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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太子妃他重生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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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再不走,相爷那边可要等急了。”身旁的小厮见我不动,连忙轻声催促我。
  我只能点点头,抱着那书法又上了轿。
  那些童谣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巧合?若是巧合,明日里找人打发他们各家的大人,捂嘴便是。
  若是有人刻意为之,我想到这里,便觉浑身凉透,夏日里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终于是到了宫中,我估摸着宴席已经过半,打算从后殿悄悄溜进去,便从假山怪石中穿过,朝着人声鼎沸处去。
  我刚从假山后绕出,却见两个小宫女正在说话,面上都带了几分怜惜与钦慕。
  “唉,太子殿下也太可怜了。这寿宴都要过半了,皇后还不露面,分明是在下太子殿下的面子。”
  “是啊,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招人疼。我还记得以前太子殿下做错事,皇后娘娘就罚他跪在殿门口,寒冬腊月的天气,就只给太子殿下穿一件单衣,一跪就是一整宿。”
  “没办法,谁让皇后有权有势还不能生,太子殿下也是因为这个才巴结着要做她的好儿子吧。”
  “诶诶,我还听说,太子殿下的生母,那个番邦的歌姬,就是被皇后娘娘害死的,你说太子殿下这般,算不算是认贼作母?”
  “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我听得火冒三丈,他们口中的谢言分明不是我的谢言,谢言怎会做这种事,分明是他们诋毁,我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冲出来与她们理论,但他们却忽然噤了声,纷纷跪伏下来。
  我躲在假山背后,宫灯的光只能将我照个大概,辨不清晰,我便没跪。
  只见远处嘈杂位处突然安静下来,如同蝉鸣在夏夜戛然而止,一座用黄金镶嵌的尊轿款款落在殿宇中央,为首的大太监面色苍白,嘴唇却涂满了红色的胭脂,声音如同被拉长了嗓门的鸭子,“皇后娘娘到。”
  “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
  众人纷纷下跪行礼,我也不例外,但我仗着假山的遮掩,却抬头去看那边的动静。
  “都免礼吧。”皇后的声音从金贵的轿里传来,她的声音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娇媚,更趋向于威严冷酷。
  众人纷纷起身,我也跟着站起来,我这才瞧见谢言一身锦绣华服,玉冠束发,面如冠玉,正背脊挺拔地站在轿前。
  “太子可在外边?”
  皇后似乎不急着下轿,她的声音十分慵懒,像是在逗弄宠物一般。
  “儿臣在。”谢言伸长了修长的手,恭敬道,“儿臣扶母后下轿。”
  我能将谢言的神情看得很清楚,他神色冷淡,有着逢场作戏的敷衍了事,但寻常人看不出他的伪装,只是我曾目睹他看见他娘亲那副画像的神色,所以还是能分辨出来。
  明明很想念自己的娘亲,却要叫别的女人母亲,谢言肯定心里也不好受吧,我有些心疼。
  “跪下。”皇后不知是被谢言的哪番举动激怒,语气变得强硬蛮横,周遭的人都瑟缩着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
  我看到谢言并未全跪,他像是做惯了这事一般,只曲起单腿跪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睫低垂,我辨不出他的情绪,却能看见他因为用力而蜷起的指节。
  谢言很生气,我能感受得出来。
  我以为皇后娘娘让谢言跪下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可谁曾想,皇后的玉足穿着金丝缠绕的鞋履,在下一秒,踩着谢言的膝盖,施施然下了轿子。
  我倒抽一口凉气,却猝不及防对上谢言的眼睛,那双冷淡的灰瞳倒映着惊诧的我,里边跳跃着疯狂的怒意。


第19章 “小骗子的眼泪,不可信”
  谢言眼底疯狂的恨意将我吓得倒退一步,浑身僵直不敢动。我的直觉告诉我,谢言此时的恨意不仅来自于皇后娘娘的刻意折辱,也来自于我无端的窥视。
  就如同,就如同,我与谢言表白那日,元夜在众人面前高声讥讽我写的情诗,我心里产生的恨意,恐惧,自卑,羞愤。
  又或是如同,你背地里做惯了卑劣的腌臜之事,也受惯了众人的嘲弄讽刺,但你从未让你珍视之人看见这些。
  你盼着在那人眼里,你永远清冷如天上的朗月,高贵如九天的神祗,凛然不可侵。犯,值得信徒永远的守望。
  但虚假的伪装猝不及防地打破,你光华万丈的神像轰然倒塌,信徒怔楞过后纷纷离去,只剩下空旷的神殿,和被遗弃的你。
  此刻,我与谢言,隔着丛丛人海,只望见彼此。
  我看到了他眼中汹涌的恨,转瞬即逝的懊悔,但很快,眸中的情绪便被冷漠取代,他施施然站起来,一如我们初见,冷淡,疏离,目下无尘,眼中空无一物。
  再也没有我的存在。
  我忽然明白了谢言前几日的心绪波动,他应是料到了皇后会在生辰宴上百般折辱,所以便没想过带我来,可是阴差阳错,我还是来了。
  我就不应该来。
  我叹出一口气,又看向谢言那边,他早已起身跟着皇后娘娘入殿,瘦削的背影在夜风中有些萧索,衣摆随着微风起伏,如同茕茕孑立的鹤。
  他没有再回头看我。
  我忽而感到心疼,更有一种可怖的猜想。若我不做出什么事来挽回,谢言恐怕不会再见我,我俩的一切纠缠都将到此为止。
  我想到这里,就觉着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攥紧,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不能失去谢言,决不能。
  我找了个宫人帮我把书法带给我爹,又给他留了口信,这才命轿子走到太子府。
  我坐在入口处的凉亭等候,此处是谢言进门的必经之路,且现在夜晚时分,几乎没什么闲人晃荡,我也可以与他将话说开。
  但是我等了许久,谢言都没回来,十分反常,谢言不爱饮酒,也不爱这些喧闹的宴席,因此在之前,就算有什么宴席,他也不会回得这般迟。
  但我对谢言总是抱有极大的耐心,甚至做好了枯坐一夜的准备,直直望着当空的明月落到树梢,谢言才将将回来。
  他步履不乱,比起平日却有些轻慢,我连忙叫他,冲他讨好地笑,“谢言!谢言!我在这里!”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才转头来看我,眼神冰冷,容色如霜,他缓缓走进凉亭,我这才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谢言今晚定是喝了许多酒,才会有这般浓重的酒气,往常我与他一同参加宴席,他几乎滴酒不沾,可今日,却喝得这般蛮横。
  “你喝了多少?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我偷偷观察谢言的神色,只见他面如冷玉,薄唇却泛着水光,吐息之间皆是烈酒的气焰。我不喜饮酒,更经不住这酒气,忍不住皱眉叹气。
  谢言见了我这反应,却突然发起疯来。
  他忽然将我抵到凉亭的木柱上,微凉的手掌抓住我脸颊的肉,他俯身下来,与我凑得极近,近到他的唇就要碰上我的。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冷香都被浓烈的酒味覆盖,我有些受不住,便偏过头去,他却勃然大怒。
  “今日看我如狗一般,满意吗?”
  “我谢言就是活得连狗都不如,如何?你怕了?”
  “封九月,你就是个骗子。”
  我从未见过谢言这般恐怖的神色,他灰瞳映着冷月,如同冬日里森冷的霜雪,就快要将我冻僵。他的手也很凉,死死地钳住我的颊肉,用力到让我的眼泪都不自觉掉了下来。
  他似在等我的回答,一直离得很近,呼吸都落在我脸上,耳朵上,可怖如毒蛇的缠绕。
  我有些害怕,我心里的谢言不该是这样的。
  他是一个端方君子,数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冷静自持,就连当日救我,也能丝毫不乱。
  可是为何,如今的他却让我这般陌生。
  “封九月,”谢言的声音幽幽传来,如同恶魔的低语,他的吻不断落在我耳侧,让我浑身都战栗了起来,“你还喜欢我吗?”
  我还喜欢吗?
  我此时只感到很慌乱很害怕,只能依靠本能地朝另外一边蜷缩,试图躲过谢言落在我脸侧的吻,他却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又冷又寒,目光幽深如汹涌的浪潮,令我胆战心惊,“封九月,你这个骗子。”
  说完这句话,他便将我抱了起来,是那种如同抱孩童一般的抱法,他的双手抓住我的腰侧,抓得很用力,我的腰一定被抓淤青了,他毫不费力地将我托起,又将我放到了凉亭中央的桌上。
  那桌是用上好的冷玉制成的,明明还是夏夜,我躺在那玉桌上,却感到蚀骨的寒意。
  我拼命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谢言也不阻止,他站得笔直,垂眸下来看我,鼻梁锋利,灰瞳冷酷,看我的眼神如淬着深海的冰,又带着晦涩的火。
  他伸出指尖,慢条斯理地沿着我的眉眼,眼下的小痣,一直落到我鼻尖,嘴唇,又到脖颈处,所到之处,都让我浑身战栗。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我很害怕他会继续探索,这样下去,我畸形的身体便会暴露,绝不可以。
  我惊慌地拢紧自己的衣襟,微微撑起身子,试图与谢言沟通,因为害怕,我说话都有些结巴,“谢,谢言,你,你今天,怎么了?”
  谢言不回答我,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在乎自己的情绪。他压低身子,与我贴的很近,细密的吻从我眼下的小痣,一路往下,落入我脖颈之中。
  他像是在泄愤,将我的脖子咬得很疼,我伸手推他,他却只用单手便制服了我。
  “封九月,言而无信就要付出代价。”
  谢言的声音凉凉响起,如同敲响丧钟的最后悲鸣,他将我双手举到头顶,开始解我的腰带。
  “不,谢言,你不要这样,我很害怕。”
  我试图挣脱腰带的束缚,却发现挣脱不开,我如今就如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谢言宰割,我更恨我这副身子,若我能像谢言这般有力,我也不至于这般受制于人。
  “哭了?”
  兴许是听到我遮掩不住的哭腔,谢言停了手上的动作,不再解我的腰带,却抚上我眼尾。
  修长的指尖沾上我的眼泪,他放进口中细细品尝,随后又冷冷道,“小骗子的眼泪,不可信。”
  他将我的腰带解开了,又用它们绑住我的双手,我哭得岔了气,喘疾来势汹汹,我不停挣动着手腕,胸腔处的呼吸像被瞬间抽空,心脏疼得像要炸掉。
  我想喊谢言的名字却喊不出,眼泪流个不停,意识朦胧中,我竟忽然明白了谢言口中的“骗局”。
  在谢言眼中,我就是用肤浅的喜欢强势地侵入了他的生命,却又在看见他的种种不堪后,害怕地想要退出。
  可是我根本没有想要退出啊。
  几乎是从我一开始汹涌的喘。息,谢言便停下了一切轻。浮的举动,他将头从我肩上抬起,果断地将我抱进怀里,疾步走进了寝殿,以嘴渡水,稳住了我的呼吸。
  等我呼吸逐渐平缓,他才将手掌从我背上拿开,又解开我手上的腰带,将我放在了软塌上,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明明带着小心的安抚和照料,但他却对我说,“滚。”
  我瞬间怔住,不知如何反应,谢言却快我一步,从我眼前转身离开。
  明明他才是寝殿的主人,也是他让我滚的,最后走的却是他。等我回过神来,只能见到他些许狼狈的背影,我又想起宴席上他的背影,寂寥,孤单,如同被全世界抛弃。
  我想起他幼年时的遭遇,才豁然想通,谢言的确曾被世界抛弃,可是我来了,为何还要让他这般伤心!
  我真不是东西!
  我几乎是跑了过去,伸手用力地抱住他劲瘦的腰,将脸埋在他背上,声音都带着颤,却很坚定,“谢言,你别误会我,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不知为何我一遇上谢言,便格外容易掉眼泪,就如同现在,我一边流泪,一边跟他解释,“我没觉得你是狗,我只觉得心疼地要命。若我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我会对你好,特别好,宇宙无敌好。”
  “我真的好喜欢你,不论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我都喜欢。我没有骗你,也没有言而无信,我会一直喜欢你的,你别赶我走。”
  “我不会滚的,你别怕。”
  “我要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喜欢上我,我要做你的太子妃,再做你的皇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想做刚刚那样的事,我也是愿意的。”
  从我抱住谢言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背脊僵了一瞬,他并未回头,我却知道他很认真在听,等我将衷肠诉尽,谢言依旧没有任何回头,我只能厚着脸皮转到他身前,去看他的神情。
  他依旧是居高临下很傲慢地看我,因为异族血统,他的眼窝很深,灰瞳很深邃,低头看我时,便有几分不近人情,有种轻蔑之感,我不敢与他计较,只能将视线落在他处,却骇然发现,谢言的耳朵竟然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只是喘。疾发作哈,衣服完好,攻就亲亲了脖子以上的位置,其他什么都没有,审核大大不要误会噢。


第20章 “我会自己走”
  因为我爹的缘故,我自幼虽过于娇惯,却十分懂得那些撒娇耍赖哄人的小把戏。
  我没有点破谢言微红的耳朵,而是如猫一般窝进他怀里,环住他劲瘦的腰,轻轻地用脸去蹭他硬邦邦的胸膛,声音都忍不住放软,带着轻哄的意思。
  “谢言,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吗?”
  “我如今才发现对你的了解太少太少了,作为你最真诚的追求者,我觉得我应该了解你更多。”
  “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一边说得轻轻,又狡猾地拿眼睛去看谢言的神情,他此时神色全然褪去了刚才的阴鸷乖戾,灰瞳沉静,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波浪不惊。
  当我们视线对上时,谢言的瞳仁微动,眸色变得幽深,修长的指尖抚上我说个不停的嘴,在我唇上留恋不去,像是爱。抚,又像是亲昵的暗示。
  就算是这种级别的轻抚,也让我耳朵发烫,我看着谢言朝我缓缓低头,大拇指在我唇侧磨。挲,他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这次的吻与先前的粗。暴不同,像是带着某种愧疚的补偿,谢言先用湿润的舌尖轻舔我唇上被他咬出的伤口,尔后又诱使我慢慢打开嘴唇,他的舌头钻了进来,强势地扫过我口中每一寸,如同野兽对领地的圈占。
  我有些喘不过气,谢言也不放过我,他长臂一伸一抬,便轻而易举地将我托起来。我突然被抱起,只能慌乱无措地用双脚盘住他的腰,以防自己掉下来。
  这样被托起后,我便比谢言高一些,只能低头去吻他,我的舌尖被他咬得酸痛,整个身子腾空着,很没安全感,便用双手牢牢圈住他的脖颈,双腿也使劲地缠住他的腰。更羞人的是,谢言的手还放在我豚上。
  他一边吻我,一边托着我往软塌的方向走,压着我在软塌上亲,足足将我亲得云里雾里,辨不着南北。
  可是这次,他并未对我逾矩,没有再脱我的衣裳,而是珍之重之地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侧,吻得专注认真,仿佛我就是他手中极易破碎的宝贝。
  一吻结束,我有些晕晕乎乎地呼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谢言抱在怀里,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我的耳垂,轻揉慢捻,只将我的耳朵弄得异常滚。烫。
  等我的呼吸终于平复,他才缓缓开口,眼神比月色还要冷淡几分,“我小时候曾养过一条小狗,毛色亮,性子乖巧,成日里跟着我摇尾巴撒娇,甚是机灵。”
  “当时在冷宫里,它陪着我吃得不好,也经常生病,我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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