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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帝月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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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晚想帮忙,可也知自己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着实不好插手姐姐、姐夫的事。结结巴巴地问道:“可是姐夫……都……都不碰姐姐。”
  这对冯家来说,是耻辱。
  “他嫌我,还我嫌弃他。想花我的嫁妆银钱,又说银钱是阿堵物,说我粗鄙夷、俗气,嫌我父祖皆是猎户、莽人,真够恶心的,夫妻之间若无真心真情,就要睡一处,还不得像畜牲一样。”
  碧桃听到家姑娘的话,瞪大了眼睛。
  冯晚也是一样的惊诧的表情,仿佛不认识自家姐姐。
  冯昭笑道:“我吓着你了?”
  冯晚茫然摇头。
  冯昭轻叹道:“经历过一场大病,又被人算计,许多事也就看透了。”
  汪翰不屑碰她,她正好乐得逍遥,待一切熟络了,她再设法离开安乐候府。安乐候世子夫人,谁爱当谁当,反正她是不想要。
  冯昭怕再说出惊人之语,道:“我们虽是姐妹,到底是女儿家,家里到底缺个男丁。”
  冯晚“咦”了一声,“姐姐早前不是不同意娘过继二房的公子做我们的兄弟?”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姐妹总不能只想自个儿,还得为娘思量一二。爹走得早,娘将我们姐妹拉扯大不容易,总得让爹娘有后继香火之人。妹妹,你说呢?”


第038章 责问
  最早时,余氏想让冯昭招赘,但话没说死,如果提亲的人家够好,也愿让女儿嫁出去。冯昭与汪翰订亲后,余氏想让冯晚招赘。但这个提议,二叔公不同意,说用嫡女招赘还成,哪家是让庶女招赘,二叔公建议余氏在二房、三房挑一个日字辈的子侄过继来。
  汪翰在订亲后,曾在寺里见过冯昭一次,那次会面,他说的就是冯家大房过继子嗣的事,说了两句好话,挑唆冯昭拒绝余氏过继子嗣。
  冯昭记忆里,就是因为她寻死觅活地与余氏闹腾,直说余氏过继儿子就不疼她了,也至余氏一直没有过继子嗣。
  她为了让冯家二房、三房的人断了念头,还放了狠话,说冯家几房人早就分家了,他们大房的事,让两房人少插手,还骂他们是想贪大房的银钱。二叔公气不过,放话说:他的子孙不会过继给大房。
  二房不过继,三房的子弟多是读书人,想走官宦路,为了名声,更不想过继,不想误了子孙的仕途。
  冯昭在冯家的事上,从不曾细想过,祖父壮年战亡,父亲英年战死,母亲余氏一介妇人,若没有二房、三房的人多加庇护、帮衬,如何能攒下大房那么偌大一笔家业。
  二房乃是茶、酒皇商,又手握整个大周天下三成的茶酒生意,但凡极品的好茶、上等的好酒,无一例外都出自冯家,哪里就瞧中了大房的这点家底子。冯家大房是顺天府的首富,那么二房便是天下的四大富贾之一。
  冯昭被汪翰利用挑唆一场,把冯家二房、三房的人都给得罪狠了。因着这事,冯家二房、三房的人在余氏仙逝后,再不过问她的事。
  这可是在古代!
  冯昭自断依仗,孤立无援,如果不是她拥有赚钱的本事,又善于恩威并施的手段,将安乐候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嫡妻位早就不保。
  冯晚掖了一下锦衾,“姐姐,我到外头瞧瞧。”
  她领上两个服侍丫头,自边角门出来。
  外院大花厅上,胡氏坐在上座,左上首坐了余氏。
  院子中央跪着燕儿。
  三名郎中陆续查看了汤药。
  回春馆郎中抢先一步揖手答道:“那药粉只是让这一副药材失了药效。”
  余氏一早就知那药粉的功效,冷声道:“候府是有人要我女儿的病好不了还是要我女儿的命?”
  保和堂的郎中左右为难,他们早前以为是给人瞧病,可现下瞧来只怕是掺合到内宅阴私之中,照实说,只怕要惹事;不照实说,到时候又误了保和堂的名声。
  杏林医馆的郎中与冯府有些渊源,冯府太太姑娘三病两痛,一直都是请他们医馆的郎中去瞧,何况这杏林医馆的大东家便是冯家二房的大老爷。他揖手道:“启禀汪夫人、冯太太,这药粉是两种药材为引,若服下此汤药,风寒之症不见好转不说,还让侵入身体的寒邪更重,时日一长必中寒毒,长此以往,妇人宫床受寒有碍生养。”
  回春馆郎中没想这位郎中会如实禀报。
  燕儿跪在院子里,无论是让大奶奶不能康愈,还是让大奶奶中毒,她的罪怕是大了。
  陆妈妈冷声道:“燕儿,你是受何人指使?恶奴毒害主子,朝廷对这样的奴婢会罪加三等,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会连你娘、妹妹和弟弟的命都不管了吧?”
  汪家四姐妹与胡秀秀立在院子外头。
  汪诗急得团团转。
  胡秀秀魂不守舍。


第039章 香料起家
  汪琴就不明白,大嫂出手大方,待人真诚,府里怎么有人想害她。因与冯家认了亲戚,汪琴就觉得怎么看冯家人都顺眼,反而是胡秀秀装模作样,惯会扮可怜。
  汪棋年纪最小,又是好奇,又是不解地望着院门里头,嘴里时不时地问道:“三姐姐,燕儿为什么要害大嫂啊?那可是下毒。”
  “四姐姐,燕儿的胆子怎这么大啊?”
  汪诗不睬。
  汪词只觉得汪棋烦得很,今日听余氏说了几家皇商间的渊源,她想到推冯昭落到荷潭的事心里就直打鼓。“三姐姐……”
  汪诗的眼睛却直直地瞪着胡秀秀,她已经忍了太久,猛地走过去,一把拽住胡秀秀,“表姐,你不想闹开,我们就去旁边说话。”
  汪琴静静地盯着汪诗与胡秀秀:汪诗的样子很生气。胡秀秀曾有些底气不足。真是怪了,难不成秀表姐怎么招惹到三姐姐了?
  汪琴瞧了一阵,领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去找三姨娘。
  且说汪诗拉了胡秀秀到兰桂堂外头的花园子里,两人立在杏花树下,又让丫头们退出丈许外,汪诗愤然低斥道:“你在利用我?”
  “三表妹说的什么话……”
  “胡秀秀!”汪诗大喝一声,“燕儿哪儿来的胆子敢给冯氏下药?我娘是让燕儿盯紧冯氏的一举一动,却没让燕儿给冯氏下药,是不是你做的?”
  胡秀秀轻唤一声“三妹妹”,满是哀怨、可怜地道:“三表妹,你不可以诬我,我……我自小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哪有这种胆子……”
  汪诗抬腿,一脚就踹了过来,踹重了胡秀秀的小腿,“少给我装模作样,你什么样的人儿,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你让燕儿下的药?”
  胡秀秀连连摇头。
  汪诗有些迷糊:她是想胡秀秀认下这事。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是胡秀秀,原因很简单,因胡秀秀数年前入府之时就打着要嫁给她大哥的主意,尤其几年前汪翰扬名京城且成为京城四大名门公子后,胡秀秀的心思就更重了。早拿定主决:非汪翰不嫁。
  冯昭被害,唯一获益的只能是胡秀秀。
  汪诗厉声道:“冯氏不能死,她若死了,冯家定会把她的嫁妆一件不少的拉回冯家。你敢坏我的好事,我饶不得你。”
  既不是她做的,胡秀秀上前为何冲过去打燕儿耳光?胡秀秀站在兰桂堂院门外头手足无措,怎么瞧都有问题。
  胡秀秀迭声道:“三表妹,真不是我指使的燕儿,真的不是我,你要信我。”
  汪诗道:“要我相信你,你就对天发毒誓,若幕后指使之人是你,你无儿无女,一生凄苦,不得好死。”
  这么毒的誓?
  胡秀秀似不认识汪诗,她们好歹是一处长大的表姐妹,居然逼她发毒誓。
  汪诗勾唇,冷笑道:“胡家曾做过熏香生意,祖上就是靠调制熏香发迹。我娘只学会做胭脂水粉,而你却学会了调制香料,我……早该想到是你。”
  胡秀秀不愿发毒誓,好的不灵坏的灵,况且这誓言太毒,她赌不起。
  汪诗面露讥讽,猛然扭头,“你为何挑唆我把冯氏推下荷潭?”


第040章 千机丸
  胡秀秀心乱如麻,汪诗知道她的真面目,会不会告诉汪翰。在大表哥的心目中,她一直都如白莲花般圣洁、良善溢的好女子,她不想功亏于匮,更不想断送这段良缘。“三表妹,我……求求你,你别说出去好不好?”
  “你为何挑唆我把冯氏推下荷潭?是不是故意害她染风寒,好方便你下毒。”
  想嫁给她大哥,就得让她抓住胡秀秀的短,有朝一日,她还可以拿出来逼胡秀秀为己所用。她被人利用了一回,总要知道真实原因吧。
  汪诗咄咄逼人,眸光微敛,利如寒剑。
  胡秀秀弱弱地用极低的声音道:“姑母、大表哥和你都讨厌冯氏,可是我们不得不借冯氏的钱财解困。我不能让冯氏生下汪家的子嗣,我调制了几枚千机丸,又调出了寒冰散。”
  “千机丸……”
  “与传说中的四大奇毒之一的‘牵机’有些相似,原本无毒,寻常只作药引来使。但因千机丸,可让药效加倍,若与治病的良药混到一处,就是更好的良药,若与毒药一处,毒性也更为厉害。”
  汪诗微微凝眉,“寒冰散呢?”
  “这是一种寒毒,与千机丸配合使用,能让寒毒的药效提升至少三倍以上。但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两种药搭配风寒汤药使用,服食者非但不能袪除寒邪,反而能让寒毒侵入五脏内腑变成寒症,若连服半月便……便终身不得解。”
  好毒的心思!
  装得跟个仙女似的,害起人来半点都不心软。
  汪诗问道:“你没想让她死?”
  胡秀秀忙道:“我知道姑母和大表哥的用意,怎么能坏了姑母的大事,我只是不想让她生下大表哥的子嗣。”
  汪诗依旧不明白,“那是寒毒,最后变成寒症,又不是什么绝育汤药。”
  胡秀秀见她眉宇间的怒气已消,知汪诗不再怨怪自己,忙道:“女子若患寒症,寒气侵入宫床,时日一长会一生不育,更会给人造成是病非毒的假相。”
  汪诗听她一解释,当即大悟,低声道:“你可真够狠的!还好我们是表姐妹,否则碍了你的事,我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胡秀秀微微含笑,柔声道:“你可是大表哥最看重的妹妹,就算是为了大表哥,我也不会伤害你。冯氏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粗鄙不堪,满身铜臭、自以为是,若她真有孝心,就该把她的十万两银子的嫁妆拿出来给姑母掌管。”
  如果姑母得了这么一笔银子,定会给她置备些好首饰、漂亮的衣裙,她可不想穿来穿去就那么几身,她还想到了好几种更漂亮的新式样衣裙。若她胡秀秀穿上,定会美若天仙,更能迷住汪翰。
  可惜,府里的余钱不多,她每季只能做两身新裳,且价值不能超过五两银子,就这样的新裳,也比府中几位庶出小姐还要优厚。如汪词每季说是做两身,其实只做了一身,另一身是汪诗穿过的七成新旧掌代替。汪诗心情好时,就多给一套、两套,权作是给汪词新做的。
  汪棋每季也只做一身,但二姨娘针线活好,喜欢用汪诗的旧衣裙给她改缝成合身的新裙,也会再加绣上一些漂亮的花上去,哄着汪棋说这就是新做的,汪棋只要有漂亮衣裙穿就很欢喜。
  汪琴则不同,她姨娘有嫁妆,一旦田庄、铺子有了出息,就拿钱给汪琴再添两身新裳。因是三姨娘自己的嫁妆贴己添置的,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第041章 暗示
  汪诗深以为然,“她的嫁妆店铺那么多,明知道家里花钱的地方多,也不晓得拿几家给娘打理。我娘得了银钱,还不是花在府里。”
  如果母亲掌了这些店铺的打理权,得了银钱,就能给她置备体面的嫁妆,她就能风风光光地嫁到婆家。
  汪诗担忧地道:“燕儿不会把你招出来吧?”
  胡秀秀低声道:“她唯一的弟弟生了怪病,需要我的解药才可保命,她若敢说出我,我就让她弟弟活活痛死。”
  燕儿的弟弟生了怪病?汪诗已经相信那不是病,而且中了一种毒,弄不好是胡秀秀给下的毒。
  难怪胡秀秀虽无钱财,却能将燕儿拿捏在手里。
  汪诗捂嘴笑道:“回头表姐也教我几种调配药香的手法吧?”
  她可是要嫁到官宦人家的嫡次子为妇,这样的夫君,他日少不得要纳妾室,她可得学几样法子对付侍妾姨娘这些玩意儿。
  汪诗与胡秀秀回到兰桂堂院门外,秦婆子正恭敬地将保和堂、回春馆的郎中送出来。抬眸望去,外院花厅上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裹着斗篷,脸上蒙着丝帕,杏林馆郎中正在给冯昭请脉。
  两位郎中各得了一个荷包的赏钱,荷包是寻常的茧绸布缝制的,里头似有好几两银子。胡氏没有这等阔绰,许是余氏赏的。
  汪棋热情地迎上秦婆子,“秦婆子,大嫂如何了?大嫂没中毒吧?”
  秦婆子低声道:“姑娘们都散了吧,这里有夫人做主。”
  胡秀秀提着白裙迈入院门,语调轻柔,又故作生意地道:“燕儿,你的胆儿可真大。是谁指使你的,你快告诉陆妈妈与汪福婶。”
  燕儿抬头,正好与胡秀秀四目相对。
  谁指使的?
  表姑娘不是比谁都清楚。
  胡秀秀很是惋惜地道:“你怎么能做这等糊涂事,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你娘、为你妹妹,尤其为了你体弱的弟弟着想,你怎能干出这等事?”
  她若敢招认出来,只怕弟弟的药就要断了。
  没了胡秀秀给的灵药,她弟弟就只能等死。
  她可以死,但弟弟不能,弟弟才九岁啊,而且她在父亲的病榻前发过誓,一定要尽起长姐的责任,将弟弟哺养成人。
  她不能招!
  如果她死了,她被贱卖了,也许胡秀秀看在她的情面上,还愿意给弟弟药。
  冯昭望着与燕儿说话的胡秀秀,现在她更加肯定,自己中毒的事与胡秀秀有关。
  余氏朗声道:“汪家姑娘、胡表姑娘,请入花厅小坐。”
  胡秀秀还真不放心离开,虽说她拿住了燕儿的软肋,可又怕陆妈妈等人给燕儿用刑,万一燕儿承不住把什么都兜出来,她可就真毁了。
  胡秀秀顺水推舟迈入花厅,福了福身,在花厅右侧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
  杏林药铺的郎中开了一张新方子,“汪大奶奶先吃两日,第三日在下再入府请脉,毒入体内,需得小心将养。”
  余氏身后的管事婆子接过药方,随手递了一只荷包,“有劳郎中了!只要给我们大姑奶奶调好身子,我们太太另有厚谢!”
  虽说是大东家的本家,但大东家不愿让人知道杏林药铺背后的大东家的秘密,他亦不能点破,接过荷包谢过余氏,又道:“这张纸上写的是近来两月忌讳的食物,不可再犯冲克,否则汪大奶奶的余毒难清。”
  婆子道:“有劳郎中!请——”


第042章 搜院
  余氏冷着脸,“汪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胡氏不想听余氏的,但现下是被余氏拿了短处,人家健健康康的女儿嫁进来,这才十来日就被人算计陷害。若是传出去,只怕她的嫡次子汪博再难说亲,儿女的亲事原就艰难,再有这么一出,谁还敢把女儿许给汪家公子。
  胡氏按捺不快,起身随余氏进了外院的偏厅里。
  余氏爽快地道:“汪夫人不愿我请城南冯府的人主持公道,我也得给汪家这个面子,不让我大叔子、弟妹介入。可是我女儿中毒这是事实,一个小丫头,哪来的毒药,汪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汪夫人,令人彻查府邸罢。”
  胡氏面露难色。
  余氏不愿就此轻轻揭过,她是商贾不假,可若她不给女儿撑起,往后还不得再被人欺负了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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