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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帝台夺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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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僧久久注视着她,沉声问:“女施主,你可考虑清楚了?这契约一旦解开,再想重新续上便续不得了。”
  “考虑清楚了,若牺牲他的所有换我苟活于世,余下半生我只怕会深陷无尽的愧疚之中,生尚不如死。”
  明斟雪眼眸低垂:“前世亦是如此,若不是为了替我求得重生的机会,他也不会英年早逝。”
  “他是位好君主,合该有更大的作为,而不该因为我放弃到手的一切。”
  “大师,解开罢。”明斟雪哀求道,“我不想再这样无休止地再纠缠下去了。”
  山寺间的钟鼓声撞了七重。
  老僧背对着她,双手合十拜了拜古佛,终于松了口: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女施主,老衲应你一求。”
  一墙之隔的大雄宝殿内。
  独孤凛重生后因受经书梵文封固,日夜绷紧的一颗心莫名松懈了下来。
  这种松驰并未让他感到轻松,反而生出难言的不安与沉重,坠得他喘不开气。
  ******
  换了一块血玉的平安锁重新被戴回明斟雪手腕上。
  与之前不同的是,解除缔约后的平安锁同寻常首饰无异,可以自由取下。
  明斟雪谢过老僧,老僧却不容她多说,催促她尽快离开。
  “老衲今夜要等的,可不止女施主一人。女施主心愿已了,便尽快出寺罢。”
  明斟雪起身再拜上一拜,便在小沙弥的引导下绕过正殿去与唐香君汇合。
  风吹动经幡。
  正殿内的独孤凛似有所感,蓦地回首朝殿门外望去。
  视野中并未出现异样。
  他怔了怔,转过身来。
  转身那一刻,少女的裙袂自殿门前匆匆飘过。
  明斟雪亦不知他就在隔壁的正殿内,一心只念着自己时日无多,要尽快将未了的要紧事解决。
  赶去西侧厢房寻到唐香君后,拉着她便往寺外走。
  “斟儿,斟儿,你慢些,夜间青石阶又滑又凶险,走这么着急做甚。”
  明斟雪顿住了脚步,捂着心脏,闷闷道:“是我大意了,阿姊仔细些看着路。”
  夜幕低沉,唐香君看不清她面上哀伤的神色,并未多想。
  及至上了马车,明斟雪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不住催促车夫快些往相府赶。
  回了盛京城内,马车甫一在相府前停住,明斟雪便戴着头笠匆匆入府,直奔明夫人的园子而去。
  明夫人正同嬷嬷说话,门扉冷不防被人推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面容,便觉一人扑入怀中,哭得抽抽噎噎。
  明夫人大惊,揭开她面上薄纱,却见女儿满面泪痕,好不可怜。
  “我的儿,这是怎么了!”明夫人慌忙揽住她。
  明斟雪再也忍不住,抱住母亲失声痛哭。
  “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快,快同阿娘说说。”
  明斟雪却只是摇头,呜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才哭得回过了神。
  “阿娘,我没事,我只是想您了。”
  只是想再同您亲近亲近。
  毕竟,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
  明斟雪在娘亲身边待至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回了自己的闺房。
  她哭得双眼微肿,敷了冰块好不容易才消了肿,浣面沐浴后直直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怔怔盯着透过鲛绡帐的月光出神,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才有了几分睡意,迷迷糊糊坠入梦乡。
  意识朦胧之际,颈侧忽的喷上一股灼热的气息,惊得她一个激灵,困意尽数被吓退。
  “谁!”她盯着榻前立着的黑影,惊慌之下便要出口呼救。
  那人似是熟知明斟雪的反应,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唇。
  熟悉的龙涎香卷着夜色的凉意铺天盖地压下来,包裹着明斟雪的娇弱躯体。
  明斟雪心脏蓦地重重一跳,不由屏住了呼吸。
  她眼眶泛起热意。
  “别叫,”那人开口道,“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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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枕难眠(二更)◎
  明斟雪心底一松; 慢慢放开了他的手臂。
  察觉到她逐渐放松戒备,独孤凛移开覆在她唇上的手掌,顺势俯身压下床榻; 一臂撑在她颈侧; 一手用指腹按上少女的唇瓣揉了揉。
  “真软。”他低笑了声。
  明斟雪犹未完全自惊吓中回过神来; 丹唇一张一合; 启齿咬上他的指节。
  “嘶…”独孤凛抽了口凉气。
  力道不算重,咬出的轻微疼痛中牵扯出一阵酥痒。
  刺。激,难得她肯主动给出一回回应。
  独孤凛顺势将指节塞进她口中,搅了搅; 扯出银丝重又塞回,一来一回一进一退反复绞弄。
  “小姐这张小口真会咬。”
  独孤凛凑得更近了些; 咬着她的耳垂,道:“下面的也是。”
  明斟雪面颊登时一热,伸手想推开他; 被独孤凛反握住手腕举过头顶。
  独孤凛抬指挑起她的下颌,含着唇瓣咬了几口; 撬开齿关由浅入深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
  温热的气息洒在面上,明斟雪略微怔了怔,没有拒绝; 阖上眼帘去迎合他。
  独孤凛心底闪过一丝惊喜; 手掌扣着她脑后青丝,将人圈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小姐今夜很乖。”湿。润的唇在她眉心碰了碰; 落下了奖励的一吻; 重新覆在唇上; 辗转反复; 堵得明斟雪气息变得短而急。促。
  “松开; ”明斟雪躲开他的唇,上气不接下气,“容我缓上两口。”
  “好。”独孤凛直起上身,方要拉开一小段距离,忽的颈后一沉。
  明斟雪一双柔荑环过他的脖颈,不许独孤凛起身。
  “别走。”昏暗的鲛绡帐内,明斟雪一双杏眸映着如水月色,格外清亮。
  直勾勾望着他,望得独孤凛心底塌陷一方柔软。
  独孤凛墨眸微眯,来了兴致:
  “稀奇啊小姐,今夜真的好乖。”
  明斟雪气息仍未完全平复,春衫半开,露出雪脯一起一伏。
  “陛下不在宫中待着,夤夜偷偷摸摸潜入我的闺房做什么。”
  “依小姐之见,孤该做些什么。”
  独孤凛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望着她。
  明斟雪心虚地垂下眼睫:“我哪里知道。”
  “这里真的不知道?”独孤凛隔空指了指她的心口,剑眉一挑:
  “直说了,一别半日孤思念小姐,以至于辗转反侧孤枕难眠,遂——”
  侧身一翻,动作利落压上床榻。
  明斟雪瞳孔猛地一缩。
  “遂夤夜出行,暗通款曲。”他尾音上扬勾出三分不清白的意味。
  “胡说什么,谁和你私。通了。”明斟雪耳根发烧。
  独孤凛抬指勾缠着她的发丝:“瞒着小姐的父母偷会小姐,难道不算私。通吗?”
  是有点儿刺。激。
  明斟雪咬了咬下唇,伸手推他的肩,抗拒道:“不成,不可以在这里胡来。”
  “为什么。”年轻的帝王眉头一皱,语气透出些许委屈。
  “这里是小姐的闺阁,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明斟雪闻言忙摇了摇头:“陛下不知道吗?我的闺阁毗邻阿娘的院落,夜间若是弄出声响,极易惊动阿娘院中的守夜嬷嬷。”
  “孤收敛力度,动作轻一些,不会弄出太大动静。”独孤凛含着她的耳垂轻舐。
  撩的明斟雪气息短促,颈下一片瑟瑟轻颤。
  “不成……”明斟雪嗓音被他磨的发软,“万一被守夜的嬷嬷察觉到,我……哈啊!”
  她忍不住惊呼了声,慌忙用掌心捂住自己的唇。
  独孤凛利齿换了处咬磨,存着坏心思,一点一点缠着明斟雪轻拢慢拈,故意想让她控制不住自唇间流出声音。
  明斟雪紧紧捂住唇,不敢卸了一丝力气。
  “松开。”独孤凛俯身,薄唇自她指尖啄磨着一路吻上小臂,细细密密的吻撩起火星,激起明斟雪肌肤一阵战栗。
  “松开,”独孤凛声音喑哑,低低催促着她,“孤想听。”
  明斟雪捂紧唇发出绝望的呜咽。
  “乖,松开。这里也松开些。”
  长指极度熟练地游移至下,隔着衣料,轻轻摩挲了几下。
  明斟雪吸起一口气,周身猛地紧绷起来,不敢动弹,连捂住唇的一双柔荑也变得僵硬。
  衣料纹路被他指腹推动着缓慢摩挲柔软,消磨了片刻,出其不意陡然加重了力道揉。捏上去。
  明斟雪周身猛颤了颤,迅疾松开唇上的柔荑去按住他做乱的手。
  “不许碰!”明斟雪嗓音颤得厉害,“府中真的不方便,要。水是个问题,掩去痕迹也是个问题,明早起来我的床榻…别……”
  她仰面轻歂着,樱唇一喟一叹,抑制不住嗓中传出的阵阵呻呤。
  柔荑蓦地攥住他的手,指头因过于用力攥得发白。
  “陛下…陛下……”明斟雪咬着牙吞下柔软绵长的低呤,心底急得冒烟。
  独孤凛不为所动,径直扯开那层已然洇湿了的裙纱,长指一拨,勾起泪水簌簌而下。
  “小姐舒坦吗?”他紧盯着明斟雪被逼出泪光的一双水眸,不肯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指腹合拢——
  明斟雪仰起颈子,嗓间猝然呜。咽出一声绵软的尖叫,眼底滚滚热意不受控制地自眼角奔涌流淌,眼睫颤出愉快的战栗。
  她微启着唇,茫然地望着新帝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在愉悦的潮尖儿上一时竟忘了收敛声息,任由声音喊出了嗓子。
  因着明斟雪晚归时哭得伤心,明夫人院中守夜的嬷嬷特意被叮嘱着夜间要留意小姐这处的动静。
  她坐在小姐院落里的台阶下守夜,灯笼就撂在一边。不经意间困意涌上了头,整个人头昏脑胀眼看着便要睡过去——
  小姐的闺阁突然传来一声声调格外不寻常的惊叫。
  守夜嬷嬷哆嗦了下,陡然自梦中惊醒。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半晌愣是没听出一丝异常,疑心是自己听错了,随揣起手来,眼帘半阖重新打起盹儿。
  “……轻些……”
  眼帘刚要阖上,不远处再度传来那种奇异的哭声,碎的断断续续的,听的人心痒痒。
  “天爷嘞。”守夜嬷嬷嘀咕了声,当即提着灯笼叫醒了睡在外间的侍女。
  “两位姑娘,醒醒嘞。”
  流萤与鸢尾揉着眼,迷迷糊糊嘟囔了声:“嬷嬷,怎么了?”
  守夜嬷嬷往里间探了探头,嘀咕着:“你们守在这儿,可曾听见小姐房中传出过什么声音?”
  两人仔细听了半晌,一齐摇着头:“不曾听到什么,小姐夜间一向睡得安稳。”
  “这便奇了怪了,难不成是老婆子我老耳昏花了?”守夜嬷嬷也支起耳朵听了听。
  闺阁里的确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异响。
  “嬷嬷你还有别的事情么?我们要睡下了。”鸢尾打了个哈欠。
  守夜嬷嬷提着灯笼,跺了跺脚:“罢了罢了,姑娘们且睡下罢,老婆子我再去夫人院中转一转。”
  正说着,刚要迈出脚,里间忽的又传出一声极细极软的哭音,伴着若有若无的求饶声。
  三人登时怔住了。
  流萤最先回过神来,披上衣裳利落起身,下了榻。
  “姑娘,姑娘?”流萤轻轻敲了敲里间的门扉。
  明斟雪正呜呜咽咽哭的神智不清,寂夜中清晰的敲门声蓦地将她自云端拉下,坠入地面。
  明斟雪气息陡然一滞,全身绷紧,连带着独孤凛亦被绞得额角颈上青筋隆起。
  “无碍,放松些。”独孤凛咬着牙关,在她耳侧安抚道。
  他越说,明斟雪心下越慌,身子绷得越紧。
  独孤凛额上凝出了豆大的汗珠。
  “姑娘,姑娘?”流萤唤的越发着急。
  “装作梦魇初醒的模样,告诉她你没事。”独孤凛低歂着引导她。
  明斟雪吸着气,勉力使嗓音平稳下来,她含含糊糊状若半梦半醒,应声道:“流萤,何事如此慌张?”
  流萤三人听见她的回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没事儿吧?方才我们听见您这厢传出了哭声……”
  流萤作势要推门而入一探究竟。
  明斟雪心底遽然一慌,指下用力。
  独孤凛喉咙里滚出一声沉重的粗歂。
  “小姐今夜是想要了孤的命么。”他咬着明斟雪的耳垂,爱恨不得。
  “我没事,”明斟雪慌忙应声,“方才不过是被噩梦魇着了,现下清醒了已无大碍。天快亮了,你们且去睡你们的,好生歇息着,不必为我操心。”
  “小姐当真无碍了?”流萤犹放心不下。
  “真的,”明斟雪应付着外头几人,急的快哭出了声,“小事而已,哪里值得耽误你们休息,快些回去罢,还能睡个回笼觉。”
  “既然小姐发话了,那奴婢便退下了。”流萤道。
  明斟雪听见流萤的脚步声远了,这才重重长舒了一口气。
  独孤凛察觉到她身子轻松了些许,立即缠着她又吻了上来。
  “真紧。”独孤凛咬着她的唇泄愤,薄唇辗转间便将她的口紧紧堵住,腰腹发狠寻着要紧处深顶数下。
  明斟雪眉尖紧蹙,被他堵住口叫不出声,只能呜咽着流下愉悦的泪水。
  魂都快被撞散了。
  将要晕厥之际,那阵令她胆战心惊的敲门声猝不及防再度响起。
  “小姐。”守夜嬷嬷敲了敲门,“老奴是夫人身边的柳嬷嬷,想着小姐梦魇惊魂,后半夜估计不大舒服,故而去厨房取了碗安神的药膳,小姐不妨用了再歇息。”
  明斟雪眼下确实不大舒服。
  不过不是因为梦魇,而是因着在自家闺阁中身心承受着的反复刺。激。
  “多谢嬷嬷好意,我已睡下了,无需再用药膳。”明斟雪转眸愤愤瞪着靠在颈侧笑得恶劣的年轻帝王。
  “好生困倦,嬷嬷且回罢,药膳便送与嬷嬷下任后安眠罢,我要睡了。”
  守夜嬷嬷也不敢违了小姐的意,“欸”了声提着食盒退下。
  独孤凛埋首于她颈窝间,低低笑着。
  “还笑!”明斟雪推了他一把,“你怎么笑得出口,都怪你,说了不行不行,偏要缠着我乱来。”
  独孤凛敛起笑,满目无辜望着她:“小姐难道不舒坦吗?”
  他握住明斟雪的手,挑起湿。滑,喟叹道:“小姐对孤很是满意呢。”
  明斟雪的手被他紧紧包拢在掌心里,挣脱不得,被迫擦过自己汗湿的身体。
  “还有这里。”他将明斟雪的掌心往上游移至小腹微凸处,施力按了按。
  明斟雪险些忍不住再度惊呼出声,她紧咬着下唇将声音憋了回去,忍的唇上印出一排齿痕。
  独孤凛得寸进尺,带着她的柔荑仔细抚摸小腹微挺的那处,打着圈按摩:“小姐真乖,全部吃下去了呢。”
  他俯身落下一枚象征奖励的吻,激的明斟雪纤腰簌簌发颤。
  “喜欢吗,喜欢孤赠予小姐的一切吗?”他凑近明斟雪耳畔,哑声问道。
  “陛下的话太多了,不许再说。”明斟雪羞愤难当,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独孤凛握着她的手顺势贴上侧脸:“小姐害羞了?”
  “可是小姐与孤正在进行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呢,小姐还没亲眼看上一看呢,便害羞了。”
  “你住口,现在!立刻!出去!快些出去!”明斟雪下了逐客令。
  独孤凛剑眉皱起,握住她的膝往肩上一推。
  “待到小姐看过了,孤再出去。”
  他墨眸中蕴着缱绻:“小姐很美,真的很美。”
  “你……”明斟雪捂住自己的双眼,刚想出声叱他,外间出其不意响起明夫人的声音:
  “斟儿,娘亲听守夜嬷嬷说你夜间睡得不安稳,过来看看你。”
  “娘亲要进来了。”
  明夫人言毕,稍顿了顿,推开了里间的门扉。
  鲛绡帐中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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