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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太子妃他重生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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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仇云清已经入了轮回,不知被淹没在哪个未知的时空里,他已经无法回馈怀信的一片赤诚之心。但只要我苟活一日,便一定会帮仇云清守护他在意的一切,守护他慈爱温柔的父母,守护他忠心为主的侍从,守护他从小长大的仇府。
  怀信见我脸色稍缓,没有刚才那般凶狠可怖,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八卦的本性,“想来那太子殿下还是记挂着封家死去的那个小公子,所以才会那般伤心吧。”
  我对谢言虚情假意的伪装并没有半点兴趣,只懒散地去看窗外的夜空。
  此时并没有月光的踪迹,大团大团的浓云遮住了娇羞的月娘,只能窥见其隐约的形状,像罩着面纱的朦胧美人。
  怀信见我不理他也不觉得尴尬,只絮絮叨叨地在我耳边说着各种各样的话,并不盼着我能给出回应。
  我如今算是彻底地明白了,有些人他与你絮絮叨叨罗里吧嗦地说一堆话,并不盼着你能回应,甚至只是单纯的一种分享。
  他只是热衷于将今日遇见的喜悦或难过之事告知于你,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听到便好。
  分享欲到底也是喜欢的一种吧。
  我也曾经历过怀信的这个阶段,当时我和谢言还没有发展到后来的那般亲密,他始终对我保持一种爱答不理的态度,仿佛我是空气一般的存在,漠然又疏离。
  而我却是个话多的,每天只知道傻乐,逮着了什么新鲜事儿都要与他说上一通。我知道他平日里很忙,便只挑着他抄写经书的时候才去烦他。
  我尤记得有一次我见着了一个令人惊骇的诡异画面,便立刻飞快地从外边跑回来,兴冲冲地要将此事与谢言细细讨论。
  当时的我将门帘撞得四处飘飞,铃铛响个不停,气喘吁吁地跑进房中,分明我已经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谢言却只是闲闲地撩起眼皮,抬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凤眸没起一丝波澜,就连手上动作都未有半分停顿。
  他当日穿了一身靛青的云杉,衣襟遮得严实,宽大的袖口处勾勒了好几处松竹,握着狼毫的手指修长冷白,骨节分明,似根根颀长的青竹,君子端方,举世无双。
  谢言抄写经书时,从来都是看一遍便能将其通背下来,未将目光落于经书上,而是娴熟地运笔,纤长而浓密的眼睫遮住凛凛的灰瞳,薄唇微抿,鼻梁高挺,他光是静静地坐着写字,便已经美得如一副泼墨山水画。
  “谢言,”我快步上前,死死拽住他袖子,用手掌掩住半边的嘴巴,眼睛左顾右盼后,神秘兮兮地与他说,“你知道我方才瞧见什么神奇的东西了吗?”
  谢言对我卖的这个关子并不感兴趣,而是将幽深的目光落在我汗湿的脸颊上,灰瞳藏着汹涌的海浪,长眉微微蹙起。
  我刚一见着那个奇景,便从外边跑了回来,因而面上额上都汗涔涔的,又因为身子弱,呼吸便喘个不停,面颊上都陀红一片。
  我见谢言只是望着我,却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扁起了嘴,垮着个脸道,“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情?”
  谢言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寒着一张俊脸将我看着,这一般是他不悦的前奏。
  我本想认怂道歉,但下一瞬,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缓缓落在了我的脸侧,轻轻地将我脸上的汗珠一一擦去,神色专注且认真,如同对待什么名贵的瓷器。
  我像是被轻柔的羽毛拂过脸颊,几乎是怔楞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这是谢言第一次主动触碰我,还是碰我的脸颊,帮我擦汗,我心里绽放起了灿烂的烟火,甚至抑制不住唇角的笑意。
  反而是谢言表现得极为淡定,他掏出袖中的巾帕细细擦拭手指,又淡淡问我,“是什么事?”
  “是喜欢你,”我冲他笑得比春日里的繁花还要灿烂,“这件事。”
  “公子,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怀信气呼呼地拼命摇晃我的肩膀,表情不满,“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啊?”我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与他讪讪一笑,“我刚没听到,你再说一次。”
  “唉,”怀信满是忧虑地看着我的脸,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公子,你与那封家的小公子长得实在太像了。怀信觉得这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太子殿下见了你,就如同见了故人,难免会睹物思人,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言行举止也逐渐失控。”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之所以想要成为谢言的侍读,便是要他每日看着我这张脸,日日想起九泉之下的封九月,永远不得安宁。
  “公子难道忘了三年前见到太子殿下的画面了吗?”
  “那时候真是把怀信吓坏了,传言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子殿下,竟会满身浴血地抱着封公子的尸体出现在喧闹的京城大街,那般谪仙一样的人物,竟也会为心爱之人淌下血泪。”
  “公子,你还是离太子远一点为好。”
  我并未回答,只细细琢磨怀信的话,眉头忍不住皱起,开始深深怀疑他这些话的真实性。
  谢言这种蛇蝎心肠,贪慕虚荣之人也会有心,也会为人落泪吗?
  我真想当面看看呢。
  我与怀信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仇公子,太子让您现在过去一趟,说是国师终于云游归来了,想见见您。”
  怀信听了这话,面上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凝重。
  姜国国师最通巫蛊之术,举世闻名,而谢言近年一直在搜寻活死人肉白骨的秘方,试图让封九月起死回生。
  我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竖起,不知道仇云清的那个咒术会不会瞬间败露。
  我还未给我爹爹报仇,还未让谢言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尝一尝爱而不得的苦楚,难道这一切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吗?
  管家走后,怀信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我身边转,嘴里说着。
  “公子,你不能去,真的不能去,这分明就是鸿门宴。”
  “太子殿下那么喜欢封公子,而公子你又恰好和他长得那像,他该不会是想!”怀信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惊骇的神情,眼睛因恐惧瞪得老大,瞳仁骤缩,“太子殿下该不会是想借尸还魂吧!”


第46章 “祝君好”
  借尸还魂?
  这倒像是谢言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情。
  姜国国师的威名我早在几年前就有耳闻; 他精通巫蛊之术,学识渊博,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但为人性子孤僻; 行踪飘忽不定; 热衷于云游四方,时常好几年都不见其踪影,就连当今圣上都奈何不了他的去留,谢言又有何本事能将远游的他立即召回呢?
  兴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 国师的突然出现和谢言的邀请,可能并没有怀信想象中的那些阴险的用意;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心底隐约的不安却像一个巨大的旋涡,不断地拓展出无边的恐惧。
  当日我在仇云清的密室里; 并未将那本古老的咒术仔细翻阅; 如今想来也是有些后悔。
  不知国师此人是不是真如传闻中说的那般神乎其技,能看出仇云清这副肉身已经换成了封九月的芯子,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有通天的本领,能将我从仇云清的身体里驱赶出去。
  我虽不甘心之前做的那些努力都付诸东流; 但若是今日不去赴约,谢言没得出想要的结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日后定然也是要让我与国师见上一面的。
  我对谢言此人甚是了解,他向来刚愎自用,孤高自赏。
  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旁人置喙的余地。
  “公子,你跟太子殿下请辞; 说你眼下有急事要回元洲吧。”怀信苦苦地劝我; 他眉头拧得死紧; 面上尽是忧虑之色。
  “我真担心太子殿下会对公子不利,你是不知道,京城里都传太子殿下发起疯来,很是恐怖。怀信是真的怕了,若是公子出了什么事,怀信要如何跟老爷夫人交代。”
  我自然也是不想去,这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全须全尾地去赴宴,却恐怕没有完璧归赵的可能性。
  我也想拒绝,但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会允许我拒绝吗?
  我对谢言的脾性实在太过于了解,他不接受拒绝。若我拒绝,他会变本加厉地在心中怀疑我与死去的封九月存在联系,随之便是层出不穷的试探,还不如这次就去,尽量断了他的念想。
  我想到这里,便出声安抚怀信道,“我虽与封家的小公子长得极像,但我小他三岁,又一直生活在元洲。太子殿下那般神通广大,肯能查到我在元洲的生活轨迹,将我与封九月彻底区分开。“
  “怀信,你莫要过分担心了。”
  “至于借尸还魂此等荒唐之事,从古至今都未曾发生过,当朝国师也未必就有这通天的本领。你且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不行,”怀信还是很不放心,死死拽着我的袖子,还是坚决不同意,“怀信不能让公子一个人去,怀信也要跟着去,这样才能时刻保护我家公子。”
  他说得十分坚决,手上也死拽着我不放。好似我不答应,他便永远不撒手似的,我只能无奈地摇头,与他说,“那便一块儿来吧。”
  其实谢言若是执意要对我做什么,十个怀信都打不过他,他虽面上看着翩翩君子,武力值却着实惊人。但怀信的心一片赤诚,我实在不忍心辜负,也不忍当面泼他冷水。
  我回屋去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袍,怔怔地望着镜中之人出了神,素面乌发,粉唇淡眉,衣襟遮掩下的苍白皮肤透着病态的虚弱,宽袖中藏着的锋利刀片透着凛凛的寒芒。
  若此事败露,今夜将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曾想过要作为侍读留在谢言身边,细细筹谋,步步为营,一点点地让谢言身败名裂,痛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这样高明的报复方能让我称心快意。
  但今日之事来得突然,完全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若我的身份被国师当场揭穿,谢言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至今仍记得对弈后他落在我脊背处指尖的微凉触感,和眸中烧得浓烈的谷欠念,如饿了几日的孤狼面对诱人的猎物才会露出那种充满攻击性的眼神。
  与其被谢言打着深情的幌子禁/锢在府中,成为无上荣宠的玩。物,还不如,我在今夜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抱歉。”我伸出指尖,缓缓落在镜中人右眼尾的位置轻轻磨挲,仿佛是隔着异世的时空触碰着那个恬静温柔的少年。
  “公子,太子殿下的步辇已在门口等待多时。”怀信在门外出声催促,我只能将刀片藏于袖中,面容沉静地走了出去。
  那谢言的步辇依旧是三年前的样子,八角玲珑,四面挂着的铃铛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古铜的金属映着月光,昏黄的色泽渗透了久远的时光。
  我犹记得我曾在此处难过落泪,愤怒地将瓷杯砸向谢言那张冷淡精致的脸,也记得谢言曾将我的双手绑缚于身后,不让我抓挠手臂上发痒的伤口。
  那时候我哭着与谢言说,如果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便不要仗着我对他的喜欢来欺负于我,当时他并未正面回答我,而是将我的注意力转到了旁处上。
  如今我望着宫道上铺着的如白霜般的月光,终究是明白了他当日的意思。
  沉默就是答案,避而不答就是答案。
  所有的背叛利用,在一开始便已经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我不愿意去面对,终日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罢了。
  当年的我,可真傻啊。
  “仇公子,正殿到了。”
  步辇外侍从的声音响起,将我从三年前的光阴拽回到当下,袖中的刀片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我垂下眼眸,丝毫不乱地跟着侍从走入正殿。
  谢言正坐在正殿中央的高位上,他今夜穿了一身玄黑的锦袍,气质森冷,一手屈成拳撑着额角,像是累极了一般闭着眼,长而密的眼睫堪堪遮住阴冷的灰瞳。
  听见我进来的脚步声,他才慢慢掀起眼皮,露出一双浅色的瞳仁,冷淡的眸光触到我时,先是惊喜得灿烂夺目,数秒后,又像烟火绽放后的沉寂,勃勃的生机在瞬间黯然失色。
  “草民仇云清,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国师大人。”
  我依着礼数行礼,余光中瞧见了坐在客位上的国师大人,他并没有我想象当中那般苍老,反而正当壮年,身材高大康健,但是须发花白,如垂髫老人。
  谢言还未说话,倒是国师自我进门后便惊诧地盯着我瞧,一边摇头,一边朝我走来,嘴里念叨,“太像了,太像了,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不对,”他定睛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蹙起眉头道,“这个没有痣,明月楼里的那个。。。”
  国师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谢言忽地出声打断,他似是被勾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就连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只冷冷道,“国师只需判断此人可是封九月。”
  “好吧,”国师表情讪讪地揣起手,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捋起长长的胡须,在我身旁不断转悠,嘴里振振有词,“这个光是看,是看不出来的,得等老夫做法,看看这里边的芯子可是被什么游魂上了身。”
  我的指尖紧张地微微蜷起,却强撑着与国师对视,眼神中并未半分露怯。一切都还只是未知之数,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了阵脚,给谢言留下把柄。
  国师细细观察我面上的神情,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最终却一无所获,只对我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跟谢言复命。
  “太子殿下,这看是看不出来的,需得老夫施法。若真是游魂上身,自然会显出原形。”
  “慢着,”谢言听了这话,少见地褪去了平日里的淡定与冷漠,反而追问道,“你这术法,可会对游魂本身造成伤害?”
  国师狡猾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味,笑着回道,“若老夫说此术法|会对那封公子的游魂造成一点细微的伤害,却不至于魂飞魄散,那太子殿下,您还要做吗?”
  “不,”谢言几乎是立刻便做了决定,他剑眉深锁,坚定地摆了摆手,“若要让他痛,那便算了。”
  谢言的神色看起来像是极度的疲惫,眼下青黑一片,现下听了国师这个术法可能给游魂带来伤害,便更显困倦,眸中还有一丝惊魂未定的余悸。
  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我这般想着,只将头埋低,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惊惧的哭声。
  室内现下便是死一般的沉静和凝重,但国师的一声轻笑却打破了这惨淡冷凝的氛围。
  他掩住唇,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狡猾,“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怎么一点儿也开不起玩笑呢?这术法不会对游魂本身有损,太子殿下,尽可放心。”
  “那便施法吧。”
  谢言得了国师的保证,脸上忧虑的神色瞬间褪去,又恢复成一张冷冰冰的面瘫脸,只将灼热的目光落在我右眼尾上,久久未曾移开。
  国师施法的时候,并没有刚刚开玩笑那般的戏谑儿戏,反而周身透着神魔难辨的毒辣狠戾。
  他口里不断地念着不知名的咒语,手中的浮尘在空中舞出飘逸的剑花,只见他闭着眼将咒术振振有词地一股脑念完,那双浑浊的黑瞳却忽然睁开,现出血色的异瞳。
  那一瞬间,窗外的狂风凌厉地席卷着浓云,一时间风雨大作,一股汹涌的飓风闯入殿内,瞬时在我周身形成了巨大的风暴。
  国师果然有两把刷子,能引起这般的风雨突变,看来我此次也是在劫难逃,我慢慢将手伸进袖中,摸到那个冰冷的刀片,周身却放松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合适时机的到来,也做好了被拆穿身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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