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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帝台夺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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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并不是因为伤感。
  泪水很烫,或许与他们的体温一样烫。
  明斟雪一双柔荑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身前,缓了好半晌,方才能勉强抽噎着问道:
  “这回总该够了罢。”
  独孤凛抚摸着她汗湿的发,并未出声回应,纵身重重一挺。
  怀中娇躯猝然震颤地不成样子,唇间溢出绵长婉转的尖叫。
  马车上顾及她身体疲乏,独孤凛速战速决,要的又急又凶。
  这次却不一样,独孤凛缠着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恨不得将她完完整整吞。食入。腹。
  闹了半日,宫人进来换了三回水才消停了下来。
  明斟雪整个人软成一滩水,无力地依靠在浴池间,阖上眼由着宫女帮她净身。
  宫女捏着帕子预备擦拭脖颈时,明斟雪却接了帕子亲自来,她沾着水,将脖颈出那扳指的印记一点一点擦干净。

88  ? 第 88 章 ◇
  ◎更像是仇杀。◎
  魏绍掐住她脖颈时; 翡翠扳指留下的痕迹大约已经被独孤凛看到了罢。
  不枉她特意涂了香膏加重那道痕迹。
  魏绍野心昭彰,心狠手辣。
  明斟雪自认千秋宴之上,下药那场戏做的逼真。
  被独孤凛倒掉的那杯酒根本没有毒; 她做出那副为难惊怯的模样只是为了将魏绍蒙骗过去。
  可明斟雪想不明白; 魏绍是如何识破她暗中将“黄泉客”同寻常糖丸偷换了去; 进而意识到被明斟雪背叛想要杀她灭口。
  换药这事只有她与嫂嫂檀溪知晓。那夜承天门下; 她只是开口向檀溪要了几颗孩童喜食的糖丸,并没有告诉檀溪用途。
  魏绍究竟在独孤凛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甚至能监视到明斟雪的一举一动。
  那么独孤凛呢,他知道这些潜在的危险吗?
  帕子蘸了温水一抹; 白皙的颈上少了一道印痕。
  明斟雪低敛眼睫,视线落在帕子沾着的香膏上。
  不管从前独孤凛是否留心提防过魏绍; 至少从这一刻开始,在明斟雪有意的促成下,魏绍; 不,应该是独孤邵这个名字; 该进入新帝的视线了。
  ***
  太极殿。
  宣纸之上最后一笔落成。
  “藏风。”
  “臣在。”
  独孤凛搁下秋毫,将绘有扳指纹样的图纸交至藏风手中。
  “去查。”
  “是。”藏风颔首抱拳,请示道:“敢问陛下; 若查出这扳指所属的主人; 当如何处置,是否需要将其带至御前由陛下亲审……”
  “不必。”独孤凛不假思索:“揪出其幕后主使; 就地斩杀。”
  他抬眸; 打量着下属; 冷声吩咐道:“孤不希望这扳指的主人能够活着出现在孤的面前。”
  “呈上御前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藏风应声; 沉默片刻; 斗胆进言:“陛下是担心其背后主使居心叵测,会牵连明姑娘?”
  年轻的帝王目光深邃,神色令人难以捉摸。
  “藏风,”独孤凛不答,反问他道:“依你之见,向孤透露线索之人有何意图。”
  “自然为了帮助陛下。”藏风回禀。
  “帮孤,”独孤凛凝望着笔下绘出的面容,“她为何要帮孤。”
  明斟雪怎么会想要帮他。
  她连待在他身边都不愿,又为何要将线索送到他面前。
  独孤凛这厢正怔怔思忖着,大监孙进忠躬着身进来传话。
  “陛下,”孙进忠朝外头拜了拜,“明姑娘来了。”
  独孤凛顿时抬起眼帘:“孤亲自去迎。”
  “陛下莫要着急,”孙进忠陪着笑,“老奴知道明姑娘的重要,哪敢让明姑娘候在外头久等呀,这不,已吩咐得力的宫人仔细陪着,往这御书房来了。”
  独孤凛起身绕开他,心情颇佳:“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
  “得嘞,谢陛下。”孙进忠笑着跟在他身后。
  门扇朝两侧一敞开,便见年轻的帝王着玄袍墨玉冠步履赶来。
  “陛下怎么走的这般匆忙。”明斟雪微微仰着脸,面露诧异。
  “孤赶来见你。”
  独孤凛牵住她的手,不许她欠身行礼。
  “才歇了几个时辰便亲自过来,身子可舒坦些了?”
  明斟雪面色微僵,淡淡“嗯”了声。
  独孤凛心下了然:“小姐有话要同孤说。”
  “是。”明斟雪也不打算隐瞒,转身自侍女手中接过食盒,取出几小碟精致的糕点。
  “陛下从前便一心忙于朝政,不甚爱惜肠胃,我做了些容易克化的糕点,陛下尝尝。”
  孙进忠立在一旁,额头冷汗冒的有黄豆大。
  他哆嗦着手擦了擦,上前来劝阻道:“明姑娘,咱家瞧着这糕点有些凉了,不如交由咱家送去御膳房放上蒸笼温一温罢。”
  这话说的委婉。
  明斟雪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知孙进忠误会了她。
  她转念一想,也对,比较她在千秋宴上当众做了那般惊骇世俗之事,也难怪独孤凛身边的人提防着她再次投毒。
  明斟雪轻笑了声,开诚布公:“公公不必如此紧张,我没有在糕点中下毒。”
  她看向独孤凛:“陛下若不信,我来为陛下试毒。”
  说着,明斟雪便取来银箸伸向一碟枣泥山药糕。
  独孤凛按住她的银箸,勾了勾唇:
  “难得小姐愿意主动来看望孤一回,便是鸩酒钩吻,孤也认。”
  “不许胡说!”明斟雪撂下筷子,伸出掌心去覆上他的唇。
  独孤凛望着她,眼含笑意。
  明斟雪讪讪松开手,垂着头:“我没有给陛下下毒。”
  “千秋宴那杯酒中溶化的只是寻常糖丸。”
  “原本应是何种毒药?”独孤凛问。
  “应是一种名为‘黄泉客’的西域慢性毒药。”
  “黄泉客”早就被明斟雪换掉了,昨日魏绍将“黄泉客”要了回去,好在明斟雪提早存了些药粉预备细细查究。
  “明姑娘,这毒毒发有何症状。”孙进忠抹着汗询问道,生怕一不留神新帝的饮食中中了招。
  “用药月余后三更天毒发,毒素缓慢侵蚀五脏六腑,绞断肝肠使得服毒之人灯枯油尽,外表却并无中毒之症……”
  明斟雪蓦地住了口,脊背窜起一股寒意。
  服毒之人灯枯油尽,外表却与寻常人并无不同,更要紧的是连太医也诊不出任何异常……
  与她前世临终之时的症状有了对应。
  “小姐?”独孤凛见她面色不对。
  明斟雪瞳孔震颤,以手撑住桌案勉力稳住身形。
  独孤凛起身来扶她:“小姐怎么了。”
  明斟雪反握住他的手:“陛下。”她踮起脚尖凑近独孤凛耳边:“陛下可知晓,前世捏造伪证诬陷明氏的幕后主使是谁?”
  独孤凛微微一怔,扫了眼殿中立着侍奉的宫人。
  孙进忠会意,领着人手齐齐退出去,合上门扉候在外头听使唤。
  “为何突然想到问孤这个问题。”
  明斟雪被他按着坐下,面色苍白。
  “先前我父兄说,陛下算计了左相韩薄一笔,替明氏出气。”
  “可我直觉韩薄并非是背后主使,也许他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的一枚棋子。”
  “若只是为了党争,只需摧垮明家便可,届时我没了母族支撑,在宫中自然而然会失势,便是想塞人入宫,也很是容易。”
  “不可能。”独孤凛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孤绝无可能再娶任何人。”
  “陛下愿不愿意是一回事,幕后之人如何想又是另一回事。”明斟雪避开他的目光。
  “非要对着明氏上下赶尽杀绝,不放过任何一人,能做出如此手笔,其背后意义便不止是党争。”
  “更是仇杀。”
  作者有话说:
  剩下的和明天一起发,大概是明天发八千(揣手手)承蒙奥大人加持,心跳蹦蹦快,今天不敢熬夜了,明早早起写orz

89  ? 一更 ◇
  ◎“我不恨你啦。”◎
  “仇杀?”
  明斟雪点点头; 顺手接过他递来的荔枝膏水,抿了抿润嗓。
  “最初呈到孤手中的奏折,弹劾的是你兄长明槊通敌。”独孤凛视线落在她杯盏边缘被唇沾湿的水痕上; 捏着茶盅的指节微微一顿。
  明斟雪并未察觉; 只是举杯递至唇边; 唇瓣再度覆上那处的湿润。
  沾的鲜艳欲滴; 晶莹透亮。
  舌尖一扫而过,独孤凛很斯文地轻舔了下唇角,不动声色抿了口茶。
  “小姐的意思是,明将军与人结仇; 引火烧身祸及阖府上下?”
  明斟雪摇头否认:“诱因未必是我兄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为仇杀; 便是隐忍筹谋数年只为有朝一日一网打尽的也有。”
  “兄长十五从军征,远离盛京城内的明争暗斗。若说是我父亲得罪了什么人,也未可知。”
  “小姐因何笃定幕后之人身处盛京布局; 而不是在军营?”
  明斟雪搁下杯盏,指尖蘸着桌案上的茶水勾画起来。
  “此事由我兄长在关外背负通敌鲜卑之名为始; 继而传至盛京城内,幕后推手故意散布消息声称明氏父子互为内应,以左相韩薄为首的党羽乘胜追击一举将我父亲押入刑部拷问; 连自证的机会也不肯给他; 生怕误了时机难以斩草除根。”
  明斟雪抬指点了点案几上的两处:“关外,盛京城; 之后便是……”
  “便是后宫。”独孤凛倾身凑近; 抬起指腹为她拭去唇角汁水; 视线一寸寸上移钉入她的眉眼:
  “孤有意封锁了坤宁宫的消息; 为何明氏倾覆一事仍会传入小姐的耳中。”
  明斟雪启唇方想回答; 冷不丁又被他逼问了一句:
  “小姐得知消息后,又为何铁了心想要私逃出宫去送死。”
  指腹撷去水渍并未离开,转而捏明斟雪的下颌慢悠悠摩挲。
  “知道么,”独孤凛开了口,低沉的嗓音透出发自内心深处的疲倦,“那是孤第一次体会到被小姐背叛的滋味。”
  “孤看着小姐白日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红袖添香,对镜描妆。一旦入夜离了孤的视线,便换去那副温顺温婉的面孔,背地里筹谋着一心想要逃离孤的身边。”
  他唇角似笑非笑,勾出一抹冷意:“小姐决意离宫的前一夜,孤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的第一夜,于明斟雪而言噩梦般的存在,不堪回首。
  独孤凛紧盯着少女颤栗不休的瞳孔,玩味地继续倾身凑近,越来越近。
  “孤记不清楚从何时开始,心底对小姐萌生出了最原始最直接的欲。望。”
  他将手掌按在心口:“在这里,在最阴暗最见不得光的深。处,自此孤每次见到小姐,都恨不得按着小姐蹂。躏。”
  “他们说,这种遏制不住的冲动叫欲。望,当一种名为喜欢的情感积聚到顶峰时,会催动促发孤内心深处强烈的占有欲。”
  明斟雪面上逐渐褪去血色。
  “那一夜,孤只想将自己最见不得光的念头剖开来,赤。裸裸呈现在小姐面前。”
  独孤凛敛眸低笑:“小姐总是叱责孤是个小疯子。”
  “疯么?的确疯。孤习惯了喜欢一样东西便采用最直接的手段强制占有。”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引以为耻的。
  想要的东西便自己通过阴谋阳谋不计代价去夺。
  这是二十年来周围残酷的生存环境教会独孤凛的道理。
  唯有立住了“狠”这一个字,他才能有今日之地位。
  可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够强制据为己有。
  他握住明斟雪被言语惊得冰冷的手,攥的很紧:“孤那时以为,这样便能将小姐留住。”
  “可是第二日,小姐还是跑了。”
  独孤凛茫然地摇着头:“孤不明白哪一步出了差错。”
  “因为爱与被爱从来都是双向奔赴,”明斟雪抬起眼帘望他,声调平静,“而不是一方自以为是的强制占有。”
  “就如从前小姐同薛昭那般相处么?”独孤凛墨眸微扬。
  明斟雪垂下眼睫,唇间长舒一声叹息。
  “是。”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融入叹息中几不可闻,“是两心相悦,色授魂与。”
  年轻的帝王微微颔首,他嗓音沙哑的厉害,用商量的口吻央求道:“孤便以薛昭的身份继续陪着小姐可好?”
  “孤可以不是大徵的昭元帝。”
  “做薛昭,只做小姐喜欢那个的薛昭。”
  是端方温润的公子,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而非在波云诡谲的宫城里死里逃生,艰难活下来的那个卑劣恣睢的皇子。
  明斟雪的眼睫轻颤了颤。
  “薛昭的确是个光风霁月的存在,可是陛下——”
  指尖在袖笼中微微蜷缩着,她终于下定决心去握住独孤凛的手:
  “陛下不可以为了我而抹杀独孤凛的存在。”
  “陛下一人两面,薛昭虽好,可独孤凛的意义亦无可取代。”
  她的目光澄澈认真:“独孤凛是位好君主,是位深受百姓爱戴的君主。”
  “他很好,没有陛下以为的那么不堪,或许我们只是不合适,所以才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明斟雪抬起头,环顾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前世我在这座宫城里待了三年。”
  “三年间,每日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被宫墙割裂开的充斥着死寂的四方天空。自醒来那一刻起,便要被无数刻板的规矩耳提面命,一举一动谨言慎行,诚惶诚恐不敢有一步踏错。”
  “就好像这一生除了死去,我没有别的任何办法能离开这座四方牢笼。”
  “身体上的拘束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我的所思所想,也在一日日的束缚中,被埋葬在宫墙底,同老树根一同腐烂掉。”
  她垂下眼眸,轻轻笑了笑。
  “陛下是见识过我在明府时候的模样的。父母疼我,兄嫂宠爱,我可以随心而活,甚至可以抛弃这世道对女子的纲常规矩,活的坦荡而自由。”
  “这世道鼓励男子走南闯北建功立业,却教导女子要安心居于后宅谨遵三从四德,未免太过不公。”
  “既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又责备女儿家头发长见识短,岂不是在自相矛盾?
  人道女儿目光短浅,可我阿嫂师从名家大儒,通古晓今文采斐然,一点儿也不比翰林院的那些书生差。
  道是女儿抛头露面不成体统,我阿姊走南闯北,年纪轻轻一力撑起唐氏偌大家业,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放眼盛京城,也没几个商户能争得过她。”
  “没有人合该忍受束缚,被所谓的规矩改变该有的模样,陛下,您也一样,打破教条,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了至高之位,不是么?”
  巍峨宫阙中,少女的声音掷地有声,她望着年轻的帝王,轻轻叹道:“陛下,千秋宴行刺一事虽非我本意,但确为我之过错。欠债当还,我可以用自己来偿。
  “我会留下来助陛下扫除前朝隐患,事件平息之后,还请陛下放我离开。”
  “孤真的留不住你么,”独孤凛眉目阴沉,“孤不是非要将小姐困在宫闱间,小姐想去哪想做什么都可以,孤可以陪小姐去往任何地方。”
  “不必啦,我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陛下不必为我分神。”她望着独孤凛,眼神中难得的浮现出释然。
  是对前世亦是对今生的释然。
  “陛下是位好皇帝,承载着苍生黎民的期望,生来便是骐骥合该日行千里,不应当为我而停住脚步。”
  她顿了顿,笑着说道:“我仍会留在陛下身边,还完这一账,我们之间的恩怨旧账就此一笔勾销吧。”
  独孤凛薄唇翕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无力诉说。
  眼尾攀上绯红,他声音哑的厉害,一阵强烈的惶恐与不安自心底忽然升腾而起:
  “小姐不怨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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