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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帝月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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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夫人道:“你们派人将冯家大房的事彻查一遍。查出结果了,再禀我。”
  “是,娘。”
  高尚书兄弟二人恭敬地应了。
  高尚书知沈皇后讨过此物,太后未给还训斥,越发觉得此事不寻常。
  高二老爷道:“娘,连皇后借着繁衍皇子有功,都未讨到的东西,太后怎么会给冯大娘子?”
  高尚书道:“正是因为不明白,娘才让我们彻查。”
  外头,高老夫人身边的仆妇喜嬷嬷唤了声“老夫人,老奴有事相禀。”
  “进来!”喜嬷嬷迈入花厅,对着二位老爷福了福身,恭敬地道:“老夫人,我们从安乐候府离开后,那新宁伯夫人缠着冯淑人要她保媒,又缠着冯太太要将嫡幼子章五许给冯大娘子。”
  高家母子听到这儿,从是神色一动,哪有这般卖亲儿子的,是许给冯大娘子,这是入赘,是当女儿一般许出去。这新宁伯府还不至吃不起饭,且听人说,章夫人、老夫人素来最是骄宠这幼子。
  喜嬷嬷道:“听说新宁伯夫人缠着她们的样子不是假,事先有准备,竟是备章五的庚帖,虽然冯家未应,可她亦一口一个亲家母地喊着,对冯家太太颇是殷勤讨好。”
  高二老爷越发想不明白了,“章家想干什么?难不成知道冯家大房、二房绝不像传言一样,是什么猎户莽夫、商贾人家?知道冯家乃是前朝名儒之后,真正的书香书第,清贵不凡,这是要……”
  高老夫人抬手,止住了高二老爷的话,示意喜嬷嬷,“你到外头守着,让侍剑、侍鞭两丫头戒备,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喜嬷嬷应了一声“是”,退出房间。
  这么隐秘,难不成母亲又知道了什么,而这是他们兄弟都不晓的事,空气凝重。
  高老夫人道:“章夫人此举,倒是令我忆起朝廷秘室,新宁伯看似领了羽林军副统领一职,实则是通政处首座。”
  高尚书惊呼一声,“皇帝的刀!”
  杀人的刀!
  高家兄弟二人一听到“通政处”三个字,面容大变,这委实是先帝登基以后搞出来的一个特殊部门,听说里头的人都很神秘,上上下下直接听命于皇帝调派,集皇帝暗卫与情报于一体,全是暗处之人,专替皇帝监督百官品行、做一些朝廷暗事。
  太祖皇帝宽厚,不愿做暴君,得天下,大封有功将臣,八大国公、十六候爷、三十二位伯爷,而高祖登基后,大刀阔斧,灭得如今,八大国公只余其二:镇国公、越国公。镇国公府得保,一则是因为太祖帝的皇后出自杨家,二则是安康长公主下嫁镇国公府。
  越国公秦谦得保,这老东西吃喝票赌什么都来,尤其爱美人爱美酒,十年前才驾鹤登天,而现任越国公虽比他老子好两分,却是个火爆脾气,大大咧咧,想干什么就做什么,哪个月都有十份、八份弹劾他的折子。
  十六候府而今存四,三十二伯府存六,曾经那么多的权贵功勋,唯余十二家。
  高二老爷叹道:“安乐候府完了……”
  这次干出一桩此等大事,偏汪德兴还不知死地与新宁伯章济作对,新宁伯竟是通政处首座,那个暗卫头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曾经那些赫赫有名的功臣,十个有九人就死在通政处的刽子刀上,他们获罪的名目更是花样百出,“证据确凿”。
  太祖皇帝放过了一群与他同生共死的将臣,可他儿子高祖皇帝容不得,没瞧高祖皇帝连他的兄弟都给杀干净了,而这些权贵功勋,在高祖登基前各有支持的皇子,现下保存下来的十二家,要么是没参与其间,要么就是高祖登基的支持者。
  高老夫人道:“汪德兴那老子就是个败家子、纨绔,高祖皇帝时,哼哼,数位皇子谁都瞧不上他,要本事没本事,要势力没势力,不过是凭着家中出美人,在前朝献了美人给昏军,又因打开城门迎入天龙军,才得太祖皇帝赏赐封了一个能不能袭爵还不一定的安乐候。”


第093章 宠妾灭妻
  汪家的行事作风,太祖帝虽封,但一直不喜。而高祖皇帝不仅不喜,还是厌恶的,觉得就是一门子的卑鄙小人。
  高祖皇帝登基前,不是储君,而是太祖的次子,且还是亲娘早逝的庶子,寄养在嫡妻名下。前有封了储君的长兄,后有一心想给他使绊的弟弟。明明在兄弟之中立有军功最多,偏偏与帝位无缘。在数年与众皇子的明争暗斗,越来越出色。在得知太子与胞弟要设计杀他时,他将计就计,将所有兄弟诱入杀局,尽数斩杀。一场“武门惊变”,他将自己的兄弟尽数诛杀殆尽,成为太祖皇帝唯一还活下来的儿子。太祖皇帝虽然震怒,却不能杀他,一旦杀了,这天下便无人承位。
  太祖皇帝一怒之下重病在床,索性顺水推舟,令高祖登位为帝。
  高祖登基,杀尽手足之后,设了“通政处”,其实就是一群暗卫加情报头子专门部门,里头的人分管天下各地的消息,也是在设下通政处后,数十家开国功勋,在八年后只余现下的十二。
  太祖皇帝不愿杀功臣,高祖做了。
  太祖不杀手足,高祖也给做了。
  高二老爷心肝直颤,“这往后可不敢开罪新宁伯,真没想到,这家伙竟是皇帝的人。”
  高老夫人道:“这件事你们兄弟切莫传出去,传出去了,得罪的不仅是新宁伯,更是皇帝。”
  高尚书沉吟道:“新宁伯掌握了我们都不知道的消息,以他夫人的性子,不用做这等荒唐之事。”
  高二老爷眼睛一亮,附掌一拍,“新宁伯能舍嫡子入赘冯家,我们高家也可以。我的嫡次子文武双全,在外的名声亦不错,嘿嘿,娘,要不赶明儿,我们也请人说媒。”
  高尚书面露凝色,“这样……不会得罪新宁伯。”
  高老夫人亦在权衡利弊,“既然章家竭力讨好,冯家大房必有我们不知的大好处,老二这主意不错,先投石问路,总能探出这背后的真相。”
  母子三人嘀嘀咕咕地商议了半晌,高老夫人亦累了,方令两子回去。
  高老夫人是高家的老封君,因她与太后的关系,高家子孙颇是受益。
  *
  冯昭住回南城平阳巷冯宅,自己未出阁前的明月阁。
  她的所有嫁妆尽数被下人存入了明月阁的两间厢房里。
  待整理好嫁妆等物,已是二更时分。
  冯昭坐在阁楼上,反反复复地搜寻关于“鸾凤和鸣”的记忆,一遍,再一遍,要不是今儿对嫁妆,她不会知道里头有整套巧夺天工的首饰。
  她出阁的时候,添妆的多是冯家的姻亲和本家,二房来了两个族妹,三房来了一个族妹,看似来人不同,但未婚的族中姐妹都捎来了礼物,从价值十来两到几百两不等。
  “鸾凤和鸣”确实是她第一次见。
  她寻出孤本字帖《游镇国寺》,在现代时,她便是中医,字还算不错,单看她的字,会以为她是男儿,有男儿的洒脱、刚毅,很难看出是女子写的。而前身冯昭,因冯家聘请了从宫里出来的本家冯嬷嬷当教养嬷嬷,她与冯晚的礼仪规矩,都学得很是不错。
  冯嬷嬷住在冯府的素心苑,拨了四个丫头、一个仆妇应。
  当初与冯嬷嬷同来的梅姨,如今是一家首饰铺子上的女管事,已经嫁人,除了一对继子,她亦生了两个儿子,日子亦过得甚是顺心。
  当初她们来的时候,余氏就许诺替二人养老。她提笔照着字帖练习起来,只练了十二个字,反复练习十遍后,她搁下笔,活动着双腕、胳膊,洗漱完毕,方才上榻安歇。
  与明月阁遥相呼应的乃是冯晚的明珠阁,她站在阁楼的窗前,看到左边阁楼的灯暗了,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整天,冯晚一直不安,生怕姐姐过不去这道坎,她甚至不知如何宽慰,原来姐姐出阁不过十日,却仿佛走过了一生。在汪家经历了那么多的阴谋算计,与冯府只得母女三人的简单日子相比,她们过得太单纯,太平和了。
  她终于改变了记忆片断里的人生,从今往后,只要她不作死地再步入安乐候府,不再回汪家,记忆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再重现。
  汪翰想与胡秀秀在一起,她成全他们。
  没有她的嫁妆,没有了她的扶持,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的爱情能走多远。
  今晚,她可以好好地睡一个觉。
  *
  安乐候世子汪翰与冯大娘子和离的事,在当天便在皇城传扬开来,高、章两家因自家主子与安乐候府是对头,少不得推波助澜,仆妇们添油加醋地黑化安乐候府,将这事夸张地告诉自己熟识的人。安乐候府穷得揭不开锅,什么宠妾灭妻,未出阁的胡家表姑娘与汪翰无媒苟合,而汪翰还偷盗嫡妻嫁妆首饰、字画送给胡小妾等云云。
  人们对这种丑闻更爱听,一传十,十传百,先是各世家,再是各坊市、大小茶楼、酒楼等,一时间传得轰轰烈烈。
  汪德兴因赶上大朝会,二更天时才回家,一回来便用饭洗漱,想着明日还有要事,未去后院便歇下了。
  胡氏紧张了一宿,生怕汪德兴前来问罪,直至三更天,听仆妇说汪德兴在前院歇下,方才才地舒了一口气。
  翌日五更天,汪德兴在玄武门前等着入宫办差,远远就听一群官员三五扎堆地议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待他下了马车,所有人望了过来,借着各家的灯光,看清他时,现场一片静寂。
  以往,总会有官员主动打招呼,可今儿却没一人向前。
  “真没瞧出,他家如此没规矩。”
  “宠妾灭妻到如此地步的,人所罕见。”
  “婆母拿儿媳的嫁妆,丈夫盗妻子的嫁妆,这在世家也从未有过。”
  汪德兴见无人与自己打招呼,看到未来亲家汤大人立在一边,抱拳一揖,“老汤,出什么事了,看百官在议论?”
  汤大人看到汪德兴,昨儿一宿,夫人又哭又闹,说他怎么给儿子订了那么个女子,那汪诗别说礼仪规矩,女子贞静全无,更是尖酸刻薄,行事不端。还细细地将她去安乐候府的所见所闻都给讲了,甚至于汪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安康大公主在汪诗寝院搜出长嫂的嫁妆。


第094章 被嘲笑
  长嫂都不知道自己的嫁妆被偷,汪翰私弄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拿着钥匙偷取妻子的嫁妆等等。
  一句话,汤夫人要退亲,要是给她儿子订这等贵女为妻,她宁可让儿子娶小家碧玉,便是秀才女儿、举人女儿都使得。
  汤夫人硬是闹得汤大人赌咒发誓,说同意退婚方才放过了他。
  唉,只要汤夫人说的是实话,他是不反对悔婚的。
  委实汤夫人与他做了几十年夫妻,有时候这嘴里的话没个实在的,可今儿一到武门,便听百官们在议论此事,听了两耳朵,与他夫人所说悬殊不大,就算汤夫人说的不是十成十,那也是有八分。
  若有五分,他也是要悔婚的,何况这是八分。
  此刻,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官员迎了过来,与汪德兴的关系以往还算不错,属于仅次于汤大人的。
  来人笑问他:“汪大人,下官记得汪世子成亲至亲不足半月?”
  汪德兴笑道:“成亲十二天,儿子与儿媳感情甚好,琴瑟和鸣。”
  周围立时一片轰堂大笑,汪德兴不知这些笑甚?可他觉得这笑觉非好意。
  汪德兴微锁眉头:莫不是家里的事传出去了?
  是不是禁药、寒毒之事?那些郎中没守住嘴说出去了?
  官员笑罢,“汪世子昨晌和离了,听说请了几家贵妇入府当中人,人家连嫁妆都一件不少的带回了冯家。”
  汪德兴惊呼一声:“你胡说!”
  官员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后宅不宁,祸及子孙。”
  汪德兴回过神来,他不信,他才是一家之主,这么大事的,怎会不与他商量就和离了,他一路疾奔,路上又有官员问道:“汪大人,汪世子成亲不足半月,怎就和离了,如此行事,婚姻岂非儿戏?”
  汪德兴无法回应,拼命往家赶。
  汪家祖上虽是定北立功,到了上任安乐候不成器,在朝中官职全无,只落了个空头爵位。汪德兴在其母的教导下,走的是文官路子,年轻时十年寒窗,十九岁时终于考中秀才。他有爵位,自不需再考举人,在其母打点下,谋了个礼部员外郎的闲职,实职也是正五品,还有个正二品的爵位,也长极是不错了。
  与汤大人说话的官员见汪德兴过来,立时散去,与旁边的人继续低声议论。
  汪德兴低声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汤大人道:“汪候爷,你不知道你儿子昨儿干了一桩惊动皇城的大事?”
  汪德兴凝了一下,“他们说文台与冯氏和离,这怎么可能?”还骄傲的挺了挺胸,一定是有人嫉妒他儿子才德兼备,故意诬陷,乱传谣言。
  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就不面对现实,仿佛他儿子很优秀,诗再好,品行不佳,也没人敢嫁。
  汤大人默了片刻,难怪安乐候府乱成一团全没规矩,他居然不知道,汤大人很是同情汪德兴,但又想到汤夫人昨晚说的事,不替次子解除婚约,就别回家,“汪候爷,贵府世子、千金太过惊世骇俗,犬子高攀不上,这婚约还是就此作罢。”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汪德兴愣愣望着汤大人,“老汤,是我哪个儿子又惹了事端?我昨晚二更返家,用罢暮食,看了会书在前院书院歇下,还请指点一二。”
  他不知道,他不是汪家当家人。
  汤大人摇了摇头,“昨儿贵府世子因宠妾灭妻,与冯家大娘子和离,此事惊动了安康长公主、高老夫人……”
  “我儿子宠妾灭妻,哈哈……老汤,你真会开玩笑,我儿子十天前才成的亲,妾,连通房都被我夫人打发了,哪来的妾,哈哈……”
  汤大人好意提醒,他还在笑,以为是开玩笑。
  一个御史摇头晃脑,连连轻叹:“枉为人父,枉为人父啊!自己儿子干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他还不知道……”
  得!得!得!
  晨曦中,奔来几匹快马,走在最前头的乃是两名武将。近了跟前,领首的武将纵身一跃,动作迅猛,几步窜到汪德兴跟前,汪德兴还未反应过来,胸前、胸上就被拳头砸中。
  “他娘的,汪德兴,你教的什么儿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汪德兴只觉得痛,摇摇欲坠,被对方一把拽住了衣襟,“汪德兴,你们汪家就是这般欺负冯家寡母孤女的,你到底是不是人?啊!纵着你儿子宠妾灭妻,又是推人下河,又是下毒,冯丫头就那么不受你家待见!”
  汪德兴看清面前的人,乃是越国公,虽是年近六旬,可性子火爆,此刻更像点头炮杖,在他身后立着新宁伯章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章济这厮在背后捣鬼说了他儿子的坏话,惹得越国公火冒三丈,寻他出气。
  “章济,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汪德兴怒骂一声。
  越国公抬手又要打,立时被汤大人等几个官员给拉住,“越国公歇怒,越国公歇怒,越国公……”
  “汪德兴,你卑鄙无耻!整个安乐候府穷得把府邸都当了,还想害死冯丫头谋了她的嫁妆,你怎么不上天,你给老子飞上天,那么厉害,啊?你真当冯家没人了,寡母孤女就可以任你欺负?老子告诉你,我越国公秦家受过冯家大恩,你要再敢欺人,老子见你一次揍一次,我儿子、孙子见你汪家子孙见一个打一个。
  妈的,自家不是个东西,还要作贱死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嫌弃冯家是莽夫,冯家他要是莽夫,你们汪家就是卖女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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