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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帝月谋-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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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君找我有事?”
  仙娥甲道:“天君从凡间带来的朝露夫人跳贬仙台魂飞魄散。”
  冯昭问:“要借聚魂仙灯?”
  她化出神识进入轮回,对分身的生生世世都是设计好的,特意设计成与出家人的道、佛两门有缘,不是小尼,便是女道,可怎能想到,硬是被两个飞升上仙的仙人历劫生来硬拽地牵扯其间。
  这到底是他们的劫,还是她的劫?
  为什么受到欺凌、受到伤害的是她的分身。
  召回分身后,只要想到分身所受的伤害,她就难免心觉痛楚,甚至对金德、风杰二人心愤怒与怨恨。
  仙侍道:“是。”
  冯昭回归九域天后,早将聚魂灯还给凤吟,虽然母亲没有提,但聚魂灯是父亲为母亲所炼制,而聚魂灯更耗尽了母亲的半数修为,说是母亲的本命法宝也不为过。
  凤吟见了天君派来的仙侍,将仙灯给了仙侍。
  冯昭出关后闷闷不乐,话少了许多。
  雷天王斥退左右,连凤吟都不能哄女儿高兴,他很担心,“昭儿,可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觉得很可恶,她只是品味人间疾苦,可没想品爱情,她最不想品的便是此物,天君渡劫,却来折腾她;金德神君渡劫,也是如此。
  十六好好地轮回,她不想招人,有人去要来招她,偏生还身心受损。现下只要想想,无论是朝露的,还是朝霞,她都觉得痛苦。
  朝露那一世,是伤心伤神更伤人,明明凡间一世已经完结,天君不甘心,硬是把人给带到九域天。朝露只是想了结,哪怕是死也要回凡间,只那一世的爱恋,却耗尽了她几生几世,甚至往后都不想再爱。
  天君是凡间的太子也好,还是九域天的天君,他永远也学不会尊重两个字。
  金德神君比他好不了多少,因前世的求而不得,居然又来一次,硬是因她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灵魂后,才晓得后悔。
  “昭儿……”
  冯昭左右一看,两个仙娥退出大殿。
  她一抬手,出现一只用玄冰封印的宝盒,“父王将此物还给金德神君罢,这是他的天生剑心。女儿要云游虚空,归期未定,即刻离开,有劳父王与母亲、哥哥说一声。”
  雷天王接过宝盒,金族疯了一般寻找的天生剑心在他女儿这儿。他听说人,金德神君的无情剑道崩塌,整个人疯疯癫癫,有说是飞升上仙劫的情劫,好似金德神君历劫时爱上了什么人。
  他欲多问几句,冯昭已化成轻烟消失。
  雷天王遍体生寒,金德神君历情劫,为何他丢的天生剑心在他女儿这里,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飞升上仙不历雷劫,便会有情劫。
  他们一家四口,无一例外,全历的是雷劫。
  为什么他觉得自家爱女极有可能是两种劫都承了。
  天道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降下情劫,这太不应该啊。
  意念一动,冯昭已入桃源界,很久没有来了,一切如初,却又没了最初的心情。
  冯昭驾驭着建木空间,远离九域天,召出虚空舟,坐在舟上,驾着虚空舟往星云墟方向去。
  星云墟外头,不仅有九域天的仙人,亦有九重天的仙人,甚至还出现了几个佛修。
  九域天的仙人看到冯昭,纷纷揖手,“拜见凤昭公主。”
  冯昭微微颔首,这些人认得她,可她却认不得一个,“你们要入星云墟?”
  一行六位仙人,有一人是九域天天族雪龙部落的仙人,都是天仙修为,其中有一人更是好奇的打量着冯昭,神色异样。
  冯昭道:“叶冲仙人短短几千年便能从下界修士飞升成天仙,委实不凡,可喜可贺。”
  “公主说笑了。”
  冯昭默了片刻,“你在地灵界二十一世纪转世凌烨的那次后,去寻过你的妻子么?”
  叶冲眼睛一闪,难不成她记得。
  冯昭道:“她是大周晋国夫人的妹妹冯晚若干世后的一世,是我将晋国夫人的那世记忆给了她,她想模枋、也想学晋国夫人的执念太深了。”
  爱妻冯朝不是凤昭,而是冯昭的转世。
  叶冲自以为那一世圆满得逞,再见冯昭,只怕那一世夫妻情缘,她能待他另眼相看,可她现在说这话是何意?
  冯朝不是凤昭公主!
  他一直以为是。
  冯朝所有的记忆,是凤昭公主给冯昭的。
  她微微一笑,“想知道冯朝是谁吗?”
  “她……”叶冲沉吟。
  冯昭道:“你们在凡界历劫的那次,我看着你们,你若想知道她是谁,我会告诉你。”
  叶冲一直以为是冯昭,可没想到能在这里再遇冯昭,而且她知道一切。
  不是凤昭公主的转世,经过了几千年后,冯昭还是最初的小孩子模样,可是他已经历了太多。
  冯昭问道:“那一世,是你飞升天仙前的一劫?可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历劫,反而过得很幸福。”
  那一世,叶冲与冯朝很圆满,可叶冲显然不知道冯朝不是凤昭。
  冯昭想告诉他,那人是谁?“冯朝是冰璃之女冰婉的转世,六域天的人。”
  她若有所思地道:“整个九域天都知道,我只有元神,没有魂魄。”
  她是没有魂魄的人……
  不可能轮回转世。
  四位西方佛门弟子交换着眼神,一人问道:“她真没有魂魄?”
  一个佛道:“此女是功德修士。”
  不有魂魄的仙人,却能完好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冯昭收了虚空舟,虚空站立,“一别数百年,上古星云墟又开了几层禁制,最初一万零八百种变化,现在是十万零八千,十倍之数,甚好!甚好!这是开到极致。”
  雪龙族仙人揖手问道:“公主知道星云墟大阵?”
  “几千年前研究过一阵子,现下多了十倍的变化,一百年研究不了,一千年后总能摸出些门道。诸位,星云墟藏有机缘,又不能结伴寻找,每一块浮石只能承住一人,我先行一步了。”
  她一抱拳,纵身跳上一块浮石,虽是涨了十倍,只要用心演示,就能寻到方法,这一片星云墟比当年来时大了足足十倍,那大一片星云,如梦似幻,令人沉陷其间。
  从一块浮石,跳到另一块浮石。
  冯昭根据当年的阵术变化,拿出一撂贝叶纸,取出笔来,在纸上写画推算一番,当年每一种变化变成了十种,其实还是能看出类似之处,只是要掌握其规律还需要用心研究。
  这一次她未曾绘制阵谱,而是拿出一张极品仙阵推演盘,在上头推算、摆阵,只是推算更不合适,这阵盘与星云墟的大阵一比,显得太小,只能照着摆阵。
  冯昭坐在浮石上,每每阵眼转变,换到一块安全浮石上,继续照摆阵术,摆阵术比绘阵谱容易,每每摆完还能推衍出下一次变化,从最初推算的三分准确率,到后来便上升到四分、五分……
  待到五分时,外头不知过了多久。
  叶冲与一个佛门弟子正一前一后地穿梭在浮石中间,看到冯昭还坐在石头上推衍,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叶冲过了跟前的浮石,“公主还在推衍阵法?”
  “对寻机缘的人而言,这里藏有机缘;对于研究阵法的人来说,这是天地间最高深的阵术。”冯昭来这儿就是为了学习更强大的阵术。
  佛门弟子微微一笑,“公主可还记得贫僧。”
  “数千年前的玉虚子,现下的灵虚大师,葬魂渊前见过一次。”
  灵虚大师诵了一声佛号。
  冯昭道:“你不欠我,而我亦不欠你。玉虚子时,我咒你不让魂魄离散之人重入轮回,你修不成正果……”
  她做过的,她认。
  未曾做近的,也不会认。
  “是公主用聚魂仙灯重聚了他们魂魄,贫僧只是幸而遇上重聚的他们。”
  “当年,为他们超渡魂魄的还有四位佛修。”
  “是南千佛寺与西千佛寺的弟子。”
  灵虚大师见她心如明镜,亦不好多说。
  一句“你不欠我,我亦不欠你”因果已了,确实不会再有交集。
  灵虚已修成正果,飞升西方极乐,成为万千佛陀中的一员,无悲无喜,不生不死。
  他诵了一声佛号,“叶冲仙友,贫僧先行一步,告辞!”
  他转身跳上一块浮石,在数次交替中,冯昭见他要跳上一块困门,大声道:“右前方是离门石,其他三块有险。”
  灵虚道了声“多谢”,跳上右前方的离门石。
  叶冲问道:“公主曾瞧不起下界修士,在下会证明,下界修士修成的仙人,实力、战力绝不比神族差。”
  冯昭道:“你若真心喜欢冯朝,就去六域天寻冰婉,只要真心求娶,便能喜结良缘。”
  “我乃九域天仙人,何苦要娶一个六域天仙子。”
  血脉高贵者,都在九域天。
  叶冲是凭自己的修为晋级飞升到九域天的,成为一名真正的九域天仙人。
  一域天至八域天皆为上仙界,可到底不是九域天,是最好的地方。
  冯昭微微一笑,“我没瞧不起下界修士,只是比任何人看得更明白。你觉得我瞧不起你,可你不一样瞧不起冰婉。”
  叶冲敛住了笑意,“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冯昭笑得轻浅,“你、我原是不相干的人,仅有的交织,也不过是晋国夫人的那一世罢了。”
  是说他,亦或还有自己。
  当年说那话,只是要打消他的念头罢了,让他明白二人之间不可能。几千年后,叶冲飞升到九域天,而她当年说的话,几乎成了他的执念。像他这样的仙人,在九域天想出人头地很难。
  叶冲纵身一跃,落到冯昭的浮石上,冯昭想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叶冲笑得张狂,“凤昭公主,你很讨厌!自以为是得令人厌恨,二十一世纪的冯朝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世轮回,让我看清她,不过是估名钓誉之辈,委实虚伪。”
  冯昭立在浮石,她是中了叶冲的定身术。
  叶冲退离浮石,“一旦两人同居一石,石头就会化成困门、杀门、死门……凤昭公主,你好好地享受罢,哈哈……”他突地敛住了神色,“我若得不到的,宁可毁去!”
  冯昭没想栽在叶冲手上。
  他是下界飞升修士,她以为的几千年,下界可不止这个时间,会更漫长。
  叶冲蹦跳之中,冯昭所立之地化为困门、杀门、死门,他的生机就多了三分。
  冯昭动弹不得,看着叶冲跳上了困门仙岛上,“还不快快离开?”
  然,叶冲已经错失了机会。
  他没听清楚,待发现不对劲,却见冯昭动了,只是冯昭所立的浮石,已从困门转为杀门,她快速收了推衍仙阵盘,一旦转入杀门,就会有结界、禁制,必经九死一生。
  她召出本命宝剑,空中飞出竹叶,一旦飞出立化利箭,她频住呼吸,上下闪避,就算是如此,身上亦有几处被利箭划破了衣袖、裙摆。
  叶冲正得意地望向冯昭,听到一道风声,凝眉之时,却是一枚石刀,纵身一闪,石刀从脸颊飞刺而去,不远处又是一枚接一枚。
  冯昭道:“以为我居杀门,你就能平安,简直愚蠢!”
  已经提醒他了,他自己不离开,就怨怪不得旁人,各凭机缘。
  冯昭现下自顾不暇,杀门一开,必是九死一生,这上头的禁制足以开启箭器、刀器、剑器、傀儡人。
  她在这里观察这么久,总是有经验的,也曾丢石头试探过。
  一刻工夫后,箭器关了,这其间会有大约五分钟的停顿,依旧离不开杀门,她脑海里描绘了刀器开启的情形。
  片刻后,刀器阵如霜刀无形,却又无处不在,每每近了,才能瞧见刀器,她用布蒙上眼睛,用仙眼为眼,左闪、右避,忙碌之中,动作越来越快,对强者,这不算什么,但对弱者绝对是致命的。
  手臂、双腿都有负伤。
  刀器停了,冯昭继续蒙着双眼,用仙眼观测危险。
  剑器出,是一片片花瓣,近了跟前却能立化小剑,密密麻麻,仿若蝗虫,以实化虚,不让灭神之威的剑伤及元神就算全胜。
  叶冲所在的杀门石上,他已躺在地上,早在第一波箭器时便已倒下。魂魄离体,隔着结界,能看到冯昭灵敏的身影,看着那一枚枚器从仿若虚影的她身上穿过,而她动作奇怪地避开一波又一波的剑器。
  剑器停了。
  这一次出现一个偌大的傀儡人,与冯昭手持宝剑的身形很像,是放大三倍的冯昭模样,这对战的是傀儡,却亦是自己。
  她不由忆起一句话:世间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她快,对方亦快。
  这是战胜自己的机会。
  她远离九域天,是不愿面对十六轮回中遇到的情劫,始终不愿意长大,与其说是不愿长大,其实是不愿面对情感,不愿面对成人的责任与担当。
  任她愿是不愿,长大已成必然。
  她终究会长大。
  她面对的傀儡是成人模样,是长大后的自己,甚至是更强大的另一个自己。命运如弹簧,你弱他就强。遇强则强,遇弱则谦,战,勇往直前,她已经很久没有战斗过,没有这般面对自己。
  一个时辰后,她被对方击伤三次。
  再两个时辰后,再击伤三次。
  皆是无关紧要的伤,对方似她,不会无辜伤人性命。
  冯昭再战两个时辰,她与傀儡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越是坦然,越不会受伤。
  这一战,足战了大半月,直至下一个关于浮石化为主阵眼,她击散了傀儡,这只是一个根据自己的影子幻化出的人。
  她看到浮石上的叶冲,纵身一跃,用破禁锤破开结界,一挽手诀,看他体、魂分离,将魂魄击回身体,提着叶冲跳上离门石,将他放在上头,喂了一枚疗伤仙丹。
  叶冲缓缓启开双眸时,正看到冯昭离开的背影。
  他算计了她,她却救了自己。
  如果没有她出手,他必会殒落。
  他再次看不懂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没看懂过。
  换成是他,绝不会救一个算计自己的人,他对她动了杀意,旁处杀她、毁她,必会被她雷天王、雷王妃所察,所以他才想到在星云墟毁杀冯昭。
  冯昭回到主阵眼,这一次不再观察大阵,与其研究阵术,不如强大实力,当实力强大到连大阵都杀了自己,无论是哪块浮石,都不会再有危险。
  想到此处,她开始感悟这大半月的作战经验,待身上的伤口痊愈,她故意用一块石头加大重量,由生门开启成困门……
  又一轮作战开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亦增添几分信心。
  战,绝不退缩,勇往直前,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逃避,不是办法,总有一日亦会面对。
  半年后,冯昭在这里已经进行了六次挑战,每一次的自己变强,傀儡影人也会变强。
  静下来养伤的时候,她继续研究阵术;作战时,便一心作战,不会分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有人进来,亦有一批又一批的人离去,有时旁人会发现她,有时却没人发现,遇到被困的人,她亦会指点平安离开之法。
  十万零八千种变化,她已经牢记于心,而她即便遇到困门、杀门、死门亦能闯出来,虽不算轻松,只要她全力一搏,也是能搏出一条性命。
  《上古冰神诀》、《上古雪剑诀》她使得自如,大阵的十万零八千种变化已运行了若干来回。
  冯昭时常能看到有活物的浮岛,或是枯树发芽,或是小草、小花、一根蔓藤,但她不再上去,她将自己在星云墟的锻炼当成一种历练。
  这日,她看到一座浮岛掠过一个虚影,似魂魄,又非魂魄;似元神,又非元神。那是一种在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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