍他的胳膊,抢先道,“好了,就这样定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回屋歇息吧。”

    谢伯缙抿了抿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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