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躺平日常-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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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考虑到鱼和蟹新鲜的美味,他到太子宫就挑六个蟹和两条鱼给东宫送去。从东宫回来有马不停蹄地去椒房殿。
卫子夫见儿子小脸通红:“这么点东西叫奴婢送来便是jsg。”
“孩儿想母后啊。”小太子坐到她身边接过水杯,“母后,孩儿的博望苑还有很多鱼和蟹,您何时想用使人告诉孩儿,孩儿叫人送来。”
卫子夫擦擦儿子脑门上的汗:“上林苑也有很多鱼和蟹。不过上林苑的人不如据儿机灵,陛下想用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叫人送来。”
“他们也怕父皇不想吃,溜须拍马结果拍到马蹄子上。”
卫子夫好笑:“就你会说。晚上在母后这里用吗?”
“不要!”小太子摇头拒绝,“孩儿来的时候庖厨都开始做了。”
卫子夫:“那母后就不留你了。等等。”冲大宫女招招手,大宫女消失片刻,再回来手里多个小盒子,“这是母后给你昭表兄准备的新婚礼物。你父皇的那份应该在宣室,去的时候别忘记拿。他在隆虑侯府成亲,成亲那日府里什么人都有,你多带几名侍卫,以防他或你姑丈的友人喝多了闹事。”
小太子点头:“孩儿去去就回。”
“不可。你姑母心窄想得多,你吃杯茶就走她不定怎么想呢。”无论隆虑公主怎么埋怨小太子卫子夫都不怕。她怕婚礼第二天隆虑公主去东宫找太后哭诉。
不是自家姊妹就是麻烦。
若是公孙敬声成婚,卫子夫才不会叮嘱这么多。
“孩儿知道了。”小太子抱一下她,“母后安心吃蟹吧。记得喝黄酒啊。”
卫子夫捏捏他的小耳朵:“要你提醒?”
“孩儿怕您忘了。”小太子起身,卫子夫跟着他起来,送他到殿外。
小太子蹬蹬瞪下去,卫子夫还在殿外,小太子挥一下手,卫子夫看着他上马车才进去。
韩子仁不羡慕小太子生来尊贵,羡慕他有帝后这样的父母。
小太子见韩子仁神色复杂:“想什么呢?”
“皇后很疼殿下。”
小太子点头:“我孝顺啊。”
韩子仁噎了一下,竟发现无言以对。
可不是吗。
殿下是他此生见过的最懂事贴心的小孩。
“殿下,午饭吃好几只蟹,晚上不能再吃了。”
小太子摇头:“偶尔一次吃不坏的。”拍拍肚子,“你看,好好的。”
韩子仁不禁失笑:“再用两只?”
“孤回去看看还有几只。”
韩子仁心想,您一只一只挑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小太子哪能忘,只是想多用几只。蟹吃起来麻烦,但此时的蟹肥啊。何况把蟹拆开再拼起来看着就有趣。
可惜韩子仁真怕他夜里闹肚子,无论小太子怎么耍赖,他也只许庖厨做两只。
小太子故意给自己留六只,跟他祖母一样多。见状他气得瞪韩子仁:“给舅舅四只行吗?”
“可!奴婢这就给大将军送去。以防晚了大将军用过饭了。”韩子仁挑两只看起来最大的交给厨子,随即拎着蟹篓去大将军府。
小太子冲他的背影翻个白眼:“韩韩越来越像管家。”
吴琢:“殿下,饭后沐浴还是饭前沐浴?”
“有热水吗?”
吴琢点头:“炉子里一直烧着。”
“饭后吧。”小太子今日去太多地方,饭后忍不住打瞌睡,差点在浴室里睡着。韩子仁扶着他到寝室,小太子躺下就进入梦乡。吴琢给他盖上薄薄的蚕丝被,感慨:“小孩心思简单睡得真快。”
韩子仁看着小太子纯真的睡颜,心说他一点不简单。能这么快入睡只是心宽罢了。
如此又过几日,太傅石庆上完课小太子才去宣室殿拿礼物,前往隆虑侯府。
陈家亲戚以及隆虑侯的友人认为天子外甥成亲天子一定会来,为了被天子看中,无论男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小太子没叫侯府管家通禀,他名曰想先去看看表兄。乍一进去以为捅了妖怪窝。
韩子仁不禁感慨,还是帝后了解隆虑侯——皇后提醒小太子多带几个人,陛下嫌少,又给他加几个。
此时守在侯府门外的侍卫就有十个。随小太子进来的足足有十二个。不过他们身着常服,所以没有引起宾客注意。
小太子紧挨着韩子仁溜进昭平君的小院。
昭平君以为眼花了:“你你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我悄悄进来的。”小太子把礼物递给他,“父皇和母后的。”
昭平君:“你的呢?”
“我是你表弟。”
“你还是太子呢。你就吝啬吧。”新娘还没来,室内只有婢女随从和昭平君。昭平君把婢女随从打发出去,打开礼物,惊得眨了眨眼睛,“舅舅是我亲舅舅。”
小太子勾头看看:“东海夜明珠?”
昭平君不清楚:“也许来自南海。舅母的礼物给我看看。”
皇后送的是一对金摆件。虽然不如夜明珠稀有,可昭平君更满意金摆件。昭平君看看底下没有御制的印记,他愈发满意:“舅母也是我亲舅母。”
小太子没眼看:“隆虑侯是趁着你成亲在府里选美吗?”
昭平君脸上的笑容消失,把两件物品放柜中:“你以为我为何躲在这里?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向爱热闹。”
“难为你了。”小太子真同情他,“孤在你这里再呆一会,客人全到了孤再出去。”
昭平君:“你乃太子,不必躲着他们。我陪你出去见见母亲和祖母,就告诉他们你还有课。”
第142章 术士栾大
馆陶大长公主和隆虑公主婆媳二人忙着招呼宾客; 一些公卿皇亲还需要她们亲自应付。刘据一出现在两人跟前隆虑侯府的宾客就像狼见着肉。昭平君不待众人向前问安就告诉祖母和母亲,太子殿下下午有课,无法留下用午饭; 也无法留到下午观礼。
馆陶大长公主虽说年近七十,但她还看得见宾客的态度。一向长袖善舞擅长揣度圣意的她以为皇帝因此担心年幼的儿子,她笑着令昭平君送太子出去。
太子殿下从进门到出去总得待不过一炷香。很多宾客都没来得及看清他是黑是白。离他近的宾客纳闷:“好像在哪里见过太子。”
旁人嗤笑:“骑象的时候?”
说话的人因为记不清了; 倒也不好意思反驳。
刘据登上马车看到昭平君依然有些不快,浑然不像人逢喜事的新郎:“其实你也不要总埋怨姑母和姑丈; 也不要觉着你祖母私德有亏。私德有亏的人多了。只是他们遮遮掩掩你不知道罢了。”
昭平君瞥他一眼; 说得轻松。
“我父皇身边也有不少人啊。我就不在意。”小太子摇头; “在旁人看来父皇一堆缺点; 可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姑母虽然病病弱弱; 可她很疼你; 这一点就比公孙家的姨母好。馆陶大长公主没少给你钱用不是吗?”
昭平君点头,这些他无法反驳。
“可是我无法视而不见啊。”
“绕着他们走不就行了。姑丈敢把人弄到你跟前; 你不会抄起宝剑砍他?有你母亲和我祖母为你撑腰,父皇敢把你交给廷尉议罪?”
昭平君叹了一口气。
小太子心想; 你还叹气; 我一个九岁的孩子安慰一个年近弱冠的表兄,我才该叹气。
“我如果是你; 趁机好好哄哄姑母和姑丈以及你祖母; 把他们的钱哄到手; 随他们在府里怎么折腾去。”
昭平君猛地直视他; 说什么呢。
小太子:“他们害得你被同窗调侃; 不该补偿你吗?你被他们搞得心情不好; 到东西市买一些自己喜欢的物品心情不就好了?不要为难自己,要多怪罪别人。姑母说你文不成武不就; 你就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姑母说你成家以后该懂事了,你就说你父亲这么多年不懂事,祖母也没说什么。”
昭平君终于露出笑脸:“如果是同窗呢?”
“同窗说大长公主找个面首比她小几十岁?你可以说公主有钱养得起。说你父亲身边人多,你也可以说他有钱。同窗若说有钱不是这么用的,你就问他怎么用?买金银玉器还是山珍海味,亦或者绫罗绸缎?隆虑侯府不缺!
“他倘若说你不读书,你就说你不读书也能在太子身边当个侍从官。”小太子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人不惹你,你不惹人,人惹你,你戳他心窝子,他以后就不敢招惹你。兹你不亲手杀人,他们就动不了你。”
昭平君眉开眼笑:jsg“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快回去吧。”朝身后看去,“都盯着你呢。再说下去他们就该忍不住过来了。”
小太子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下次休沐若是有空你同敬声表兄去博望苑,欠你们的胡麻油做好了。”
昭平君摆摆手叫他快走。
小太子放下车帘,韩子仁感慨:“他也不容易。”
“他以前也不怎么在意。”小太子以为父皇和母后想多了,哪有人在独生子的婚礼上搞事,“隆虑侯过了。虽说成亲该热热闹闹的,可那也太热闹。我去正院找姑母和大长公主的时候差点没被胭脂味呛死。竟然有男子把脸涂得跟女子一样白,恨不得把世间颜色都穿在身上。什么品位啊。父皇能看——”冷不丁想起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江充,“打扮成那样好像有用。”
韩子仁:“陛下看得上他们也是把他们当成俳优。”
“外人不知道啊。他们可以哄外人。”小太子停顿一下,向他坦白,“其实我替父皇看过,他们就算一身孝也没用,太丑!近日我在宣室殿周围看到几个生面孔,一个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纵然什么都不懂,看着也养眼,好比你放在茶室的摆件。”
吴琢今日也出来了,端的怕隆虑侯府热闹韩子仁一个人看不住小太子:“那几人像是术士。”
“他们当中一定有人很会哄父皇。”小太子很是笃定。
吴琢:“咱们近日忙胡麻油,奴婢不曾留意。回去奴婢找人打听打听?”
“不必。”小太子摇头,“不是他们也是别人。父皇平日里很辛苦,我却没空逗父皇开心,就当他们替我尽孝了。”
韩子仁差点被口水呛着。
“父皇腻了他们,懒得陪他们玩,或父皇发现被骗很是生气,把人砍了他自然就消气了。”小太子思索片刻,“最多损失一些钱财。可宫里养琴师也得给俸禄啊。”
韩子仁:“殿下不担心他们妄图插手朝政?”
小太子点头:“欲壑难填,人之常情。届时你不会叫他失足落水吗?”
韩子仁心中一凛,显然没有想到小太子用稚嫩的语气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吴琢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太子:“宫墙那么高,从上面掉下来一定能摔个粉碎。”
“可是,他们毕竟是陛下的人。”韩子仁不怕小太子叫他动手,他担心陛下震怒。
小太子挑眉:“早年祖父把吴王太子杀了又如何?祖父还有个亲弟弟,梁王还是嫡子,曾祖父有想过废长立幼吗?父皇只有孤一个儿子,孤当着父皇的面把人宰了,父皇还有可能劝我消消气。”
韩子仁无言以对,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吴琢赞同:“奴婢多虑了。”
“你们最不该担心他们。你们该担心出兵在外的将士们。他们一着不慎全军覆没。就算父皇在宫里养千八百个术士,也不够侍卫一个时辰杀的。”小太子提醒二人,“以前我年幼,就算有父皇的手谕你们也不一定敢替我收拾他们。”
韩子仁不禁应一声“是”。
“再过几个月我就十岁了,没有父皇的手谕也能调动一些侍卫,还担心什么呢?”
言之有理。
小太子指着马车里的水壶,韩子仁为他倒杯水。吴琢担心隆虑侯府人多小太子没空用饭,还备了一盒点心。吴琢拿出栗子松糕:“殿下,听说这是头茬栗子。”
“算着时间也是头茬。”小太子算算时间,“冠军侯该到右北平了吧?”
韩子仁:“天公作美的话早到了。”顿了顿,“也不知战况如何。”
霍去病出征前小太子看过他身上的光芒,依然金光闪烁。小太子怀疑他跟李广和张骞分开的缘故。李广周身那么晦气,表兄若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很难不沾上。
幸好父皇只给李广五千人,纵然全军覆没也比之前一万人少一半。
有了解匈奴习俗的张骞跟着,应该不至于全军覆没。
小太子实在想不通,现今一万汉军当中最少有百名匈奴人,这些匈奴人有浑邪王带来的,也有人曾去过伊稚斜单于王庭,怎么还能迷路呢。
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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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见宣室大门敞开,令韩子仁和吴琢先回去,他去告诉老父亲,没在隆虑侯府用饭,甚至等着观礼。
刘彻好奇地问:“为何?”
“人好多。”小太子伸出手臂,“父皇,闻闻。”
刘彻身体后仰:“有事说事。”
“先闻闻啊。”
刘彻满腹疑惑地拉过他的手臂,眉头微蹙:“怎么这么重的脂粉味?”
儿子身上素来清清爽爽,干净的像个小玉人。
“因为很多宾客打扮的像野鸡一样啊。”小太子坐累了,跪在御案前,“孩儿觉着全城的浪荡男女都去了。”
“咳!”春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刘彻令他们退下,这种事太丢脸了。
“他请那些人做什么?”刘彻很是困惑。
小太子:“喜庆吧。宾客多也显得隆虑侯会做人。”
刘彻嗤笑一声。
“他竟然舍得叫你这么早回来。”
隆虑侯确实希望他留下来玩一会,他也这样说了。
“您姑母担心人多伤到——”
刘彻瞪他。
小太子嘀咕:“本来就是你姑母啊。”
“朕的姑母你该喊什么?”
小太子摇头不知道:“父皇,不说你姑母。隆虑侯真糊涂。”他先前仔细看过,跟他猜的一样,隆虑侯周身笼罩着雾霾,“他再那样下去早晚得犯事。”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他比朕还虚长几岁。应当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刘彻停顿一下,打量儿子,“所以不好玩?”
小太子摇摇头,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果然有人进来。此人身材高大,长相跟江充有一比:“父皇,新人?”
来人像是才发现宽大的御案旁侧窝着个孩子,停下脚步,神色无措。
刘彻抬抬手,来人行个拱手礼退出去。
“谁呀?”
刘彻不想说。
小太子盯着老父亲:“术士?”
刘彻诧异,随即想起什么:“明知故问?”
“儿子才没叫人打听。若是朝中官吏,父皇何必犹豫?他能不经通传就进来,显然身份很特殊。可他又不像异族人,也就不可能是番邦小王。”小太子算给他听。
刘彻不得不点头。
“宫里一直有术士,但他们可不如此人胆大。父皇,此人擅装神弄鬼?”
刘彻皱眉,嫌儿子的话逆耳:“也不全是装的。”
“孩儿想要一把宝剑,能叫他给孩儿变一把宝剑吗?”小太子想一下,“孩儿不为难他,不要神仙用的兵器,干将莫邪随便来一把吧。”
刘彻气笑了:“干将莫邪还不是神仙用的兵器?”
“鱼肠剑呢?”
刘彻:“深埋地下。”
“可以叫他推算一下吗?他既然能通鬼神,推算一把宝剑在何处想必不难。”
刘彻担心栾大不擅长此道,连带着他也被儿子挤兑:“你才九岁要什么宝剑。”
“哪有男儿不爱宝剑。”小太子皱眉,“父皇不舍得直说便是。孩儿还能同你抢?大不了孩儿多出去几次自己寻。”
刘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