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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帝月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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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是他听闻世间最温暖,也最甜美的声音。
  余生一惊:师祖爱着禄国夫人,还爱了一生。
  我的个天啦,这都是怎么回事?
  余氏看着那碑,被师祖用机关嵌在地上,就似师祖一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一块碑。
  他想看上头的小传生平,还没瞧仔细,就听颜道长道:“余生,你出去罢。”
  “是,师父。”
  余生出了陵墓,他今儿知晓了了不得的大事,禄国夫人不愿葬入冯家,是因为她一生喜欢的是师祖,而师祖即便头发都花白了,喜欢的人也是禄国夫人陶氏。
  颜道长将陶氏的衣物、首饰、家具等一件件地摆好,絮絮叨叨如聊天一般,“唉,这珠钗是你最好的。几十年了,你还留着,我记得是我送你的及笄之礼,那时天下不太平,这是我寻了珠子自己制的钗子。我还记得当时送给你时,你笑得很美,就像收到了最珍贵的宝贝……”
  “慧心,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出现,你生了改嫁给我的心思,高祖皇帝不会为了保冯然的名声,就不会逼死你。明明冯家嫡长房已经有了能当家作主的长妇,余氏明明可以支撑起家业,可他还是不愿放过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就算是这样,你只是以为高祖知晓你想要女子入仕为官而由除去你。”
  “是呀,这个名声,比你想嫁我更好,便是你最疼的孙女都不知道,是高祖发现你对我有情,才逼死你的。”
  “这样也好,也好,至少不会死得那么难堪。不过,在你孙女的小传里,她说你我青梅竹马、志同道合,这一点我认,我一生未娶,一生飘泊,而止步后院,心随我去,我们本该是一对,明明两下相许,明明已订终身,却逃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颜道长絮絮叨刀,将陪葬的东西一件件地摆好,东室里越显整齐,剩下还有一半,他索性尽数装到一口大箱子里,将大箱子放在陶氏的棺椁之侧,还刻意将值钱却没有多少意义的珠宝放在上头。
  弄好了这边,颜道长又将遗像、碑文弄进了西室,在碑文上盖了一块黑绸,又将陪葬之物一件件摆放起来。
  “余丫头,你与杜藩却比我们还苦,明明婚期都订了,却被恨心的父兄绑上嫁给冯崇德的花轿。杜藩不忍劳燕纷飞,竟为你悬梁自尽。唉,你们许在地下能见着了,见着了就一起轮回转世,在来生结为夫妻。
  冯然文武兼备,虽与慧心争执,却是不会打女人的。冯崇德那性子可不大好,你被她打过、折磨过,慧心是心疼你,她爱重你胜过亲儿子。冯崇德那模样太像他爹,偏那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你恨他便恨罢,就凭你没将真相告诉昭儿,冯崇德就得感激你,他自己做了莽夫,却害你与昭儿被人小瞧。
  你们婆媳都不愿进冯家的祖坟,冯家不用以你没生出儿子阻拦,你们也落了个自在。就你们婆媳独占一个山头,往后来祭祀你们的,都是昭儿的后人。
  昭儿心疼你们,才为你们立下碑传,将真相刻在上面。”


第161章 婆媳合葬
  七月十四日子时,冯昭与所有人已经起来,各自忙碌开来,送余氏入陵墓的将是冯氏族中的男丁,且还得命理、属性相合之人。
  时辰到,冯昭随出葬队伍上山,在哀乐声中近了陵墓,冯昆与副族长招呼着众人将棺椁抬入陵墓之中,冯昭跟随其后,待看到里头已经整理好,再看到墓室周围的石盘,心下已明了几分,这与祖母教她玩的罗盘有些相似。
  这个陵墓,拜月教人设计、建造了。
  冯昭在火盆前焚烧纸前,又取了银制的苹果、点心摆在火盆前。
  “祖母,我送娘来与你团聚,你们这一生,生之委屈,活得伟大。天下欠你们公道,冯家欠你们幸福。”
  不仅是冯家的人,便是颜道长也是一怔。
  “生之委屈,活得伟大。”这确实是陶氏、余氏一生的写照。
  一个抬棺的冯家男子道:“族姑母不必伤感,虽说陶曾祖母、余祖母年轻守节,可在嫡长房还是过得不错的。”
  冯昭冷声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休要插嘴。”
  那人再不敢说话,只得低下头,也其他人一道将棺椁扶好摆正,再抽了粗绳,取了扛棺木。
  冯昭将一只盒子摆好:“祖母、母亲,这是我为你们亲手抄的经文,有师父指点,我的字越来越好了。我会努力活得更好,照自己的样子活着。我终于明白,为何娘明知汪翰不是良人,却没有阻止我嫁的原因。”
  “娘,你与祖母识人的眼光,我远远不及,但我相信,我识人眼光会越来越好。你们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佑我和妹妹平安、健康。娘,一路走好!”
  她将盒子放好,将上头散页经文抓出,纵手一撒,经文飘飘扬扬,散落在棺椁周围,她再抓了纸钱抛散,如此之后,主墓室里,到处都是经文和纸钱。
  “祖母、娘,昭儿告退,你们在冥界好好保重!”
  冯昭起身,那几个冯家族中男子已经退出陵墓,颜道长转动着十二生肖,冯昭哪里还不明白,这里设有机关,若不是颜道长关闭,想要进入必得死人。
  待她退出时,副族长高呼一声:“下龙石!”
  有大力士挥起宝刀,一刀砍去,龙石断,一声沉闷的轰隆之音,地面颤栗了起来,摇晃之中,原是圆形帐篷般的陵墓,竟往地底沉陷而去,就连脚下亦似有东西在翻滚,所有人连连后退,奔出数丈外后,却见地下冒出一堆乱石,很快将陵墓封住,乱石与地面持平,再不见陵墓。
  冯昆与副族长显然没想会发生这等变故。
  冯昭望向颜道长。
  颜道长拂尘一回,“这婆媳合葬墓定是请高人设计,真是精妙,断龙石一下,立时沉陷,就算千百年后,有那不良的后世盗墓贼也奈何不得。”
  余生附和道:“在乱石上倒一些泥土,就能当良田……”
  一落音,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冯昭道:“这般亦好,不会再有人来打扰祖母与母亲的清静安宁。”
  冯家送棺入墓的六个男子,那么多陪葬,就深埋地下,得值不少钱呢。
  祖宅老管家点了鞭炮,噼噼啪啪的声音传出,不远处过来几名高僧,围着乱石坪念念有词,焚香飘出,能宁神魂。
  冯昭接过碧心递来的冥纸,往空中抛散,今晨上山一路撒冥纸,现在还得撒,冯昆亦抱着一人偌大的竹篮子,他还沉陷、震惊于断龙石一下,陵墓下陷,但见一堆乱石的事实之中。
  乱石上挂了白绫、白幡,亦烧了若干的纸扎,这些多是冯氏族人送的,待烧完之时,已是辰时四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祖宅。
  接下来九天,天龙寺高僧在冯家做法事。
  冯昭重新绘了一幅陶氏、余氏的遗像,对于祖父,没见过,不知其相貌;对于父亲,很抱歉,实在没记住他什么样。尤其听说父亲打过母亲,母亲的意中人已逝,他拆散了别人,还拿妻子出气,算什么男人?
  白天,木鱼声伴着诵经声;夜里,诵经声和着木鱼声。
  天龙寺高僧分成两批,一批九人,白天九人,夜里又是另一组九人。
  冯昭最初两天睡不着,第三天能照睡不误。
  山上的“最实用茅屋”还在日夜不停地修建中,副族长的儿子、孙子亲自监督,所有建屋的人用的全是冯家族中男丁。
  “你们都给建结实了,这位可是冯家最财大气粗的,待建好了,祖祠、族学、祭田、各房坟山都得指望她呢,喂,喂,那是用来做主梁的木材,不是用来做柱子的,做柱子的最粗最大,没瞧预备了六根……”
  “你们用点心,就这建屋的事,各房抢着干的人多的事,这可是嫡长房的大姑奶奶。”
  冯昭睡醒去灵牌、祭案上烧纸,按早晚过去跪半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练字绘画。
  颜道长惊鸿一现后,带着余生去了一家道观,只说待她上山守孝再过来。
  九天后,法事结束了。
  冯昆说,天龙寺的高僧要见她。
  冯昭在祖宅后院花厅见了高僧。
  “阿弥陀佛!”
  冯昭回了一个佛礼,“大师这些日子辛苦了。”
  “女施主乃有慧根的富贵人,终将明月当空,普照天下。”
  女帝?她可没想过要当什么女皇帝。
  明月,不就是女帝,她记得武则天在为妃便有明月普照的传说。
  这些神棍,不会是为了多讨一些香油钱,这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说。
  “大师可知,明月当空喻何意?”
  冯昭见跟前都是自己的心腹,低声道:“女帝天下?”
  冯昆吓了一跳,这种话她也敢说。
  冯昭若有所思,“说起来,我不屑罢了,要是想弄不好真能成功。我来人世这一遭,不过是赏景一番尘世浮沉,人世风景。”
  她不想做女帝,所以也不必去做。
  大师若有所思,眼睛一直凝视着冯昭。
  “大师乃佛门高僧,多年来,我一直为头昏头疼之症折磨得时常睡不好,脑海里还会有一些奇怪的记忆。大师,这是何故?”
  大师诵了一声“阿弥陀佛”,“天龙寺还是太祖皇帝在位时,拨了一万两白银修建,如今几十年过去了,现需修缮,女施主是个有大造化的,贫师来化些修缮天龙寺的善钱。”
  冯昭笑了。
  “大师一来,直说多好,绕上这么一大圈,委实不必。这次做了九天法事,大师当收几何。”
  “一百两不嫌少,一万两不嫌多,但凭女施主看着给,想来对法事不满意,定是给了少了,若是满意自就多了。”
  冯昭微微一笑,“碧心,取一万二千两银票来。”
  “是,夫人。”
  碧心取了银票,冯昭道:“一万是给贵寺法事与修缮的银子,这二千两就劳大师在天龙寺替亡祖母、亡母点两盏安魂灯。这两盏灯不能灭,香油钱用完了,派个小沙弥来取银钱便是。”
  “阿弥陀佛!”
  冯昭接过银票,双手捧递给大师。
  大师接过,“女施主是异魂。”
  “异魂?”
  异世之魂?这大师倒有些眼力。
  大师沉吟道:“女施主丢了忆魄,你的记忆也不全。”
  “我若丢了魂魄,我现在还能活着?”冯昭觉得很可笑。
  大师将银票收入怀中,随之往怀里一掏,摸出一块黑色的玉片出来,上头刻的佛祖头像,“此乃佛佩,女施主常佩身上,可保平安。机缘到时,魂魄自会齐全。”
  “多谢大师!”
  冯昭接过墨玉佛,可挂在脖子上,贴身佩戴。
  大师转身,“女施主,明月是女中至尊之意……”
  陶嬷嬷怔了一下,红霞正要开口,被她一个人眼神示意。
  女中至尊,这不是皇后。
  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便是皇后、太后。
  冯昆心下大喜,近来,他与冯昭亲厚了许多,以前是唤昆二哥,现在直接唤“二哥”,可见是视他为兄长,亦未见外。
  天龙寺的方丈大师带着僧人们离开了。
  只不到一个时辰,冯氏族里就炸开了锅,说什么天龙寺那个闭关多年的方丈大师给冯昭相面了,“明月当空,女中至尊……”
  正传着时,被副族长叫了那几个议论的妇人到祠堂外堂,狠狠地训骂了一顿,妇人们立时老实了,族中正是下了严令,谁敢议论、说道或是往外传,一律全家除族。
  副族长将嫡长房的两个陪房亦唤了过来叮嘱了一番,不许他们再往外乱传,否则,他不介意将他们往外递消息的事告诉晋国夫人。
  两个陪房听了天龙寺大师相面之事,哪愿离开,就想着赖也要赖死在嫡长房。
  冯昭只当是一件小事,让碧心配了大红色的丝线,将墨玉佛穿成了吊坠状,挂到了脖子上。“陶嬷嬷,你与嫡长房的老管家说,让他派两个对族里了晓的跑腿小厮,你带着护院家本,将各房的礼物、土仪送过去。”
  “是,夫人。”
  冯昭又道:“金桔、红霞跟着陶嬷嬷一道,你们不会武功,得学会与人相处、应酬,往后还得学读书识字、看账簿。我身边的侍女,我希望个个都是女秀才。去罢!”
  红霞欢喜地连连应声,跟着陶嬷嬷出了内院。
  冯昭扫过碧心,“像那种佛寺、道观神叨叨的大师说的话,你们听听就行,莫要当真。他们呀,就是哄人给掏银子,其实我是不爱听这些的,他一开口就说化点修缮银钱,我也是会给的。不是为了旁人,是为了我祖母和母亲,原就想在天龙寺为她们点安魂灯。”
  碧心狗腿地笑道:“夫人说什么呢?我也都没信,我就是觉得夫人出手太阔绰了,那可是一万二千两银子呢,你一抬手就给了。”
  “你们几个,将我常用的东西都拾掇一下,今儿未时出发去婆媳山。这是留下人员的名单,不在名单之列的人,跟三房的昆二爷回皇城,以前在哪儿当职的,还在哪儿当职,月例晋国府一纹不少,去安排罢。”她给了一份我单给青丝。
  青丝接过,扫了一眼,“只留六名护院,夫人,会不会太少了。”
  “你们三个会武功,陶嬷嬷、红霞、金桔三个会厨艺、会女红,碧心、青丝两个不变,侍剑与他们四个变成两组,一组两人,陶嬷嬷和红霞一组,金桔与侍剑一组,上半月陶嬷嬷、红霞上山;下半月金桔、侍剑上山。六名护院留在山下,兼跑腿、打听消息,月钱每月加一倍。”
  当天下午,陶嬷嬷带着金桔、红霞拜访了冯氏族老,给每房人都送了礼物,从姑娘用的银首饰,到野山参、燕窝、衣料都有,不偏不倚,各房亦得了一百两银子。
  有几家说要来谢过晋国夫人。
  陶嬷嬷道:“夫人守孝在家,不宜出门,也不好接受他人拜访。她自来喜欢清静,待夫人孝满,你们要谢要拜,且再说罢。”
  翌日一早,冯昭等人用罢了晨食,留守的一行十几人往婆媳山行去,半山腰的茅屋已经建成,足有五间,一侧还有专门的杂屋房、厨房。
  碧心道:“是奴婢挑的家具,族老们说,你原也用不了两年,是从各家挑出的紫檀木家个摆上,从皇城带来的瓷瓶摆件都摆上了。颜道长住东屋,余生住东二屋,正中乃是一间堂屋,中间一间是夫人的房间,最西边是服侍下人的房间。”
  “不错,就这样罢。”
  颜道长、余生昨儿就住进去了。
  一行人拾掇了一番,上半山腰的必经路口,住了两户人家,皆是冯家守陵人。六名护院便要住到这两家人里,一家暂住三人,隔日还要在山下再建三间屋子,是给他们住的。
  今晨时,冯昆已告诉族里。
  颜道长见到冯昭,道:“昭儿,从明日起开始读书,功课就和以前一样。”
  “是,师父。”
  护院将一口口大箱子抬进去,自有陶嬷嬷等人进行整理、拾掇。
  冯昆想与颜道长说话,很显然,颜道长一脸不耐,并不与他说话,更无心结交。
  “大妹妹,可还需什么?”
  “没了,都挺好,往后我就住这儿了,若需什么,会令陶嬷嬷、丫头们去采买。二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自家兄妹不说两家话,我大概三日后回皇城,你若有事,往你武叔父那儿递话,他是副族长,没有不帮忙的理儿。”
  冯崇武,冯崇文的胞弟,读书没甚天赋,到了近三十年才勉强得了秀才功名,但打理族里庶务很是沉稳、熟络,也能服众。
  “二哥,你回去,我不能送你了,一路保重。大后日一早,我让碧心送几封信回皇城。”
  “好,我替你带回去。”
  看这里亦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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