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夺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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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更细致的,小姐可有兴趣一看?”
63 ? 第 63 章 ◇
◎“我可以帮陛下。”◎
地笼蒸的很热; 一冷一热乍一碰撞,凝出浸着灯火的蜜色冷露,自微微发烫的窗纸上一滴滴凝聚、滑落、流l淌。
昏室内半明半昧; 馥郁的龙涎香裹着炭火的热意; 熏的明斟雪面颊泛红; 透出一股慵懒娇憨的媚态。
“小姐可有兴趣一看……”
独孤凛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水眸; 一瞬晃神。
戏谑的笑意便僵在了唇角。
很近,极近,咫尺之间,女子似有若无的撩人香气不知何时已与呼息相融。
渴。
口渴。
几息前才用茶水润过的喉咙里燥的又烧起一团火。
喉结微滚; 独孤凛下意识去提壶斟茶。
手下一轻,这才发觉满满一壶冷茶竟已被饮尽。
望着茶盏中晃晃悠悠的那可怜的几滴; 独孤凛定了定神,索性弃了茶水,不耐烦地低喝了声:
“孙进忠。”
“陛下; 老奴在。”门扇上显现出一道虚影。
独孤凛想吩咐人去换一壶茶水,可话到了嘴边; 又改口问道:
“送明姑娘回客栈的御驾可备好了?”
“已收拾妥当了。”
“好,”独孤凛阖上眼竭力忍耐,道:“你且去罢。”
这般容易放过她了?
明斟雪颇为意外; 又担心帝王喜怒不定再度更改主意; 匆忙起身。
半蹲着久了,这时才觉察出小腿酸麻; 脚下飘飘的踩了朵云似的。
裙裾堆于地面; 起身时顺势溜进了脚底; 绣履一踩; 明斟雪被绊了一跤。
下意识想去扶住什么稳住身形; 一手抓了把空,偏偏腿脚又使不上力,身子便软绵绵地顺势攀上了他的膝。另一手不知覆上哪处,掌心一瞬间便被支了起来。
明斟雪两膝落在地上,疼的倒抽凉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了痛楚,这时才发觉掌心异样的热。
忍不住紧咬下唇,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着便要抽回手。
横来一只大掌扣住她被薄汗浸l湿的手腕紧紧按回,不许她松动。
明斟雪一抬头,便撞上帝王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那人眸底几欲焚出烈火。
“按着。”他声音冰冷命令道。
“陛下恕罪……。”明斟雪被他盯的心神一慌,额间顿时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柔荑不自觉地紧攥了下。
帝王后背肌肉瞬间僵硬。
“陛下方才说好了要放臣女走的。”明斟雪着急。
独孤凛微眯着黑眸透出饿狼般危险的讯息,伸手捏住她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
柔软,细腻。
宛若掐住一只引颈待戮的鸟儿的脆弱命脉。
他缓了几息,道:“不折l腾你,按着,按一会儿孤便放你走。”
捏住后颈的指腹松了几分钳制的力道,改为温柔轻抚。
“陛下可要说话算话。”
明斟雪又羞又愤抬眼去瞪他。殊不知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落入眼中,轻而易举便能将心神勾了去。
烈火灼烧着五脏六腑。
鼻间闷出一声低低的“嗯”作为答复。独孤凛仰颈,强抑着火缓慢地挺了下劲腰。
血液一瞬激流,直窜天灵。
被大掌包着的那只柔荑禁不住颤抖,越来越软,越颤越厉害,激的他肌肉偾l张,青色筋脉自腰l腹蔓延下来。
放纵且清醒。
沉浮之时犹能镇定自若审视着面前女子。
帝王正襟危坐俯视着她,薄唇间吐出的话却令明斟雪羞红了耳根。
“乖,仔细感受。”他哑声轻哄着明斟雪。
“感觉出来了么?它很喜欢小姐。”
明斟雪脑中轰的炸开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帝王俯身凑近她,深邃墨眸噙着狡黠的笑。
“小姐出汗了。”他紧盯着她轻颤的眼睫,薄唇一勾。
明斟雪登时被攥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青筋偾张的手背带有怜惜的意味滑过她的面颊,耳廓,撩起痒意。
耳垂激起一阵酥麻,明斟雪单薄的肩难自抑颤着,掌下不自觉地收紧。
独孤凛颈上瞬间暴起一道道有力的青筋,喉间含糊着滚出一声低叹,许久,才艰难停住。
“小姐的耳朵很敏。感,碰一下便禁不住了。”
下唇被贝齿咬出了血丝,明斟雪不敢松齿,不敢溢出丝毫细细的喘。
薄汗濡l湿的青丝一缕一缕贴在潮l绯的面颊上,帝王灼。热的气息犹洒在耳廓,细细密密。
缠的她濒临窒息。
门外宫人敞亮的声音骤然划破粘l稠湿。热的夜,给了她一线生机。
“陛下,车马已备好,明姑娘该启程了。”
明斟雪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忙挣扎着要起身,腰肢却被铁臂勾入怀中箍的一软。
“退下!”他皱着眉冷斥了声。
孙进忠琢磨着帝王语气不善,很识相地告了声“奴才遵旨”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明斟雪面颊热的如被火燎,心却陡然凉了半截,她嗓间溢出细细的哭腔:
“陛下说好了要放臣女走的。”
眼底涌出猩红,交织着趋于疯狂的缱l绻与热烈,他道:
“孤方才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现在反悔了。”
明斟雪在他怀中簌簌发颤,恼的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出尔反尔,绝非君子行径。”
“孤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帝王薄唇微翘,“孤如何得来的这皇位,小姐心知肚明。”
即便光明正大昭告天下,他独孤凛大逆不道逼宫篡位,旁人也不敢有只言片语的异议。
什么人言可畏,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独孤凛眼里只有至高权柄与最核心的利益。
绝非正人君子。
他恶的明目张胆。
毫不避讳,坦荡至极。
“衣冠禽兽!”明斟雪低骂了句。
帝王倒也不恼,只是勾唇玩味一笑。
“这话孤爱听,小姐多骂几声。”
“孤这张脸勉强看的过去,倒也担得起小姐的一句‘衣冠禽兽’。”
烛火映照着帝王的面容,的确俊美无俦,眉目精致的甚至称得上妖冶。
他如今也不过是个正值弱冠的青年。
良久,察觉到怀中娇娇颤的厉害。
剑眉一凝,独孤凛捏住她的下颌,将脸颊掰过来面向自己。
“又哭了?”他凑近她,近乎与明斟雪鼻尖厮l磨。
明斟雪无声啜泣着,视线低垂,倔强着不肯看他。
独孤凛静静注视着她,袍下胀的几欲喷。薄,被少女眼泪一烫,心里总归是舍不得再让她受委屈。。
“小姐总是将孤拒于千里之外。”
独孤凛叹了声。
前世也是这副模样,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肯在他面前倾吐出来。
除了红香珠那次,其余诸事皆是一声不吭独自把眼泪咽回去。
在相府时,明斟雪磕着碰着丁点儿皮都会向父兄撒娇。
入宫后,被太后罚跪跪出双膝淤青,也不肯松口喊一声疼。
因为从未有过信任,所以根本不愿去依赖他。
从未有过信任。
这一念头如锋利的刀刃,在鲜活的心脏上生生割出一道伤痕。
“小姐,孤也可以同你父兄一般,供你依靠。”
明斟雪默不作声。
帝王目光复杂,脑中忽的有了个荒唐的想法,甚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急切道:
“你倾慕容怀瑾,孤也可以伪装成他的模样,效仿他的一言一行。”
明斟雪闻言瞳孔猛地一震,被他按着面颊紧紧贴在胸膛上。
帝王眸中蓦地染上一层阴沉,他意味不明地低笑着,笑声中透出偏执和疯意。
“怎么样都好,孤可以在小姐面前伪装成任何模样,只要小姐喜欢,只要小姐喜欢……”
末了,他掌住她的后脑,用尽力气按着她与自己额心相抵。
额上被压的很疼,可明斟雪根本无法逃离按在后脑的那只大掌的禁锢。
良久,他猛地松开手,猩红的眼眶中充斥着不甘心。
“小姐,孤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孤从未找回过孤的发妻。”
他摩挲着明斟雪的眼尾,满目遗憾:“因为她的眼里没有孤。”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孤一厢情愿罢了。”
他抬指轻点了点明斟雪的心口,惊的她雪脯战栗。
“这里装着很多人,却始终不曾给孤留有一席之地。”
明斟雪眼睫低垂,不可置否。
“小姐这是默认了?”
独孤凛自嘲地冷笑了声,只觉得胸闷的喘不过来气,他沉默几息,冷喝道:“孙进忠!”
“回陛下,老奴在。”
“备车!送明姑娘回去!”
“老奴遵旨。”孙进忠领了旨意便去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心下忖了忖,仍未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不是要留下明府姑娘么?怎的忽然之间又改了主意。
明斟雪怯怯抬眸,目光中仍布满怀疑:“陛下这一回真的肯放我走么?”
独孤凛双眸黯然,沉痛悲怆的目光看的她心脏猛一颤,莫名生出几分浅淡的酸涩滋味。
“走罢。”他将明斟雪自膝上放下。
“孤看不得小姐再落泪。”他唇边溢着凄然的笑,按了按心口,道:“这里会疼。”
明斟雪站起身,她知道自己应当离开了。
视线却犹豫着扫过玄袍遮掩着的那处。
“臣女若走了,陛下打算如何了结?”心中几度艰难挣扎,她开口晦涩问道。
“不敢劳小姐挂念,夜深露重,小姐且快些回去罢。”独孤凛避而不谈。
明斟雪低低地应了声,转身便要出门。
身后蓦地传来一阵案牍扫落的嘈杂声。
明斟雪心里一惊,慌忙转身去看。
独孤凛伏在案上,几乎不省人事。
“陛下!”明斟雪咬了咬牙,还是回去查验他的状况。
“是不是余毒又发作了?”
独孤凛并未给出回应,只是勉力推开她。
“走,快走!”他喉间艰难地滚出低喝。
明斟雪盯着他,心中乱成一团。
她朝独孤凛迈出一小步,目光一扫他衣下,小心翼翼道:“陛下,我……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帝王竭力忍耐着痛楚与焚心欲。火。
“走!”他语气强硬,摆明了下定决心不愿碰明斟雪。
掩在广袖中的长指,却难耐地搓捻着,暴露了内心。
作者有话说:
亲妈(吐槽):来了来了,狗子他又开始表演了
64 ? 第 64 章 ◇
◎用她的帕子◎
外头候着的宫人得了帝王的命令; 恭恭敬敬将门扉打开,请明斟雪出来。
“陛下保重,臣女且先退下了。”
明斟雪捡起狐裘披上肩; 转身望了一眼; 抬步迈过门槛。
寒风自敞开的门户内涌入; 倏的将一室旖l旎温热吞了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律地一下一下冷静叩击着桌案。
“真的走了?”额间仍布满隐忍的汗; 独孤凛面上却已恢复了一贯冰冷的神情。
“回陛下,明姑娘预备着登车打道回去了。”孙进忠回禀道。
而后内室便落入一片沉寂。
到手的明府姑娘几经周折还是将人放了回去,这人一走,又不甚满意。
孙进忠琢磨不透帝王的心思; 惶惶不安只得将头低低埋下。
“这么好的机会,她倒也真舍得放弃。”帝王忽的冷笑了声; 阴恻恻的令人脊背发凉。
是呵,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机会,明姑娘若是抓住了; 过了今夜,莫说是封妃; 便是入住中宫也指日可待啊。孙进忠暗自思忖着,替那姑娘感到可惜。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察觉出帝王语气的不对劲。
陛下这话; 指向的似乎并非侍l寝一事; 其背后别有深意。
他正出神细细琢磨着,冷不丁头顶传来帝王镇静的命令:
“退下罢; 将门阖上。”
孙进忠如释重负; 应了句“老奴遵旨”忙不迭退下。
门扉“吱呀”合紧; 独孤凛摊开掌心; 当中是方才自女子袖间取出的一方帕子。
透着她肌。理间若有若无的香气。
甫一钻入鼻息; 便勾的他喉咙间又灼起了火。
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攥住那方柔软的帕子。
那方流连于明斟雪一双柔荑之间,沾过她雪白的肌肤,留有她身体余温的帕子。
独孤凛眸色骤然一沉,解开玄袍,握住她的帕子直接裹了上去。
没有任何阻隔,丝帕的微凉与那处的滚。烫紧。密。贴。合。
那是属于她的贴身物件。
与她有关的,尽管只是一方丝帕,都足以催动帝王的狰。狞。
喉间滚出一声舒慰的沉闷低叹。
饶是积攒已久,帝王神色仍镇定肃穆,上身衣冠不曾有一丝凌乱,很难令人联系到此刻的动作。
就着她的帕子,脖颈青筋毕现,喉结滚动着将要提起之时,门外蓦地传来女子细软的声音:
“陛下,臣女……臣女先不走了。”
独孤凛哂笑了声,将那方已然沾上些许水液的帕子掷到脚边。
不需要了。
意料之内,她可舍不得走。
“进来罢。”他道。
明斟雪推开门,面颊透着羞赧的红,目光躲闪。
帝王端坐于上首,墨眸微眯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小姐方才还哭着求孤放你走,眼下为何又改了主意,去而复返?”
明斟雪紧咬着唇瓣,半晌,才足勇气启唇道:“臣女可以帮陛下……”
声调打着颤。
独孤凛觑着她,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
并未多言,他只是敛眸一笑,道:“过来。”
明斟雪纤细的腰身紧绷成一条线,挪着步子一步一顿靠近帝王。
足下忽的踩中一团绵软的物件,明斟雪垂眸一看,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帕子。
“怎的落在了这处。”她下意识俯身去捡,指尖触到的帕子那一刻,如同被火苗烫到一般,惊的她瞬间缩回了手。
耳根红的几欲滴出血。
帝王竟用她贴身的帕子做这种事。
她抬眸,长而密的眼睫已被暴。涨的羞赧濡湿。
书案上堆积着重新码好的整整齐齐的奏折案牍,御笔朱批,帝王印玺,无一不规整严肃。
在这种严谨的环境之下做这种事,明斟雪满心交织着羞耻与怯意。
“到孤身边来。”帝王背靠雕着腾云龙纹的座椅,声调慵懒,面上难掩受余毒反噬透出的病态苍白。
那几分苍白落入明斟雪眼中,她心底忽的又有了些微底气。
“小姐打算如何帮孤?”他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漫不经心打量着面前拘谨的女子。
明斟雪抿抿唇,大着胆子顺势侧身落坐,一双柔荑搭了上去握紧。
帝王平稳的呼吸蓦地变得急促,两眼发红,于病态苍白的面上渐渐逼出狠意。
明斟雪低垂着眼睫不敢去看,只是手中一上一下搓着丝滑的玄袍,逼着自己忽略掌心感受到的热意与暴起的青筋。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那时纤弱的身子是如何容下帝王的。若非曾被迫亲眼目睹着,她断不能想象出来。
思绪一飘,手中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力道,帝王闷哼了声。
惊的明斟雪心脏一跳,顿时停了手。
“无妨,继续。”
明斟雪红着脸颊,柔荑轻缓,很一寸都被很好地照顾到。
帝王沉肃幽暗的目光久久落在她绯红的面上。
他忽然有些不满足此刻的轻缓,蓦地掐住女子的手腕,带着她越狠,更狠,直至灭顶烈火将紧绷着的疲乏不堪的清醒彻底灼烧尽,一丝一毫不剩。
明斟雪被烫的慌忙起身避开,假借避让躲闪的动作,悄悄自袖内摸出方才从外头偷藏的一块利石。
她的确不甘心就此离开。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