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夺娇-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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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明斟雪娇声嘟囔着,蹙起秀气的眉尖,看起来很是不满。
“我不要这样的抱抱。”她双眸漫上一层水光,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想要更亲密的抱抱。”
她埋在独孤凛颈间软声哼哼着:“想要陛下的抱抱,很细致很细致的那一种,从眉心到唇间再到……”
“唔!”
独孤凛单臂支撑住她的身体,一手捂住她不管不顾什么都敢说出口的小嘴。
他清了清嗓子,藏风会意,很自觉地掏出棉花塞进耳朵里。
“这里不可以,斟儿乖,略略忍耐片刻,片刻的功夫足够我们出了这座山,好不好?”
独孤凛竭力用最温柔的语气轻哄着怀中娇娇,然而他额上早已在温软的娇躯贴上来的瞬间冒出了热汗。
“不好……”明斟雪阖着眼帘,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小脸埋在他肩上哼哼唧唧好不委屈。
独孤凛硬下心肠,抱着她加快脚步沿着山路出山。
明斟雪被他抱着颠的颤颤悠悠,不满意他的无动于衷,便主动凑过来,将潮热的面颊贴上独孤凛的侧面汲取凉意,再一点一点往他颈下蹭去。
年轻的帝王身姿挺拔步履匆匆。近看却能窥到其颇不寻常的端倪,譬如绷得极紧的腰身,再譬如那滚动不停的喉结。
明斟雪也觉察到些许不同,她睁开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喉咙间凸起的那处,突然凑了上去含住。
柔软的唇瓣包裹着那处坚硬小口小口缓慢吸吮着。
独孤凛蓦地顿住了脚步,额发间一滴热汗滚滚落下。
环住她纤纤细腰的手臂也猝然收拢紧。
“斟儿。”他出声唤她,嗓音喑哑。
“斟儿乖,松开,让孤行完这一段路途。”
“哼。”少女不满,鼻间发出一声闷闷的轻哼,赌气似的报复他,越吮越紧。
独孤凛腰腹收紧,久久未能继续迈出一步。
再这么下去,明斟雪能将他缠死。
“主子??”藏风堵着耳朵兀自在前方开路,行了一段路途才惊觉帝后两人远远落在了后头。
他追了回来,直觉形势不对劲。
“藏风,今夜暂且不出山了。”独孤凛黑睫颤颤,呼出的气息很是灼热。
他环顾了四周,吩咐道:“今夜暂且在这山洞过夜,明早下山。”
“是。”藏风紧跟上他的脚步。
“等等。”独孤凛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润色着该如何交代这件事。
“此间有山洞两处,你在这一处候着,若有任何危险立即来禀报孤。”
“是。”藏风极负责任地驻立在洞口前放哨。
独孤凛又回身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必站在这里,你且回去歇息罢。”
“多谢主子关怀,属下……”藏风恪尽职守,并未打算就此下职,然而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帝王两人早已隐入山洞深处,没了人影。
几息的功夫,空旷的洞穴便无限放大了少女绵长而低促的呻呤,直直传出洞外。
“我不……你换一个……”
“你欺负人!我不做了呜呜……”
藏风面上“唰”的红了个透,突然觉得也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恪尽职守。
月光穿过藤蔓撒入山洞,照在身上。
独孤凛检查着她手腕上足踝上被麻绳勒出的伤痕,好不心疼。
眉宇顿时又阴郁了三分,心下已在盘算出山后如何血债血偿。
“还疼吗?”他取出伤药,抬指挑起一点轻轻抹在明斟雪渗出血痕的肌肤上。
“不疼。”明斟雪吸了吸鼻子,用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小心翼翼试探道:“这里没人,我想……”
“孤知道,但是你需要先上药。”独孤凛额上满是细密的汗,垂着眼眸专心地为她涂抹伤处。
“那么涂好药之后,可以吗?”明斟雪偷偷瞄了他一眼。
112 ? 第 112 章 ◇
◎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
山崖间起了狂风; 卷起臂腕粗的藤蔓狠力抽打在崖壁上,掀动松涛阵阵,潮水般翻来覆去。
云层越堆越厚; 眼看着便有一场倾盆大雨将至。月色不似方才那般明朗; 投下浅淡清辉笼在身上; 影影绰绰; 朦胧诱人。
夜风裹挟着丝丝凉意钻入山洞中,却驱不散明斟雪身上的热。
她两手撑在身后,目光滑过双腿抬起的弧度最终落在独孤凛的膝间。
独孤凛考虑的很细致,不肯让地上的泥泞会弄脏了她的裙裳; 便先行褪去外袍铺在她身下,而后握住一双玉踝折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 一寸寸仔细地为她涂抹伤口。
年轻的帝王垂着眼眸,神情分外认真。微凉的药膏被他的指腹摩挲出热意,绕着圈打磨; 推开,在他指下缓慢地融化; 直至被泛红的肌肤吸收。
足踝处因着他的触碰而蔓延开细细密密的痒意,正是明斟雪现下渴望与欠缺的那种。她抿了抿湿润的唇,悄悄抬眸瞟了他一眼。
“涂抹好了吗?”她细声催着他。
声音很低; 透出女儿家的羞涩与忍不住想要哭出声的窘迫。
握在独孤凛掌中的玉足轻轻晃了一晃; 足尖抵上他的胸膛。
无声的催促与引诱。
独孤凛颈上青筋涨起,跳了一下。
他抬起眼帘; 注视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
“好了没有……”少女一双水眸盈满委屈; 足弓一勾虚虚踩上。
独孤凛握住她作乱的玉足; 想要说些什么; 一开口喉间先喟出一声沉重的歂息; 掺了几许乱。
他道:“还有一只。”
明斟雪摇着头,满目透着委屈:“很轻的伤痕,不需要再涂抹药膏了。”
“不行。”独孤凛高挺的鼻梁上薄汗岑岑,他忍了忍,道:“若是留了疤痕,斟儿会在意。”
他的小姐是相府养出的金枝玉叶,磕着碰着了都会在意肌肤上那抹淡淡的淤青。若是留了痕迹,她会不开心的。
这人往常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缠住明斟雪,怎的偏在这种紧要关头因着帮她涂抹伤口而一再忍让。
“我不在意。”明斟雪欲哭无泪,踢踏着足尖挣脱他的掌心:“你推三阻四,是不是想要故意折磨我。”
独孤凛将那只涂了一半的足踝重新捉了回来。
“独孤凛!”少女潮绯的面上蕴起羞恼,蜷起两膝凑近他。
“你是不是个男人!”她质问道。
独孤凛剑眉一跳,仔细涂抹好最后一点药膏,终于松开了手。
他盯着明斟雪肩上被岩壁间水滴打湿的薄衫,眸色愈沉。
浸湿的一层薄纱紧贴着雪脯,足以窥得其下凝脂玉肌,半遮半掩,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蓦地将人拢入胸膛。
“是与不是,小姐说了才算。”他眉目染上裕色,佩戴着墨玉戒的中指没入裙摆间。
明斟雪眼睫颤颤,勾住了他的脖颈缓身坐下。
山外乌云翻滚,雨丝愈来愈密,山洞前淅淅沥沥打湿了一片,间或隐去几声低促的娇呤。
明斟雪轻咬着微湿的唇瓣,水眸潋滟,催促他:“可以进来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细眉突然蹙紧,鼻间哼出一声极轻的哭音。
独孤凛一手支撑着她的身体,一手勾起她眼角滑落的潸潸清泪,扶也不用扶一下,猛地挺腰凑近她。
唇间登时流淌出一声哭嘤,明斟雪瘫软了身子伏在他肩上。
“刚开始便受不住了?”独孤凛低笑了声,颈上青筋贲张,咬住她的耳垂自下而上描摹着耳廓的形状。
明斟雪咬着唇摇了摇头,撑着独孤凛的肩,主动将身子抬高再落下,覆上他的唇去吻他。
“唔。”独孤凛掌着她的腰肢,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索性由着她自己来。
他按着明斟雪的腰,克制地抬起她的身子:
“小姐,轻便。”
***
倾盆大雨喷薄如瀑布飞流直下,整座望断山都被笼罩在暴雨之中,洞帘外白茫茫的一片,雨声震天动地。
山雨过后,潮湿的水汽灌丨满了昏暗的山洞。空气是潮湿的,呼吸是湿热的,就连衣裳也混着汗珠湿答答地黏在潮绯的肌肤上。
明斟雪悠悠转醒之时,天边露出鱼肚白。
下颌压在独孤凛的肩头,她埋首蹭了蹭他的肩,见独孤凛仍未醒,便想偷偷的抽身离开。
明斟雪浑身没有力气,独孤凛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粘在她的脖颈间,缓慢抽漓的过程中,酥痒的触感磨得她很不好受。
她担心惊醒独孤凛,只得咬着下唇压住声音,往后退着身子,让他的湿发自肌肤间一寸一寸艰难抽漓。
犹剩最后一寸发丝贴在颈间,明斟雪似是看到了希望,微微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小心动作。
眼看着即将抽身而出,按在腰后的手掌蓦地一压——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近。
明斟雪惊叫了声,哆哆嗦嗦抱紧了他的背,唇间抑制不住吐出破碎的哭声。
独孤凛抬眸镇静地注视着她,半分睡意也无。
“陛下已经醒了?”明斟雪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
“孤观察了小姐许久了。”他勾了勾唇。
“你醒了?!就歇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又醒了……”明斟雪软嗒嗒伏在他肩上,在震惊与胆怯双重刺激下浑身战栗不休。
她试图推开独孤凛,双手却没有一丝力气。
躲闪间薄衫滑落开来,露出的深深浅浅的吻痕看得独孤凛眼热,他捏起明斟雪的下颌,动作强硬掰过小脸迫她直视自己的目光。
“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小姐。”他道。
113 ? 第 113 章 ◇
◎攻城◎
雨后的空气闷热潮湿。
明斟雪身子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白嫩的下颌咬痕斑斑,偏开头挣脱他两根手指的钳制,潮绯的小脸缀着泪埋在他汗湿的颈间。
“过河拆桥不是好习惯; 得寸进尺便算是么?”
独孤凛不言; 只是轻笑着注视她的模样; 手掌按着细软腰肢一寸寸越压越紧; 再托着她起身。
如此反复,明斟雪在他掌下颤得愈发剧丨烈。
“一宿了。”明斟雪细细歂了几息,仰起脸来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眶泛红; “在里面待了一宿了,也该离开了。”
独孤凛轻轻吻了吻她湿润的唇; 说道:“不够,远远不够。”
“离天色彻底大亮还早,大雨泼洒了一整个夜晚; 如今山道泥泞湿滑,不易出门远行。”
“陛下不急着回去收复皇城吗?”明斟雪心急; 用柔荑压着他的肩,制止独孤凛继续动作。
独孤凛满面的风轻云淡,他俯身凑近明斟雪的鬓角; 高挺的鼻梁热汗涔涔; 大开大合重顶着她湿丨透了的乌发磨丨蹭。
“急,也不急。”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 低沉有力。
“这是…什么意思……”明斟雪蹙紧了眉; 禁不住绷直一双玉足; 喟出一声呤哦。
“急着收网; 却也总得耐下心来; 待其倾巢而出,方能一网打尽。”
“倾巢而出……”明斟雪檀口微启,似喟似叹。
她睁开湿漉漉的眸子,抬指划着独孤凛紧实劲瘦的胸膛缓着气息。
“可是陛下留在皇城的禁军首领已然降伏于太后阵营。”
“唔,这的确是个麻烦。”独孤凛抱着她颤栗不休的身子安抚,动作温柔了下来。
“可惜了,孤从前欣赏他的才能,留着他镇守皇宫。如今看来,他倒是真叫孤失望。”
独孤凛抬眸打量了一眼天色,带有薄肩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碰了碰水润红丨肿的唇瓣,低声商量道:“时辰还早,再答应孤一回好不好。”
明斟雪摇了摇头:“既然我接受了皇后这一头衔,自然也要担起相应的责任。”
“什么责任,不妨说说。”独孤凛唇间噙着笑望她。
“现下要履行的便是直言进谏,虽说陛下成竹在胸不急着收网,我作为皇后还是要劝上一劝的,宜早不宜迟,还是尽快出山为妙。”
“劝?怕不是皇后在替自己开脱罢。”独孤凛将她的腰肢抬高,“孤倒想听听,皇后打算如何劝孤。”
明斟雪窃窃偷笑了声。
她了解独孤凛的每一处敏丨感,正如独孤凛对她了如指掌。
她凑近独孤凛的耳畔,贝齿咬着他的耳垂一面磨,一面声音绵软唤道:“夫君……”
她便是撬开关门最灵的一把钥匙,也是唯一一把钥匙。
独孤凛骤然绷紧了腰腹,握住她腰肢的手背上青筋瞬间贲张,齿关咬得咯咯作响。
粗沉的呼吸声交错着此起彼伏。
许久,喑哑的声音才得以挤入明斟雪被热浪灼的混沌不清的意识中。
“皇后,你赢了。”
***
盛京城内城外皆是暗潮汹涌。
“报!!”
京郊别院的密室外,小宦官跑的丢了靴子,着急忙慌扑倒在地。
“回主子,宫里来报,陛下命禁军首领率三十万禁军留守皇城。我方人手实力悬殊,实在难以与之匹敌,故而……”
“故而什么。”
魏绍负手而立,闻声缓慢转过身子,冷睨着头磕着地面的小宦官。
“故而……太后娘娘被禁军关押在长秋宫,无法与咱们的人汇合。宫里的人出不来,宫外的也攻不进去。”
“腹背受敌?”魏绍嗤笑了声,“咱家筹谋了那么多年,难道要败给一个登基廖廖几月的新帝?”
可笑,他魏绍何时成了这般废物。
小宦官将头低低埋在地上,不敢答话。
“他们人多势众,咱们难道就没有优势了么。”
小宦官偷偷摸摸抬起头:“小的愚钝,主子的意思是……”
魏绍旋身落座,面上不见一丝慌乱。
“独孤凛被困在望断山,皇城无主,这便是咱们的优势。”
茶盅落桌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魏绍整了整衣冠,吩咐道:
“擒贼先擒王,新帝不在,驻守皇城的主力便是禁军,禁军的头目才是关键所在,咱家亲自走一趟,会一会吕大统领。”
“主子想要招降?”小宦官躬着腰跟在他身后,“那吕大统领可不是个善茬,从前效力于先帝,新帝登基后清洗皇城人手时破格没有革去他的职,已然委以重用。他这人心眼儿实,劝不动,陛下待他恩重,他又怎会背叛陛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间哪有一成不变之人。”
魏绍扯了缰绳,纵身一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诱惑足够大,总能收服他。若是好言相劝再不能奏效,那便换些硬手段。”
魏绍忖了忖,转脸面向小宦官:“咱家记着吕大统领今岁喜获嫡长孙?”
“回主子,此事不假,正是上月摆的百日宴。”
魏绍笑了笑:“那便容易了。”
“去,就说是咱家的意思,请吕大统领的儿子媳妇携麟儿做客。”
小宦官会意,奸笑两声忙不迭打马传令,调集人手直往吕府拿人。
魏绍则另领一队人手赶去皇宫同禁军谈判。
离宫城尚有几条街的距离,便遥遥望见了兵戈相向的铮鸣声。
“主子!”一人策马前禀报详情,“咱们的人攻不进去,再这么僵持下去,最快明日午时咱们的人手便撑不住了。”
“明日午时。”魏绍眯起了眼,眼神阴鸷,“想不到啊,独孤凛人虽不在,却留了一记狠手,咱家还真是小瞧了他。”
“主子,弟兄们伤了不少,现下该如何是好!”
魏绍抽击着马鞭,一指皇城,叱令道:“攻!”
“喊话吕大统领出来见咱家,否则——”
他转身看向身后被按在地上的老弱妇孺。
“把他们几个送去宫城正门之下,看吕大统领还敢不敢命人放箭。”
用一府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