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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帝月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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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制熏香,不应该都是粉末,怎么还有汁液、凝露类的东西?
  陆妈妈道:“表姑娘,这些东西都要带到夫人那里,请人查看,如果里面确实没有燕儿所用的药粉,自能证明你的清白。”
  胡秀秀立在一侧,满心气恼:冯昭,这可是你招惹我的,这次的事你能避过,下一次我要你的命!
  胡秀秀面容铁青,死咬着下唇,胸口起起伏伏,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床榻,汪福婶带来的媳妇正在翻她的病榻,将她叠好的被褥、放好的枕头翻得乱七八糟,还从她的枕下翻出了一本话本子的闲书……
  胡秀秀一回头,视线落到东厢房的杂库房上,神色一凝,“她们搜了杂房?”
  秋鹃无奈地道:“姑娘,汪福婶领的头,奴婢不敢拦。”
  谁不知道汪福婶是夫人跟前得用的人,汪福婶年轻时候可是在夫人跟前服侍过好些年的老人,也是夫人做的主,将她嫁给了管家汪福。如果夫人连汪福婶都信不过,这府里就没有夫人相信的仆妇下人了。


第047章 香囊
  陆妈妈只对胡秀秀的箱子感兴趣,“表姑娘,你且放心,我不会弄坏你的瓶儿、罐儿,只要证明你的清白,这些东西就会原原本本地还回来。”
  但若证明她与大奶奶中的毒是一样,那胡秀秀就是幕后的主使。
  胡秀秀绞着帕子,与秋雁使了眼色,见她们都忙着搜查她的闺阁内室,低声道:“你去找燕儿,让她招认主谋,告诉她,可别糊涂咬错了人……”
  秋雁点点头,小心地退出闺阁。
  胡秀秀自认做得好,陆妈妈却用余光留意到她与秋雁的神色与动作。
  要说与她无干?
  陆妈妈可不信。
  好好的,她似乎格外紧张杂房,杂房里除了几把不知名的草药,也没有其他的东西,难不成那些草药有问题。
  陆妈妈想到此处,唤了声“杏子”,领着桔子又前往杂房,寻到那几把草药,一并交给桔子抱好。
  此刻,胡秀秀看到陆妈妈与杏子的举动,越发不安,脸色变得逾加难看,就跟涂了一层墨汁似的。
  陆妈妈迎视上胡秀秀的神色,又看了看几把草药,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杏子惊道:“妈妈,这不就是几把草药?”
  “没听汪福婶说,她会调香。真正的调香师能把寻常的树叶、枯草变成香味馥郁的香料。”
  她能制香、调香,把这些草药变成害人的药粉就不是难处。
  汪福婶出来时,桔子捧着一大托盘的瓶瓶罐罐与竹筒,东西多达二三十样。
  陆妈妈道:“我们先把东西送到夫人处。”
  一行数人出来时,去三位姨娘寝院搜查的两个婆子与几个媳妇、丫头已过来。
  一个丫头手里捧着几个香囊,“汪福婶,这是从二姨娘院子里搜出来的香囊。”
  汪福婶的眸光落到一个媳妇手里捧的盘子上,上面放着一个木偶人,“这……这……”
  “这是从三姑娘的床下搜出来的。”
  汪福婶只觉头有些昏,怎么这一搜,搜出这么多的东西,她指着那个石观音:“这个呢?”
  “是三姨娘屋里供奉的送子观音,这个要送到夫人跟前?”
  人家拜的送子观音也给搜出来。
  三姨娘生了六姑娘后再没了消息,她一直想生个儿子,偏肚子不争气。
  汪福婶道:“送子观音给三姨娘送回去。”
  婆子应了一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兰桂堂。
  此刻,看着搜出来这么多的东西,胡氏立即就不好了:大小的瓶罐、五六只带着异香的香囊、还有一个巫蛊人偶……
  原想查女眷们屋里有没有藏害冯昭的药,怎的翻出这么多东西。
  本想息事宁人,怎的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自认打理后宅做得极好,怎的有这些东西。
  余氏与冯晚的眼睛先是看着那两只大小托盘,又看着那只盘子,上面放了一个穿紫衫的木头人,身上扎了五六根银针,上头还写了一个生辰八字。
  不等冯晚出声,余氏的婆子已大呼出口:“太太,木偶人上写的是大姑奶奶的生辰八字!”
  汪诗的身子微微一颤,当即大喝一声:“五妹妹!是你做的?我都劝过你了,大嫂就算是不是官宦贵女,可也是我们大嫂,你怎么不听我的劝,还做这种巫蛊之术?”
  汪词一脸怒容地望着汪诗。
  这是要用她顶罪。


第048章 陷害
  汪词摇了摇头,她什么也没做,她是不喜冯昭,可没有汪诗挑头的事,她根本不敢动手。
  余氏心里暗道:汪家嫡女的反应够快。
  汪词连连摇头:这东西不是她的!汪诗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她今年就要议亲,要出了这事,好人家谁敢要她?
  “不!不……”
  胡氏咬碎银牙,一巴掌落在汪词脸上:“我们汪家乃名门贵族,怎出了你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就算你不喜大奶奶,那也是你的长嫂!”
  杏子脱口而出:“真是怪了!刚才瘦高个嫂子明明说写有我们大奶奶八字的人偶是从四姑娘闺阁床底下搜出来的……”
  婆子当即道:“杏子记错了吧。奴婢明明说的是……是从五姑娘闺阁床底下搜出来的。”
  陆妈妈与桔子也记得那婆子说是从四姑娘床底下搜出来的。
  杏子一脸迷茫,努力回忆,对方说的是四姑娘还是五姑娘,她听得很清楚,怎么可能记错,何况这是刚刚发生过的。
  汪福婶忙道:“真是你记错了。汪大义家的说是从五姑娘床底下搜出来的。”
  虽只片刻,汪词已然明白真相:龌龊东西是汪诗的,但现在被搜出来,汪诗就诬到她头上。汪诗是嫡女,有夫人护着,但这些证物不能落到汪诗头上,只能诬到她身上。
  汪词百口莫辩!“母亲,这不是我的东西,真不是我的东西……”她跪在地上,如此事落到她头上,她的命运可想而知。从小到大,她处处讨好汪诗、巴结汪诗,虽是庶妹,却像小丫头一样服侍她,到头来这就是她的结局。
  明明不干她的事,可被汪诗诬陷。
  汪诗说是她的,胡氏说是她做的,就连府里的管事媳妇、下人都说是她的。
  汪诗生怕汪词反咬,神色俱厉地道:“我知道你不喜大奶奶,上回就因大奶奶说了你几句,你就忌恨在心。大奶奶不过是好心教你规矩,你把大奶奶推到荷潭,我已劝过你,让你以和为贵,可你还不听,私下行此巫蛊之术。五妹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冯晚抓住汪诗说的话,厉声道:“我姐姐一直说她落荷潭是被人推的,原来真是你推的,好啊!你们汪家的门风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又是推人下荷潭,又是行巫蛊之术……”
  胡氏想着自家的名声,宫中的太后、皇帝都是最厌恶巫蛊之术的,但凡与此扯上关联的嫔妃,不是打入冷宫,就是当即赐死,还有的甚至因此罪牵连娘家一门。“亲家母,今日五姑娘行此错事,我一定会严惩她的,还请亲家母谅解。我……我是真心疼爱昭儿这孩子,拿她当儿媳妇看。”
  余氏想着这里到底是汪家,而冯昭嫁进汪家就在汪家妇,她是要给女儿讨公道,却不能把汪家得罪狠了。“既然汪夫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今儿就说说昭儿中毒这事,是谁指使燕儿几次三番给昭儿下毒?”
  汪诗忙道:“冯太太,燕儿已经招认,说是三姨娘指使的。”
  她还想跟着胡秀秀学调制奇毒,现下自是保住胡秀秀要紧。
  余氏看了眼香囊、瓶罐,“请几位经验丰富的郎中来看,汪夫人,如果你不放心,拿了安乐候府的帖子请太医来一趟也使得。”
  让太医来瞧香囊与这些瓶罐,这不是让朝臣、宫中贵人都知道府里的龌龊,胡氏想到汪德兴那爱面子的性子,万万使不得。道:“就和上午一样,请杏林铺、保和堂、回春馆三家的郎中再来一趟。”


第049章 调香
  汪家信任的是回春馆,而冯家信任的是杏林馆,这保和堂也是京城几大医馆之一,都是信得过的。
  胡氏当即让汪福婶使人去请郎中。
  汪诗拽着绣帕,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汪福婶与陆妈妈等人离开,这大半个时辰竟是搜了胡秀秀与她等汪家女眷的寝院。
  可恶!
  母亲要搜女眷寝院,怎么不先与她说一声。
  还好她机敏,把木偶推到汪词身上。
  胡秀秀在汪府的地位,比汪词、汪棋还高些,她们独自一人带着两个丫头住一院,而汪词与汪棋姐妹挤在一处寝院城。
  汪琴因生母三姨娘是几个姨娘里最得宠的,也得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住,虽然她的寝院不大,但也是得父亲看重的象征。
  胡氏朗声道:“来人!把五姑娘关入祠堂,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私下见她。”
  汪词大喊“冤枉”。
  冤她的人是汪诗,她从小到大的讨好、示弱,换来的就是汪诗的栽赃陷害,她好恨,汪诗将木偶栽到她身上不说,连推冯昭落荷潭的事都推给她。
  谁可以帮她?
  她如果再推说是汪诗,只怕性命难保。
  胡氏若要弄死她,就跟弄死一个丫头一般简单。
  汪词痛苦摇头:“我没害大奶奶,我不知道木偶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东西,不是我的。”
  汪琴心下惊愕:人偶明明是四姐姐的,四姐姐却诬到五姐姐身上。五姐姐对四姐姐惟命是从,帮她绣嫁衣、绣百子千孙被,从小到大,帮着四姐姐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可四姐姐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将她自己摘出来,把五姐姐推出来。难怪姨娘说,要她离四姐姐远些,说四姐姐和夫人一样都是自私自利之人。
  胡秀秀快速地想着对策,在汪词即将离开时,她突然说道:“那几把草药不是我的,是……是五姑娘暂存到我那儿的。”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胡秀秀觉得汪词已经顶了汪诗的罪,不在乎再替自己顶罪。对,虱子多了不怕痒。几把草药不是她的,可草药是制作寒毒的原材料之一。
  汪词心下悲凉,胡秀秀落井下石,对于草药之事她一概不懂,怎会把草药放到她那儿。她是认还是不认?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又如何能与胡氏斗,如何能与汪诗与胡秀秀斗。在胡氏的心里,任凭她们母子三人做得多好,多尽心,她到底连胡秀秀在胡氏心里的一半都不及。
  不要逼她!
  千万别逼她!
  否则兔子急了也咬人。
  余氏冷声道:“胡姑娘,汪五姑娘不懂草药,而胡家会调香、制香,如今还开有香铺子。就连供奉宫中香粉的皇商,也从你们胡家香料铺采买过一部分原料。”
  胡氏心下暗惊。她瞧不起冯家是商贾之家,却忘了她娘家胡家最早也是从制香、调香的商人起家,后来家里日子过得好了,供了胡家子弟读书,考中进士入仕为官。只不过,胡家的香料生意一直做得不大,胡家最鼎盛富有之时,家业也不超过十万两银子,在祖籍县城算首富,但在州城不值一提。故而没有商人之名传出去,外头知晓这事的不多,胡家祖上有人入仕为官后,就有了“书香门第”、官宦之家的名头。
  余氏继续道:“胡姑娘祖父这辈入仕为官之时,胡家嫡系在京城、应天府开过好几家香料、香露铺子。胡家制香、调香的手艺却是祖传的。”


第050章 诬陷
  她走到摆着几把草药的托盘前,拿起一把闻了又闻,再拿来一把又瞧了一下,唇角带着古怪的笑意。
  汪词不反驳,要替汪诗顶罪,她无奈也必须如此。
  余氏道:“人啊,到了什么时候,不作死就不会死,若是自己都认命求死,别人又如何救得了。”
  这话是说胡秀秀,也是在告诫汪词。
  汪词替人顶罪,以为这样别人就会感激她,这次的事闹得太大,如果余氏没说错,只怕胡氏已经动了杀机,想处死汪词。
  汪词听懂了余氏告诫之话,挣扎着道:“我没采买过草药!这么多草药,如果到外头采买,城中各大药铺是会有记录的。”
  她可不信,胡秀秀会自己跑到山上去采药,不是采来的,自然就是买来的。
  府中上下知道胡秀秀会制香的人可不少,她每月都会让秋雁、秋鹃中的一人去药铺或香包铺子买些她需用的东西。
  汪词脱口道:“可以查保和堂与云记香包铺!且问问他们,我可曾买过草药、香花?”
  胡秀秀恶狠狠地盯着汪词。
  没错,她最喜去采买的两家,药铺是保和堂,她不爱去回春馆买,回春馆与安乐候府的主子太熟。她前头买了什么,后头府里的人就会知道,所以胡秀秀信不过回春馆的人,宁可去保和堂买。
  她常买香花、香叶回来,就是为了调制熏香。这几年汪诗、胡氏屋里用的香料都是胡秀秀调制的,光这一项上,就给胡氏母女省了一大笔花销。
  汪词愿意替汪诗顶罪,可不代表她可以替胡秀秀顶罪。胡秀秀对冯昭做的事,那可是断人子嗣,她不能认。
  她才是汪家的女儿,胡秀秀不过是寄居在府里,凭什么穿的、用的比她这个正经汪家姑娘还要好,她不甘心,她一千一万个不甘心。
  早知汪诗会这般待她,她又何苦巴结着汪诗。
  胡氏没想汪词会说这些话,心下气恼不已。
  余氏道:“汪夫人,事情未明,不宜处罚五姑娘,等一桩桩的事弄明白方好处置?”她扫了一眼盘子里的人偶,“巫蛊之术乃是大罪,五姑娘,这人偶是不是你的?”
  汪词不应。
  汪诗道:“汪福家的与几个媳妇子、丫头可以作证,这东西是从五妹妹床底下搜出来的。”
  余氏不紧不慢地道:“当今太后最厌恨巫蛊之术。去岁,李相府的三奶奶文氏因用此术诅咒大奶奶,被李家所休。文家将其送往庵堂,文家因出恶女,累及文氏一族的姑娘亲事艰难,其间有两位订亲的姑娘因此被人退亲……”
  胡氏眼眸瞪大。
  汪诗心下惊慌,她是听说过此事的,没想到文氏送到庵堂还没结束,累及家中妹妹亲事艰难。
  汪词身子摇了一下,余氏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胡氏对也下重手。
  汪棋年纪最小,虽然不晓轻重,可听到“亲事艰难”四字,当即跳了起来,指着汪词大骂:“五姐姐,你这个祸害!你……你要害了家里所有的姐妹?”
  文家原是书香名门,祖上曾出过一位皇妃,连他们都保不住自家姑娘,她们又如何能得顺遂。
  胡氏想到汪诗的婚事许因这事被连累,恨得咬牙切齿地道:“当真是祸害,家里的姑娘都被她连累,这……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她累了诗儿姐妹几个。”
  汪词心头一震,再不反驳,只有死路一条,她不想死,“人偶不是我的!冯太太若不信,亦有迹可查,做人偶的布料和布条上的笔迹都不是我的。”


第051章 疯魔
  汪诗心头警铃大作。
  如果查布料,的确能查出来,汪诗用的布料是自己去年做夏裳的边角料,但凡有印象的人,她有一身和人偶一模一样的衣料。
  汪棋此刻似恍然大悟,当即大叫:“原来诅咒大嫂的人偶是四姐姐的!我记得四姐姐有一件和人偶一样的衣裙,很漂亮的!”
  一语脱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汪棋身上。
  汪棋年纪小,看众人看她,不由有几分得意,“四姐姐,那么漂亮的布料,四姐姐怎么舍得来做这东西。”话未说话,立时就被她的奶娘给捂住了嘴巴,“七姑娘,你休要胡说。”
  胡氏担心毁了汪诗的亲事,急道:“疯魔了!家里进了邪崇,先是五姑娘,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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