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夺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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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选择毫无悬念。
明斟雪笃定,无论何时,当明氏对上独孤凛,她都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的亲人。
独孤凛永远会是被她放弃的那一个。
“对不住了,陛下。”烛光描摹着少女动人的容颜,她面上温和,眸中冰冷得不掺杂一丝情意。
手腕一转,血玉倒映着烛火跃动的虚影。
“何必呢,”明斟雪眼睫一颤,喃喃道:“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本来已经忘了你了,为何还要重新回到我身边,彼此折磨。”
“独孤凛,若到了兵戎相见的那一日,你会后悔么?”
“后悔你用心头血救回的人,最终成了捅回你心口的利刃。”
明斟雪倚着软榻,疲惫地闭上眼眸。
“小姐,小姐。”流萤敲响了门扉,推门入室。
“何事?”明斟雪揉揉眼睛。
“陛下遣人来请您过去一趟。”流萤道。
“不见,回话说我已睡下了。”明斟雪侧身一躺,盖上衾被装睡。
流萤面露为难:“那位公公传陛下的话,说小姐每日不会早于亥时就寝,陛下熟知您的作息,还望小姐莫要寻这个借口。”
“陛下还说,您若不去,他便过来了,届时只怕会惊动客栈上上下下一应人。”
明斟雪登时翻了个身坐起来。
“走人。”她心情不佳。
披衣起身,脚步蓦地一顿。
她缓慢退回厢房内。
明斟雪想到了什么,声音微微发颤。她深吸了一口气,艰难下定了决心:
“流萤,备水,沐浴。”
“小姐,您不是要去见陛下么?这时沐浴,是预备就寝,不去陛下那处了么?”流萤走过来,满目疑惑。
“备水。”明斟雪阖上眼眸,气若游丝。
夤夜唤她,非去不可,又能有何事?
他独孤凛那般心机深沉的人,早就从蛛丝马迹中捕捉到线索,对她起了疑心。
许是白日里那番话,已让他确定了她的身份了罢。
捅破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连仅有的那一点能利用的愧疚都无了,她还能剩下什么筹码?
除却这具身体。
只剩这具身体。
可他未免太贪得无厌。
不仅想要她的身,还想要她的心。
作者有话说:
补啦,明天两更,贴贴宝贝(?? ?(???c)
60 ? 饥辘 ◇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水汽氤氲薄雾叆叇; 一室春l光融融。
明斟雪伏在浴桶边缘,露出背部大片莹白雪肌。热气凝结成水珠,自后颈滚滚滑落至纤细的腰肢; 而后融入水中。
“小姐。”流萤见她眉目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淡淡哀愁; 隐约猜到几分意思。
指尖沾着香膏在明斟雪的肌肤上打着圈涂抹开; 流萤犹豫着劝道:
“不如奴婢再去试着推辞了罢; 深更半夜的,陛下总不能真的兴师动众闯过来。”
“没用的,”明斟雪垂着眼睫,无力地摇着头; “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他若想做些什么; 便是父亲与兄长在,也拦不住。”
她看着鸢尾捧至面前的衣裙,展开略微打量几眼便又放了回去。
“换一件罢; 换件素净严实的,面料也不要太过奢华。”
在独孤凛面前穿了也是白白浪费。
“小姐……”流萤面上流露出担忧; 仍想再劝。
“过来,为我梳妆。”明斟雪轻声唤她,又吩咐道:“只簪那一支银簪子便好。”
那是兄长专程为她打磨的一套暗器; 被独孤凛折断了一支; 她还私藏了一支。
说到底,明斟雪还是惜命。
明氏前世倾覆的原因仍未水落石出; 她舍不得轻易赴死; 她要陪在阿父阿母身边查明真相。
她舍不得伤了自己; 随身佩戴着暗器就是为了关键时刻防住帝王。
“夜深露重; 小姐多穿些罢。”流萤为她披上一件雪白狐裘; 将带子系得紧紧的,生怕会被解开。
穿戴整齐,明斟雪出了客栈的门。借着檐下挂着的几只灯笼的昏黄光晕,发觉被派来接自己的竟是皇帝御用的八乘马车。
“于礼不合,是我逾矩了。”明斟雪对一旁候着的大监说道。
大监一挥拂尘,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回话:“陛下说了,姑娘您便是规矩。”
再耽搁片刻,恐扰了客栈的安宁,明斟雪也不欲多说,撩起裙裾。
将要登车时,身后的流萤与鸢尾却被左右持兵器的御前侍卫齐刷刷亮出刀剑拦了去。
“这是何意。”明斟雪皱眉。
“陛下只见姑娘您一人,还请姑娘勿要为难咱家。”
流萤与鸢尾被这阵仗吓得抱在一处瑟瑟发抖。
明斟雪看了一眼车下可怜的侍女,轻叹了声:“我可以随大监同去,还请大监放过她们。”
“这是自然。”
大监使了个眼色,左右侍卫收起兵器。
“小姐!”流萤担忧她的安危,不住地朝明斟雪摇着头。
“你没瞧见方才的架势?快走吧,再晚些,你我连性命都保不住。”鸢尾忿忿拉走她。
“听鸢尾的,你二人且回去罢。”明斟雪转身撂了帘子,心凉半截。
御驾长驱直入铳州府署衙。
不多时,帘幕被人自外挑开,一束光照亮眼前。
“明姑娘,请吧。”大监道。
明斟雪下意识紧了紧狐裘,起身慢吞吞朝外挪着步子。
大监瞧着她不情不愿的模样,也不敢明催,只低声暗示一句:“陛下等候明姑娘多时了。”
明斟雪咬咬唇,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一不留神没藏住心里的害怕,单薄的身形竟微微发颤。
她一步一顿,艰难地朝那间灯火通明的房内走去。
室内很热,地笼烧得正旺,如蒸笼一般烘得人意识昏沉。
鼻尖隐隐沁出薄汗,明斟雪被热气蒸得有些喘不过气,想要褪去狐裘。
手指方一触到那个系得紧紧的结,她陡然回过神来,缩回手指强忍着逼人的热意不肯再脱下任何一件衣物。
明斟雪打量一圈四周,不见帝王半分踪影。
“陛下呢?”
没有任何回应,室内空荡荡的唯余她一人的声音。
明斟雪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一旁候着,夜深了,四下里寂寥无声,她很快便有了困意。
独孤凛自浴室中出来时,入目所见便是这般模样。
少女纤细的身子被狐裘包裹着,面颊热得浮上红晕,以手撑着下颌困得鸡啄米似的,脑袋一点一点。
“陛下您往这边请,明姑娘就候在此处,您看……哎呦,明姑娘怎的睡了过去,待老奴去将姑娘唤醒。”
“噤声。”独孤凛抬手制止了大监的动作,“让她睡,不必惊扰了她。”
说罢,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安放在给帝王预备的床榻上。
“陛下,这明姑娘占了您的地儿,您睡哪?老奴去给您收拾间厢房去。”
“站住。”独孤凛瞥了他一眼,似有不悦:“孙进忠,你不是头一回跟在孤身边侍奉了罢。”
大监孙进忠愣了下,回过味儿来捂着脑袋求饶:“老奴愚钝,这就去给陛下再备上一床衾被。”
很识相地飞快滚了出去,并贴心地仔细合紧了门扉。
独孤凛收回目光,自上而下将榻上的女子打量了一遍。
明斟雪眉尖轻蹙,丹唇微微翕合,费力地细细喘着气。
“裹得这么紧实,难怪热成这副模样。”
帝王一面嫌弃,一面动手帮她解开系带,脱去被压在身下弄皱了的狐裘。
“啧,也是个人才。”独孤凛瞟了她一眼,“系得这么紧,是想防着谁。”
好半天才解开那个麻烦的结,大掌扶住她的腰身,将狐裘利落剥开。
女子柔软窈窕的身姿显露出来,她侧身卧着,腰部曲线曼妙得无法言喻,细得近乎能一掌掐断。
掩在厚重衣物之下肩颈处的娇嫩肌肤暴l露无余,嫩生生的,剥了壳的荔枝似的。又被室内热气蒸了许久,雪肌隐隐透出勾人的薄红。
更要命的当属随着狐裘被揭开,女子肌理间散出的若有若无的馨香。
缠着魂,勾着魄。
帝王沉郁的黑眸中透出饥饿。
凶狼盯住掌中之物一般。
很饿。
喉结滚了滚,独孤凛收回视线,合衣躺在她身侧。
血气翻涌,心绪难平,他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那具近在咫尺的温软娇躯。
悄然苏醒。
独孤凛猛然睁开眼,欲起身去冲个凉水澡冷静冷静。
一截莹白纤细的手臂忽然搭上帝王胸膛,柔若无骨,软得令人心神一漾。
明斟雪侧身一转,无意间整个人软绵绵地攀上了胸膛,小腿不轻不重正好抵了上去。
腿肚儿很不舒服,睡梦中的少女皱着秀气的眉,不悦地轻咛了声,小腿犹在无意识地蜷着。
蓦地被很好地抚慰到,帝王周身紧绷,酥麻感过电一般自腰身间蔓延开,由下而上。
许是地笼烧得太旺了,他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独孤凛面上仍镇定自若。
他抬手握住搭在胸膛上的那只玉臂,抬起再轻轻放至榻上搁着。
明斟雪热得出了层薄汗,帝王握住她的手臂时,指腹间滑入湿润温软的触感。
那股汹涌的饥饿再度不合时宜袭来。
饿。
太饿了。
可若趁着她睡着时胡来,醒后还不知怎么闹个天翻地覆。
独孤凛下颌紧绷成隐忍的弧度,一手撑过她身侧,往塌下纵身一跃。
恰好明斟雪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直接撞上男人僵硬滚烫的身躯。
猝不及防被撞的倒吸一口冷气,半梦半醒间皱了皱眉,声音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轻声吟道:“疼……”
她揉揉眼睛,挣开朦胧睡眼,长睫一时沾上几点溢出来的晶莹泪花。
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帝王英挺深邃的眉目停在正上方,与自己相望。
明斟雪陡然一个激灵,困意全无瞬间清醒。
目光颤抖着难以置信朝身下发疼的那处望去。
隐忍到极致的汗水划过的帝王下颌,“啪嗒”滴落在明斟雪面上。
心头一阵颤栗,她瞬间失声惊叫,连声调都打着颤。明斟雪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那人,仓惶爬起,赤着足跑下床榻躲得远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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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 史册 ◇
◎“上书之人乃是孤的发妻。”◎
“开门!放我出去!”
明斟雪扑到门前; 不住用力拍打着门扉。
外间值守的宦官听着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赶忙凑过来。
一看见女子伏在门上的窈窕虚影,并她身后帝王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 大监心里有数; 当即很识趣地退下了。
“快开门!”
眼看着门外的影子晃过来又溜走; 明斟雪气急;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孙进忠你别躲了!过来把门给本宫……”
“给谁?”帝王立在她身后,眉目含笑,好整以暇问了句。
“给本宫……肱骨重臣之女把门打开。”
明斟雪一口气把未说完的话拐了个弯咽回去。
“哦?”独孤凛唇角挂着一丝别有深意的浅笑。
视线自她绯红的小脸扫过,他垂眸; 蓦地被起伏着的雪脯当中一枚小小的朱砂痣晃晕了眼,目光多停留了片刻。
明斟雪匆忙伸臂抱住胸前; 鼓着脸颊瞪了他一眼,好不窘迫。
她左顾右看,见自己来时穿着的狐裘被放置在一旁; 忙跑过去把狐裘披上身,全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 只露出脑袋。
独孤凛冷哂着摇摇头,朝她走去。
“你别过来!”
明斟雪慌乱地退后几步,连声音都在打着颤。
“你别过来……”
醒时那一幕自眼前飞闪而过; 若是再晚些醒来; 明斟雪不敢相信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她避独孤凛如避洪水猛兽。
一手迅疾摸上发间去寻那支防身用的银簪,却意外摸了个空。
明斟雪惊诧出神的那会儿功夫; 帝王已然逼近她面前。
手腕蓦地被他有力的大掌握住。
掌心很烫; 烫得能让她融化。
“小姐是在找那支簪子么?”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 独孤凛眸中透出戏谑的笑。
被他发现了……
明斟雪心底咯噔一下。
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 将娇嫩的肌肤磨出薄红。
独孤凛面色不善:“孤早已告诫过小姐; 小姐这条命——”
指腹略一用力抵住她的脉搏,明斟雪顿时被帝王的动作攥住了呼吸。
“小姐这条命是孤给的,没有孤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动一下,包括小姐自己。”
明斟雪登时卸了力气,身子一软,被他逼的腰肢抵在桌案边缘,进退不得。
帝王身着中衣,前襟微敞,灼人的体温与龙涎香紧紧包裹着明斟雪娇小的身躯,几乎要将她生生溺毙。
明斟雪的身子战栗得厉害,腰肢抵在案前的那一点可怜的坚硬成了她全部的依靠。
“小姐,你出汗了。”独孤凛抬手碰了碰她紧攥着不肯松手的领口。
明斟雪恍若被火燎到一般,手猛地一颤,扯动披着的狐裘沿着薄肩倏然滑落,滑过纤细的腿,轻柔堆积在脚边。
“小姐亲自脱的,孤可没做什么。”独孤凛扫了眼狐裘,目光游移至少女局促不安蜷起的一双玉足。
被他炙热的黑眸盯着,玲珑趾蜷得更紧了些,很是可怜。
羞愤难忍,泪意遽然渗出眼角,明斟雪紧咬着下唇瞪他。
“明明是陛下先碰的我……”
“孤碰了你哪里?”独孤凛敛眸含笑注视着她,眼睫遮下一片阴影。
见少女倔强地错开目光,摆明了不愿搭理。独孤凛也不恼,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轻点着下滑。
“这处,这处,还是,这里……”
指腹忽的压上她鲜艳欲滴的丹唇,引得明斟雪心神遽然一慌。
积攒的泪意瞬间冲破堤防,一滴滚烫的泪自少女眼角颤颤悠悠滑落,滴在独孤凛的手背上。
独孤凛抬手,将那滴泪喂入她唇间,感受着肤上晕开一片湿濡。并不急着收回手,就将手背抵在她唇上由她小口啜吮着。
唇瓣温软湿润,包裹着他的指节,很软,很软。
“这便忍不住哭了?”独孤凛深邃的眸底燎起了火星。
“也不看看孤被你撩成什么样了,从始至终都不曾抱怨过一句。”
明斟雪心慌意乱欲避开他的手,两手撑着桌案后撤,雪颈微微后仰,腰身勾成柔软的弧度。
独孤凛喉结一滚,倏的收回那只□□着她唇瓣的手。
除去了压制,明斟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蓦地腰身一紧,被帝王一臂箍住细软腰肢紧紧揽入怀中。
独孤凛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发狠覆上润泽的丹唇啃咬。
力道很重,堵住她的唇惩戒似的反复辗转碾磨,压得怀中的娇躯颤栗不止。
饱满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濡湿眼睫,自少女绯红的脸颊滑落。
明斟雪气息凌乱呜咽着,身姿瑟瑟,被帝王压制的喘不过气。
紧绷的线逐渐失控,情l欲滋生出的薄红悄然漫上眼尾,独孤凛吻得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已将她折腰压在桌案上。
明斟雪头脑昏沉近乎窒息,濒临绝境之际,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反过来重重咬上帝王的薄唇。
贝齿咬合爆开血珠,鲜血的腥甜气息自纠缠着的唇齿间弥散开来。
独孤凛吃痛,剑眉微皱,略怔了怔,下一瞬竟展开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