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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帝台夺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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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臂,将明斟雪带入怀中,重新填满了两人之间方才被她推开的距离。
  “趁着天色还早,我们需得尽快离开此地。”明斟雪待少年恢复正常体温后,拉他起身。
  崖壁周围有着粗而韧的藤条,或可借力离开这处。
  明斟雪正思忖着该如何抓住藤条,目光不自觉地被峭壁间开出的一簇色泽艳丽的花吸引了视线。
  目光短暂地停了一瞬,她转身望向少年:“我们不如……薛公子!”
  少年雪白身影迅疾闪过峭壁间,抓住藤条轻而易举摘了那簇花,一眨眼的功夫已然回到明斟雪面前。
  飞檐走壁步法玄妙轻盈,身姿灵活翩然若仙。
  这绝非那个文弱的温润公子能做到的。
  “你这是做什么,方才的举动实在是太危险了。”
  明斟雪惊诧不已,不待她问出口,少年将花捧到她面前,做出了令明斟雪更为震惊的事。
  少年声色清朗悦耳,有如飞泉清鸣,他开口道:“只要是小姐喜欢的,无论是九天月还是满河星,我都会为小姐摘来。”
  “你……!”明斟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会说话,又为何在我面前装哑……”
  少年敛眸一笑,目光柔和与她对视,反问道:“那么小姐现在,会因我欺瞒了小姐这件小事,而抛下我么?”
  只获得她的信任还远远不够。
  他在赌。
  赌自己如今在明斟雪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我,我……”明斟雪自然是有些气恼的,可如今深处险境,少年又受她牵连才沦落至此,望着少年护她留下的一身伤,明斟雪真的无心再去顾及这件事。
  “算了,等回到明府,你再给我老实交代吧。”
  少年眼睫一扫,隐去幽眸中躁动着的奇异兴奋。
  成了,斟儿远比他想得要心软。
  明斟雪抿抿唇,打量着他手中的花,小声嗫嚅道:“你又何必去冒那个险,我不过多看了一眼,又没说喜欢……”
  她不喜欢?
  少年目光一凛,五指利落攥紧——
  花瓣登时爆开,在掌中化作一团殷红的泥,色泽糜丽的花汁溅上他的眼角,像一枚小小的朱砂痣,又似一滴血,触目惊心。
  “你这又是做甚!”明斟雪惊异于少年态度的转变。
  “无事,”少年松开手掌一扬,漫不经心道:“既然小姐不喜欢,那便不必留着了。”
  花汁渗透指缝,将他一双染得如浸入血水中。
  少年清雅的外表下,隐隐透出疯魔阴鸷的一面。
  他哑着声音道:“任何为小姐所不喜的事物,都不应该再出现在小姐面前。”
  明斟雪没来由的脊背一寒。
  少年变得令她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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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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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这么久,跟踪我的刺客应当走了罢。”
  明斟雪拽了拽藤条,试探着伸出脚尖。
  腰身骤然一紧,她被少年单臂抱起箍在怀中,足尖离地急剧下坠。
  一颗心瞬间被吊了起来,简直要撞破胸口。
  山风猛地灌入喉咙,未喊出的惊呼声被噎了回去,呛得她嗓子疼。
  “你怎么那么突然啊……”落地后,明斟雪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上气不接下气。
  少年轻轻地笑了声,伸出手去扶她:“是我疏忽了,回府后,任由小姐处置。”
  “身手这般轻盈,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等等,我,我腿软了,站不起来。”明斟雪懊恼地望着酸软的小腿,觉得很丢脸。
  不过也不能怪自己呀,任谁毫无防备从峭壁边上突然掉下来,不会被吓得魂飞天外……
  独孤凛视线下移,盯着她并紧的双膝。
  少女春裳轻薄,裙裾沿着腿侧松松滑下,勾勒出腿部流畅曼妙的线条。
  他俯身凑近明斟雪,饶是半蹲着,高大身形仍将少女的身姿遮笼得严严实实。
  “伤着小姐的小腿了么?”
  少年指尖的温度隔着轻薄的裙纱传至肌肤,烫得明斟雪小腿忽的一颤,不自在地蜷缩起趾尖。
  “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少女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又恼又羞。
  独孤凛一怔,这才想起女子的腿与足是不能轻易让外男看了去的。
  触碰更是禁忌。
  “对不住,”他半跪在她足前,将掀起一角的裙裾整理好,“我只是想看看小姐的伤势。小姐若觉得在下冒犯,那便不看了。”
  再耽搁些时候,天黑后便不好寻出路了。
  明斟雪指尖紧紧攥住袖角,垂着眼睫不敢看他,半晌,小声嗫嚅道:“你要看便快些看,动作轻些,我怕疼。”
  少年状若面无表情,唇角却藏不住笑意,微微勾起。
  只一瞬,便恢复如初。
  大掌捉起纤细白嫩的足踝,带动少女的小腿轻轻抬起,升高。
  那人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灼热烧得明斟雪脸颊发烫,只觉如被置在油锅上烤一般煎熬。
  明斟雪下意识想腿儿缩回来,挣了挣,却无法脱离少年的桎梏。
  “你看好了没有,伤着哪了……”她有些焦急,少年沉沉的目光像是两团幽火,在她从未被外人看过的身体私密处来回炙烤、碾压。
  指尖滑过小腿一侧,他轻轻触碰了下,继而施力重重按压。
  明斟雪疼得倒抽了口凉气,薄衫沁了层冷汗,风一吹,隐隐透凉。
  “好了,”少年亲手将绫袜一寸一寸提上,“无碍,小姐只是受惊被吓得腿软了。”
  他转身背对着明斟雪,俯下身:“上来吧,这段路我背着小姐走。”
  明斟雪的脸颊唰的红了。
  除了父兄,她从未和外男有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况且上一次被人背着走时,她还是个年幼的小姑娘,如今,她已经出落成身姿窈窕的少女了。
  “会不会太亲密了……”明斟雪面露犹豫。
  少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伸臂绕过膝弯直接将人背起。
  “方才在崖洞中抱也抱过了,小姐心疼我哭也哭过了,现在才顾虑起男女大防,不觉得晚了么?”
  “你乱讲什么!”明斟雪趴在少年肩头,攥着拳锤了他一下,顾念着他还有伤又不敢太用力,因而落在少年肩上的力道并不重,更像是一种欲拒还休的情趣。
  少年抿唇一笑。
  明斟雪满心都是说不清的凌乱,自顾自恼了,不曾察觉到少年的脚步迅疾且平稳。
  就好像,这处陌生的环境他已往返过千百次,早将通往生处的路径熟记于心。
  不多时,眼前竟出现了一座林中木屋。
  少年推开门,动作轻柔将明斟雪放在榻上。
  “这是何处?”
  “猎户为了方便狩猎,通常会留下一座山中木屋用来歇脚。”少年在屋内转了一圈,寻了把油纸伞,又寻了把猎刀,放下碎银作为交换。
  “走吧,很快便能走出这座山了。”
  他上前几步,正欲抱起明斟雪,却被她果断拒绝。
  “不许你再背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好。”他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少女执拗地慢慢走动着,眸中含笑。
  山间水雾濛濛,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一挺一柔并肩行走,像是误入画中的一对佳人,看着赏心悦目。
  身后风叶潇潇,穿林打叶声迭起,卷起一丝不寻常的杀气。
  少年眉目一凛,侧身淡淡瞥了眼,不动声色慢上明斟雪一步立在她身后,心中默念着什么。
  雨丝骤落。
  他蓦地撑开油纸伞,一身白衣胜雪挡在明斟雪身后,将纤弱娇柔的身影遮于伞下。
  一重山雨“嚯”的泼上伞面。
  明斟雪闻声脚步一顿,下意识欲寻声去看。
  “无事。”少年眉目温和,抬指温柔地拨开她额前被雨水打湿的一缕青丝,不经意间散了缕淡淡香雾遮盖住不寻常的气息。
  “厚叶上积攒的雨水倾倒至伞上了而已。”
  明斟雪将信将疑,也无意再追究,继续往前走。
  公子白衣清雅,温润如玉,佳人玉软花柔,身姿婀娜。执伞行于烟雨中,多么美的一副图景啊。
  如果忽略泼洒在伞面上那一重刺目的淋漓鲜血的话。
  连绵青山渐行渐远,明斟雪行了一个时辰,总算绕出了深山。
  “斟儿!”
  雄浑有力的男声骤然划破山雨中的寂静。
  明斟雪闻声一惊,继而湿了眼眶。
  “哥哥!”她朝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奔去。
  “哥哥,三皇子派人跟踪我……”一扑进明槊的怀抱,明斟雪满腔的委屈与苦涩登时倾倒出来。
  “斟儿不怕,斟儿不怕,哥哥在。”明槊心疼地安抚着她,“我方一回府,便听父亲说你失踪了,急得赶紧来找,幸而斟儿福泽深厚,遇事总能化险为夷。”
  “莫怕了,哥哥这便带你回家。”明槊一心只顾着妹妹,转身时一抬眼,这才发觉跟在明斟雪身后的白衣少年。
  “你就是那个…”明槊拍拍头,思绪有些凌乱。
  这人和妹妹独处了许久,万一传出去,只会影响明斟雪的声誉。
  “罢了,我记性不好,你跟着一起回府罢。”他亲自送明斟雪登车,转身顺口吩咐了声:“给那位公子一匹马。”
  少年翻身一跃上马,跟在军队末尾,行不过几里,竟已消失不见。
  明槊的亲兵队伍逐渐走远,独孤凛抓住缰绳一拧,掉头朝相反方向奔去。
  山路越行越窄,视野渐渐暗下来。
  潮湿的泥土气息裹着浓郁的草木香,充盈鼻息。
  却难以压住汹涌的血腥气。
  独孤凛勒住缰绳,自马上一跃而下。
  山间的泥土已被血水浸染成暗红色,雨水混着血液四下流淌。连青石板都被染成绛紫。
  “殿下。”藏风率领一众暗卫乌泱泱跪了一片。
  “独孤治人呢?”独孤凛眼睫一抬,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刃,冷得骇人。
  “三皇子已被束住手脚关在屋内,等候殿下处置。”藏风毕恭毕敬。
  独孤凛推开门,信步入内。
  “皇兄,好久不见哪。”
  独孤治闻声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面容的一瞬陡然瞪直一双鹰眼,目眦欲裂。
  “独孤凛,本王千算万算,竟没料到是你!竟是你!”他如失控的野兽一般咆哮着。
  “独孤凛!你把老子当猴耍,看着老子出丑,把老子死死玩弄于股掌之间!皇帝老儿总说本王最不是个东西,如今看来,你比老子还要毒上一千倍一万倍!!!”
  独孤凛冷冷看着他发疯,神色平静。
  “是啊,”他轻轻皱了下眉,漫不经心道:“那又怎样呢?如今我为刀俎,皇兄为鱼肉。”
  “皇兄只有任我宰割的份。”他蓦地出手掐住独孤治的脖颈,扯着他一路拖至湖边,按住那颗气急败坏的脑袋恶狠狠按入水里。
  “皇兄火气太盛,泡会儿冷水静静吧。”
  湖中人拼命挣扎着想要直起头颅,却被少年以绝对的力量强势死死压制着,毫无还手的余地。
  湖水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昭示着那人强烈的抗拒,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渐渐平息。
  独孤凛掐着他的脖颈一把将人拽出,抬靴将他的头颅碾在沾着血的青石板上。
  少年白衣翩然若仙,不染尘埃,行地却是狠戾之事。
  “皇兄也不能做个冤死鬼,应当清楚你因何而死。”
  “我不介意皇兄有弄死我的念头,横竖皇兄也只敢想想,没有任何胜算。”
  独孤凛游刃有余欣赏着脚下苟延残喘之人最后的挣扎,目光骤然阴狠。
  “因为,你吓到她了。”
  “你不配更不应该将念头打到她身上。”
  话音刚落,一匕利刃割断了独孤治的咽喉。
  独孤治被少年踩在脚下,死死瞪着双眼。
  他至死没明白。
  不过是动了明斟雪而已,事儿没成,怎的惹来这桩祸患……

23  ? 第 23 章
  ◎薄唇印有少女的齿印◎
  独孤凛冷眼睥睨着靴底踩住的瘫软尸体,像盯着一条丧家野犬般。
  雪白袍裾随动作翩然错开,露出少年修长笔直的腿,而后长腿一抬嫌恶地将尸体一脚踢开。
  这一踢,独孤治被五花大绑着骨碌碌沿着山路滚落,直至“砰”的一声猛地撞到嶙峋巨石上,撞得血肉模糊,脑袋爆开了浆。
  “殿下,可需属下将三皇子的尸首收回盛京城?”藏风问。
  少年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就着山泉水,云淡风轻洗去指间血迹,一举一动尽显矜贵风雅。
  很难将他与方才手刃亲兄的刽子手联想起来,更像是云游山间的谪仙,出尘不染。
  “日头不早了,后山的虎狼该进食了罢。”
  他接过洁净的帕子,细细擦拭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丢去后山,喂野兽。”
  “那三皇子的党羽……”
  “一同丢过去,”独孤凛将沾着血丝的帕子一抛,落在山道两侧直挺挺躺着的尸首上,“本王送皇兄个人情,全了他们的主仆情谊。”
  “属下遵命。”藏风抱拳,犹豫片刻,问道:“殿下您…仍要回明府么?”
  藏风跟了独孤凛多年,清楚无人能够干涉殿下的棋局。
  可自岁末宴那一夜始,殿下的棋局骤然变了方向,每一颗棋子似乎在围绕着明相之女布局。
  “殿下,而今纵观整个大徵,无人能与您相匹敌,何不趁此良机回到皇城主持大局呢?”
  是啊,眼下的确是个能够光明正大承袭大统的绝佳良机。
  也无需他如上一世那般,再以铁腕手段强硬压下逼宫篡位的传言。
  可相府里还有个小姑娘在等他回家。
  斟儿胆子小,被独孤治那狗东西害着吃了这番苦头,回府后不知该有多后怕。
  皇位自然要夺。
  但,远不如那姑娘在他心里重要。
  更何况,而今独孤凛胜券在握,这帝位只有他想或不想要,断无能或不能得到一说。
  “再等等吧,”独孤凛留给亲卫一个颀长挺拔的背影,“本王总得先回明府看过了人,才能安心。”
  独孤凛的担心并非多余。
  明斟雪自登上回府马车开始,便觉得身子不爽利,似是起了热。
  一路晃晃悠悠,抵达相府的那一刻,她竟直接昏了过去。
  明槊抱着妹妹冲入府邸,急忙唤人去请济世堂的郎中。
  前来诊脉的郎中换了一波又一波,出来后皆是交头接耳,不知所云。
  最终还是沈郎中站了出来,如实相告:“明小姐病得蹊跷,有高热之症,又不似高热之脉象。
  小姐心律不齐,兼有心痛之症。脉象微弱紊乱,竟…”他压低了声音,对明槊道:“竟不似活人脉象。”
  “什么!”明槊大惊,“舍妹来时还好好的,怎的半个时辰的功夫竟病成了这样!”
  沈郎中摇着头:“老夫也说不清楚这是何等症状,当误之急是先让小姐醒来,老夫开出几副药方且煎与小姐服下。”
  “有劳先生了。”
  明槊匆匆去将情况如实告知父母。
  “斟儿这是怎么了!”明相惊诧不已。
  “槊儿,你找到斟儿时,她不是还好好的么…”明夫人望着女儿苍白虚弱的病容,忍不住掩面垂泪。
  “儿子也不知妹妹怎会…”明槊懊丧地攥紧拳,突然脑中划过什么,猛地直起头。
  “对了,和斟儿一道出山的那位公子呢?我去寻他,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明槊转身迅疾出门。
  明夫人擦了擦眼泪,端过药碗亲自给女儿喂药。
  “我儿听话,喝了药病气便散了…”
  明夫人耐着心思一勺又一勺喂去,明斟雪却始终紧咬齿关,一滴药都喂不下去。
  “乖女莫要再吓为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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