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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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从未对我说过喜欢,甚至连主动亲吻我,都是少之又少,我的主动更像是一种讨好,带着小心翼翼的卑微。
分明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谢言,却因为我对他过分的喜欢和热情的主动,便要尝尽这样的惶惶不安。
我曾以为谢言是不喜欢这种亲昵的,曾经的他在我心中是纤尘不染,不容染指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他每次与我亲吻时的神色淡淡,像是从未投入真情,也未起半分旖/旎的心思。
但今日他却这般暗示我,暗示我主动去亲他,所以以前的他分明一直都享受着我的主动讨好,却不肯给我半分肯定的回应。
呵呵,谢言,你可真行啊。
我不知为何情绪又激动起来,那些爱而不得的过往令我面目丑陋,思绪如泛滥的深海,我在其中浮浮沉沉,遍寻不着上岸的浮木。
我的恨意似滔天的浪,将我彻底打翻在地,令我急切地想要捣碎谢言的美梦。
他让我不好过,他让我伤心,我也不让他好过,我要他和我一起下地狱。
“太子殿下。”我忽然对谢言笑得万分甜腻,如盛放得无比瑰丽的蔷薇花。
我踮起脚,将嘴唇贴在他耳侧,果然见他从耳垂整个红到了耳尖。
我话里带着久违的笑意,说的话做的事却冲动诡谲,“你与小秋应当什么都做过了吧?那你对他的身体定是十分熟悉,你一直叫我小秋,不妨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小秋?”
我今日穿的衣袍极其轻薄,是素白的云杉,领口大开,袖口编织着孱弱的花骨朵,式样简单,极易穿脱,我将腰带一解,层层叠叠的素袍便如一片片的云落到了地上。
我并未遮掩,甚至还大胆地将两只手臂圈在谢言脖颈上,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吹气,声音甜得像蜜,却藏着锋利的刀。
“云清听说封家的小公子长得貌美,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殿下不妨看看,云清的身子是否能比得上您的小秋?”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后半部分,麻烦大家再看一下啦,我太无奈了,那天赶全勤脑子有些不好使,大家见谅啊!抱住大家亲十个!!!
第36章 “不穿衣服,会着凉”
我曾以为我与谢言之间; 疯的只有他一个,如今看来,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若我从未将往事放在心上; 又为何对谢言从前的所作所为那般耿耿于怀?
兴许就是因为以前太喜欢他了,放下之后; 想起过往种种; 便更觉芒刺在背,如鲠在喉,甚至还在情绪失控下,做出这般荒唐又不知羞耻的事。
犹记得以前元夜他们那群人羞辱我时; 总是小淫。妇小婊。子那样地叫我,我那时恨不得将他们的舌头都剪碎。
但我今日又在谢言面前做了什么呢?
轻浮地脱了一身的衣物; 还大胆地攀住他修长的脖颈,这些举动跟男风馆的那些小倌自荐枕席又有什么区别?兴许这些个青楼妓。子还比我更含蓄腼腆些。
呵; 封九月; 就算重活一世,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难怪之前那些人都看不起你,骂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我心中郁结难消; 更觉胸口疼得厉害,谢言现在又是如何看我?是在心里笑我放。浪形骸还是嘲我自取其辱?我无从知晓。
我虽与谢言相处良久,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我对他却是半点儿也不了解。从前的他在我心里就像一团缥缈的云雾,只能看到其外的仙气飘飘,辨认个模糊的影子; 却无法探得真迹; 窥探他的真心。
他此时为何不说话; 是不是在心里偷偷嘲笑于我?
我怀着满心的不满去看他,才发现他由始至终并未看我,只偏着头去看窗外的桃花树,端得是清净无谷欠,目中无人,自矜的模样看着比柳下惠还要坐怀不乱。
但我细细打量后,才发现,他浓长的眼睫正在轻轻颤动,像是煽动羽翼的蝶,冷白的脸上平静无波,薄唇微抿,耳朵尖却染上了绯意,惹眼的红朵一路蔓延到脖颈,如冷玉染上了粉,又像一滴粉彩落入了洁净的水面,晕开层层涟漪。
他不敢看我,甚至也不敢碰我,垂落在身侧的手青筋凸起,似在极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原来谢言并非不为所动,他在忍耐,用理智强行压下那些对我产生的玉念。
原来我这具身体竟对谢言有这般大的吸引力?不过想来也是,以前他装得君子端方,无谷欠无求,在洞房那夜还不是将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硬是逼着我说些臊。人的话哄他,才愿意让我歇一会儿。
我此时身体与他紧紧贴在一切,呼吸轻轻地落在他的脖颈上,两条细长的手臂如藤蔓一样缠绕着他,大有他不与我说话我便不将他放开的意思。
“小秋。”谢言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与我说话,他果然从头到尾都未看我,依旧把我当成小秋。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压抑着难言的绮。念,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随后终于鼓起勇气,将手轻轻放在我头上,抚摸着我额前的碎发,说出来的话轻又缓,面上神情不自觉染上宠溺,“你乖些。”
是了,这就是谢言惯用的招数。
他以往每次将我惹毛了之后总是摸摸我的头叫我乖些,可我一直很乖啊,因为那份无望的喜欢,我对他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万般讨好。可最后我得到的只有诛心的背叛,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这样,会着凉。”他这般说着,才呼吸微重地用手臂环住我的腰,将身体与我贴近了些,像要将他身上的温度渡给我。
如今我们二人的情态便是,我努力地踮起脚尖,将双手绕于谢言颈侧,他微凉的手松松地圈住我的腰,这般亲昵的距离,让所有的变化都无处遁形。
难怪他刚才不肯碰我,甚至一直躲着,不愿与我有任何肢体接触,原来是身上早起了龌龊的变化,分明一眼都未看我,却还是能这般的,这般的无耻!
我又气又怒,开始步步紧逼,谢言身后是铺着绵软毛毯的贵妃榻,我不停地逼近,他便只能不断后退,退到坐在贵妃榻上,他的眼神还是放在我面上,并未有半分逾矩。
我单膝跪上贵妃榻,放肆地坐到他微凉的怀抱里,他依旧不敢正眼看我。
明明都那样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将身子慢慢撑起,轻佻地单手挑起他劲削的下颌,逼他直视我的眼睛,更要他看着我的身子,唇角衔着讥讽的笑,慢慢开口道,“太子殿下,你不看我,如何分得出我和小秋的区别?”
我顿了顿,又朝他笑得甜蜜,眼瞳里的恨意几乎遮掩不住,“你不是喜欢小秋吗?若他知道你连我和他都分不清,在地下会不会伤心啊?”
“哦,不对。”我摇摇头,又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也许太子殿下就是想把云清当做小秋的替身,是吧?”我说这些话时,一边在细细观察谢言的神情。
原本他俊美的脸上还挂着清浅的笑意,被我稍微撩。拨,耳朵和脖颈都红成一片,清澈的灰瞳里藏着纯情的赧意。想来也是,他与我曾春。风一度,只恨良/宵苦短,我此番做派他难免把。持不住。
但我后边的话一出,他脸上的血色便尽数褪去,一瞬间成了苍□□致的木偶,就连环在我身后的手,也微微蜷起,透着战栗。
我与他同在角落处,此处没有阳光,屋内也未点燃烛火,他那双浅淡的灰瞳染上了死气,就连平直的唇角也微微下垂,几乎是下一刻便要哭出来。
但这一切还远远不够,他还不够难受,我还远远算不上痛快。
我抓起他冷白的手,将它轻轻放在我的胸口,姿态慵懒地偎入他怀中,一如我们共处的无数个夜晚。
“太子殿下,你能感到我的心跳吗?我是个活人,有心跳,会哭会笑也会闹。”
“你的小秋,是个死人,没有心跳,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闹,如今已经成了一具白骨。”
“您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话语有时也能成为一把锋利的武器,将人心刺得千疮百孔,就像当日我听见谢言对我爹的所作所为,每一句,每一字,无一不令我撕心裂肺。
我话音刚落,谢言便肉眼可见地愤怒起来,他的呼吸又重又急,看着我的眼神如狼似虎,透着汹涌的杀意,似乎下一刻便要扑上来见我撕得粉碎。
他的面色冷如寒霜,灰瞳里藏着深而重的痛意,如穷途末路的凶兽发出最后的哀鸣,此时我才明白,他近日的温润和煦不过是一层华美的伪装,他如今的举动,极像是
完美的外壳被打碎,露出里间血腥暴戾的内里。
他将我狠狠地推到了地上。
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般蛮横,没有任何防备地摔倒在地,因这摔倒的姿势,我一身风光根本来不及遮掩,一切皆一览无遗。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只能拼命将身子都蜷。缩起来。
我知道谢言南的梦在他将我推开的这一刻醒了,我感到痛快,甚至勇敢地抬头与他对视,迫不及待地想欣赏他脸上精彩的表情。
谢言就站在我身前,他站得板直,身姿挺拔,苍劲如高山上不屈的松。他从我摔倒之后,便不错眼地看着我,眼神里全然没了之前那种温顺纯和。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冰冷的眼神像蛇信的巡视,又像猎鹰的俯瞰,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他眼里的我,不过是一摊死肉。
他刚刚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会对着我别扭古怪地提要求,会因为我的亲近害羞退后,也会想尽一切突兀的方法来亲近我。
但如今的他,更像是突然从破碎的梦境中醒来,面上的神情残酷得几乎不近人情。
几乎是在我摔倒的时候,他便一直不做声地打量我,将我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遍。
说来也是可笑,他将我当成封九月的时候,我脱了衣衫,他分明什么都没瞧见,光是靠着脑中的想象,就已经红了耳朵,有了不该有的变化。
而如今他站在我眼前,将我周身的皮肉都看得仔细,却没有丝毫情绪,连呼吸都未有半分凌乱,冷静地像是在看一场陌生人的笑话。
他分明就在我眼前,却远得像在天边,一场枯败的记忆将我们二人隔开。我与他,如今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谢言醒了,那个在月夜里默默流泪的男人不会再出现了,那些共有的苦痛记忆里,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是的,我只觉得可惜,没办法继续耍着他玩了,真是可惜。
我的思绪像是一团被揉乱的毛线球,不论我如何分解,都是一团乱糟糟。
而谢言就这样立于我身前,看我怔怔出神,因昏暗的光线,他的影子将我牢牢罩住。
他迈开步子,慢慢朝我靠近,而我浑身赤果,只能蜷起身子不断后退,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但却没有,他的脚尖在房中转了个方向,出了门去。
呵呵,知道我不是封九月了,就将我赤。身裸。体地扔在这里,我恶毒又阴郁地这般想着,伸手去捡我脱下的衣袍。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我的心跳几乎要停住,仓皇回头,才发现谢言手中拿着玄色的披风站在门口。
他神色淡淡地将门关上,并未言语,只用披风将我严实地包裹起来,又隔着披风松松地抱着我往床榻走去,我看着床榻只觉心头发憷。
谢言他要做什么,他不是知道我不是封九月了吗?那他为何又要抱我到床上去?他要对我做什么?
我这般想着,连身体都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谢言沉默地将我放在床榻上,又将我脱下的衣物都放到床边。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透着陌生又熟悉的客气疏离,他与我说,“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兜兜转转,我与他又回到了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忘记说了,前一章的后半部分修改了下,大家记得先看下前一章哦。
第37章 “明月楼里的狐狸精”
我对谢言那日的失落情绪没有丝毫的在意; 态度可以称得上是漠然,却实在招架不住仇云清有个忠心为主又极爱打听的侍从。
怀信几乎是把我与谢言之间的破事当成了自己的生活重心,每日除了伺候我饮食起居之外就是出去打听各种谢言的小道消息。
“公子; 我跟你说,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了!”就比如此时他表情甚是凝重地冲进房内; 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额上还残留着薄汗,呼吸因奔跑而变得急促。
“什么事?慢点说。”
我慢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不疾不徐地递给他,闲闲睨他一眼; 眼神里颇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责备之意。
“公子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品茶!”话虽是这么说,怀信还是接过我的一饮而尽; 面上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怀信打听到太子殿下那日从公子这离开后; 便去了明阁楼; 在里头呆了一宿都没出来。”
“去就去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姿态悠闲地喝茶,对谢言的事是一点儿也提不上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明月阁又是什么地方; 三年前我在此处到处溜达疯玩,也未听说过明月阁这个地方,应该是近几年新建起来的吧,我在心底这样想。
“公子啊,你能不能上点心!之前说喜欢太子殿下的是你,如今一点危机感也没有的也是你。”怀信说到这里; 对着我长长地叹气; 仿佛我是那扶不起的阿斗。
“算了; ”他见我仍旧是懵懵懂懂,没有继续和我计较,又接着说,“明月阁我已经打听到了,是三年前才建的,在太子府是个极其诡异的地方,我买通了门口的侍卫才知道了这些消息。”
“这明月阁很是神秘玄乎,太子殿下下令建成后,却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去。”
“那侍从跟我说,那里八成是太子殿下金屋藏娇的去处,所以我说公子啊,你可要小心了,就算你现在抓不住太子殿下的心,也不能让他过于沉溺在明月楼的温柔乡。”
“明月楼?”我盯着手中光泽剔透的茶杯,不由好奇道,“那可有人见过里边的美人长什么样子?”
怀信摇摇头,神情有些遗憾,“太子殿下对明月楼的一切都是亲手操持,从不假他人之手。”
“侍卫还说,殿下隔三差五便要在明月楼留宿,若不是金屋藏娇,为何不直接睡在寝殿?毕竟明月楼还是离殿下的寝殿还是有一段距离,这样跑来跑去也不嫌累得慌?”
我摇晃着杯里温热的茶水,静静看着杯中的茶叶逐渐下沉,清澈的水中倒映出我冷淡的神色,“既然都没人见过明月阁里的主人,又何来金屋藏娇一说?”
“怀信一开始也是这样觉着,但是那侍卫说,每日都会有织衣阁制成的衣衫往明月楼里送。”
怀信说到这里,忽然四下张望起来,发现周围无人才神秘兮兮地附到我耳边。
“还有一次,侍卫半夜里迷了路,不小心误入那明月楼,竟瞧见太子殿下怀里抱着个人坐在凉亭里赏月,他确实看到了太子朦胧的背影,由此可见,是真有此人。”
“所以啊,公子,你也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再这样颓靡下去了,你要积极主动,把太子的心从明月楼的狐狸精那里抢过来。”
“明日下棋,你定要用你的聪明才智去捕获太子殿下的心,知道吗?公子,你别不说话,也别打哈欠。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几本棋谱,给你练习练习。”
“以公子的棋艺,一定能在明日的棋局上大放异彩。不过稳妥起见,公子还是要勤勉一些,怀信现在就把棋谱给你拿进来。”
“好好好,”我对下棋实在兴趣缺缺,一听到棋谱更是哈欠连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