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丧后我和竹马虐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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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急需要睡眠且处于发育阶段的孩子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如此几次之后,聂嘉言就提出要自己睡一个屋。
林懿行那段时间正好也忙,就随他去了。
再后来,虽然两人的睡觉时间同步了,但是聂嘉言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就懒得折腾没搬回去。
除去上次圣诞节喝醉了没意识,这回还是隔了三四年,聂嘉言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跟林懿行再次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
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微妙,应该,是怀念吧?
他其实有点怕林懿行不习惯跟他一起睡了。
聂嘉言正胡思乱想着,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搭在了他的脑门上。
“睡不着吗?”
聂嘉言顺着这话侧了侧脑袋,就看见林懿行微微支起半边身子看着他。
“没有,”聂嘉言随意找了个借口,“想到明天要上学,我好像还没有校服。”
其实这话也不完全是瞎扯。
刚才他出去找沈云年要水喝的时候,看见一套崭新的校服搁在客厅的椅子上,就随口问了一句谁的。
沈云年告诉他,这校服原本是给他准备的,因为林懿行一周前就联系了二中的老师帮他办理转学的事情。
但是今天又突然改主意把他转去九中,所以这校服是要退回去的,而九中的校服只能等明天去报道的时候买了。
想到这一点,聂嘉言心里头忽然有个猜想,“哥,是不是爷爷问你的时候你就帮我找好了学校,但是你骗他说没有?”
林懿行没否认,指尖轻轻拨了拨他扬起来显得浓密而微翘的睫毛,“不是你自己答应爷爷要做小老师,督促林冉亦学习吗?”
看着林懿行用严肃认真的面容说出“小老师”这个称呼,聂嘉言没忍住笑弯了眼眸,“要是你早点跟我说,我就不答应了啊。”
话音刚落,聂嘉言就感觉林懿行停在他脑门上的手掌往下一滑,然后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他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漆黑让他笑意顿收,“哥,怎么了?”
黑暗里没有传来任何应答的声音,聂嘉言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睛。
手指刚刚抬起摸到了林懿行的手腕,对方就挪开了盖住他眼睛的手掌,两指并拢捏着他的脸颊低声说:“没怎么,睡吧。”
“要校服的话,明天让沈叔给你烫一烫我以前穿过的,先凑合去报道,买了新的再穿新的。”
听林懿行这么一说,聂嘉言才想起来他高中读的好像就是九中。
一丝微妙的情绪在心间缓缓流动,能读林懿行读过的高中,好像,是一件特别特别让他觉得高兴的事情。
聂嘉言正回忆着林懿行穿九中校服的样子,脸就被戳了一下。
“傻笑什么?跟个小二愣子一样。”
聂嘉言无视了林懿行这话里满满的取笑意味,翻了个半身,抱着被子老实说:“没傻笑,我在想哥哥穿九中校服的样子。”
来林家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得连轮廓也不剩了,现在他脑子里所有有关于童年的画面,每一帧里都有林懿行。
而最清晰的,就是林懿行穿着九中校服去接他放学的那段时光。
“我喜欢哥哥穿校服的样子,”聂嘉言抿唇笑了笑,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特别特别帅。”
林懿行垂眸,看着侧躺在他跟前,笑得一脸真诚又傻气的小崽子,出神了片刻,才抬手撸了一把聂嘉言的头发。
“不穿校服就不帅了?”
聂嘉言连忙摇头,“也帅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林懿行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克制了再克制,才把那一句“有好看到让你喜欢吗”从嗓子眼里咽了回去。
“这种拍马屁的话留着跟林冉亦说吧,反正你最喜欢跟他玩了。”
聂嘉言一脸疑惑,“啊?”
他什么时候最喜欢跟林冉亦玩了?
眼看着聂嘉言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林懿行索性扣着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双膝撑在他的身侧,低头问他:“什么感觉?”
聂嘉言猝不及防被翻成了仰躺的姿势。
仰眸望着上方严严实实把他笼进阴影里罩着的林懿行,他的脑子忽然就嗡嗡一片雪花,就跟突然卡台的老电视机一样,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直到林懿行垂着眸,又把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聂嘉言才从雪花调到了一个有画面的频道,想起了自己刚刚好像就是跟林冉亦用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
额头急得都冒出一层薄汗了,聂嘉言一脸窘迫,“哥……”
林懿行欣赏了一会儿他窘迫不已的表情,才松手躺了回去。
“是不是觉得很尴尬?很难为情?”
聂嘉言几乎在他松手的刹那就立刻翻身背了过去,闻言低低“嗯”了一声,小声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记得在玩的时候跟别人保持距离,免得对方尴尬。”
聂嘉言从小就是被林懿行带着身边长大的,很多待人接物的道理都是林懿行教他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道理的对与错,或者有没有必要,反正乖乖遵守,总是没错的。
眼看着目的达到了,林懿行抬手替他抻了抻被子,“睡觉吧。”
聂嘉言点点头,在满室的光线随着“啪”地一声熄灭之后,小声道:“哥哥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说】:
林懿行:每天都在努力挖坑等媳妇儿主动掉进来
ps:感情戏会循序渐进,但不会很慢
第十四章 受伤
第二天一早,聂嘉言吃过了早餐就捧着林懿行翻出来的校服去找沈云年。
“沈叔,麻烦帮我烫烫校服。”
“好的,聂少爷。”
沈云年将衣服抻直了放在熨衣板,边抚平衬衫的领子边跟聂嘉言聊天。
“这是大少爷高一穿的校服,好像只穿过两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聂少爷还能捡来穿。”
其实在那种兄弟姐妹多的家庭里,新衣服很经常都是大的穿不合适了就给小的穿。
林懿行小时候个子蹿得很快,衣服买了没几个月就得换新的。
但他是独子,跟堂弟关系又一般,所以很多时候衣服堆积到了一定程度,沈云年就会帮着捐出去。
“为什么只穿过两次?”聂嘉言抓着衣袖看了一下,“校服看起来还很新啊。”
沈云年偏头看了一眼聂嘉言秀气修长的身影,笑道:“因为大少爷高一开学没多久,个子就长到了一米八二,这套一米八的校服就不合穿了。”
合着说来说去,又内涵他个子矮了。
聂嘉言不高兴地翘了一下嘴巴,等沈云年烫好了裤子,就抱起来跑回屋。
卧室里,
林懿行穿上西装外套,刚站在镜子前整理好领带,聂嘉言就一股风似的冲进了衣帽间,没一会儿,就换好校服出来了。
微微有些宽大的校服衬托得少年身形笔挺而高瘦,尤其是那截单薄削直的肩颈线,侧面看过去极为修长,如同汉白玉雕琢出来的艺术品。
聂嘉言刚刚扣好衬衫袖口,窗外忽然传来林冉亦的声音。
“小包子弟弟,我来找你上学了!”
楼下的小道上,林冉亦单手拎著书包,见聂嘉言探头出来,连忙扬手朝他招了一下,扯子嗓子又喊了一声,“你快下来,我带你去上学!”
聂嘉言一只手撑在窗台上,应了声“就来”,就抓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拽着领子拎了回去。
“今天降温,”林懿行说着从衣柜里拿了件高领的校服外套出来,给聂嘉言穿好之后直接把拉链拉到了顶部,“没什么事别脱下来。”
“哦。”聂嘉言点了点头,背起书包刚刚走出门口,林懿行又喊住了他。
“聂嘉言——”
“啊?”
“放学了就回家,别到处野。”
“。。。。。。。。知道了。”
最后聂嘉言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林冉亦等得都蹲在了地上,见他出来了,立刻撑着膝盖站起来,一脸抱怨,“你怎么这么慢啊?上学都要迟到了。”
“没有吧,”聂嘉言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我今天第一天报道,可以晚半个小时过去。”
“你可以我不可以啊!走走走。”
林冉亦说着就要上手去搭聂嘉言的肩膀,手还没挨上,对方就躲开了。
“别勾肩搭背的,”聂嘉言一本正经,“黏黏糊糊的不好。”
林冉亦看了一眼他精致秀气的面容,到嘴的“麻烦”立刻就咽了回去,抓著书包带子叠声应他,“好好好,不碰你不碰你,那走吧走吧,我真要迟到了。”
最后聂嘉言跟着林冉亦紧赶慢赶,到校门口的时候还是迟了五分钟。
“没办法了,”林冉亦将书包往背上一甩,“我们去爬墙吧。”
聂嘉言微微侧身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礼貌地提醒:“别了,我能从正门进去的。”
“诶,你怎么这么没有义气?”林冉亦不满地看着他,“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聂嘉言想了想,“那你跟我一起从正门进去吧,顶多你受罚的时候我陪你。”
林冉亦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翻墙,“别了别了,我前科太多,再犯就得喊家长了。”
一想起徐曼伶念念叨叨的样子,他就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聂嘉言随他去,挥了下手就自己进校门了。
教学楼底下有校园建筑分布图,边上的布告栏上还有分班表,聂嘉言简单看了一下,就往高二年级的办公室去了。
接待他的是个挺年轻的男老师,一上来就先自我介绍,“聂同学你好,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老师。”
“沈老师好,”聂嘉言从书包里办理转学手续的资料递过去,“这是我的档案。”
沈老师笑着应了声好,然后拿着他的档案填写了一下学生资料,完了就拿起桌上的教案,起身朝他示意了一下门口,“先去上课吧,回头我把资料存档就可以了。”
“好。”
九中是湛城出了名名校升学率高的中学,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转学。
班上的同学虽然对转学生见怪不怪,但是对于从国外转学回来的同学,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好奇,或者说别有想法。
第一节下课,聂嘉言起身想去上厕所,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在半道上被人拦住了。
那人校服穿得松松垮垮,看上去流里流气,伸着一只胳膊搭在墙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诶,你叫聂什么来着?”
聂嘉言认出这人好像是坐他后面的,于是脚步一顿后退半步,礼貌地应了一声,“我叫聂嘉言,嘉言懿行那个嘉言,你好。”
似乎没想到他这么没架子有问必答,那人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地道:“你好,我叫贺子勋。”
“嗯,你好。”
聂嘉言笑了笑,刚想绕过他继续走,回过神来的贺子勋又伸长了胳膊挡住他,“那个,听说你是M国转学回来的,”
“。。。。。。。。你家是不是特有钱啊,看你这一脸金贵样儿。。。。。。。”
见贺子勋说话吞吞吐吐像是在暗示什么,聂嘉言眉心微微蹙起一点细痕,有些疑惑,“你想说什么?”
贺子勋还是头一回儿遇上这种不通气儿的小少爷,索性撑着墙把话挑明白一点,“想说你钱很多的话,就问你借点钱花花。”
这是,勒索?
聂嘉言扭头看了一眼周围同学见怪不怪的表情,考虑着是先给钱再告诉老师,还是直接拒绝,还没等他想好,贺子勋就不耐烦地推了一下他的肩头。
“喂,听懂我说的话没有?”
聂嘉言身形清瘦,虽然不至于一推就倒,但是毫无防备,还是被推着后退了一步。
他刚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音。
“贺子勋,你他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连我弟弟也敢动!”
聂嘉言闻声回头,就看见林冉亦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指着刚刚勒索他那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骨头痒欠收拾是不是?勒索之前连家宅也不查查?回头我告诉贺叔叔,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刚才还威风凛凛一脸匪气的贺子勋顿时怂了,连忙点头哈腰道歉,“亦哥亦哥我错了,我哪儿知道他是你弟弟,他又不姓林,我下次不敢了。。。。。。。。”
“知道错了还不快滚,”林冉亦踢了他一脚,“顺便告诉其他人,聂嘉言是我弟,我罩着的,谁也不能打他主意。”
“是是是。。。。。。。。”贺子勋连连点头,路过聂嘉言的时候还喊了一嘴,“不好意思啊聂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聂嘉言收回目光,回头看见林冉亦面色泛白地扶着墙,左腿都站不直了。
“你怎么了?”聂嘉言问。
“刚刚爬墙的时候摔了一下,有点疼,”林冉亦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能不能搭把手送我去医务室?”
“好。”
聂嘉言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架着他往楼下走。
医务室离教学楼有点距离,聂嘉言把人带过去的时候,上课铃刚好响了。
校医正在整理病例,看见林冉亦,就用一副十分熟稔的口吻问他,“又是你啊?这回又想骗什么假条?”
视线偏移落到扶着林冉亦过来的聂嘉言,她眉头挑了一下,“这回进步了啊,还会找人来合伙演戏。”
见聂嘉言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林冉亦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摔了。”
情急之下,他扯了一把自己的校服裤,露出了擦伤的小腿和膝盖,“你看,都见血了。”
校医看了一眼,也有些意外,“还真受伤了啊。”
林冉亦立刻抓准时机可怜巴巴地跟聂嘉言卖惨,“小包子弟弟,这事儿你千万不能告诉爷爷,要是让他知道我又不好好上课,肯定会打我的。”
聂嘉言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的淤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行吧。”
这事儿说起来他也有点责任,林冉亦要不是为了等他上学,也不至于要翻墙进学校。
把林冉亦放到椅子上后,聂嘉言就站到一边让校医帮他检查伤口。
“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校医拿了碘酒和棉棒递给聂嘉言,“帮他涂几天药就行了。”
聂嘉言伸手接过,“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
倒了点儿碘酒到瓶盖里,聂嘉言用棉棒沾了沾,然后蹲下身子,先是用消毒湿巾替林冉亦擦了擦膝盖和小腿上的血迹和灰尘,然后慢慢涂了起来。
林冉亦看着他细致又轻柔的手法,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小包子弟弟,我怎么觉得你比女孩子还温柔。”
聂嘉言正好也想跟他说称呼的问题,“冉亦哥,要不你别这么叫我了,叫我嘉言,或者什么其他都行。”
林冉亦想了想,“要不我叫你言言吧,嘉言听着太生分了。”
聂嘉言:“都行。”
反正别叫小包子弟弟就可以了,不然别人还以为他爱吃包子或者是包子做的,听着太丢人了。
林冉亦看着聂嘉言头顶上的发旋,继续感慨:“要是赵栩柔也有你这么温柔就好了。”
伤口都涂好了,聂嘉言将棉棒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边拧紧碘酒瓶盖边问:“谁是赵栩柔?”
“我女朋友啊。”
林冉亦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声怒吼:“死林冉亦,又背着我跟别人说我的坏话!”
【作者有话说】:
第十五章 体检
聂嘉言顺着声音回头,就看见一个梳着马尾,皮肤雪白五官娇俏的女孩气冲冲地走进来。
“你怎么嘴这么欠啊,嫌我不温柔当初追我干什么?”
女孩一巴掌拍在林冉亦身上,嘴上说着嫌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