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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帝月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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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得,初一去天龙寺烧香认识的,顶好的一个人,精通佛法,法事做得好,是从肃州大寺出来的,她的三个弟子也晓佛理。”
  “行,这事就交给她们,一定要将法事做好了。”
  陶嬷嬷又道:“夫人,静玄师太说,你做法事,不用付银子,留一幅墨宝就可以,若是能留在陶余庵大门的风水墙上就更好了。”
  冯昭道:“她倒是好谋划,成,今儿下午天气不错,我带人去那边留字。”
  陶嬷嬷尴尬地道:“静玄师太喜欢夫人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她竟是喜欢这个。”
  “是。”
  冯昭同样应了,只是得写上几遍。
  她练了三遍后,对书法越发满意,她现在绘画只用工笔画,大篆、小篆、魏碑、隶书、行书、草书、颜体、楷书使得越发熟络,最熟的还是颜体、梅花小楷、行书三种,无论什么字体,颜道长能一眼分辩出是她写的。
  说每个人的风格不同,万变不离其宗。
  冯昭这三年读了许多的书,除了《论语》《孟子》等,还有《大学》、《周易》等,甚至还学会了写文章、奏疏,最初半年还后,后头来,每天都得写文章、诗歌,硬是将不会写诗的她都学会写了。
  颜道长则是掌握出词的写法与规律,还写过几首极是不错的词。
  当天下午,冯昭在陶余庵的风水墙上留下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用是的她最熟悉的颜体,待她收笔时,听得外头一阵说话声。
  却是冯崇武妻等几房的太太陪着静玄师徒四人过来。
  众人齐齐屈身行礼。
  冯昭道:“好了,这首词便留在这儿,陶余庵大门上的对联是我师父所书。”
  “大慈大悲金光闪闪离南海,救苦救难紫气飘飘过西天。”
  大门上的对联是刻在门前的木柱上的,刷了白漆,而字则用黑漆勾了,委实是好字,大气、飘逸又不失宁静致远。
  往后,无论是墙上的词,还是对联,都能供后来者观瞻学习。
  静玄师太生得眉目清秀,看年纪在四十出头的模样,戴了僧帽,想来是剃度的佛门女尼。
  “阿弥陀佛,女施主一瞧……”
  冯昭立马打住她的话,“千万别相面说命,我师父乃道门高人,我学的是道经、周易、易经,虽不算个中高人,却亦深谙此术。但我学这些,只是为了相人善恶。天机之事天晓得,自己之事我晓得,不必说,不必说。”
  她退后两步,看着墙上的纸,“原来写在墙是这样的,碧心,你有没有觉得没有纸上的好看?”
  “是没夫人在纸上时写得流畅,反倒像是夫人一年前的书法,不如现在的好看。”
  “你也这么觉得,看来是没错了。这次就当出丑,以后,可千万不能往人墙上写字,没的堕了师父的名头。”冯昭一落音,看了眼静玄师太,“看来你不缺银子花,原想给你们多留一些,那我就留你们给我母亲做法事,和往后给我祖母、母亲点灯的香油钱。碧心——”
  碧心应道:“夫人,我带了银子,给多少,两千两还是三千两。”
  “法事一千两,香油一千两,静玄大师不缺银子,我们不要用银子污了陶余庵。三年后记得提醒我,再送一千两来当香油钱。”
  静玄有苦说不出,这晋国夫人是恼了,她是觉得字画比银子重要,在外头花钱可买不得晋国夫人的墨宝,她的墨宝比朱正卿的价儿还高,一年只流出去两三幅,但凡得到者,必是大摆宴席,请了亲友来赏画。
  碧心将两千两银票递给静玄。
  冯昭看她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直笑得众人有些尴尬。“师太真有意思,我这是玩笑,你看不出,唉,这么开不起玩笑。”她摇了摇头,“万事开头难,陶余庵新开,你们花钱的地儿还多着呢。碧心,再给三千两。”
  “是,夫人。”
  碧心又数了三张银票。
  冯昭道:“四月十八我会带着侍女来庵中暂住几日,三天法事有劳几位师太了。”
  “阿弥陀佛!”
  师徒四人诵佛,冯昭又道:“这座婆媳山尽归陶余庵所有,你们是佃人种地,还是种菜皆可,我不会插手。你们事多,我先走了。”
  她大踏步出了庵门,这陶余庵是一座二进的尼姑庵,不算大,前院是佛堂,塑有观世音菩萨的佛像,南海观音、送子观音、千手观音,拢共有三尊,佛相端庄,是冯家请了太原府的名匠来塑的。
  对方一听说是晋国夫人为祖母、亡母建的尼姑庵,不要钱,只求一幅字画。冯昭便又给了那名匠一幅《蝶恋花图》,名匠父子高兴不已,收了墨宝,还在佛堂西殿塑了陶氏、余氏的像,照了冯昭绘的遗像图,塑得极好。
  而佛堂东殿则是梦溪居士冯世荃夫妇与忠义候夫妇真身大小的塑像。嫡房的人进陶余庵,只入东殿,而陶氏、余氏是冯昭的祖母、母亲,许了香油钱,他们遗像前的长明灯就不会再灭。
  那名匠问有没有禄国公、誉国公画像,冯昭说:“我没见过祖父,对父亲也没印象,委实不知他们的模样,那可是尼姑庵,塑几个男子不妥。”
  因她的话,冯家听说后,立马将冯世荃、冯品儒的画像送了过来,觉得尼姑庵有男人像不妥,没见那里头供奉着观音菩萨,索性将他们的夫人画像也寻罗出来,是不是画上的人有待考究,反而冯昭觉得是他们杜撰出来的。她听祖母说过,冯家先祖只有男先祖的遗像,女先祖的从来没有,语调之中,颇是觉得不公。
  祖母没道理说假话,所以,冯品儒夫人的画像还能捕上影儿,那冯世荃夫人的,纯粹就是他们幻想出来的人物。
  前院是菩萨殿,后院则是膳房、传经堂、藏书堂。两边各带跨院为东院、西院,再后头则是后山,有垦好的菜园子,亦有凉亭、还有水井等,里头亦是一应俱全。
  传经堂上挂了一幅丈许高,五尺宽的巨幅观音像,这是绘在上等白绢上头,又经过装裱。
  静玄师太一进来,看到这观音像面露无尽的敬仰之色,重重跪下,深深一拜,“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冯崇武妻道:“这是晋国夫人耗时三月之久绘制的彩绘观音像,我听我夫君提过,没想到绘得这么大,这么好,看那眼睛上的睫毛,头上的毛丝全都根根可见,就似活了一般。”
  冯昭若听到,定会说:哪有三个月,明明绘了三幅,最差的焚掉了,将最好的一幅留在这儿,还有一幅较好的,只是没有这幅大,只得一半大小,准备留给冯晚当嫁妆。
  绢画上留有冯昭的落款,绘成日期,以及她的“小梦溪”印。
  静玄师太对这处新庵堂很是满意,虽没有大寺大,但也足够他们修行生活,且里头该有的都有。
  这里便是她们往后的家。
  四月十八转眼即到,提前一日,冯氏族里的人就开始预备好了,纸扎、冥钱、祭品陆续送上山,放在陶余庵的西跨院里。
  对他们而言,冯昭是对族人有大供献的,不仅重修了祖祠,建了更气派的冯氏族学、冯氏女学,还建了一座陶余庵,属于冯家人自己的庵堂,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了祭田、祭山、族田,没田地的族人,甚至于太原府其他县的分支都购入了祭田、族田,族人们有了田,就能过得更好。
  四月十八天刚亮,冯昭就携着碧心、青丝等人上山,跪在“亡祖母禄国夫人陶氏、亡母誉国夫人余氏之合葬墓”碑前,陶嬷嬷母女摆出长长的祭品,她烧了好些经文、纸钱、纸扎,将身上的孝服、白花摘下,丢到石砌的火盆里,看火苗舔食。
  三年守孝,终于结束了。
  余氏已经走了三年。
  她的灵魂来这儿几月,余氏便离开人世,对余氏虽有感情,现下想来更多是对皇家的愤怒,愤怒于这般优秀的奇女子却死在皇家的阴暗里。
  “娘,你已经走了三年了,我很快就要回皇城,晚儿今年十月就满十八了,她得出阁了。她的及笄礼也要补回来。”
  “娘,你要保佑我们姐妹平安、健康!”
  “娘,你在九泉之下安歇罢,害你的人,我已经杀了!欠你的,我会替你讨回来,相信我。”她说到这儿,眼睛一亮,“欠我的……陶嬷嬷,安宁伯府可欠了我二万四千八百两银子,我竟然忘了三年,你让红霞给算算,连本带利,现在得多少。”
  陶嬷嬷与众人:夫人,你不是在祭母,怎么想到别人欠你钱的事了?
  即便脱了孝服,冯昭身上的衣掌亦很清雅。
  陶嬷嬷领着晋国府一干下人、护院给誉国夫人烧香、叩了头,众人浩浩荡荡地下山,又有冯家族里的太太、媳妇、姑娘们排队烧香。


第163章 孝期满
  她们中大多数人是夫的敬重誉国夫人,有人好奇地看了看旁边的巨大石头,我的个天,这么大的石头从哪里弄来的,足有三丈高,两丈宽,就这样立在一侧,上头只刻了一句:“天下欠你们一个公道,冯家欠你们一场幸福。”
  女人们面面相窥,不知道这话是何意?
  副族长和族老都没反对,她们自然没甚说的。
  春风吹拂,冥钱飞舞,这片林子很是漂亮,一年四季都有开不败的花,到了秋天还有果子吃。
  冯昭到陶余庵时,她的随身物品已尽数搬进了东跨院,现在这里就住她主仆几人。
  “这里的法事已经开始,冯家各房派了代表过来,排队在前院西殿里拜祭誉国夫人,随带给禄国夫人上了一炷香。”
  不过一日时间,这陶余庵就多了十几个尼姑,冯昭很纳闷。
  碧心低声道:“太原府的尼姑庵不少,听说夫人要给誉国夫人做法事,她们自愿就赶来了,做三天,一个人十两银子。”
  红霞补充道:“整个太原府有点名气的师太,都想来这里当住持呢,可夫人点了静玄师太,她们也没话可说。我听二柱说,她们都可羡慕静玄师太师徒,庵里有夫人手抄的十二本经书,还有夫人用三月时间绘成的观音像,风水墙上还有夫人的墨宝,大门的对联还是名动天下的南坡居士墨宝……”
  总之,这一处新庵,才刚建成,名声已出去,不是冯氏家庵那么简单,人家是有世家底蕴的。
  陶余庵虽在山腰,但修了一条路,可供两辆马车并排而行,乘车即来抵达,且观里还打了三口水井,东、西跨院各一口,正院还有一口,而后山引了山泉流下,是山顶有一处幽潭,凿了小溪下来,陶余庵如今一看,还真真是一处风水宝地。
  静玄师太派了座下二弟子、三弟子盯着做法事的师太们,生怕出了一丁点错。冯昭算计时辰,看着差不多,便到那边烧香、叩头,做完就再回来,每天亦只早晚各一次。
  她烧了一套孝衣,身上还有一套,原就有三套,待法事结束,这两套便搁到誉国夫人泥像前焚掉,就算是彻底出孝期了。
  黄昏的时候,陶嬷嬷过来,对冯昭道:“师太让你过去,再穿一套孝衣,焚化掉,待三日法事结束,你再焚一套。”
  “好,我知道了。”
  冯昭不懂期间的规矩,但人家提醒,她自是领情。
  在那边梦了孝衣,叩了三个头,又烧了几张纸钱、几页经书便再回来,她烧经书的时候,一个师太恨不得扑过来从火里抢出来。
  四月十九午后,冯昭继续抄写经书,只听红霞过来禀道:“夫人,太原府知府夫人携着她二女儿、三女儿住在西跨院,特来祭拜老夫人的,知是老夫人的忌日到了。”
  金桔当即啐了一口,“老夫人忌日是昨天,她今天来作甚?我们是在做法事。”
  红霞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见还是不见?”
  “待法事结束罢,就说我现在在研读佛经,打扰不得。”
  不想见人啊,还是继续清静的好。
  冯昭说完话,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经文,现在抄得越来越溜了,要不送两本跟那两家尼姑庵的师太,她们也怪可怜的。
  她现代时,也是个爱热闹的,怎么就变了性子呢?真离奇,她居然能做得住,还是她骨子里就有当艺术家的天份。
  冯昭天马行空地发呆。
  金桔、红霞斗着眉眼机锋。
  冯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了看手里的笔,不由苦笑一下,润墨继续写,现在是写,委实抄得太多,都会倒背如流。
  四月二十这日,山上来了几位官家夫人,知县夫人、同知夫人等等,西跨院那边住满了人,冯家本家的太太、姑姑便住在冯昭以前住的别苑去了。
  冯昭一离开,那边的家具、摆件全未动,都照了原样摆在那儿。
  冯崇武妻将太太、姑娘们敲打了一番,“这是晋国夫人住过、用过的地儿,都给我老实些,不许弄坏东西,将来就算那两个被休、和离的姑奶奶上山,也只能住杂房、用厨房,其他的房间不能动。”
  “晋国夫人分明只住了一间……”
  “南坡先生是寻常人吗?那是天下第一的鸿儒、世外高人,他住的地儿都有仙气儿,让你们进去睡就是沾祥瑞。我们家老爷说了,往后呀,这些地方都能派上大用,说不定整晋省、天下的文人墨客都要来这里瞻仰呢。”
  冯昭要知道她说的话:这古人就有文物一说了?
  但凡名人住过的就有仙气儿、有祥瑞,真真好眼光。
  四月二十一日清晨,冯昭穿着最后一身孝服,拜祭完余氏,脱下了孝服,而法事亦结束了,师太们围着她转了九圈,结束了。
  她们齐齐行了一个佛礼,冯昭还了一个礼。
  陶嬷嬷迎了过来,对冯昭道:“夫人,我们的启程日子定在四月二十五巳正。祖宅那边已拾掇好,你带回来的东西,按你吩咐,挑了一些分给了嫡二房、嫡三房各小房的人,还有一些送给了各族老。”
  “甚好!”
  放在祖宅用不上,也不一定保得住,留在祖宅的两户陪房,就不是本分,虽看似本份,却极为钻营,更爱搬弄是非,她实在不愿与他们多有接触,只是疏远着,不接触就会有矛盾。
  “三房的冯三爷、二房的冯五爷,带着护卫来接夫人回皇城。”
  “好。”
  陶嬷嬷又道:“要回皇城的土仪、礼物,老奴已经采买好了,除了二房、三房、陶家、余家大房、安康长公主,还有哪家?”
  冯昭道:“太原土仪,多预备些,式样可多些,给府中管事婆子、管家、掌柜们的也备些,这些才是自家人呢。”
  众人心下感觉,他们才是夫人自家人,那些都是外人。
  “你们几个,皇城若有亲友的,轮流当值,另一组就出去采买,出了一趟远门,回去不带礼物,你们也不好意思。”
  外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禀晋国夫人,贱妇是太原府东原县知县太太,携女前来夫人。”
  冯昭对金桔点了一下头,金桔出了香客房,将这对母女领了进来。
  冯昭坐在案前,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品着果茶,这妇人约有三十上下,女儿只得十一二岁,好奇地望着冯昭。
  冯昭道:“上茶!”
  红霞沏了茶,递给母女俩。
  妇人道:“冒昧来访,让夫人见笑了。”
  冯昭应了一声“不碍事,以往我要守孝,不便走动出门,也不好见客。夫人的女儿与你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生得很水灵。”
  小姑娘立时红了双颊。
  妇人笑应道:“在家里,比她两个哥哥还要顽劣,一出门,胆儿小得跟老鼠似的。”
  “小孩子都认生,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福了福身,甜甜脆脆地道:“小女岳巧儿。”
  “倒是个乖巧机灵的。”冯昭想到这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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