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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师尊,请停止你的戏精行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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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没有。
  对故人有所眷恋的人,都不会成功。
  所以,复族大业只能靠自己。
  “尊上,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呢?看看四周,我们都要葬身于此,问再多,又有什么用?”
  一开始,他甚至都怀疑这位尊上是来给他捣乱的,言行上故意惹人不悦,军心涣散的厉害,可如今反其道而行之,莫名唤来天道业火,徒增一众仇恨。
  看不懂啊。
  “你们不会死。”
  单昀寒声音微弱,像是自言自语,可那一字一句宛如砸在云端的重雷,振聋发聩。
  不。
  不是幻觉,分明是灵器发难,与天火相抗的声音,没想到,轩辕派居然还有救兵来?
  果然,这人不是来捣乱的。
  所有矛盾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指向同一个人。
  只要处于槐江山里的幸存者共同杀掉这位看似癫狂的魔尊,便可化解危机,转危为安。
  没错,只要出现第三方,无论多大的仇都一定会先放下。
  好阴啊,差点就中招了。
  一旁厮杀无眼,时不时会侵扰到相谈的两人,冷兰嫌他们碍事,设下一道结界隔绝干净:“尊上假模假样引业火下来,是为了让氏族间冰释前嫌?行,那属下先行一步成全您的心愿?”
  单昀寒正开口,冷兰已蹬地至前,结界外气浪灼人,烟雾连连,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隐约中少年熟悉的呼唤引去了他的注意,杀气腾腾的魔刃不禁一滞。
  “阿兰!”
  “小寒?!”
  “寒哥哥!!!”
  血雾微微散去一些,只见被剜掉魔丹的少年向后倒下,从不示弱的浅淡眸子里蕴着泪光,似是不甘。
  奇怪,之前的记忆里无边无尽的杀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惨遭毒手,一次又一次。
  曾几何时,有一道亮光破开迷障般的噩梦,亮光中红衣飘飘的少年悄然而至,伸出的手一直端在面前,温柔地等待着他重归光明。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暗卫了。虽为暗卫,却不可行不义之事,懂了吗?”
  那耀眼的少年眉眼弯弯,笑容温暖,像是天生的救世主,能救赎世间所有罪恶。
  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不,复仇。
  复仇才是最重要的。
  终有一天,他独自走进炎寒殿,为阴晴不定的魔尊献上忠诚。
  无论是谁,只要能助他报仇雪恨,都可以。
  无论是谁。
  “你可想好?蚩尤之力,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承受的东西。”
  “想好了。”
  原来是从那时起开始忘了,忘了自己对护法大人的承诺,忘了小烛对他的期许。
  “誓死追随,永生相护。”
  “阿兰以后一定是哥哥手下最厉害的暗卫,无人能及!”
  施法者气息虚弱,结界破裂极快,赶来的少年们蜂拥而上,将单昀寒团团围住。唯有冷烛的方向相反,抱着亲人濒死的身躯颤抖不止。
  “……寒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会饶他一命。”
  落雪上还沾着冷兰的鲜血,蕴在掌心的魔丹滚烫又肮脏,刃间挥散的腥气蚕食着所有人的理智。
  他们都不相信,一向嘴硬心软的单昀寒会杀人。
  虽然许英杰不喜冷兰已久,却也震惊地磕巴起来:“小寒,净魂丹……我们都按照你的安排给那些人服下了……”
  “谁?”
  “殷寒?”
  然而许英杰身后的那群少年虽是幸存下来的新弟子们,可除了刘宝几乎无人认识恢复身形的单昀寒,再说了眼前的男子银发森森,与初见的少年完全是两个模样。
  “我还有点事要解决,还要麻烦你们一会。别怕,天道业火绝不会再伤害到任何人。”
  刚才一捏,冷兰的那颗魔丹也如他的那颗碎了,可其中的魔气实在不纯,毫无抵抗之力。
  这么说,那个人肯定还活着。
  其实在不久前,单昀寒将体内灵气全部引渡出来不只是为了一统魔界,还为了拜托江奕将其炼化,用作解鬼丝蔓的药引。
  尽管只有猜测,但风忆雪做过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无论是以灵净魂还是净魔,只要能让杀戮戾气减弱,就要一试。
  所以,必须找个将所有人聚集一起的契机,唤来与蚩尤魔气相感应的天道业火,得过的人必会暴露,届时投以解药,省时省力。
  计划赶不上变化,生变的事只有一件,日以继夜赶制净魂丹的江奕居然失踪了。
  也许吧,就不该让许英杰带着风忆雪回来,可……储存灵力,只有人身且同脉才能行得通。
  既然如此,正好,一次性解决。
  “这是最后一颗,给他服下吧。”银白发丝垂下,冰凉温润的丹药送至冷烛手中,单昀寒半蹲望着那个没了意识的少年,做着最后的解释,“他从黎炎那得来的蚩尤之力掺着鬼丝蔓,那东西能随着自身的魔气凝结成丹,必须剖出来才能根除。若救不回他的性命,要怪就怪我,忆雪真心把你们当家人,不该落得这种下场,这鬼丝蔓,就当是你们护法大人除的。”
  当初,风忆雪不愿服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药,可能就不是给他喝的。
  放血,也不只是全为了救他口中的小寒,还有这些同他一样中过鬼丝蔓的人。
  亲人,挚友。
  多言不益,时机也不对,单昀寒正要离去,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袖袍。
  “尊上……你要找的人……”
  “不用,我知道在哪。”
  同出一脉的魔族,总是能感应到的。
  更何况,齐止还大量挥霍自己的魔气,不愁找不到。
  冷兰听着单昀寒的声音,眼前模糊一片凭着本能去抓,最后只能隐隐感受到指尖那一抹染了血的白抽去。
  那一瞬,美好的回忆陡然翻涌,占据脑海。
  他们跟着风忆雪的时间不算最久,偏偏,感情最深。
  可能,是因为年龄差的不大吧。
  他们的护法大人,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冷兰心中的懊悔成倍增长,化作泪花顺着眼尾滑落,晶莹剔透,却怎么都洗不净脸上的血污。
  “是我,错了。”
  冷烛将他背起,其余一头雾水的少年们没时间多想,赶忙负责将恢复意识的人送走,无论人,或者魔。
  走过生死,眼下他们只想活下来,或者要求更高一点,满意地活下去。
  *
  炎热持续,灵源之泉枯竭,被天道业火折磨的槐江山毫无生机。唯有一处反常的很,霜雪依旧,红梅欲开。
  没了灵力,单昀寒无法御剑,便以传送阵为主要行动方式。
  “出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寒雪居前,单昀寒扯下染了血的白衣,换上了一席红杉,腕间的红绳被他束在洁净的白发之上,衬得身形高挑,肤色雪亮。
  轻风飘飘,一片绿叶正落上肩头,影单人却成双。
  转身一剑,单昀寒扑了个空。对方似鬼魅,微微一动,替他掠去身上的小东西。
  “阿寒,你回来了。”
  单昀寒:“他人呢?”
  “谁?”
  看来,不是齐止带走的。
  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天火愈来愈近,单昀寒没功夫耗费。可短时间内,他抽出灵力,又剜出魔丹,本就是空壳一副,对抗起来完全是在消耗着自己的魂力。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
  不能再由着性子消耗时间了。
  沉息,静心。
  凭着同生的感觉,泛红的落雪终究扎进了鬼魅的要害。不见血红,唯有幽幽黑气支离破碎,片片化粉。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我替你下地狱,替你斩杀仇人,为什么还要杀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
  残留的鬼气形若枯槁,齐止躲在这已是黔驴技穷之策。
  没办法,他把自己的肉身献了出去,以此召出祸害魔界千万年的天道业火,现在,整个轩辕派完全就是掌中之物,就差一点便可覆灭。
  可恶,又是这个臭小子阻止他。
  单昀寒的魔气成了一道屏障,如魔界那般暂时抵御着滚滚赤焰。
  “是我对不起你。”
  梅树下,黑漆漆的鬼魂被死死固定着,眼眶里失了眼珠,无神空洞。可就是这样一个凶神厉鬼,竟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还带着点点哭腔问道:“你,再说一遍?”
  这个道歉,他等了很多年。
  无论是被封印的那刻,还是入炼狱,又或是重回人间。
  他盼着那个少年能给他一个解释,一句真心的道歉。
  是我护了你周全,可下场最惨的为什么是我?
  是我替你手刃敌人,可你为什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我到底,跟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终于,两个人面对面,平心静气。单昀寒道:“说了也许你不信。其实,我不是人,也不是魔,本身跟你一样靠炼化来的一团魔气,带着千万年的罪孽被引入拥有蚩尤血脉的婴儿体内,待到时机成熟,他们便会像宰杀牛羊般把我献祭出去。”
  “早在我们相遇之前,那是我第一次被迫上战场。他们设计让我与轩辕派的弟子相遇,再施法降下天火。这样,他们的罪恶和敌人会随着一个孩子的死去,在熊熊烈火里燃烬,而魔界,再无灾祸。”
  “方法是好,可惜失败了。之后,父亲母亲怕我报复,将我记忆消去。承载着蚩尤之力的魔气分给了你,说是让你保护我,实则是为了监视我。”
  “要说恨,肯定有。”
  “但,不该牵扯到你的。”
  “当时在血枫林,你失控肯定也是受到我情绪的影响,我自认有愧,可那么做不是封印你,是想让你去鬼界,入轮回,带着我的心愿来世做个普通人。”
  “抱歉,还是让你不好受了。”
  本来,留在人间受苦的,独他一个足矣。
  兜兜转转,如今还不是要靠着自己的血肉之躯与天对抗?
  “阿寒……”
  “别担心,我留下了你的魂魄,待我赎完罪,会有人替我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你便能安安心心重新做人。”
  “阿寒!你要做什么?!”
  原来,你说你要找到我,不是为了阻止我也不是为了杀我……而是道歉吗?
  表面上凶巴巴的,做事狠绝,还从不解释,就是为了今日?为了去送死?
  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必须要他亡?
  明明,作孽的是我啊。
  “……走吧。”
  落雪吸尽鬼气中最后一丝魂力,单昀寒便再听不到齐止的呼唤。他站起身望着与之对抗了三十年的命运,只得苦涩一笑。
  似滔天洪水的火团猛冲直下,燎烧着片片暮云,两层结界加持,却也挡不住如冰雾的红云消融。
  输了。
  还是输了。
  冲入云巅之前,单昀寒想都不想就吞下噬忆草炼成的浓丹。
  冷兰说的没有错。
  成大事者,不能有眷恋。
  回忆成篇,过了就不再记得。脑海里,只剩下虚构出来的场景。
  那是一幅美景。
  高山流水,竹林蝉鸣,仙姿卓然的男子撑着下巴坐在竹制的小凳上,面前的圆桌上盛着一碗热汤,恹恹地正等着谁。
  就是那个人,即便不记得是谁,也能让他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然而,每近一步,烈焰便吞噬一寸。
  但他还是想,想跟那个人说一句早该说出口的话。
  许是被真火浇灌,又或是羞赧上头。
  汗涔涔的,脸红透了。
  薄唇嫩红,润凉如初,他想吻下去,但顿了顿,最后他只不过用指节划过那终有温度的面颊,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情意。
  额间一触,烙上两世的真言。
  小骗子,你在听吗?
  “我爱你。”


第77章 尘埃未落定
  寒霜满天,银装素裹。
  一场普普通通的细雪,下了整整三个月。
  密林里,少年一路小跑,泥泞四溅,衣摆不一会就脏了。可匆忙的人顾不上这些,直奔目的地。
  终究如六月飞花,落地便消融,若是强留,手心里留下的也不过是一滩冰水,再也寻不到它之前的模样。
  “属下冷烛,求见大人。”
  已过傍晚,屋舍灯火通明,炊烟袅袅,隐约见得一人在里面忙碌,少年的声音清亮,却不见男子停下手中的灶事。
  须臾间,灵力写出的大字出现在冷烛面前:“叛军降了?”
  “是,极端者皆已伏诛。”
  “不要为难她,关着就行。”
  “属下想说的正是此事,黎潇她……逃跑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轩辕派的文理阁阁主,就……”
  “知道了。”得到男子草草的一句回应,冷烛总算松了口气。
  沉寂许久,忐忑的心却静不下来。
  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那……您能不能见一次阿兰,他有话……”
  好巧不巧,天降一道灵光,剑上站着的黄衣少年还未落地,便着急道:“弟子许英杰,求见掌门!”
  “……”
  自觉说错话,许英杰又改口道:“弟子许英杰,求见师父!”
  “……”
  “……师尊?!”
  冷烛在旁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就差冲上去把他嘴缝上。幸好,屋里的那位不计较,没有一掌把他们俩送走。
  木门微开,清冷的嗓音传了出来,许是裹挟火光的温暖,竟让两个身处风霜的少年有了如沐春光的错觉。
  没错,是错觉。
  因为这份柔情,不属于他们。
  “寒儿?”
  触霉头,要倒大霉。
  不管三七二十一,惊到眼珠都要瞪出来的冷烛倒吸一口冷气,已经做好落跑的准备,可许英杰似乎还没意识到大难临头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无知。
  自从天火退散,他就一直忙于两边的交际,毕竟知晓真相的人只有他。
  众人知已故的新任魔尊引天道业火,却不知他用毕生修为筑屏障、净鬼气,也不知与纯炎至阳的天火相抗,会落得魂魄尽散的下场。
  但单昀寒在离开魔界之前就交代过,能救世人的灵药,是由风忆雪灵脉而成,而他不过是按照自家师尊的指示行事。
  说是这样说,大家也不傻,那一抹红白的影子逆狂浪而上,无畏无惧的样子,让人不经怀疑,真有如此听话、慷慨赴死的徒弟?
  如果有,果真是,师徒情深啊!
  再加上知情二三的小辈们之间议论,此事倒成了传说般的流转于世。
  有说人界遭难,魔界不计前嫌前来相助的,也有人传魔界心怀鬼胎,歪打正着扯出了夺魂夺灵的罪魁祸首。
  版本很多,但……
  起码两边没再像之前那般一见面就打的不可开交的地步,共历生死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是,现在魔界大权和修真界都掌握在一个人手上。
  即便他们互看不顺眼,再多的不服,也要忍着。
  原因很简单。
  打不过。
  在天火消失的第二天,风忆雪便奇迹般地苏醒了。苏醒后没多久,混乱的魔界和濒临崩溃的轩辕派被他整的干干净净,服服帖帖。
  如今,连大名鼎鼎的魔界领军黎潇都没了动静,以后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
  众人觉得稀奇,一个被鬼丝蔓和千冰莲迫害多年的人,怎么连点后遗症都没有。
  最后,终于发现风忆雪的病根落在哪里了。
  哑了。
  之前他便是冰冷示人的性子,不与人言语也很正常。
  可现在无论跟谁,都只用灵力交流,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除了呼唤某个人的时候。
  推开门,未见那熟悉身影,风忆雪只得退回去,将桌上的清汤放回热气腾腾的灶台中,自言自语道:“寒儿又生我气了。”
  “难道,是他觉得等的太久,也让我尝尝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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