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夺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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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夺娇(双重生)》作者:长安宴灯
(白切黑疯批心机帝王x坚韧不屈娇娇贵女)
明斟雪收留了个温润清雅的少年。
她喜欢的菜,他彻夜去学;她病时,他剜心取血为引;她多看了两眼悬崖上的花,少年都愿冒生命危险,为她摘来。
本以为这是世上待她最真的心,却在这时,她开始频繁噩梦。
梦里,明家倾覆,父兄惨死,她被面容模糊的新帝囚于金殿,日夜纠缠。
滂沱大雨里,她抓紧最后一线生机逃至宫门前。却见帮她掩护的宫人垂首跪在此处,雨水冲刷着淋漓鲜血,满地猩红可怖。
身后猝然炸开惊雷。
新帝怜惜地捏起她的下颌,笑的温柔而残忍:“斟儿想逃去何处,又能逃去何处?”
时日越久,梦中那个疯子的面容也愈加清晰。
——正是白日里对着她笑得青涩的少年。
。
原来那不是梦,是她悲惨凄楚的前世。而她现在有了改变这一切的机会。
明斟雪欲避开孽缘与他人定亲,不料大婚前夜,帝王白衣染血猝然闯入她的视线。
步步紧逼。
独孤凛眸底笼上一层阴鸷,卸下良善伪装,贪恋地凝望着她:“别来无恙啊,孤的,皇后。”
。
曾经不以为意的女子成了柔而韧的弦,牵动着帝王最敏感的一条神经,她无心轻轻一拨,他便乱得毫无章法。
重活一世,他伪装成温润少年郎,放低姿态千方百计只为诱她入怀。
她却只想逃开。
既然求之不得,那便,抢吧。
他是天生坏种,骨子里本就刻着卑劣恣睢。
“为何一心想要逃离孤呢?斟儿,你只能是孤的妻,任何人都夺不走。”
回答他的是捅穿胸口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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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和番外都有he
番外be线会单独成卷,帮助喜好he的读者避开,冲吧冲吧*罒ω罒*
(p:古早狗血文;强取豪夺;男主疯且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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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前世遗憾##打脸真香#
强取豪夺+火葬场+救赎
【食用指南】
①双C,1v1;相信我,凛狗值得一个火葬场;强取豪夺emm我是土狗,就爱这个拉扯味儿,香!
②点击即看:披着前世马甲,男主重生后是伪装成人畜无害奶狗的疯批病娇;
女主是被全家捧在掌心疼爱的明珠,骨子里很倔强也很决断,不恋爱脑,不存在你失去的只是生命而他失去的可是爱情。
另外附赠:克己守礼之人为爱发疯;禁忌之恋;以及如何养成甜甜女鹅
③说明:男主确实疯且狠,但只是手段狠,没有滥杀无辜,so友友们要不要期待一下后续呢(σ′▽‵)′▽‵)σ
④暂定双结局,后续走向具体还要看主角之间碰出怎样的火花。我个人坚持,纸片人也有自己的生命,这是属于他们的故事,路由他们来走,我只是个叙述者,跟随他们的脚步去记录,而不是掌控他们。
⑤不鸽,真的不考虑收藏一下嘛T^T呜啊呜啊(抱住大腿)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爱情战争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斟雪,独孤凛 ┃ 配角:专栏强取豪夺系列文求收 ┃ 其它:专栏《独赏》求收
一句话简介:【正w丸洁】强取豪夺白切黑追妻
立意:女子贵自立;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总书评数:2077 当前被收藏数:16673 营养液数:2791 文章积分:174;547;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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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不速之客
◎“皇后,喜欢在这做?”◎
一钩弯月孤伶伶吊在浓稠的夜色里,孱弱,单薄。
深秋里寒气袭人,冷不丁被灌了一脖子凉气,宫女流萤打了个寒颤,瑟缩着手进了正殿。
殿内燃着灯烛,半明半昧间,流萤惊觉光影笼罩下的薄肩轻轻颤动,似是在抽泣。
“娘娘。”流萤忙走上前去看。
明斟雪闻声缓缓抬起湿润的眼睫,眸子含着水气,泪光点点,不胜凄楚。
她安静啜泣了许久,白细的牙齿死死咬住湿红的唇,不曾溢出过一丝哭声。
胸口一点鲜艳的朱砂痣随着不平静的心绪一起一伏,在白腻的雪肌里格外晃眼。
流萤取来温水,浸湿了帕子为她擦拭,劝道:“娘娘莫要再伤心了,横竖明日便可……”
隔墙有耳,多说无益,余下的话被流萤适时地咽了回去,主仆二人心领神会。
香雾蒙蒙,热气氤氲,烘得殿内暖如春昼。
在流萤的轻柔擦拭下,明斟雪逐渐放松身体,阖上双眸。
然而甫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她无意间撞破独孤凛逼宫篡位的场景。
夜幕笼罩下的宫殿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殷红色的血迹如扭曲游动的毒蛇一般蜿蜒着钻到她的脚边。
浅色绣履霎时被污血点燃,湿答答的,贴着她白净的足,触感分外粘腻,恶心。
明斟雪紧紧捂住嘴压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呼声,惊惶地抬起眼眸——
金碧辉煌的大殿宛若人间炼狱,血腥残忍。
“啪嗒,啪嗒。”
粘稠的血滴一滴一滴坠落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漾开一簇簇血花。
视线追随着血水的来源,缓缓上移,明斟雪目光一震,再也扼制不住满心的惊骇,忍不住失声尖叫——
神圣巍然的明堂高殿之下,吊挂着一排排血淋淋的人皮,如夜行索命的幽魂,虚浮在雕梁画栋间。
光洁圣明与诡谲血腥的画面两相冲撞的极致视觉刺激。
龙椅之上,已是风烛残年的老皇瘫倒在一角,哆嗦着手颤颤巍巍指向面前傲然睥睨着九五至尊的墨冠玄衣少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年肤色冷白,身姿挺拔修长,立于尸山血海中独身其身,就像是在一幅凌乱的水墨画中绘上一点朱红,竟无端将这残忍暴虐的画面扭转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抬指捻起那封以血染就的传位诏书,轻飘飘地一抛,丝帛瞬间被火舌吞噬殆尽。
独孤凛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凉薄的淡笑,眼角的一点黑痣也变得生动起来。
糜丽,妖冶。
不远处传来少女的尖叫声,独孤凛听入耳中,颇感愉悦地微微颔首,十分享受,眸中的疯狂越聚越浓。
下一瞬,双目一凛,陡然射出寒光直逼明斟雪而来——
明斟雪猛然睁开眼,捂住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最后一夜了,被困在深宫禁苑中的最后一夜了。
今夜一过,她便可恢复自由,无需提心吊胆伴在虎狼左右,不再委曲求全做甚么贤良淑德的皇后。
枷锁将除,明斟雪静静体味着这久违的自由,满心轻松。
坤宁宫上下融入夜色,一片静谧安宁。
外间忽的起了阵劲风,鼓的帘笼猎猎作响。
寒气霎时侵入殿内,强势且生硬,生生压住了积聚的融融暖意。
明斟雪紧了紧披着的薄衫,方想知会流萤一声去将帘笼安置好,太监尖细阴柔的唱喏声骤然划破坤宁宫过分寂静的夜——
“陛下驾到——”
窗外嚣张的风势霎时收敛起来,偃旗息鼓。
明斟雪的瞳孔猛然骤缩,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吹灭榻前烛火,掀起衾被往里灵巧一钻,侧身背对着外间。
她哭得眼眶红肿,这副模样绝不能让独孤凛看到,他定然会起疑。
流萤手脚麻利替她放下帷幔,将床榻仔细遮掩起来,这才低垂着头快步出去迎接圣驾。
“奴婢参见陛下。”
额心紧贴着地面,流萤同其余宫人一道仓皇跪伏行礼,稳住心神强装镇定。
威严修长的身影逐渐逼近,绣满金纹的玄色袍角停驻在面前,裹挟而来的凛冽寒气汹涌灌入流萤的脖颈后。
不知是慑于帝王威严,心虚惊骇,亦或是被深秋寒风鞭笞得受不住,流萤哆哆嗦嗦五体投地,双目紧闭不敢抬头。
“怎么不见皇后出来接驾?”
帝王低沉冰冷的声音直直压向满地跪伏着的宫人,流萤牙齿打颤,硬着头皮道:“回陛下,这个时辰,娘娘她已经歇下了。”
独孤凛闻声双眸一沉,目光自那道瑟瑟发抖的脊背上一剐——
流萤只觉得背上一寒,似是被雪亮的刀刃活生生剐掉层皮,大气不敢出,冷汗直冒。
视线打了个转,帝王深邃的黑眸陡然一暗,透过重重遮挡将目光朝最里侧的凤榻射去。
明斟雪呼吸一滞,似是被那人凌厉凶狠的目光剥开所有遮掩与隐瞒,看了个干净。
心脏突突直跳,慌的厉害。
“睡了?”
独孤凛冷哼了声,若有所思转身离去。
“陛下起驾回宫——”
明斟雪紧绷着的心弦霎时松懈下来,她翻了个身平躺,望着绣满榴开百子纹样的帷幔,心有余悸。
帝后成婚三年,空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三年以来,独孤凛从未在入夜后踏进过坤宁宫半步,是以今日之举,委实反常。
更何况明斟雪暗地里紧锣密鼓筹谋着明日私逃出宫一事,此时撞上独孤凛,只会更为心虚。
明斟雪静静躺了半晌,直至心绪平复,雪脯起伏得不再剧烈。
宫室昏昏,落针可闻,明斟雪料想着人约莫已经走远了,遂试探着轻唤了声:
“流萤?”
寂寥无声。
“流萤?”明斟雪长舒了一口气,试探着抬高了声音唤道。
“娘娘……流萤在。”
稍顿了顿,流萤回应的声音自帘外响起。
声调怯生生的,微微发颤,透露着些许犹豫。
窗外雨声渐起,明斟雪蒙在衾被里听不甚真切,只知流萤候在殿内。
明斟雪方才哭了半晌,此刻喉咙有些干涩,遂坐起身来叫茶水:“流萤,本宫有些口渴,送些茶水过来。”
“欸……欸。”
流萤吞咽了下口水,飞快瞥了眼屏风后,手脚利落收拾了茶水正欲端进去——
茶盘蓦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
流萤心里一咯噔,被吓得失手碰倒了茶壶,茶壶一晃将滚烫的热水浇在了手背上,烫得她嘶嘶倒抽气。
头顶压着的目光过于沉重威严,流萤当即闭上嘴强忍着烫伤的疼痛,泪水被逼出了眼角。
外间传来清晰的杯盏碰撞声,明斟雪撩开帷幔一角,问了声:“流萤,发生甚么了?”
“无…无事,”流萤压着哭腔,疼得满眼泪花直打转,“奴婢手笨失手碰倒茶壶,惊扰了娘娘,请娘娘责罚。”
明斟雪有些担心,关切道:“原是这样,茶水烫不烫,可伤着你了没有?”
说罢便掀起衾被,要走下来看看。
“没,没有!”流萤听着里间动静,慌忙回绝,“不敢惊动娘娘,茶水一点儿也不烫,奴婢这就将茶水给您送过去。”
她低头看向被烫的红肿起泡的手背,不敢抬首。
一旁立着的人似乎对这个小宫女的表现很满意,遂不再为难她,接过茶盘中她兑好的冷热适中的茶水,步入内殿。
脚步声在榻前停住,明斟雪听着动静,将一截纤细白嫩的手腕自帷幔中探出去接茶盅。
纤长莹润的指尖白皙细腻,新剥开的水葱似的嫩的漂亮诱人。
若是能染上几抹绯红,那便更诱人了。
独孤凛深邃的黑眸里隐隐跃动着的兴奋。
烛光暗淡,联想到她在他面前耍的小把戏,帷幔外立着的人眸色登时暗了暗。
明斟雪不明所以,接过茶盅便要抽回手,不料“流萤”却紧捏着茶盅不肯松手。
“怎的了?”明斟雪觉得今日的流萤颇有些奇怪。
“流萤”的指尖僵了僵,松开手。
明斟雪接过茶盅递到唇慢慢小口啜饮着,眸光悄悄转向帷幔外,心下沉沉。
唇瓣逐渐离开茶盅。
一口茶水闷在嗓子里,明斟雪蓦地被呛住,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然而帷幔外的“流萤”闻声却依然不为所动,并未同往常一般过来帮她顺气。。
明斟雪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隔着厚重的帷幔,彼此僵持着相顾无言。
宫室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明斟雪提心吊胆悄悄撩开帷幔一角。
金缕云纹墨靴映入眼帘,玄色袍裾上绣着招摇的龙爪直直刺痛她的双目。
明斟雪猛地倒抽了口冷气,手一抖,茶盅骨碌碌滚下床榻,落在那人靴前。
“呵。”
极轻的低笑声自寂静的宫室内响起。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明斟雪的耳中。
明斟雪的面上“唰”的失了血色,唇瓣微微颤动,满眼悚然。
帷幔蓦地被挑开,强烈的光线一股脑涌进昏暗的帷帐中,刺得明斟雪眯起眼,抬手遮在眼前。
透过指缝,她看清了那人冷峻的面容。
明斟雪顾不得双目的不适,下意识便想躲闪,撑着床榻连连朝后缩,想要缩到角落里,手腕却倏的一痛——
独孤凛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腕骨,猛地将人往身前一扯。
纤弱的身形一晃,明斟雪被独孤凛自榻上轻轻松松扯下来,痛的轻咛了声撞在他怀里。
秋夜霜寒露重,更兼潇潇夜雨,帝王乘夜而来,华服渗着冷气,扣住明斟雪腕骨的那只大掌亦是冰冷的。
唯有灼在明斟雪耳侧的鼻息透着股竭力忍耐的炙热。
明斟雪敏感觉察到,独孤凛隐忍的怒火。
他不该入夜后来坤宁宫。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明斟雪挣了挣手腕,想要挣脱钳制,独孤凛五指反倒收拢得越发紧,甚至捏住她的下颌,强迫明斟雪与他对视。
对上那双灼热的极具穿透力的眸子,似是被他洞悉了心中一切盘算,明斟雪登时脸色煞白,。
小不忍则乱大谋。
明斟雪忍了忍,一咬牙作势便要跪下。
“臣妾身体不适,接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独孤凛冷眼盯着她的动作,明斟雪双膝甫一微微屈下,他便顺势抬臂绕过明斟雪的膝弯,拦腰打横将人抱起,阔步向床榻走去。
明斟雪尚未回过神,便被扔到了榻上,身子陷入柔软的衾被中。
她心跳如雷,撑着榻便要起来,不料两臂一软,不待她起身,独孤凛便屈膝压了上来,撑在她身体两侧。
明斟雪大惊失色。
“陛下……”她嗫嚅着唇瓣正欲辩解,方一开口便被独孤凛堵了回去。
“皇后不是早就歇下了么?怎么,不愿见孤便指使宫人来搪塞欺骗孤,这可是欺君之罪——”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帝王低沉的怒喝响彻宫殿。
“你眼里可有孤这个皇帝,可有将孤你的夫君!”
明斟雪被他僵硬地压在身/下,冷汗浸透了里衣。
沐浴后松松披着的薄衫早在拉扯间滑落,大片大片的雪肌一览无余,胸口一粒朱砂痣明晃晃落入独孤凛的眼眸。
绮丽,诱人。
随着女子呼吸间的起伏而晃动。
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是他不曾见过的光景。
勾着独孤凛想要在光洁细腻的绸缎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独孤凛微眯着眸子,眸色越发深沉,近乎疯狂。
外间传来门扇合上的声音,空旷的大殿唯余一上一下对峙着的两人。
射在身上的目光越发炙热、迷乱。
明斟雪不傻,当然看得出来帝王冒着夜雨赶来坤宁宫这一趟想要做什么。
她偏不能让他如愿。
明日之后,她便可远离这处深宫高墙了,当下更不想与独孤凛多做纠缠。
“陛下恕罪,臣妾实在是身子不爽利……”明斟雪一面同他虚以委蛇,一面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
见独孤凛眸中闪过片刻的恍惚,明斟雪钻了个空子,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只赤着足往殿外跑去。
手将将触到门扉,便被身后追来的独孤凛钳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