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富贵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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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可谢春秋心中却并没有多么高兴:“为什么是你为我讨?我要……”
她更想自己去尝试着去做一些什么,而不是事事都完完全全依赖他人。
谢春秋直觉性的仰头,望向顾参商声源的方向,却冷不防的望进了顾参商那深邃的眼眸里。
心头倏然一紧。
“嗯?”顾参商眼神不闪不躲,只一心一意的看着谢春秋,穷追不舍,“你要什么?”
“我……”谢春秋张了张嘴。
顾参商挑眉,静静的等着谢春秋的后文。
态度好的硬是让谢春秋把原本准备说的“我就不能自己去拿药吗!为什么非要麻烦你?”话憋屈的咽回腹中,语气稍微松软了一些。
她问:“我通过六艺来取药这事,是真的没有希望吗?”
顾参商耸耸肩,实话实话:“没有。”
甚至还特地强调一遍:“一点都没有。”
谢春秋:“……”
我***狗顾太傅!
她突然就不紧张了是为什么?
第17章 俏小姐
谢春秋脾气挺别扭的。
你若是顺这她的想法说什么,她会板着小脸,一副不情不愿不愿听的模样。
可若是逆着她的想法说,她心里还是百八十个不乐意,依然不爱听你的说叨。
是以从前总有人说她脾气古怪,为人骄纵。
而谢春秋听了也不过是打马走过,一笑了之。
她就是这般的女子。
有些别别扭扭的小脾气,有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顾参商这会说要帮她妥帖的办好这事,谢春秋反而不乐意了。
她摆足了架子:“那行,你把纸、笔给我,我写给你。”
顾参商抿嘴好,觉得谢春秋这般的行事作风十分好笑:“我人就在你身后呢,你直接说,做什么非要纸和笔?”
他话是这么说,但行动上却是完全按着谢春秋的意思来,接抬手招来了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吩咐他们将笔墨拿来。
谢春秋就只管摊开手,等着别人将宣纸为她铺好,毛笔为她沾墨,“忙里偷闲”的瞥了顾参商一眼:“哼,我当然是要把地名写给你啊!”
“但是,你可千万别指望我还能画一张那小贩的小画像出来,一来我不会画,二来那小贩的容貌我也早都记不清了。不过,我表兄尹长风一定记得,你去问他吧。”
顾参商只见谢春秋抓着笔杆,潇潇洒洒的画出了几个字。
谢春秋每写一字,顾参商便站在一旁念一字,丝毫不嫌弃她的字宛如鬼画符一般,毫无章法,不堪入目:
“春风拂栏天字……”
“……六二一门。”
顾参商轻笑:“这不就是那日我在春风拂栏的住处么?”
“明明是尹长风的住处!”谢春秋眼带嘲笑,“你是五二一门好不好?”
“哦……”顾参商点点头,后退了几步,离谢春秋站的稍微远了些,“我只是去春风拂栏做客罢了,这门号一类的,还真没有注意。”
他远远的望着门外的开的正盛的桃花树,一阵春风吹过,无数的花瓣便乘着春光飘旋而下,桃花特有的清香,便这样慢慢的氤氲开来。
都说顾太傅天资过人,过目不忘,区区一个门号怎么可能记不住?
但他只默默的望着这样的景色,眉眼里盈满了温柔:“这种事情,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谢春秋也不知为何会将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
也许是顾参商卷起珠帘时,她无意中便记住了。
也许是她自己潜能如此,随便扫一眼便可以记到现在。
谁又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
总之,谢春秋坐在椅上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怎么?只准你顾太傅一目十行,还不准我过目不忘了?”
她骨子里天生便有一种不服输的韧劲:
“你说我礼乐不行,射御也不行,那好啊,我便你听的话,在这书数上多费儿点功夫。”
说完便潇洒转身,踏门而去。
谢春秋刚走,那不知道野到哪里去的小灰猫,便叼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枝轻快跑了回来,围在顾参商的脚边含糊不清的嘤嘤叫着。
顾参商顺势将小灰猫捞了起来,勾着它的小前爪:
“云清你这小没良心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呐。”
小灰猫顿时挥舞起小肉爪喵喵的抗议着,那一直叼在嘴里的桃花枝,恰好落在谢春秋方才坐过的椅上。
徒留一室清香。
·
谢春秋走出膳厅的第一件事便是让楚西风把太傅府里闲置的诗卷统统搬到清云院里去。
楚西风是个实诚人,说要搬闲置的诗卷,便立马带了一溜人马浩浩荡荡的搬来几十只大木箱子。
谢春秋大概扫了几眼,便头疼的不得了。
她从前最不喜看的便是这些文绉绉的书了:
《诗三百》,《汉乐府》,《诗词汇编》……
但这些好歹还算是正经书。
谢春秋看着那大红木箱子底下压着,却好巧不巧的露出书封的《蝈蝈时岁记》,渐渐陷入了沉思。
逗蝈蝈这种事情,她自己小时候不懂事好奇着玩一玩也就算了。
怎么顾太傅这么大的人了还偷藏这种逗蝈蝈玩的小本子?
也不怕被人笑话,说他疏于朝政,耽于玩乐吗?
反正谢春秋从小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这么说大的。
她冥思苦想了片刻,决定看在顾参商解决了她一日三餐的份上,帮他“毁尸灭迹。”
谢春秋招招手:“楚侍卫?过来一下?”
她费力的扒开堆在上面的一众诗词经典,屈尊降贵的用两指夹出那本《蝈蝈时岁记》,支开原本围在一旁清理后院的小厮,跟做贼似的,小声的对楚西风说道:
“快去把这本书给烧了,最好烧的连渣也不剩!”
说话间,她余光又敏锐的瞥见一本《坊间趣闻实录》和《娇小姐和呆书郎》。
谢春秋:“……?”
这是□□活见鬼了,什么小姐什么郎?
她感觉自己对这世界快二十年的认知在今日突然彻底颠覆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太傅不可斗量。
这样的话本,她从前确实是私藏了不少,但出现在顾太傅这里就……
谢春秋顿时看那些古籍经典都顺眼了许多。
她手忙脚乱又把那两本格格不入的书也挑了出来:“还有这两本,也快拿去和那本也一起烧了!”
于是楚西风大刀阔斧的搬了三十几箱书来,又懵懵懂懂的提着三本书拿去烧了。
趁着他这去烧书的功夫,谢春秋立马利索的挑了几本书封没有那么素净古板,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点点感兴趣的书,在门上挂了木牌,便准备开始闭关苦修。
楚西风是个大老粗,谢春秋的字又仿佛是鬼画符。
也真是难为他迷瞪迷瞪着他的眯眯眼,艰难的识别着那木牌上的半干墨迹:
“少女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闭关修炼,飞升勿扰。”
闭关?勿扰?
楚西风左右为难:
那他要不要把顾太傅今夜不归府,晚膳自用的消息的告诉谢大小姐呢?
唉……
还是暂时不说了吧?
反正这大小姐从来都不会委屈着自己,可他要是冒失闯了进去,指不定要闹脾气闹到太傅那去告状。
楚西风在心中默念:
春秋闭关,诸佛退散。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两章可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本乱入?
另外《娇小姐她天生富贵命》首发晋江文学城
盗文请自重
第18章 太羞耻
新月高悬,众星捧月。
莹莹的月光洒落在太傅府上的花枝上,在这无边的夜色中弥漫出一种别有的幽香。
锣梆相击,一搭一档。
咚!——咚,咚!
顾参商踩着更夫打锣的声音,披星戴月,踩着一地的月华回了太傅府。
他步履平稳,风姿清雅
。
若是不细看他皱起的眉,旁人哪知道顾太傅是刚从宫中议事晚归?
楚西风则紧紧跟在顾参商的身侧,保持着约莫两三步的距离。
只听顾参商吩咐道:“五皇子最近动作很是急躁,看来为了他那心上的白月光,都不惜乱了这章法。这时机万万不可错过,赶紧派人去给我把他们盯紧了,知道吗?”
一提到盯人这种事情,楚西风便既显得积极又干练:“太傅放心,我早已安排妥当了。”
“嗯?”顾参商语调微微上扬,止住了步伐。
楚西风一愣,以为顾太傅是不满意他的安排,补充道:“那我再加派些人手,把榆柳和婉香也盯起来?”
顾参商站在清云院前,看着从支摘窗中透出的朦胧光影,随口回道:“盯紧榆柳便可……”
“不过……”说着,他话音一转,“你没告诉谢春秋,我今晚不回府用膳?”
“额……”楚西风懵了,和顾太傅谈公事谈到自己身上来了,还是头一次。
楚西风焦头烂额冷汗“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这,这这……”
他确实是没把这事告诉谢春秋。
可这事是真的难办,前有狼后有虎,只留他一个武夫子在这抓耳挠腮算是什么道理?
楚西风焦虑万分,硬顶着顾太傅凉飕飕的视线,一拍自己的大脑门,道:“要不还是请太傅自己去看看吧!”
不过楚西风这是芝麻落针眼,碰巧说到顾太傅的心坎里去了。
顾太傅本就想去看看谢春秋情况怎么样了。
他中午刚刚灭了她的志气,这会还不得扑腾着闹起来?
正巧这楚西风提了出来,那说看就去看!
只见,房内一盏昏黄的烛灯正隐隐的亮着,缥缈的烛光,将谢春秋的纤细的身影投射在窗上,泼墨般的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画卷。
顾参商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谢春秋能静下心来读进书,那太阳就真应该从西边升起来了。
谢春秋早已趴在案桌上睡熟着了。
眉眼紧闭,呼吸均匀。
许是自幼体弱的原因,她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便会显现出一种特有的恬静。
顾参商没有出声惊扰她,只是小心翼翼拿走了压在谢春秋手腕上的那本《诗三百》。
也许,谢春秋睡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头悬梁锥刺股,好好奋斗一回的。
顾参商喉结微动。
他甚至能想象出谢春秋午后趁着娇阳正好,撸起衣袖,捧起诗书,大放厥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然而,他此刻的注意力却不全在谢春秋那露出的半截光滑而白皙的小臂上。
那《诗三百》之下,还有一本书……
《霸道皇子的恶毒女配》。
顾参商:“……”
这是什么情况?
他知道谢春秋让楚西风从他书库里般了几十箱书过来。
他心里也清楚得很,那些书里可能有《经典诗词汇编》,也可能有《坊间杂闻录》,但绝对不可能有《霸道皇子的恶毒女配》这种……
不知所云的杂书!
顾参商此人,上可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下可在春风拂栏谈笑风生。
在哪里都能过的如鱼得水,做什么事情都能得心应手。
但是,此时顾参商的视线垂落在这花里胡哨的封面上,扭扭曲曲的九个醒木大字,顾参商平生第一次在心底生出了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奈感。
真的是……
顾参商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俏小姐?
还不待顾参商思量出个一二三来,谢春秋却仿佛是掐准了时机一般,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她的清澈杏眼。
睡眼朦胧,恍若清晨山间缭绕着的雾气。
“顾参商你怎么又来了?是太子给你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许是刚刚醒来,谢春青的声音里还带上了几分娇软:“天天往我这跑,我耳朵都要被你说出茧了!‘无傍身之能却穷奢极欲,引火烧身指日可待’我记住了,这不是在读诗书么?”
窗外的夜风吹来,带着几丝幽暗的花香。
谢春秋被吹的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
半梦半醒间,她还以为自己还是东宫太子妃,顾参商还是那没事便来说叨他的顾太傅。
不过,好在顾参商只当谢春秋是有起床气,没有搭理她似娇似嗔的梦话,长臂一伸,替她合上了窗。
谢春青睡眼朦胧的坐在椅子上,迷瞪瞪的看着顾参商。
顾太傅轻咳了两声,一手搭在谢春秋的椅背上,一手摁在那《霸道皇子的恶毒女配》上,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势将谢春秋圈在了椅子上。
谢春秋顿时打了个寒颤,危襟正坐了起来。
“我记得,谢大小姐午膳后还趾高气昂,信心满满的对我说要在这书数上大费工夫?”幽暗的烛光照在顾参商俊朗的面庞上,衬的他五官更为立体迷人。
他低声轻笑道:“若我记得不错,是确有此事的吧?”
“……有的。”谢春秋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顾参商勾唇,眉眼微弯:“那姑娘这读的,可不是什么圣贤之书吧?”
“……算的吧?”谢春秋满头雾水,“我这读的不就是正经的《诗三……》?”
她的目光随着晃荡着的烛光,飘落在了顾参商轻轻扣着的书封上,呼吸陡然一窒。
失策!
这书怎么被顾参商发现了?
她刚拿到书的前一炷香的时间,是真的有好好在诵读那《诗三百》的,不过后面的那几个时辰就……
那九个大字谢春秋是提都不敢提,偏偏顾参商还要问:“嗯?谢大小姐读的什么圣贤书?不妨也说给我听听,我们来探讨一二?”
谢春秋:“……”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她小尾巴都被你顾太傅抓住了,你还搁这装模作样的问什么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
这是最后一次霸道皇子文的出现了
第19章 登徒子
谢春秋活了两辈子,先不论活了多久,但她这两辈子都看顾参商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顺眼极了。
那笑里的得意,是笑他能把对方吃的死死的。
活生生一副憋足满肚子坏水把坑挖好了,就等着她往坑底跳的匪气模样。
谢春秋从前心宽,还当真就是一边同顾太傅拌嘴,一边真的往坑底跳。
可是现在,她做出了两辈子从来没敢对顾参商做过的事情。
在这月下花前,灯火书桌,在这一派朦胧错落的光线里,谢春秋抬眸,缓缓的……
朝着顾太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顾参商略微有些意外的一挑眉:“……?”
这胆儿还挺肥?
还怕我治不了你?
顾参商冷笑一声,就像管教自家不爱学习的小丫头似的,把那书随便翻到一页摊开来,推到谢春秋的面前,食指在书页上重重的点了点:“来。”
“做什么?”谢春秋坐在椅子上,模仿着顾参商平日里的样子,也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梢。
“请咱们的谢大小姐开开金口,说说看这书里究竟有个怎么样的黄金屋颜如玉,迷的您都会周公去了?”
谢春秋神情古怪的瞥了顾参商一眼:“你确定要我读?”
“怎么,不行?”
“……行吧。”
谢春秋迟疑了一会,心想:
念书这种事情,谁先漏了气势,谁便先输了阵脚,谁先觉得尴尬,谁就先输了个彻底。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最后,谢春秋以一种破釜沉舟,英勇赴死的语气说道,“那……我就念了啊?”
说罢,谢大小姐还顺带还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垂眸睨着顾参商推在自己眼前展开的那一页,以一种郑重而又扭曲的语调念着:
“眼看,那四皇子俊眸皓齿邪魅一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