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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帝月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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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月谋》作者:浣水月
  简介:
  冯昭重生在新婚第七日,婆母自私凉薄,丈夫伪君子,遇上一家子的极品。
  用我的钱,嫌钱带有铜臭味;谋划我的首饰,嫌首饰不够精致。
  你既无情我便休,老娘要和离,这一生不蹈前世凄凉。
  来自世外的预言,揭开她背后家族隐藏的辛酸与秘密。
  萧家天下冯家月,她便是那轮明月。
  和离妇终成香钵钵……
  作品标签:正史、逆袭


第001章 归来
  冯昭浑身酸疼难耐,嗓子眼阵阵刺痛中又发干发痒,胸口更似压了一块百斤重的石头,呼吸困难,她无力地望着富贵牡丹纹的锦帐发呆。
  她明明已经死了,没有去传说中的地府,却穿越重生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朝代,成为新婚第七日的安乐候贵妇冯昭。
  周五夜里,邻家阿姨说“我和你张叔报了个旅行团,要出国旅行半月。小昭啊,我瞧我们家晶晶挺喜欢你的,你帮阿姨照顾它半月。”
  晶晶是邻家阿姨退休后养的宠物爱犬,张叔与邻家阿姨夫妻俩拿金毛犬当儿子一般照顾,用它来打发退休后的日子。
  周六黄昏,冯昭带着晶晶溜街,看到路边的三轮车上有新鲜的水果,就在她买水果的时候,晶晶挣脱她手里的链子冲过了马路,她立马冲过去,不曾想,一辆失控的法拉利冲了过来,毫无悬念,她挂掉了。她依稀听到卖水果的大姐那震破耳膜的尖叫声,还有旁边出来散步的大娘、阿姨们的惊呼声。
  冯昭咳得太凶,扯动了胸口的痛,让她的五脏六腑都是要分散开来,这种难受让她有一种陌名的熟悉感。在她记忆里,明明从来没有得过如此严重、如此症状的伤风感冒。
  冯昭无力地半倚在靠背上,看着屋子里古色古香的摆设,她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手里握着一面直径三寸大小的菱花手柄铜镜,镜子里是一个虽无倾国绝色之容,却也是如花似玉的清秀佳人,标准的柳叶眉,漂亮的杏仁眼,不大不小、不厚不薄的嘴唇,唇角微微向上微挑,这让她的五官自带了两分甜美之感。挺直的鼻梁,微翘的下颌,再加一张介于鹅蛋脸与瓜子脸之间的脸形,属于耐看佳人,越看越顺眼。
  许是因为重病在身,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她看着镜中的美人,脑海里莫名地涌起一个片段:一个五官眉眼酷似镜中人的中年妇人躺在病榻上,无助的、凄凉地咳嗽,身上盖着虽华丽却很单薄的锦衾,而窗外白雪飞舞,她不由得将锦衾往身上裹了又裹……
  三天了,她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涌现一些莫名而奇怪的碎片记忆,有时候是一个片断,有时候一个场景,不似身躯本身的却又像是她的记忆,她明明是新过门的新妇,怎会有中年时的记忆?
  冯昭解释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她阖上双眸,记忆翻滚间,她仿佛感受到凄凉贵妇生命最后的时光:世子爷汪长生在高中榜发,赈灾有功被晋封三品工部左侍郎,他当朝跪求皇帝,请求皇帝赐封他的生母大姨娘胡氏为诰命夫人。
  候府的当家人、他的夫君很高兴,说这是府里难得一遇的喜事,长子得了三品官位,大姨娘母以子为贵,得赏与冯昭一模一样的候夫人诰命服,贵妃娘娘还替胡氏争取到“并妻”之位。
  她按捺着满心的不甘,拖着原就不适的病体替府里张罗庆宴,不等庆宴开始,她到底承不住病痛来袭,病卧榻上。汪长生与胡氏母子以府里来的客人太多,将她身边的婆子、丫头都唤去帮衬庆宴。
  她们是愿意去的吧?
  三十年了,从她嫁入安乐候府,除了新嫁来的第三年怀过一个孩子,之后再没有任何子讯。她看着丈夫左一个贵妾,右一个良妾的纳入新人。这么多年过去,他膝下已有四个儿子、六个女儿,而大姨娘胡氏一人就育有两子一女,是六个妾室里养育子嗣最多的。
  她即便身为候府的嫡母,保住了自己的正室地位,却落了个膝下无儿无女的下场。
  这是冯昭给她的暗示?还是真正的冯昭留给她的记忆?又或是,上天想给她一个警示?
  冯昭心里迷糊着,记忆碎片融汇一处,却有了一个大致的模样。


第002章 落水生病
  阳光穿透了密密挨挨的林间树叶,落在了地上,形成碎小的光花,虽然无法将所有光点连接起来看到最明朗的阳光,可有阳光,便能说明天明。而这一抹阳光,让她看到了如果这样走下去会落得的下场。
  她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记忆?记忆里病重、凄凉、懊悔、伤悲、哀痛的中年冯昭,落漠、无助地半躺在病榻上,耳畔是府里传来的热闹、喧哗的锣鼓、唱戏之音,庆宴不是一天,而是连续办了三天。
  第一天,他们宴请全城、满朝的权贵、名门。
  第二天,府里宴请的是姻亲、好友。
  第三天,则是由着想要巴结新贵的商贾、小吏上门恭贺。
  她的凄苦,他们的热闹风光,而她就是在他们的大戏连台中撒手人寰。
  她病了三天,除了她的陪房婆子探望,便是身边服侍的两个大丫头在,她的丈夫没来瞧看一眼。她从未薄待过的几位侍妾姨娘,侍妾们未至,便是六旬高寿的婆母未曾派一人问候,寄在她名下的子女无一人来探望。
  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从冯昭的脑海里涌过,怎的穿成候府贵妇?丈夫上心有所属,婆母嫌恶她,嫡庶所出的小姑子个个厌恨她。
  冯昭心里默默轻叹一声。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传来,随着一阵轻柔的珠帘响动之音,一股药味飘入鼻尖,一个甜美柔和的女音道:“奶奶,该喝药了。”
  冯昭启开双眸,定定地看着进来的侍女,昨儿才是二月二龙抬头,乍暧还凉,侍女还穿着寒衣,进来的丫头是冯昭陪嫁丫头之一,名唤碧芳。
  碧芳迎视上冯昭的冷眸,心上不由微微一颤,语调更为小心谨慎,“奶奶,奴婢凉过,温度正好。”
  她将药碗放到榻前的烛台畔,伸手扶冯昭坐好。
  冯昭一挪身,浑身越发疼得厉害,尤其是腰,就跟针在扎一般,只怕是她落到荷潭里受了凉气,她不紧不慢地捧过药碗,闻了一下。
  碧芳道:“药在回春馆抓的。”
  回春馆是京城最着名的几大医馆之一,听说这家医馆的大东家是太医院的千金科圣手医正,但凡贵门太太、姑娘有所不适,都会请回春馆的郎中诊脉抓药。
  冯昭睨了一眼,托盘上还有一碟蜜饯,两碗清水。蜜饯是为她喝药后准备的,能解嘴里的苦味;清水是给她漱口用的。
  她通过闻嗅,已能准确地判断出这副中药城的材料,确实是治风寒的药材,每一种份量也用得恰到好处。
  冯昭沙哑着声音:“世子与夫人可有彻查我落到荷潭的事?”
  嗓子疼,就连嗓音都嘶哑了。
  一个少女挑起珠帘,捧着几盘果点进来,将果点摆放到内室中央的八仙桌上,愤然道:“奶奶,夫人说家里由世子爷做主。可世子爷早出晚归就没个得闲的时候,大奶奶明明是被三姑娘、四姑娘推下去的,可她们非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冯昭捧着药碗,一饮而尽,漱了口,含了一枚蜜饯在口。
  那些连不起来的片断记忆里,冯昭能感觉到丈夫汪翰对自己的漠视。
  外头传来小丫头的声音:“给世子爷问安!”
  冯昭含着密饯。
  她来这里有三日了,早前浑身时冷时热,头一日高烧不退,但她醒来就看到了陌生的古代闺室。


第003章 世子爷
  近身服侍她的是碧桃、红梅两个大丫头,另有她的乳母陆妈妈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她的内室除了汪翰,也只这三人能进来。
  汪翰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衣着一袭蓝色绣着祥云纹的锦袍,头戴束发嵌翠玉银冠,鬓角如裁,眉如黛描,颜似秋月,眼凝寒冰。生得高挑清瘦,目测身高在一米七八至一米八之间,真真算得一个风姿卓绝的美男子。
  冯昭这几日依稀在碧桃、红梅、陆妈妈三人的话里,知晓汪翰是她自己挑中的夫婿,相亲之时,母亲余氏与媒婆让他们在冯家的品茗茶楼里见了一面,只一眼她就被汪翰给迷住了。
  陆妈妈打起珠帘,道了声:“奶奶,世子爷来了。”
  汪翰迈入内室,一手负后,闻嗅到屋里的药味,不由得微微蹙眉。
  冯昭静默地打量着他:长得很英俊,也有贵族公子的风姿。可是他进来时,目光是在内室的精致摆件、六扇的紫檀木嵌双面绣屏风再三幅前朝名家字画上流转。无论他装得多清高、装得如何淡然,可看到那一件件价值不菲的东西时,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冯昭是冯家大房唯一的嫡出子女,她出嫁之时,余氏挑了最好的东西陪嫁。汪翰目光流转处,无一不是冯昭的嫁妆。
  虽是武官之家,冯昭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即便京城富贵地,王族候门不少,可这些候门千金也未必有她使的好。冯父征战疆场,每每大战之后,少不得多一些金银珠宝、名家字画、布帛人参等物,冯家还真是很富庶,远非寻常人家可比。
  陆妈妈也留意到汪翰的眼神:自家姑娘病了三日,第一日高烧不退,烧得整个人人事不醒,世子爷没来;第二日,世子爷是在黄昏时候过来转了一圈,瞧了一眼,说了一句“好生侍候着”就离开;第三日便是此刻,人是来了,没先到病榻前瞧自家姑娘,反是先看这屋里摆放的好东西。
  在他的眼里,这些值钱东西都比自家姑娘要重要。
  陆妈妈心下一沉,她陪着姑娘来汪家时,大太太就不放心,直说这不是良配,可因姑娘瞧上候府世子,太太也拦不住,甚至动用关系,遂了姑娘的心愿。
  汪翰扫视完屋里的摆件,目光移落到病榻上的冯昭身上,不由微敛眼眸,一改之前的炽热,转化成冰,语调不亲不疏,不紧不慢地问道:“今儿可吃过药了?”
  废话!
  没见案几上还放着药碗,没闻到这屋城还有药味?
  他若真的在意她,一迈进来,岂有不注意药味、药碗的,他先注意的是那些精致名贵的摆件、字画。
  冯昭不由得替前身感到悲凉,在那些无法连接的片断里,她总觉得,这个前身是不是还有一世的记忆,就算是这样,她依旧还是选择嫁给汪翰?
  她真是无法理解。
  冯昭不答话。
  碧桃与红梅交换眼神。
  碧桃低声答道:“回世子爷话,今日三顿药,奶奶已按时服下。”
  汪翰很不想在这里多待,可他今儿过来是有要事找冯昭,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不能再拖了。可要他张口求冯昭,他真说不出来。
  他是名门公子,是候府世子,凭甚求猎户出身的莽夫之女?想到她的出身,汪翰的不由觉得厌恶。思及冯昭的祖父早逝、冯父战亡,冯家大房而今就没男丁,那偌大的家业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汪翰面上的厌恶之色轻缓了两分。
  近来,汪翰听说冯家二房的老太爷正与余氏说过继之事,冯家大房的家业传说有百万两银子,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第004章 丈夫嫌弃
  镇国公府权大势大,相传最是富有,老镇国公是太祖皇帝的大舅兄,更是名动天下铁血大将军,一统天一时,不知在战乱时收拢了多少好东西,且他素来阔绰大方,尤其是对他并肩作战的兄弟,每次大捷清点战利品,那就是赏!赏!赏!也至他手下的武将、武官,全都是暴发户,一个比一个有钱。而冯昭祖父便在老镇国公手下领命,且冯祖父膝下唯冯昭之父一个独苗儿子,十几年下来,冯家还真得了不少好物件。
  现下,若余氏果真过继儿子,还有他汪家什么事?他汪翰就是为了冯家大房丰厚的家业,才委曲求全娶莽夫之女为妻,怎能任人截胡。
  冯昭静静地望着汪翰,像看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在今日突然涌现的记忆碎片里,她已无法再对这男人产生丁点好感。他就在眼前,明明爱慕钱财却又难掩鄙夷、轻视之意。
  她穿越前是一位私人医院的女医生,不仅擅长诊脉,更擅察颜观色。在医院上班五年,她接触的病人不少,也看到了不少病人、家属的各式眼神。汪翰眼里流露的是鄙夷还是善意,就这一点冯昭瞧得明明白白。
  汪翰多看冯昭一眼,就似脏了他的眼,定定地看着床沿,这张锦榻是他们订亲后余氏请了京城最好的木工匠人入府订制。木材是余氏花了重金购得的一批百年紫檀木,而这院子里订制了全套的上等紫檀木家具。用紫檀木做床,这是极少人家会这么做,但余氏说,紫檀木的床可以养生,也不顾旁人议论,硬是订制了这么一张奢华的牙床。
  即便是富贵官宦人家,嫡女出嫁,能早早预备一些黄梨木订制家具就是件极体面的事。而余氏预备的这批上等紫檀木,比黄梨木的价格更贵一倍,即便三品大官嫡女也未必舍得花这价钱购买紫檀木。
  汪翰想着自己有事要她帮忙,吐了一口气,脸上有了几分笑意,“阿昭,你……好好养病。娘说待你身子痊愈,就让你主持中馈、打理府邸。娘的年纪大了,操劳了几十年,也该享享福。”
  冯昭抑住笑意,在前身的碎片记忆里,在身边下人的讲诉中,还有她的回忆、思忖下,她已明白汪翰娶她的原因:候府是个空壳子,最近十年早已入不敷出,而近五六年早已靠典当度日。先是典当祖宗留下的字画,后又典当店铺、田庄,甚至还变卖了好些下人。用候府夫人胡氏的话说“当今圣上倡议节俭,我们汪家虽是清贵门第,也要节俭养德。”
  节俭养德,亏得胡氏说得出来。
  汪家过不下去,值钱的字画没了,店铺也卖了不少,田庄也只剩下最后两处,加起来还不到八百亩。汪翰的两个妹妹,三姑娘汪诗正月满十五,已订亲,因置备不出体面的嫁妆,推说请人看了汪家的家运,只说汪家今年不宜嫁女,只得延后婚期。
  冯昭想到真相,捧着胸口咳了几声:“世子爷,妾身被人推落荷潭受寒染了风寒,现下浑身都疼,前儿浑身滚烫,昨晚咳了一宿……”
  她的话还没说完,汪翰的眉头就无法掩饰的微敛,难掩厌恶之色,虽只一瞬,可还是落到冯昭眼里。
  他果然厌恶她至此。
  明明厌恶,还想她接掌府邸,想让她拿自己的嫁妆来贴补候府上下,是不是还想她拿了自己的嫁妆给他胞妹汪诗置备嫁妆?以汪诗汪家嫡女的身份,嫁妆少了一万两着实拿不出来。


第005章 训斥
  三日前,冯昭与三姑娘汪诗、四姑娘汪词在御花园里说话,她走在前头,二位姑娘走在后头,不知道她们是玩笑还是故意,将她一掌给推到了荷潭里头。若是玩笑,但凡真当她是长嫂,就不会选在荷潭旁边开这种玩笑。若是故意,一心想置她于死地,这样的小姑子更不值得她以德报怨。
  冯昭柔声道:“世人都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世子爷,只怕我这病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我现下这身子也只能打理好自己的嫁妆,着实无法打理偌大的候府。”
  想让她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候府,简直就是做梦。
  就她的嫁妆,她完全可以让自己与身边的人不愁吃穿地过好日子,别说是过今生,就是十辈子都吃不完,何况她也是个会经营的。
  汪翰眸光里的厌恶又重了两分。果然是猎户之后的俗女,眼里只能看到银钱、阿堵物,丝豪没有名门之女、书香贵女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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