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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帝月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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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大人,你女儿、妻侄女、儿子或加害、或逼迫新妇,此事件件属实。大理寺少卿冯崇文与冯大娘子之母余氏,担心自家姑娘被人害了性命,不得不提出和离。冯家从未讲过你汪家的一句半句不是,反倒是你们,在满京城地放出流言,诋毁一介弱女子,说人家犯妒。换成各家为人父、为人兄的文武百官,自家的女儿、妹妹嫁到这样的人家,小姑子、表姑娘甚至是丈夫都连番加害,谁还敢在这样的人家待下去?”
  高固带头一弹劾,御史们抓住汪德兴的错处,又弹劾他的女儿用巫蛊之术诅咒新妇。
  在百姓谈论汪冯成亲不足半月和离的奇事,几乎一边倒,俱挖安乐伯府的阴私、丑闻。
  陶如兰从汪德兴手里接过了伯府打理权,更是于前一日领了晋封安乐伯诰命宜人的圣旨,五品宜人、右夫人,与胡氏一样的嫡妻身份——并妻。
  她打理伯府后,率先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将各处管事都换了人,该发卖的发卖,该处置的处置,便是胡氏几家陪嫁铺子上的管事都换上了新人。
  汪词以往奉承着汪诗,立马转身奉承起汪琴来。
  汪诗知道自己会被退婚,想阻止来不及。
  现下,胡氏、汪翰、胡秀秀三人都被禁足在朱榴堂,这原是三进的庭院,如今便有两重看守的仆妇,这都是陶如兰拿了自己的积蓄从牙行新买来的,她手里握着她们的身契,又因新来,更是想讨好陶如兰,尽职尽责,连一只猫都进不了朱榴堂的寝院。
  三月二十六一大早,汤夫人与媒婆上门了。
  陶如兰听汪德兴提过汪诗的婚事,令仆妇将汪诗唤了过来。
  汪诗看到汤夫人,想到胡氏的处境,再看到府里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她身边的丫头都被陶如兰给换了,为了对付他们,陶如兰也是下了狠手,把胡氏母子亲近的人全给换了。
  汪诗唤了声“汤伯母”,双膝一跪,“求你了,别解除婚约,诗儿哪里不好,往后我改,我改好不好,汤伯母……”
  她怕,她依稀听府里的仆妇们议论,说汪德兴还有意与彭善联姻,她不要嫁给彭善。胡秀秀是逃脱了,可她却被推到了风尖浪口。
  陶如兰故作大方地道:“汤夫人、张媒婆,请喝茶。”
  汤夫人并不看好陶氏,以前还以为是好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陶如兰是个庶女,就长陶公有美名,到底比不过嫡女。
  汤夫人道:“今儿我们来,是来退亲的。汪家四姑娘盗用新妇嫁妆,这等品性,我们汤家实在不敢娶回去……”
  汤家以这道理退亲?
  汪诗道:“汤伯母,盗用冯氏嫁妆的不是我,是……是我大哥,为什么要算到我身上?”
  “他拿出那么好的字画,你没问过来路?”
  汤夫人问出口,汪诗沉默。
  “你明知来路不正,还要收下,这是无知。若知来路而收下,则是无品。无论是不知轻重,后者是品行不佳,对你这样的姑娘,我们汤家委实不敢要。想来,还有旁人的人家是喜欢你这样的罢,但我汤家正正经经的书香门第,不敢自误名声。”
  汤夫人这话说得很重。
  安康长公主都出面庇护冯家了,而汪家名声一落千丈,满朝文武一边倒,她可不趟这浊水。
  她还听说,高老夫人使了媒人求娶冯家大房的二姑娘冯晚,两家现下已换了庚帖正在议亲,只等合了八字就要文定。
  她家老爷说了,冯家大房绝非寻常人家,和离的姑娘都有人争着求娶。
  汤夫人自上回去了新宁伯府,与章夫人问了个明白,心下就有了悔婚之意,却又怕被人说道,一直拖延未决,从章夫人口里知晓不少汪家的脏事,越发拿定主意要退亲。


第108章 拒娶
  近来朝堂、京城多有议论,而市井之中更是将汪家行事不端,过分到令人发指的段子,什么汪翰半夜翻胡秀秀的墙啊,一家子变着方儿的薄待新妇啦,就连汪诗都出手害人了。
  汤二公子痛楚叫嚷:“我不要娶汪诗!她指使庶妹害冯大娘子,这种毒妇娶进门来,万一弄死我怎么办?爹啊,娘啊,她害死我了,你们就没我这个儿子了。”
  汤夫人道:“陶宜人,这是汪四姑娘的庚帖、信物,你且过目。”
  陶如兰心下一沉,这件事总是要处理的,拖得越久越难办。
  汪诗跪在地上,绝望痛哭,又不敢哭出声,回头又被汤夫人训斥没规矩。
  陶如兰道:“来人,将四姑娘扶回去。四姑娘好生将养,总会过去的。”
  汪诗抹了一把脸,厉声道:“陶氏,你是不是就等着瞧我们的笑话,我被退亲了,你以为六姑娘就不受影响。”
  “今儿四姑娘失了礼数,回去抄二十遍《女书》,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可以出来。”陶如兰不容抗拒地扫过左右,沉声对两个婆子道:“你们要好好盯着。”
  “是。”
  汤夫人见陶如兰处事有章法,心下倒是看重了两分。
  这次陶如兰买进的仆从多是上了年纪婆子、老仆和小厮,几乎都是三至七两银子一个。去年时,这个价钱可买不到,这是因为西北、中原一带都闹了大旱,卖儿女的多了,这价儿跌了又跌,好些灾民为了寻条活路,也愿卖家公候府邸做下人。
  有志气的,只卖活契;还有的,亦不计较死契。,
  婆子只三两银子一个,老仆亦是三两,而小厮亦看健康状态,多是五至七两银子。年轻丫头生得丑的,八两银子;齐整的就得几十两,好看的就得上百两,好看又会读书的得二三百两一个。
  前儿买进一批,昨儿卖出一批,一进一出,陶如兰反而赚了二千八百多两银子。委实府里出去的,都是年轻丫头居多,就算是仆妇,多是调教好的,这价格自然就贵了。
  对胡氏的心腹、老人,她可不敢用,索性全换了,一水的都卖成银子。
  陶如兰态度不卑不亢,令仆妇婆子抱了匣子来,取了汤二公子的庚帖,“夫人,这是庚帖、信物,你看可对?”
  汤夫人接过玉佩与庚帖,见是自家儿子的,“正是,没错。”
  陶如兰轻叹一声,“四姑娘退亲了,我更会严加管教六姑娘,不让她行差踏错,正要去冯家大房求求表姐,将冯家的宫嬷嬷借来教导姑娘们规矩。”
  汤夫人错愕地问道:“宜人与冯太太是亲戚?”
  “我母亲与冯太太的母亲是姐妹。”
  表姐妹的关系。
  陶如兰没说,是族姐妹,她在皇城无依仗,多一个靠山和亲戚亦不错。
  陶如兰想着自己得端起来,否则,外人就会小瞧她。
  汤夫人尴尬地笑了一下,瞧着这陶氏倒比胡氏得体许多,行事端方得体,难怪陛下下旨赐封了陶氏诰命宜人。
  汤夫人道:“宜人,两家的儿女亲事就此作罢,我告辞!”
  她眼睛看了又看,想将媒人带走。
  媒婆笑道:“汤夫人且先行一步,安乐伯府公子、姑娘多,贱妇还想与他家的公子、姑娘说媒呢。”
  汤夫人笑道:“你倒眼利,打上这主意。宜人,我家中还有事,告辞!”
  陶如兰唤过仆妇,“送汤夫人。”
  汤夫人出了金桂堂,以前叫兰桂院,后来划成陶如兰的寝院就换了个匾额,换了个名儿。
  汤夫人看着匾额,“金桂堂,朱榴堂,是金桂尊,还是朱榴贵,有意思,这名儿是谁取的?”
  送人的仆妇恭敬地道:“我们伯爵爷亲笔题书的匾额。”
  汤夫人意味深长,他这是要让两房嫡妻打擂台,上回来时,这里的下人可不是这样,可今儿进来,那些都是生面孔,倒比上回的更知礼数,还有一些仆妇瞧着规矩还没学好,有人在园子里训练坐姿、行姿。
  “你们是来做仆妇的,行路,不可离主子太近,亦不可太远,更不可行在正方,通常是右侧五尺外三至五步的距离……”
  远处的凉亭里,汪词、汪琴、汪棋三个正在做女红,旁边亦侍立着两名仆妇。
  汪词对陶氏颇是无语,连她的丫头只余一人,其他的都换成了仆妇。
  汪琴留了两个丫头,原因是她现在是嫡女。
  汪棋也是如此,近来整个府里的气氛低沉,听说府里家业还真不多,偌大的府邸只得五家铺子,两处田庄,整理帐簿时,更有两箱子的当票。
  陶氏今晨挑了一张当票出来,给了管家二千五百两银子,令他赎回一家杂货铺子,再赎回一处田庄。
  昨儿用暮食时,陶氏说府里一调整下人,还余了二千八百两银子出来,委实惊住了汪德兴,只夸她能干,说早是她当家,这汪家就兴旺发达了。
  汪赋近来如同打了鸡血,在金桂堂很是殷切,一口一个母亲地唤,他素知陶氏膝下只汪琴一个女儿,想记到陶氏名下,一旦记到她名下,他和二公子都是嫡子,便能竞争世子。
  而现在,汪德兴宠陶如兰得紧,陶如兰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说几天前,陶如兰去了冯家大房一趟,也不知与冯太太说了什么,便在冯太太家的脂粉铺子里入了份子钱,那铺子在皇城颇有名气,连越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也有两成份子,镇国公夫人亦有两成,好不好越了这两家,就占了一成五分。
  惹得汪德兴连连夸陶如兰能干。
  有了与这两家夫人入份子共同开的铺子,往后关系就不会差。
  陶如兰反而不好意思地道:“表姐说,这铺子是半年分一次红利,我们的得从四月开始算,待到七月初一分时,只能给我算两个月的。”
  汪德兴欢喜地道:“这是凭你本事赚来的,回头再问问你表姐,若旁的铺子也能入份子,你也拿些体己入份子,琴儿眼瞧着大了,也得置备起嫁妆。”
  陶如兰将白瓷青花字画瓶送回冯家了,因碎了一只,她亦不好意思。


第109章 房契
  冯太太也未计较,原不想理陶如兰,可想着之前自己主动结交,拒绝了反而被人轻视,索性拿了一个不起眼的铺子拉帮陶如兰一把。
  但陶如兰只当那是极厉害的铺子,可在冯太太看来,在他家大房名下当真不算什么,冯家大房最好的一等铺子是不会与人合份子开的,只有二等铺子才与人合份子。
  媒婆未走,倒是汪福管家领了六个下人进了金桂堂。
  汪词眼睛流传,看那几人的打扮,像是帐房、庄头,“六妹妹,我听说家里赎回了店铺、田庄?”
  汪琴淡淡地道:“娘今儿要挑庄头、掌柜,好打理家业。”
  “母亲贤惠又能干,我姨娘说,不愧是淮南陶府出来的。那一位就会败家,母亲却能兴家。”
  汪词又道:“我们家的房契拿回来了?”
  汪琴道:“母亲请我表姨出面了。”
  汪棋蹲在地上看蚂蚁,奶声奶气地道:“我姨娘说,现在是右娘掌家,府里日子会越过越好。”
  汪琴睨了一眼,汪棋坐不住,一会儿摘花,一会追蝴蝶,一会看蚂蚁,“七妹妹,我们也轻松不了几日。待母亲从冯家借到宫嬷嬷,再不能像眼下这般玩闹了。”
  汪词道:“宫嬷嬷,母亲要让我们跟宫里出来的嬷嬷学规矩?”
  汪琴点了一下头,“这宫嬷嬷可厉害着呢,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一旦出错就罚没饭吃。我娘说,要是我出错,若是罚七妹妹一顿不吃,就罚我一天不吃,这些天,我都快担心得睡不着觉。”
  汪词喜道:“我也跟着学?”
  “是,娘就是为我们请来的。我宁可挨手板子,也不想饿肚子,可娘说我们现在渐次大了,规矩得好好学。”
  汪琴早前欢喜亲娘扶成嫡妻,可陶如兰现下对她的要求更严厉,字写不好,罚一顿;账簿算错了,罚一顿。
  这不是罚主食,是连茶点果子都不一并不许吃,只能喝白水,她都被罚了两回,半夜饿得睡不着,偏屋里的吃食全搜了个干净。
  汪词觉得汪府还是陶如兰当家的好,胡氏就一味偏宠她的儿女,可陶如兰请了宫嬷嬷,可是连她也一起教导的。
  汪琴想着汪词也是自家姐妹,低声道:“我娘请了表姨母帮你和四姐姐相看人家,表姨母说到时候会挑好几家给我娘拿主意。”
  汪词面露讶色,这是她的婚事,这么说父亲将汪诗的亲事也交给陶氏了,“表姨母帮我们相看?”
  “娘说,表姨母可不是等闲人呢,她与镇国公府、越国公府、平远候、安远候都极是亲厚,在安康长公主那儿也能说上话,她相的人家定不会错。冯家二表姐与国子祭酒高大人的嫡次子在议亲。”
  汪词越发来了兴致,“表姨母这么厉害?”
  “我舅舅给母亲写了家书,他说表姨母是极厉害的人,让我们多走动。”
  商贾人家的二姑娘,还是个庶出,就能配高家嫡次公子,这确实不一般。
  汪词想到自己的亲事,唤了声“六妹妹”,“你喜欢吃伏苓膏,明儿我亲自下厨给你蒸。”
  “好啊,好啊!”
  汪琴知道,汪词讨好她,是因为她的婚事捏在陶氏手里,亦是想从她这儿打探消息。
  陶大舅说表姨母厉害,可她不知道哪里厉害,难道就因为凭着商贾家会赚钱的手段,还是凭着她明明是商贾,却能替二姑娘寻着官宦人家嫡次子这门亲事?
  想不明白啊!
  汪琴亦懒得想了。
  两个姑娘嘀咕说话间,汪福管家领着六个下人出来了,一前一后,似在说话。
  汪福婶现在成了陶氏身边的管事仆妇,正领着十几个仆妇去了金桂尝,不多时就从里头搬出包裹着红绸、红纸的聘礼来,一抬抬的拆开,从里头抱出了布料、药材、首饰等物,又有几个府里留存不多的老仆在登记。
  汪词道:“这是做什么?”
  “早前大哥的聘礼用不上,要将布料送到家里的绸缎庄去,娘说这些布料今儿不卖掉,明年就是老式样,今岁十二两银子一匹,明年就能跌到六两银子,得先处理掉换成银钱,好将汪家的铺子、田庄多赎几处回来。”
  汪词觉得这陶氏还真是英明,看来这些东西都得变掉了,只要冯家不催着赎房契,他们晚些还钱,就能再赚些钱,钱滚钱,遇上能干的就不是难事儿。
  姐妹们以为没她们什么事,而当日午后,便收到了来自金桂堂汪福婶带着仆妇送来的衣料,姨娘们一人三身,庶女三身,嫡出的公子、姑娘一人四身,便是全府上下的仆妇下人都各得了两块衣料。
  由四个年轻媳妇子新组绣房,只给府中主子裁剪衣服,若是主子们要到外头绣楼做,就得自己掏钱。
  陶如兰接掌安乐伯府后,大刀阔斧地整理了一番,管事换了,各处多嘴多舌的丫头、仆妇也都变卖了,又因分批处理聘礼,第一批聘礼一结束,账上一下多了五千两银子。
  有了钱,就能再赎田庄、店铺,再整理一番,重新挑人、用人,才接手不到一月,汪府的气氛与以往绝然不同。
  明儿,是三月的最后一天,陶如兰准备带着汪琴去平阳巷冯家,想请教冯太太,如今开什么样的铺子好。
  汪词看汪琴带着丫头、仆妇在屋里打扮,换了一件又一件衣裙,以为是要赴宴。
  转身回到大姨娘院里,将这事告诉了大姨娘。
  大姨娘忙道:“六姑娘在试首饰、衣裙?”
  “她说是去平阳巷表姨母家,可我瞧着不像,母亲请表姨母帮四姐姐和我相看人家,可母亲却单单带六妹妹出门,六妹妹这么紧张,肯定明儿有大事。”
  大姨娘怀过三回胎,只第一胎的汪词保住了,后头都是小产没了,“肯定是冯家有什么大人物,一定是,指不定是给你六妹妹相看人家呢,又或是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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