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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第149章

小说: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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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襄和昭平君相视一眼,二人走过去。公孙敬声找他父亲。公孙贺冲他抬抬手,公孙敬声过去帮忙。
  曹襄:“表姊,出什么事了?”
  修成君之女不知从何说起。
  她也是昨日才知道弟弟今日在菜市口斩首。其怀疑跟母亲后来大闹有关。她不敢叫母亲知道,暗暗吩咐仆人置办棺材,准备车马给她弟收拾。
  也不知哪个奴仆说漏了嘴被修成君听见,修成君哭天抹泪整整闹一夜,今早又要过来。修成君之女不敢绑母亲,就把她关在房中,她回屋歇一会。
  迷迷糊糊听到婢女大呼小叫,她出来才发现母亲从窗户翻出去。她紧赶慢赶赶到菜市口还是来晚了——修成君气急攻心晕过去。
  曹襄自幼体弱多病,久病成良医。他叫表姊让开,须臾,修成君睁开眼,先是一阵恍惚,接着想起什么扒开众人往刑场跑。此时修成君之子的尸首已经被奴仆放入棺中。修成君没有看到儿子就问女儿,儿子在哪儿?是不是还在牢里?
  其女想说她别再自欺欺人。到嘴边又不忍心,哄她回去。
  曹襄:“如今知道后悔了?晚了!”
  昭平君:“她真知道后悔就不会这样自欺欺人。指不定还怪舅父心狠无情。”
  公孙敬声点头赞同:“这世上也就太子能令陛下心软。”
  昭平君低声说:“那也是太子表弟懂事聪慧贴心。换成我这样的,舅舅早把永巷塞满了。”言外之意,只为再生一个。平阳侯曹jsg襄听懂了,禁不住瞪他,嫌他口无遮拦。
  昭平君拉着公孙敬声回去。
  公孙敬声摇头:“我父亲——”猛然停下,惊得微微张口。昭平君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公孙贺一手搀扶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昭平君:“你堂兄?”
  “除了他们还有谁。”公孙敬声因为离父亲较远,也知道公孙贺不可能怕斩首,所以就留意他身边的情况。现在看来没比昭平君的几个纨绔朋友好多少。
  公孙敬声感到丢人,远远喊一声“父亲”就坐昭平君的马车回他自己家。
  与此同时,太子宫收到修成君之子行刑的消息。
  韩子仁派出去的宦官没有看到行刑,但看到他确实被拉到菜市口。这种情况不可能刀下留人。除非文可定邦或武可安国,朝中无人可取代他。
  韩子仁见小太子面上无悲无喜,还是有点担心:“殿下,您那日怕吗?偷偷告诉奴婢,奴婢不告诉任何人。”
  小太子摇头:“昭表兄不敢看着孤受伤。孤不远处就有侍卫。”
  “您跟陛下请示一下,往后随身带个匕首防身吧。”
  小太子:“不必。经此一事没有孤的允许无人敢在孤面前舞刀弄剑。你说孤要不要去东宫陪陪祖母?”
  “奴婢先前令人出宫的时候看到皇后往东宫方向去了。”
  小太子心安理得的给自己倒杯水:“其实该迟几日再行刑。”
  “为何?”
  藩王秋季朝见天子。
  小太子:“藩王都到了?”
  韩子仁想想这几日宫里的情况:“离得近的到了。远路的还没到。”
  “他们有心朝见过了三伏天就出发,日行百里此时也该到了。”小太子可惜,“也不怕回去的时候大雪封路冻死在半道上。”
  韩子仁想笑:“那不会的。他们可以去驿站。再说了,来时用时一个月,回去可能只用三日。”
  小太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速去告诉敬声表兄和昭表兄,安排人跟着藩王进京的车辆吆喝,天下第一香胡麻油,便宜的楮皮纸,可以书写的竹纸。”
  韩子仁明白。
  虽然长安有钱人多,可胡麻油不是衣物,不穿不可。再说了,可口的饭菜天天吃也腻。今年二人种了两百五十亩胡麻,做出的胡麻油足够长安富户用一年。怎奈上林苑也有几百亩胡麻。胡麻油放在酒坛中不好长途运送,也没有多少商人找他们买胡麻油。
  韩子仁骑马出宫去得快,他到昭平君家中他还没用午饭。昭平君找上林苑要了一些聋子,去年跟博望苑的哑奴学会做胡麻油,这些日子日日做三十斤胡麻——昭平君担心做太多卖不完久放不香。
  前些日子昭平君去秦岭小住,管事的奴仆提醒他,等到天热胡麻有可能生虫。聋奴们一日做五个时辰、算上歇息的时间也能做五十斤胡麻。
  昭平君近日正为此事发愁。韩子仁的到来堪称及时雨。韩子仁一走他就去斜对面,叫上公孙敬声,二人到铺子里写几张告示贴在藩王入城口。随即又挑两个胆大心细的小奴分别去宫门外和城门外等着。
  这些事安排好二人才去用饭。
  昭平君到食肆点了菜就跟公孙敬声感慨:“祖母随手赏我的钱也比两处铺子一年赚得多。我为何要这样辛苦啊?”
  “谁说不想听长辈唠叨?”
  昭平君:“那是以前我年轻气盛。现在想好了,只要给我钱,随便他们唠叨。左右不是外人。”
  “既然这样你还说我少吃一口能死?”公孙敬声一想到他刚吃一口肉就被昭平君拉出来就想骂人。
  昭平君摇头:“你是不知道。以前我要钱最多给五十两金。前些日子我们买铺子的时候,我找祖母——”故意停顿一下,“猜猜她给我多少。”
  “千金?太多了。五百!”
  昭平君差点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不是在自己家中,压低声音:“我跟你说过?”
  公孙敬声:“猜的。你说过董偃日用百两金以内无需上报。你是她亲孙子,难道只值百金?你又不是往水里扔听响声。再说了,她应该知道城中铺子贵。”
  昭平君点头:“言之有理。”看到菜上来,他先吃一口烧鱼,“还是铁锅做菜香。日日用都不腻。”
  伙计还没走远,闻言停下:“来我们这里用饭的都这样说。”
  旁边食客点头证明这点:“以前真没觉着炒菜和蒸菜、炖菜有何不同。”
  该食客的友人感慨:“就是太贵了。一口小铁锅竟然要四贯钱。够我在这里吃几十顿了。”
  昭平君听到这些不想接茬,一口铁锅能用好几年,算下来一次才几个铜板。
  公孙敬声怕他多言,示意他尝尝炒羊肉。
  食肆的厨子日日做羊肉鸡肉和鱼,熟能生巧,火候精准,反而比昭平君家的厨子做得好。昭平君正想夸几句,进来一群人。昭平君看过去,为首的那位四十岁左右,像是在哪儿见过。他低声问:“朝廷命官?”
  公孙敬声摇头:“我没见过。看衣着非富即贵。”想起他二人因何在此,两人相视一眼,齐声低语:“秋觐的藩王。”
  难怪眼熟,长得跟陛下有五分像。
  此人带着几个随从,二人不敢盯着他打量,可只是一眼也看出此人心情不好。
  翌日,二人算着小太子该下课了,偷偷溜去太子宫找他。
  小太子问:“父皇叫你俩跟着上峰历练,你俩倒好,来孤这里吃吃喝喝。小心哪天被父皇撞个正着,他下令禁止你俩入太子宫。”
  昭平君吃着板栗蒸糕:“我还可以去东宫。陛下总不能不让我探望太后。”
  公孙敬声:“我可以去椒房殿给皇后姨母请安。”
  小太子见昭平君像是没用早饭,又吩咐宫人去庖厨看看还有什么吃食。”
  庖厨没了,但厨子可以做,有了铁锅做菜很快,一盏茶的时间,厨子送上一汤一菜。汤是鲫鱼豆腐,菜是小葱炒鸡蛋。
  昭平君喝口汤吃口菜,禁不住感慨:“这才是人过的日子。”随即吃个七分饱,放下碗勺,“同样是宫里的厨子,我们那边的厨子做的怎么就跟猪食似的。”
  公孙敬声:“大锅饭能吃饱,吃着不闹肚子就好了。”随即告诉小太子,来京的藩王面色不快,朝中可能又出什么事了。
  小太子无语又想笑:“你们问我?”
  二人连连点头。
  小太子无奈地翻个白眼:“敬声表兄,你在少府做事。宫里有事,父皇需要钱财,少府会不知?”转向昭平君,“你想知道出什么事了,少往我这边跑不就知道了?”
  二人一时忘了,他们如今可以光明正大偷听。
  吃饱喝足,一人去少府,一人跟人同僚换一下,在高门殿外听候差遣——今日刘彻在高门殿接见朝臣以及藩王。
  申时三刻,小太子下午的课结束,回到正殿就看到二人又来了。小太子无奈:“你俩这样是进宫当差吗?”
  公孙敬声给昭平君使眼色。
  昭平君叫他先说,名曰太子是他亲表弟。
  小太子净手后,宫人送来点心和汤,小太子边吃边打量二人:“闯祸了?”
  二人摇头。
  小太子:“惹父皇生气了?”
  二人再次摇头,浑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跟上个问题一样。
  “那还有什么事能叫您二位吞吞吐吐?”
  昭平君小声说:“你知道白鹿皮币吗?”
  小太子点头:“知道。父皇嫌偷铸钱币屡禁不止,决定用白鹿皮代替。因为只有他有白鹿。”
  “错了!”昭平君摇头,“陛下的意思自秦末以来礼乐崩坏,如今外无外患,内无内忧,应当恢复礼制。他用白鹿皮做了一些上等皮币,其实就是礼品的意思。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以前的贵人把上等皮布用作礼物相互传送。”
  “所以这是父皇送给他们的回礼?”小太子问。
  昭平君冲公孙敬声伸手,公孙敬声给他一串铜钱。
  原来两人打赌天真的小太子会这样想。公孙敬声认为他表弟聪慧,不会这样认为。
  小太子是聪慧,可既然不是造钱,那只能是礼物。
  昭平君收了钱继续说:“你知道藩王觐见时都会送上苍璧吧?陛下说用手托着此物不雅观。今年就算了,以后用皮币包着。而此间唯有白鹿皮币配得上苍璧。白鹿皮币做工复杂,白鹿又象征着祥瑞,一张值四十万钱。”再jsg次说出“四十万”,昭平君仍然禁不住吸气,“太子表弟,你知此话何意了吧?”
  小太子知道,但他不敢相信。
  “父皇叫他们拿四十万钱买一张,一张鹿皮?”
  昭平君摇头:“不是一张鹿皮,而是一块鹿皮。”
  小太子张了张口,突然觉着自己语言匮乏,这些年的书白看了,上辈子也白活了。
  “父皇好无耻啊!”小太子佩服,他只能佩服,毕竟是他亲生父亲。
  刘彻口中的茶全喷到奏章上,他转向春望,不可置信:“据儿昨日这样说的?”
  春望颔首:“昭平君和公孙公子当时也在。”
  “还说什么?朕不该这样做?”
  春望:“这倒没有。昭平君觉着您心黑。太子殿下的意思,您乃堂堂帝王不可能不知道这种行径挺——”余下的话春望不敢说出来,“也是国库空虚。太子殿下还担心此举会令藩王心生不满。”
  刘彻不禁露出笑意:“不愧是朕的儿子。”
  春望也挺意外小太子如此懂事:“陛下,您不在乎名声,太子殿下在乎。您以后想在其他方面用钱,太子殿下可能比东方朔还会劝你。”
  刘彻眉头一挑:“不叫他知道便是。”


第166章 听风就是雨
  小太子暂时也不想知道老父亲又干嘛了。
  休沐日; 小太子带着不常出去的宦官以及便衣侍卫前往西市茶肆听听民声。
  刘彻不惧议论,不怕挨骂,百姓敢畅所欲言; 小太子的一小块栗子糕没吃完就听到同他隔一张方几的三位读书人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陛下不愧是高祖皇帝的曾孙。”
  “白鹿皮币,谁能想到是指百年无人用的‘皮币’,并非用白鹿皮做钱币。”一人接道。
  另一人问:“听说四十万钱一张?也不贵啊。白鹿本就稀少; 又是皇家工匠做好的皮子。”
  添茶的伙计忍不住接道:“四十万还不贵?”
  小太子前面的前面几人点头,附和道:“四十万我们也买得起。”
  掌柜的给那几位送去两份点心:“诸位不会认为四十万钱是指四十万文钱; 四百贯钱吧?”
  众人下意识点头。
  伙计忍不住问:“难道不是?”
  “你们也说白鹿稀有; 又出自皇家工艺。四十万个铜板能请动皇家匠人吗?”
  刚刚进来的人不禁问:“掌柜的是说四十万贯钱?”
  “不然呢?陛下大张旗鼓弄这一出只收四百贯钱够干嘛的?他年前卖锅一日就有四百贯钱。这白鹿皮明显针对藩王; 藩王差那几个钱?他真要四百贯钱封国王爷能笑死。”
  小太子心说; 竟然有人比他还天真; 且不止一位。
  伙计惊得结巴:“那那得多少?”
  “铜钱不好运可以用别的抵; 比如黄金,比如铁矿; 再比如食盐。”掌柜的摇摇头,“以我对陛下的了解; 少一个铜板都不行。不然岂不是白白担了这个骂名。”
  今日乃休沐; 有人担心传到朝臣耳中,再被皇帝听去:“掌柜的切莫胡说; 哪有人骂陛下。陛下又不是叫咱们买白鹿皮。”
  聪慧的人附和:“对; 对; 陛下无论卖铁锅; 还是小太子卖胡麻油都针对你们这些家财万贯之人。要骂也是你骂他。”
  掌柜的忙说:“我骂陛下作甚?自打有了铁锅我家老母亲胃口都比以前好了。”
  “这话是你说的。”有人提醒他。
  掌柜的:“我是说那些不得不买白鹿皮的人。”
  众人自然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但他若不说明很容易叫人误会。
  小太子:“依我小孩之见; 难得休沐应该说些有趣的事。纵然陛下不与诸位斤斤计较,心怀不满又不敢冲陛下发火的藩王不见得想成为诸位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想说; 此地乃京师,天子脚下。随即想到那些藩王秉性,不是恶贯满盈就是声色犬马,“这位小公子说的极是。小公子何故戴着面具?”
  小太子:“从额头到眼角有一块血红色胎记,怕吓到幼童。”
  回他的男子见他说起胎记很不以为意,不禁佩服他小小年纪如此豁达:“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王,家中长孙,祖母爱之,取名王孙。”
  男子介绍一下自己,遥遥一礼:“王公子,幸会。”注意到他身边的随从,“王公子想必是哪位公卿或世家公子。”
  小太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弟背着祖母出来的,兄就别问了。”
  那人又扫一眼气质不凡的侍从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若非家人疼爱哪会给他十多人。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功夫的护卫,而非寻常仆从。
  “在下听说陛下近日令人统计各府官职。王公子可曾听家中长辈说过此事?”
  小太子微微摇头:“统计这些作甚?”
  “听说,我也是听说,诸位听过就忘,就算忍不住告诉旁人也不要说是听我说的。”
  有人等不及:“直说便是。”
  “听说陛下打算抽出一些不重要的官职——”男子说到此,往四周看一下,确定没人偷听,压低声音,“价高者得之。”
  所有人都懵了。
  见多识广八面玲珑的掌柜的最先反应过来:“不不会吧?”
  小太子眉头微皱:“是我想的那样?”
  男子点头:“不保真。听说陛下有这个意思。”停顿一下,“其实也不怪陛下,匈奴年年来犯,若不打他们,咱们哪能在这里胡说八道。从匈奴俘虏的东西陛下又没要,前几年那些牲畜诸位应该都知道,也吃过匈奴牛肉吧?那这钱从哪儿出?只是加税一年才几个钱。”
  掌柜的赞同:“陛下卖铁锅那些钱——博望侯?”
  男子:“博望侯此行没用多少钱。他带去的许多东西都很便宜。陛下卖三五日铁锅赚的钱就够了。”
  伙计问:“白鹿皮换的钱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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