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富贵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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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秋蹲下身来,伸手拍了拍顾参商的脸,有些担心他会失去意识。
——双眼紧闭,没有反应。
谢春秋心下一紧:
不会吧?
这顾参商要是没了意识,她这找药的事情,谁来帮忙?
她连忙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
——均匀,稳定,绵长。
谢春秋立马去摁他的胸口。
可这手刚贴上去,便是肤肤相碰。
顾参商的肌肤上还带着一些未干的水珠,触手冰冰凉凉,惊的谢春秋指尖一颤。
而这冰凉的触感之下,是温热的血流和有力强劲的心跳:
砰——
砰——砰——砰——
谢春秋仿佛是触电似的,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尹长风站在一旁,看的满头雾水:“你在做什么?”
谢春秋眼神飘忽:“他,他怎么还不醒啊?”
尹长风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似的,怜爱的看着谢春秋:“你看看人家这胸肌,这身体不知道比你好到哪里去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谢春秋一个劲的揉搓着自己的手,随口道:“我不是担心他,是他就不能有事。”
都说这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可谢春秋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这春风拂栏里各方神圣聚集一堂,那碧玉花岂是说拿就能拿走的?
吴国皇宫更是守卫森严,闲杂人等怕是连宫门都进不去,更别提去国库里拿药了。
完完全全靠自己,那估计她早就顽疾发作,一命呜呼了。
尹长风哪会知道谢春秋心中的想法,狐疑道:“瞧瞧你这面色酡红,神情娇羞……”
遂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这种儒雅俊俏的?”
谢春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这是什么眼神?”尹长风更来劲了,贼兮兮道,“莫非……是被我说中了?”
“说中?别开玩笑了。”谢春秋满脸的佛不可说,指着顾参商对尹长风道,“你刚刚那些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我当然记得我们是来吴国求药的,但是你知道这药该怎么找?”
尹长风回的理直气壮:“花钱雇人,让别人帮我们找啊!”
谢春秋一哽,竟不知要如何反驳:“……”
毕竟自己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操劳呢?
但以她过来人的眼光看,这事光靠钱是没用的,没点门路是办不成的。
而此刻,最好的路子就躺在谢春秋的面前。
尹长风见谢春秋不说话,乐了:“啧,这看上了谁就直说,你不想嫁人,咱们就让他入赘。有钱任性,完全没有问题。”
谢春秋气的恨不得跺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哪样?”尹长风大手一挥,“你以前还成天嚷嚷要修个金屋,把你那邻家的竹马给娇藏起来,这还只是入个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天生的富贵命,受的起。”
这话说的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她这富贵命谁要谁拿去。
都当炮灰死过一次了,她要是还拎不清自己是个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破玩意,那还不如就地自挂东南枝去。
谢春秋心里生自己的闷气,却也舍不得朝自己发火,只好鼓着腮帮,气呼呼的瞪着尹长风。
“嚯!我说这话你还不爱听了?”尹长风看着谢春秋的表情就冒火,越说越激动,“我好歹小时候走路还摔过跟头,你呢?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想怎么富贵去?难不成还要去当那太子妃不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春秋恨不得一脚把尹长风踹湖里去。
谁还没个年少不经事,识人不清遇人不淑的糟心事呢?
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只好转移一下话题:“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别这么激动?”
这倒不是在敷衍尹长风。
她在东宫时,多在静养。
谁都不会不长眼睛的来同她大声争吵,哪怕顾参商身为太傅,日日对她耳提面命,可言行举止也是儒雅气派的。
谢春秋从不否认,旁人用那些四字成语狠命的夸顾参商有什么不妥。
毕竟顾太傅此人明面上“无傍身之能却穷奢极欲,引火烧身指日可待。”这种话张口就来,确实是个书香公子的做派。
但谢春秋瞧顾太傅不顺眼,总归是有原因的。
他私下里同她说起话来,实在是有些人模狗样欠打的不得了。
不像授课先生那样说个话还要摇头晃脑,反倒像是趁着夕阳无限好,闲来无事去逗猫玩的少年。
你逗我一下,我挠你一爪。
还记得某个日落黄昏,她枯坐在支摘窗边将盆景中的文竹枝叶随意的剪掉。
许是文人爱竹,顾参商见状,便晃着折扇走了过来,站在窗外遥遥的对窗内的谢春秋打趣道:“太子妃今日心情不好么,这辣手摧竹的动作,倒当真是潇洒!”
“手痒罢了,怎么?太傅今日得了清闲,又准备来说叨我了?”
“我自知说话是啰嗦了些,那还不是对着您情难自禁了些呗?”他伸手弹了一下那残花败竹,扇面啪的一开挡住了下半张脸,闪着一双眼凑到谢春秋的面前,“不过……我瞧着太子妃似乎神情有些恹恹的?”
谢春秋咔嚓一刀给那文竹来了个腰斩之刑,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看,这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说别人一身病气,还说的跟关心自己似的。
——笑里藏刀,不安好心。
“人就讲究一个精气神,太子妃这可不行啊!”顾参商就开始数落她了,“从前我邻家有位小妹身体莫约同你一样不太好,但她可淘气了,从小把我欺负到大,还总喜欢拔我……”
谢春秋这下连文竹都不想剪了,反手把剪子插进土里,被这话气的半死:“我不行?这不是宫里无聊得很么,繁文缛节一堆,新鲜玩意一个没有?”
哦。
淘气了不起啊?
她小时候身子不好也很皮,不仅拔过邻家少年郎的头发,还拔了好多好不好?
谢春秋正回想着从前的趣事,忽然一愣:
不过,当时顾太傅说的是拔什么来着?
算了。
管他们是一起拔河还是拔萝卜,总归不会也是拔头发吧?
尹长风瞧着谢春秋又出神不知道想什么去了,想的头顶都冒傻气。
心道:好,不承认就不承认,我来诈你一诈!
他小声的问:“你觉得方才那公子的心口,好摸吗?”
谢春秋还沉迷在回忆里,也没有过脑子顺口答了:“好摸。”
答完,谢春秋自己都愣住了。
“你竟然诈我?”反应过来后,她气的双唇发抖,瞪大了一双杏眼,“你怎么……卑鄙!我那是怕他溺水了,想……”
尹长风笑而不语,一副看你狡辩的模样。
谢春秋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跳进长河里都洗不清了。
不过也正是尹长风这么一打岔,她才想起来当年好像是有太子太傅遇刺失足落水这事。
听闻太傅当初伤还挺重。
大病一月修养三月,足足过了小半年才重归朝政。
顾参商那可是帝王家的水画笔墨,名副其实的文官之首。
也不知道这刺客是什么来头,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还来无影去无踪。
忽然,一声然幽幽传来:“真的好摸吗?”
在场一共三人,谢春秋和尹长风大眼瞪小眼都谁都没说话,那这说话的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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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穿成替嫁文的炮灰女配后》专栏可见,求收藏!
楚楚穿进一本古早虐文里,书中男主沈宴一路黑化,最后偏执疯狂到发起狠来连女主都能杀。
而楚楚则是给男主冲喜不成反被克死的炮灰女配,是女主买来的替嫁品。
趁着沈宴提刀前来的空隙沉思了片刻,楚楚觉得替嫁就要有替嫁的自觉,虐恋情深什么的还是让女主来承受吧。
于是,为了保命的楚楚毅然决然的踏上了给男女主牵红线之路。
但是楚楚觉得沈宴并没有原著里说的那么疯,只是有些奇怪。
当府里郎中要向女主求亲时
楚楚惊慌万分:女主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沈宴稳如泰山:“慌什么,少一个郎中我又死不了,不会让你守寡的。”
当苏家被贬边境,女主作为亲眷也要随行时
楚楚暗自谋划:正好沈宴也要去边境,男女主要是同路的话……
沈宴冷冷一笑:“正好,边境蛮夷和苏家,我一同杀。”
楚楚震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宴嵌起楚楚的下巴,目光深沉:“哦,亲眷随行啊,那夫人也陪我一道去边境吧。”
楚楚红了脸: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
沈宴定国一战年少成名,哪怕他战后归来双腿不便却依旧有人视他如狼虎,欲要剔除他仅存的傲骨。
谋杀,背叛,阴谋。
在血海之中挣扎了一辈子,就在他快溺毙其中时,忽然一个娇娇俏俏小姑娘逆光站在灰烬之上,献宝似的将唯一护住的吃食递给了他。
小姑娘嗓音软弱的唤:“将军,要吃吗?”
恰似久旱逢甘露,他哑声应了:“要。”
这一要,便是一辈子。
1。1v1SC架空楚楚真冲喜,男主腿疾马上好
2。美强惨狼狗将军x小太阳软怂小美人
3。楚楚真实身份待揭晓,并非替嫁品这么简单
第3章 错付了
谢春秋僵硬着脖子扭过头看去,便蓦的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她当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不是说顾参商当初落水,接连重病三月卧床不起的吗?
这就醒了?
她摸了几下就醒了?
这……未免醒的也太快了点吧?
他抬眼望向谢春秋,眼底闪着不明的光:“姑娘救了我?”
顾参商也真不愧是文武百官最为看好的夫婿人选,此刻哪怕是落了水,却也挡不住一身气质。
尹长风却冷哼了一声:
这谢春秋喊他去救人,心里只惦记着别人就算了,怎么这救上来的人,也不念自己的恩情呢?
他阴了脸:“救你的人是我。”
顾参商的目光一直落在谢春秋身上,闻言这才看向了尹长风。
只一眼,尹长风便被定住了。
如果说,谢春秋的杏眼,带着被清晨迢迢的雾气氤氲来开的清澈。
那这顾参商的一双凤眼,便是如浓浓夜幕之下的星空一般,深邃神秘。
不过,顾参商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那到底是……?”
尹长风指着自己:“我,尹长风,这位,我妹谢春秋。简单来说是她发现你溺水了,便让我去救你。”
闻言,顾参商点点头,拢了拢散开的衣领,然后反手将自己撑的半坐了起来,随意的将身前湿发拨到身后。
好生整顿了一番,这才有模有样的揖了一礼:“那便先谢过二位的救命之恩了。”
谢春秋也不管原先在湖中帮扶自己一把的人是谁,顺着这话便厚颜无耻的应了下来:“举手之劳罢了,公子这说的哪里的话?”
这话也就是客气着说一下。
趁着现在的顾参商还没同她结下梁子,再借着这这救命的恩情,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抱上太傅的金大腿?这样求药的事情岂不是更加的容易了么?
她就不信了,太子既然有办法能拿到国库里的药,这顾参商当的是太子太傅,是太子的老师,应该两三句出个招,也能解决这个事情吧?
于是,顾参商当真几句话解决了谢春秋。
他歪歪头,眼里带着几分促狭,有些好笑的打量着谢春秋:“那谢姑娘可知,我为何会溺水?”
谢春秋:“那……你为何会溺水?”
“因为……”顾参商笑的意味深长,“是我自己抱石投水的。”
谢春秋气极反笑。
感情卧床三月是顾参商自作自受?
无影去无踪的刺客,也是顾太傅自导自演?
顾参商果然还是那个笑里藏刀的顾太傅。
一句话把自己满腔的感动、担忧都化作了泡影,把他们的功劳苦劳推了个干干净净。
论精明还是他顾参商第一名。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在顾参商眼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但谢春秋这么多年,到底还是都骄横惯了,心里不痛快,嘴上就要讨回来。
“那阻拦了你的去意已决那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您的石头现在是彻彻底底溺了水……”她一脸假笑,真挚的指着河边道,“那只能辛苦您再去投一次水,陪你的石头一起去海枯石烂?”
谢春秋怼顾参商,那完全是因为前世被他天天说叨的习惯使然,这不说上两句她这心里头就膈应的慌。
但顾参商是尹长风劳心劳力救上来的,闻言,尹长风的脸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揉搓成一坨,表情很是复杂。
“别听春秋瞎说话。”尹长风生怕自己白忙活一场,郑重的不能再郑重的说道,“轻生那可使不得,咱们得向前看,生活总会有盼头的。”
谢春秋叹气:果真是一般人都不太了解顾参商。
她一时都不知道是要说尹长风是热心肠好,还是要夸他天真无邪的好了。
你见过哪个决意抱石投水的人,能把石头给先丢了,在水中还有余力救旁人一把,然后等着别人来救自己的啊?
她原先倒是好奇顾参商怎么气息均匀,心跳平稳,却迟迟昏迷不醒的?
这明摆着就是顾参商心里有分寸得很,根本不会随便拿性命开玩笑。
果然,尹长风也被顾参商的一张脸给骗了过去,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但要不怎么大家都说这顾参商舌(臭)灿(不)莲(要)花(脸)呢?
“说的极是。”顾太傅皮子是真的利索,前头还被谢春秋怼的闭了嘴,这下又立马跟着尹长风的话头顺着台阶下来了,“我这不是已然心有悔意,欲要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么?”
尹长风不过就是想要这么一句话而已,也不是真的要人报恩:“那大可……”
谢春秋心里有气,直接横了尹长风一眼,打断他的话:“救命之恩是公子的心意,但方才我冒犯了公子是我的过失,这一码归一码。”
“哦?”顾参商眼露考量,睨眼轻笑,“谢姑娘这般爱憎分明的脾气,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谢春秋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故人是谁,都懒得开口问,只道:“那现在我将这花灯给你做赔礼,你看行不行?”
尹长风却惊了:“我什么时候把花灯给你了?”
谢春秋脾气又上来了,直接理直气壮的给怼了回去:“你下水救人的时候顺手丢给我的,你忘了吗?”
尹长风又噤了声:“……”
顾参商抬手接过那精致玲珑的小花灯,随意的瞥了一眼:“这花灯倒是做的别致,怕是同皇宫的那六方宫灯作比也是逊色,姑娘随手便送我,怕是要破费了吧?”
谢春秋正色庄容,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一百金罢了,给你做赔礼,不嫌弃就好。”
尹长风:“……”
他记得这破花灯是神庙那里花一百银买的吧?
就这么大点的花灯,那摊主卖一百银他都嫌贵,谢春秋还张口就说是一百金?
他权当做是看戏: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哄鬼呢?
顾氏鬼低声一笑:“都说百金难换佳人笑,我又怎会嫌弃呢?”
尹长风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还真就信了?
妙。
实在是妙。
尹长风简直想为他鼓掌:这话,得是流连了多少情场,蒙蔽了多少次双眼才能练的张口就来的?
要么,是谢春秋和顾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