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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帝月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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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到了清风观,将灵柩停放在清风观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冯昭付了香油钱、法事钱等,一出手便是一万二千两,请观中的道长做一场法事。
  当年,冯崇德也是在这里做的法事,冯昭一直以为余氏是认为这里的法事做得好。现在才知,这清风观是冯家嫡长房,只是她不明白,祖母、母亲为什么会在城外建一座道观,说不得大,但亦不小,足有三百亩的面积,且清风观还有自己的山林、田地。亦意味着,道观名下还有佃户,道观的道人们不愁吃喝。
  冯家人丁多,编成三组在灵柩堂轮值,冯昭得暇时,便领着红梅、金桔二人在道观里走,待走到后山的悟禅院,她放下了脚步,这里有山上流下的山泉,而这水滴之音,还有鸟语之声,竟与她在自家秘道地室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闭上双眸,反复地回味,不错,她当日与母亲进入地室,听到的水声、鸟声,还有那依稀可闻见的气息,全是这里的,也就是说,那地室的外头正是此处。
  如此狭长的地道,当时她和母亲走了许久,从平阳巷冯府到这儿,弯弯曲曲足有十二里,但若是直线最多四里路,她记得地道折过两次,但很明显,那是很笔直的地道。
  心头已是惊涛骇浪,如果平阳巷冯府与这里相通,那么这道观于祖母定有特别的意义。
  之后两天,冯昭一有时间便在悟禅院周围打转,周围不是花木园地,便是几树茶树、菜园子,不像有地道,唯一的可能,便是在悟禅院里有秘密,可三座悟禅院,正中有并排的三间屋,两侧是皆是七间屋子,观中道人悟禅都在此处。
  地室的出口,究竟在哪一间悟禅室,因是道人们的寝室,冯昭不好进去搜索。
  在清风观连做了三天法事,冯家女眷、叔伯、帮忙的兄弟们方才陆续回皇城。
  冯昭坐在马车里,对着骑马的冯崇德道:“大叔父,你们三房的三个人选……”
  “我们三房人丁不如二房多,你问二房罢。”
  他策马扬鞭,径直奔往前头。有了皇帝摊牌,他哪敢打主意,再不听劝,便是自寻死路。为了冯家昌隆,他现在巴不得冯昭能早日诞下后人,皇家表明态度,只认冯然的骨血为后人,过继的不算。
  冯昭看着后头,对着冯崇俭打招呼,冯崇俭骑马近前,“大侄女,有事。”
  “二叔父,二房定了哪几个过继人选?”
  “啊,啊,我们家没有,你问你礼大叔父。”
  冯崇俭也曾追问过冯崇礼,冯崇礼让他赌咒发誓,方将那日的事说了。
  大哥都告诉他原由,他不打主意。
  冯崇礼心里连连叫苦,还好坐了马车,问他作甚?
  全往他这推,他得怎么说。
  冯崇俭跟在二房的马车前,低声道:“大哥,大侄女在问人选,这要怎么说啊?”
  冯崇礼夫人对这兄弟近来的举动很是不解。她都催了几回,可兄弟支支吾吾,却久久没有定下名单,是前让冯昆捧灵,这小子还真当是他,虽然故作谦逊,但得意之色难容。再后来,他们感觉到,二房、三房根本没听名单,且冯崇文、冯崇礼、冯崇俭都在拖诿,故意不提此事。


第133章 渣男
  冯崇礼道:“太太要不与大侄女乘一个马车,你开解开解她。”
  “你们俩兄弟是不是有事瞒我?”
  “你是二房大叔母,好好开解她。”
  二房大叔母正待下去,后头马车上的大余氏已经下来,她是冯崇俭的太太。与誉国夫人是堂姐妹,虽比誉国夫人年长十来岁,也是众多妯娌里头与誉国夫人走得最近的一个。
  大余氏上了冯昭的马车。
  冯昭道:“二叔母,三房放弃,你们二房定谁?”
  大余氏轻叹一声,“这些天看你难过,我们就没告诉你,你写的那份奏折,被皇帝给撕了,连你两位叔父都被狠狠训斥一通。说他们得多不尽责,让失了父母的侄女看破红尘。你若存这份心思,我们两房都不会落好,哪敢再生他意。”
  皇帝斥骂了,他们两房的人不敢再打这主意。
  “皇帝管天下雨,还管人要不要出家当道姑?”
  “反正你当不成,大侄女,好好在家将养着,若遇难处,你递话。”
  冯晚眼神切切,“姐姐,你要出家?”
  这么大的事,冯府竟无下人议论。
  冯管家当年好,在他看来这就是一阵风,冯昭是出不成家的。
  冯昭道:“这不是因身有爵位,对我们姐妹孤女来说,如同一只肥羊进入虎狼之地,是我们自保的一种手段。”
  冯晚将信将疑,狠狠声道:“姐姐若丢下我,我……我也不活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不是答应娘,要活得好好儿的,你是要娘死不瞑目。”
  冯晚咬了咬唇,心下无尽委屈,姐姐不想好好活,她又何必如此,她们一家人,要死一块死,要活亦一起。可嫡长房里,现下就只得她与姐姐两个人了。
  大余氏道:“寿娘,你心里什么都明白,怎么把头发剪了?”
  “我断发明志,以前种种随母去,今后种种如断发重生。往后冯昭定要活得不负爹娘生养我一场。”
  大余氏凝了又凝,不知道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委实因为余氏守节,少与这几房的人走动,不,是余氏很忙,她手头有那么多的铺子,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有窜门访亲的时间。“真是胡闹!”
  冯昭道:“古有割袍断义,今有我断发明志,这有何不可。”
  “你尽说歪理。”
  皇帝竟未应旨,真是愁死她了,不是说了让他们两房人去打点关系,这是未打点通环节。
  大余氏拿出一个簿子,“你看看,这是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七七陪同你们姐妹去清风观拜祭的安排,你和你妹妹,逢七拜祭,不能同往,这是规矩,你们得错开来。
  族里的意思,二七、四七、六七你们都不用去,我们二房、三房派日字辈的子侄去拜祭。三七你去,五七婉华,七七再你带嫡出子侄拜祭。
  扶灵还乡的日子请清风观道长看过了,六月十二寅是个好日子,你将随行的人都挑好了,这一回去,便是三年……”
  冯昭道:“我会安排的。”
  马车轧轧,刚入城门不远,就听到一个深情的声音:“昭儿!”
  谁?谁在唤她?
  大余氏挑起一角,是一个着素袍的年轻男子,清瘦文弱,头上还绑了条白布条,一身戴孝模样。
  冯晚眉头紧锁,“他来作甚?我姐姐早和他没干系。”
  冯昭这才知晓,唤她的人是汪翰。
  汪翰立在马车外,痛心疾首,深情款款地道:“昭儿,誉国夫人仙逝,我感同身受。我知你悲伤难受,还得节哀才好,你还有我。小胡氏已送走了,她迷不了我,你离开后,我才知道……”
  扑啦——
  冯昭抢了冯晚手里的茶壶,揭开壶盖,将茶水扑到汪翰身上,他头上顶着茶叶,身上尽是茶水,道不出的狼狈。
  冯昭因在守孝,身着一袭白衣,道不出的清丽脱俗,因先侍疾,后母丧,下巴微尖,却多了一股令人心疼的怜人之姿。她冷冷地直视着汪翰,“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回去在你寒潭好好照照自己的影子,想想你有何能耐高攀冯氏女。”
  她重重撩下车帘,在记忆的片断里,她丧母之后不久,他借着酒醉与守孝的她有了夫妻之实,偏回头就斥她失德、不孝,重孝在身还勾他。
  便是那一回,她就怀上了,中了胡秀秀算计落胎,偏他还说得义正言辞“这孩子没了好,若是生下来,是你母孝之时怀上的,于他、于你的名声也不好。”
  这分明是胡秀秀对她的算计,就算她没了孩子,她也不能说他们什么。
  胡秀秀伤她如此,就算真被他赶出去了,这事儿也没完。
  汪德兴得晓冯昭封了晋国夫人,没影的儿子是晋国公,心思活泛了,尤其是圣旨中“世袭罔替,与大周皇家共享荣耀尊崇……”太吸引人,由不得他不心动。
  不仅他动心,胡氏亦是一样。
  胡氏看胡秀秀怎么瞧怎么不顺眼,要不是胡秀秀作妖坏了他儿子的大好姻缘,他未来的孙儿是晋国公,说不定他儿子已封晋国公。
  既然冯昭容不下胡秀秀,他们把人送到庄子上,偏汪翰想着自己受了一场皮肉苦,怎么也不乐意处置胡秀秀,只说待这事淡了,待他哄好了冯昭,再另想法子。
  胡氏想保胡秀秀,即便她恨极了,也狠不下心。
  汪翰更是宠她得紧,依旧视为心坎上的人。
  他自认魅力无边,只要服软说几句好话,哄回冯昭,待过上“恩爱夫妻”,冯昭放松戒备,他与胡秀秀再谋将来。
  汪翰被淋茶水,立在那儿,看到街边的几个学子正在偷乐,这几个也是奉了各家长辈之命来“结识”冯昭的。
  李相如长身一揖:“晋国夫人,闻誉国夫人仙逝,你悲痛欲绝,断发明志,斩断前缘,只为活得更好,相如在这儿颇是感佩。”
  冯晚面露讶色,“姐姐,有人知晓你断发的真正含义,这人知你,懂你。”她挑起车帘,看着这一袭浅蓝袍男子,“姐姐,你若招他做姐夫,也挺不错的……”
  生得俊朗,气度比汪翰强多了,至少不像汪翰那般虚伪。


第134章 匣子有秘密
  大余氏瞧了又瞧,低声道:“李丞相胞弟,李家老夫人老来子,最是狂傲不羁,最不受管束。”
  冯昭不愿与李家人结交,不为旁的,过往几十年两家无来往,自冯家崛起后,李家方有了松动。余氏仙逝,李相府派了公子过来拜祭。
  李家只是面子情,若真要修复,必得李相过府拜祭。
  他们亦只是做做样子,根本不会真心相待,既是如此,她又何必真诚,应付对应付罢了。
  “司马相如李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李十七公子对出来了?”
  她的声音不低,马车外头又有好几个公子、学子,只听有人朗声道:“上官无忌杨无忌彼无忌此亦无忌。”
  上官无忌乃是前朝的一位名臣,杨无忌乃是第一代镇国公杨无病的胞弟,在随太祖征战天下时战亡。
  冯晚挑起车帘,看到那人,道:“姐姐,是高七公子。”
  “想与他说话,且大大方方的,你与他原是未婚夫妻,不是旁人。”
  冯晚面露羞涩,笑着道:“进哥哥,听说你进白泽书院了,你真厉害,自己就考进甲班了,恭喜恭喜,本该送进哥哥一份贺礼,可是我们家……”
  这段时间,家里忙得跟什么似的,冯晚依旧关注着高进。
  高进望着冯晚,因近来削瘦,颇有几分我见忧怜,这是他的未婚妻,与冯昭是完全不同的美,冯晚更为纯洁柔和,甜美可人,而冯昭则是犀厉英武,明艳张扬。
  有人说,晋国夫人颇有其父祖遗风,性子坚毅又骄傲。
  高进长身一揖,“晚妹妹,进有礼了。”
  冯晚道:“我和姐姐要守孝三年,往后不好见你,七七过后,我们姐妹要扶棂返乡……”
  冯昭微阖着双眸,这个傻丫头什么都跟人家说,要换成旁人,指不定多想。
  高进道:“晚妹妹节哀,不过三年之期,我等你。”
  冯晚尚未长开,但看她眉眼,三年后风华定会更盛现下,对这个未婚妻,高进还是欢喜的。冯家乃是百年世家,出了誉国夫人母女这样的奇女子,想来冯晚也不会差。
  母亲在家里还说,幸好他们订亲早,若是晚上一些,就不定能订给他了,言辞之间颇是满意。
  高进今日得见冯晚,对这门亲事亦更是满意。他原想着,冯晚有其长姐一半风华,他就知足,今日一瞧,倒觉得冯晚甚好。
  大余氏问道:“可要二叔母留下陪我?”
  冯昭道:“二叔母家里亦有好几位兄弟姐妹,且下月还有娶新妇的。孙儿们亦有好几个,哪里走得开身。”
  “可我不放心你和婉华。”
  “我们姐妹若有事,定会令仆妇小厮去传话,二房离我们又不远。”
  大余氏悠悠轻叹了一声,“也是难为你了,既然你不要我陪,我就随你叔父回城西了。”
  “二叔母保重。”
  冯晚见大余氏下车,正有三分伤愁,被冯昭拥在怀里,“晚儿别怕,你还有姐姐,长姐如母,我就是你的支柱、靠山。”
  “姐……”她轻唤一声,任由冯昭拥着,姐姐的怀抱就和娘的一样温暖。
  娘没了,但她还有姐姐。
  往后,便是她们姐妹相依为命了。
  冯昭姐妹归来,冯管家已拾掇出了清心堂,花厅上摆放了余氏的灵位,每日早晚,会在这里给余氏烧冥纸。清心堂旁处摆设依旧。
  姐妹俩在烧纸,冯管家便立在一旁禀报府里的事。
  “老夫人仙逝,各家的祭礼簿子都整理好了,其间有不少送礼金,都造了账簿交到账房。还有一些祭礼器皿,已经送到了库房了。
  嫡长房名下的田庄、铺子一切正常,禄国夫人、誉国夫人选的庄头、掌柜都是极好的,没一处乱子。”
  冯昭默了片刻,“这些日子,府中上下都辛苦了,你告诉账房,从账上多给仆妇下人多支两个月的月例,这是我赏他们的,他们尽心,我心中有数。”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操手静立在旁的余嬷嬷,只这一眼,余嬷嬷心头一个机敏,她原想在夫人出殡便轻生追随而去,可是看到乖巧可爱的孙儿,她舍不得死。
  誉国夫人猜到是她下毒,可晋国夫人未必呢。
  这嫡长房家资厚,几代主子待下人都不错,日子好过,她为什么要死。
  冯昭道:“余嬷嬷回头留意些,七七后我与县主要回祖籍,需得添买些会武功的侍女,若是几大牙行手头有这样的好手,叫他们给留下来。”
  果然,晋国夫人不知道她下毒,余嬷嬷心头一松,这是分了差事给她,她到底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夫人还是会用她的,笑应道:“不知夫人这次准备采买几个。”
  “县主身边两个,我身边两个、四个都使得。”
  冯昭近来看似寻常,实则留意着余嬷嬷,说余嬷嬷是通政卫的暗人,她不信,余嬷嬷的的纪比余氏长两岁,又与余氏一起长大,她的爹娘老子都是余家的老仆,只能说,她是被通政卫胁迫了。
  通政卫办事,不可能花大笔的银子来收买她,只能是要胁她。
  可是,这个要胁她的人,必是潜藏在府里的通政卫暗人。
  那天她看到了黑影,必是女子,身姿灵敏,动作极快,是一个少女,为什么母亲看了祖母留下的匣子,立时就会有人出现,抢了匣子。
  那匣子里有太多的秘密,余氏便是因为知晓了秘密被害死的。
  “冯伯回头拟个回乡随行名簿给我,我过目之后再订下。这次回乡需带几个管事,府里各处的管事、掌柜可调配得过来,若是调配不过来,就从外头采买吧,多看几家,人一定要厚道老实,办事可靠。”
  冯管家应了一声,将手头的簿子放到案上,“夫人看看账簿。”
  冯昭道:“冯伯事多,你保重身子,我们姐妹初掌府邸,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得劳冯伯指点。”
  “夫人哪里话,有什么事吩咐一声,老奴告退。”
  冯管家退去了。
  他是冯家的老仆,祖上从前朝时就服侍冯家,就连冯这姓氏,也是陶氏给赐的。


第135章 打发丫头
  余嬷嬷道:“老夫人去了,清心堂这边的丫头、仆妇,夫人打算如何安置?”
  “你是清心堂的老人,且说个章程给我听听。”
  害死她母亲,这件事没完,只是她初掌家,母亲又去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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