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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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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父偃把他的荷包拿出来,里头不止有金还有玉。韩子仁见金块大小形状不一,玉式样用料不同,不像小殿下,一两金二两金一丝不多一丝不少。他怀疑这些东西是人家送给主父偃的。
  韩子仁低声问小孩:“殿下,有几成把握?”
  如果他一坐下主父偃就跟他玩,刘据有七成把握第一局会输。主父偃废话这么久,足够刘据研究透看似比蜀道还复杂的棋面。
  “韩韩,你会告诉父亲吗?”
  韩子仁:“主父偃比您有钱,他的钱又多是不义之财。您赢了他,算是劫富济贫,奴婢谁也不说。可你要是输了,也不能哭。您是太子,得输得起。”
  小孩点头。
  韩子仁坐直,看向主父偃,“字据我是不可能写的。如果不放心,可以击掌为誓。”
  主父偃:“公子的父亲问起来,我就说你撺掇的?”
  韩子仁点头:“可以。”
  主父偃闻得此言立即同他击掌。随即他叫小太子先请。小太子不知道怎么摇那六根箸,叫他先请,名曰尊老。
  主父偃顿时想打孩子,亏得他还觉得小太子年幼,他年龄零头都比小太子大,赢了他胜之不武。
  小孩几次三番故意激主父偃,主父偃不再把他当成孩子,甚至太子。
  算起步数来一点不客气。
  两次之后小太子比主父偃少走好几步,主父偃下一步极有可能吃掉他一个子。
  果不其然,主父偃第三次摇箸,正好吃掉小孩一子。主父偃得意地问:“好玩吗?”
  小太子淡淡地瞥他一眼。
  主父偃觉着他被鄙视了。
  在斜对面跟那么多人玩都没人敢鄙视他。他竟然被一个出生未满五年,腿没有他胳膊长的小豆丁鄙视了。
  要是在赌坊里,主父偃敢出言不逊放狠话。面对太子、尚未被气昏头脑的人咬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小太子拿起六根箸看一下,漫不经心地一扔,扔出最大数,一步没走的棋子把主父偃走到一半的棋子吃掉。
  主父偃心惊,太子的运气太好了吧。
  再好的赌技碰上极佳的运气也只能认输。
  主父偃不信。
  他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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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子瞥他一眼,再次漫不经心地掂量掂量六根箸,好巧不巧,又吃掉他一子。
  主父偃的神色微变,禁不住多看几眼小太子。
  小太子还是最初那副表情,轻松自在地当这是过家家。
  寒冬腊月,主父偃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他额头上并没有汗,但他紧张,又不想被韩子仁看出他失态,只能用衣袖遮挡。
  小殿下直觉惊人,没学过医术会煎药,没学过种庄稼能种出颗粒饱满的粮食。韩子仁相信小孩凭直觉也能摇出他想要的点数。
  韩子仁不同意小孩进赌坊是担心小孩心性未定沉迷六博棋。
  殊不知赌博不分年龄性别。
  主父偃年近半百,自制力却不如比他年轻近二十岁、放荡形骸的东方朔。东方朔说不玩就不玩。东方朔醉酒盖因他不得重用,用酒麻痹自己。自打刘彻令他前往西北为一郡太守,哪怕那个郡还是一片蛮荒之地,东方朔依然很兴奋。
  主父偃休沐日能在赌坊待上一天,东方朔能在上林苑待一天,向匈奴俘虏请教,西北的天气、适合种什么等等。
  东方朔不管事,只需把帝王喜好以及一些琐事告诉同僚。这事两三天就交接好了。他jsg索性请长假,不去上林苑的时候就收拾行李。食盐都准备了一车。
  韩子仁:“该你了。”
  主父偃心慌手不自觉抖一下,结果摇出最小的点数。
  韩子仁笑:“看来你今日运气不佳。幸好跟我们出来了。”
  主父偃心说,运气不好是因为遇上你们。
  小太子:“你不会哭鼻子吧?”
  主父偃冷笑:“太——别太瞧不起人。”
  小太子指着他的荷包:“输光也不哭吗?”
  “自打我玩这个,还没输光过。”
  因为你没有遇到我啊。小太子心想:“你输光了,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主父偃看到小孩认真的样子,难道是不准他以后再赌。
  “您先说什么事。”
  小太子:“你想输钱的时候跟我玩?”
  主父偃想骂人。
  韩子仁扯一下小孩,这张嘴太欠了。
  小太子拍掉他的手:“韩韩,干嘛啊?你说的,输给别人不如输给我。”
  主父偃平时最不屑激将法,此时却忘得一干二净:“今日我输给你,不等于以后也输给你。”
  “我运气好啊。”小太子不知道他运气好不好,但他手稳心稳。这是前世几千年挥剑练出的心态和准头。前世宝剑在手,他闭上眼能挑铜孔。如今掂量几次六根箸,他就知道使多大力。
  小太子不止今天,以后的每一次,他都能准确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除非箸有假。
  “先把我的钱赢光再说。”主父偃收起棋子,“你比我多了两个棋子。这一局我赢的机会渺茫。钱给你,重来?”
  茶肆陆续进人,看到一个老者跟一个小孩玩儿,小孩身着华服,周围十来个随从,客人便认为小孩被宠坏了,自不量力。得知可以跟着下注,皆赌主父偃赢。
  主父偃一看这么多人看好他,心又稳了。
  身着常服的禁卫们忍不住低声说:“真想赌小公子赢。”
  明知道小太子赢得机会大,谁不想赌一把呢。
  又不是跟钱有仇。
  可惜他们此时是小太子的护卫,不可玩忽职守。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韩子仁跟前堆满铜钱。
  跟赌的人见小孩面前的钱没有主父偃多,误以为那些钱至少有一半是小太子输给主父偃的。盖因小太子看起来比主父偃有钱。
  小孩赢一次只是侥幸,新手运气好罢了。
  第三局开始,这些人又赌主父偃赢。
  掌柜的也会玩六博,但从不碰。他想起世人常说大将军运气极好,头一次出兵,乱跑都能找到匈奴祭天的地方。大将军长子运气还能差吗。
  第三局小孩赢了,掌柜的心痒痒,头一个下注赌小孩赢。跟着赌主父偃赢的人中有三成倒戈。第四局小孩又赢了,除了才进茶肆以及不信邪的人,都赌小孩赢。
  韩子仁问主父偃:“还玩吗?”
  太子殿下生来尊贵,肯定比而立之年发迹的人运气好。主父偃觉着跟谁比运气都不能跟皇家人比。可主父偃不信邪,他把所有钱压上。
  这次很快,有些人都没能挤进去看清就结束了——主父偃输得一干二净。
  小太子叫韩子仁收钱,抬头扫一圈,挑个穿金戴玉的人问:“玩吗?不玩让一下,我回家。”
  主父偃一听这话立即起身,移到韩子仁身边,他要看看小太子的运气是不是跟他猜的一样好。真是这样的话,离京前他见着小太子绕道走。
  小太子没叫主父偃失望,玩一个多时辰,困得睁不开眼,赢的钱太多拿不完,茶肆掌柜的跟着赢一些钱,就送小太子一个木箱。
  刘彻处理半天奏章累得手酸脖子酸,出来透透气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不巧看到小太子回来,便衣侍卫抬着箱子,跟在小孩身后步入太子宫。
  司马相如今日伴驾,发现他朝隔壁看:“殿下今日又出去了?”
  刘彻没好气道:“他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家在哪儿了。”
  刘彻喜欢儿子送的围棋散发出的味,一直放在御案上。司马相如今日进宫就看见了。他平日里不爱多事,此刻忍不住撺掇:“殿下是不是又寻到宝了?”
  “世间哪有那么多宝等着他。”刘彻也希望儿子寻到宝物。可他买的东西都有用过的痕迹,说明不是高人做来卖的。家中添了新品,不想要旧的,或者用腻了,才拿出来卖。
  这种情况真得看运气。
  刘彻:“太子人小藏不住事。真有宝物难撑三天他就得拿出来。不是给朕就是送给皇后或大将军。无论给谁,他们都不敢瞒朕。”
  得亏卫子夫离得远,否则怎么也得回一句,还不是因为瞒不住。
  “陛下,臣陪您下会棋?”
  刘彻随意地瞥他一眼。
  司马相如心虚地低下头。
  刘彻见状想笑。殿外实在是冷,刘彻活动几下就进去同他下棋。
  刘彻看到他儿子,小孩没看到他,但韩子仁看见了。韩子仁抓一把掺着碎金的铜钱给侍卫们加菜。侍卫们高高兴兴离开,韩子仁问:“殿下,今天这事要不要禀报陛下?”
  “不要!”小孩摇头,“父皇知道了不许我玩。”
  韩子仁诧异:“您知道赌钱不好?”
  “知道啊。主父偃偷偷跑出去赌钱不做事,别人跟他一样,谁帮父皇处理政务啊?舅舅变成主父偃那样,匈奴还怕舅舅吗?”
  饶是韩子仁也认为小太子人小主意大,心如明镜,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
  韩子仁心地激动不已,声音不自觉颤抖:“殿下您知道,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就信啊?”小太子摇头,“我知道你们把我当小孩子,我说什么都无用。”
  韩子仁失笑,您才六岁啊。
  你不是小孩子,谁是啊。
  枇杷等人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殿下怎么弄来一箱乱七八糟的金银玉器以及铜钱。
  韩子仁大概解释一下,枇杷等人惊得难以置信。枇杷反应过来就唠叨韩子仁等人,怎么可以教殿下耍钱。这要是叫陛下知道了,还能有他们的好。
  小太子打个哈欠:“枇杷,你不要担心。父皇问起来,说我自己要玩的。”
  “就算陛下相信你要玩我们拦不住,可不告诉陛下,我们一样有罪。”
  小太子看着今天跟他出去的几人,叫他们选。
  韩子仁等人是天子挑的,可他们的主人是小太子。他们是来伺候小太子的,不是来监视他。韩子仁想通这点:“奴婢不敢欺君。更不敢不忠。”
  枇杷等宫女比韩子仁小许多,又不如他家境富裕自幼读书,自然不如他见多识广想得远,也就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但韩子仁神色严肃,令枇杷不敢再唠叨下去。
  吴琢紧接着说出和韩子仁一样的话。
  比枇杷年长几岁的杨梅懂了,跟枇杷等人耳语一番,片刻,小孩面前跪一地。
  小太子叫他们起来,随即蹲到箱子边,挑几块金和玉,叫今日随他出去的人各选两块。
  随后小太子闭上眼叫韩子仁等人轻微抖动一下箱子,他往箱子里抓一把:“枇杷,你的。”随后又抓一把给杨梅。所有人都领了赏钱,小孩才睁开眼,“我看你们谁的最多。”
  樱桃向前,忍着笑说:“虽然婢子只得一枚玉佩和几个铜钱,但这块玉看起来比韩子仁的还好。”
  小孩看一下,很好。
  “韩韩,这些东西换成粮食和冬衣吧。”
  韩子仁愣了一瞬,怀疑他没听清楚:“换成什么?”
  “送给来的路上我们看到的乞丐。”小太子好奇地问,“不可以吗?敬声说,每到冬天公孙家都会施粥积德。我也要给自己积德。”
  韩子仁内心大为震动,但他还是想说:“您是太子啊。”
  “太子不必积德吗?”小太子琢磨片刻,“给我攒运气吧。我们后天还去。”


第75章 弹劾大将军
  刘据并不沉迷耍钱; 也没有把赢来的钱据为己有,甚至用来做善事,可韩子仁仍然不希望他频繁出去。
  常人说道; 小赌怡情。
  韩子仁嗤之以鼻,怡情可以策马,可以抚琴; 可以载歌载舞。偏偏是赌?不过是赌徒的借口罢了。无论旁人如何辩解,韩子仁一直这样认为。
  “殿下; 过几日吧。”韩子仁一脸不赞同。
  小孩奇怪:“韩韩; 你说不拦我。”
  韩子仁:“奴婢以为您玩一次就不玩了。可您要是三天两头玩; 奴婢这就去禀报陛下。”
  比起六博棋; 掷了六根箸之后才能走棋; 主要在“掷”上; 刘据更喜欢你一子我一子,需要一直动脑; 也不喜欢旁人打扰,清清静静的围jsg棋。
  玩六博棋的时候身边围一圈人下注; 那些人身上什么味都有——不爱干净的人有汗臭味; 爱美的人身上浓浓的脂粉味,还有口臭、狐臭; 等等夹杂在一起; 多来几次刘据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吐。
  刘据起先并不知道士大夫喜欢的、连个匾额也没有的店是赌坊。刘据跟主父偃赌也是临时起意。但通过跟主父偃赌; 刘据看到更多。
  刘彻看似很清闲; 时常有空逗儿子。住到宣室隔壁刘据才知道皇帝老父亲其实很忙; 十天有七天他要睡了宣室殿依然灯火通明。一个月有五六天休沐日; 老父亲最多可歇四天。虽然几乎每年老父亲都会去秦岭狩猎,去渭河两岸踏春; 但也经常因为朝廷有事,刚到秦岭或渭河就得起驾回宫。
  老父亲也会去甘泉宫,不过是把批阅奏章的地点由宣室改成甘泉宫。
  刘据年幼,无法帮他的老父亲处理政务,也不希望因为主父偃这些人他越发忙碌。
  主父偃的钱输给他,他又是个爱钱的,接下来怎么办?等待朝廷赏赐?赏赐并不常有。主父偃只能继续搂钱。其他公卿大夫也一样。
  贪官污吏闹出事,苦的是黎民百姓,辛苦的是他的老父亲啊。
  “韩韩,你不禀报主父偃也会禀报。”小孩摇摇头,“你不要担心啦。”
  韩子仁怀疑聪慧的小孩骗他:“主父偃不怕陛下降罪于他?”
  “韩韩,你听我话吗?”
  韩子仁下意识点头。
  小太子指着钱箱子:“你先买冬衣和米。”
  韩子仁:“奴婢去?”
  小太子点头,总不能他去吧。
  韩子仁想想该怎么解释:“殿下,奴婢乃宫中宦官,没有自由出入禁宫的腰牌,也不能成天往外跑。此事不如交给,交给卫家几位公子?您三舅或小舅。不必刻意宣扬旁人也会把此举记在皇后或大将军身上。”
  世人皆知小太子的三舅和小舅不富裕,盖因二人住的房子只比城中百姓稍微宽敞一点,跟东方朔家几乎一样,不可能有钱做善事。
  如今的卫家需要的是低调,而不是锦上添花。小太子并不希望这笔钱被世人猜到出自椒房殿或长平侯府。之所以不担心自己,小太子对外说这笔钱是他的也没人信,因为他才六岁。
  “可是我不想给母后和舅舅添麻烦啊。”
  韩子仁其实也觉着卫家如今要担心的是“功高震主”,并不需要“心善”之类的虚名:“可是殿下叫奴婢出面,旁人一定会认为是皇后吩咐的。”
  小太子禁不住皱眉。
  枇杷等宫女看着心疼他,忍不住埋怨韩子仁为难殿下。
  小太子摇头:“不为难。韩韩,你有父亲母亲吗?”
  韩子仁下意识说:“人人都有父母。”说出来他瞬间明白小孩的意思,“殿下想把此事交给奴婢父母或兄弟?”
  “可以吗?敬声家得施粥,他没空欸。病病和奴奴不得闲。伉儿比我还小。”
  韩子仁想笑:“多大点事啊,何须劳烦几位小公子。殿下在何处发放冬衣施粥?咱们得提前通知京兆尹。人多容易出乱子,京兆尹得挑一些衙役帮咱们盯着。奴婢这样说,殿下能听懂吗?”
  “我知道。”小孩点头,“在城门外发冬衣施粥。”
  韩子仁怀疑他没听清:“城外?”
  小太子点头。
  樱桃提醒:“殿下,您刚才说送给城内的乞丐。城外没有乞丐。”
  小孩一脸无奈。
  樱桃不禁问:“婢子说错了?”
  “你这么大了,怎么这么笨啊?敬声都知道乞丐晚上住外面。”
  樱桃想说什么,到嘴边却发现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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