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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太子妃他重生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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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来,也做好了被拆穿身份的准备。
  变故来得极快,原本那阵飓风在我身旁徘徊了多时,带着摧枯拉朽的毁灭之势,但现下却忽然化作了一缕柔顺的清风,它从我的指尖穿过,又绕到我耳边,温柔中带着少年低声的轻语,“祝君好。”
  这是,这是仇云清的声音!
  他竟连声音都与我那般相像,不过他比我年幼三岁,嗓音里还带着稚嫩清脆的少年感。
  那阵风自此后便渐渐变得微弱,在我身上亲昵地缠绕一圈后,便化作了蝴蝶的形状,不带一丝留恋地朝着窗外飞去。
  风暴远去,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死寂和冷沉。
  “国师,如何?”
  谢言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就连凤眸也像被希望点亮,带着星星点点的灿灿星光,不复往日里的死气沉沉。
  国师此时也知道玩笑开不得,神色变得十分庄重严肃,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歉意,微微俯身朝着谢言作揖,遗憾地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抱歉。”
  他还试图想要说出什么话来安抚一下,却被谢言出声制止,“无需多言,下去吧。”
  我周身的压力都在国师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卸去,多日来缠绕我的噩梦终于在此刻画上完美的句号。
  仇云清不仅给了我最衷心的祝福,还默默地帮我化解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我得以用仇云清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让我未报的父仇有施展的可能性。
  今日之后,谢言便再也不会将我认作封九月,他会深刻地知道我就是仇云清,而封九月此人早就在三年前就已经死去,化作了一堆森冷的白骨。
  但我会日日出现在他面前,反复不断地提醒他封九月这个人曾经存在于他的世界里,是一个很爱很爱他最后却被他无情抛弃的人。
  若他真的如他表现的那般喜欢我,定然也会很难过的吧。
  我想到这里,就连唇角都忍不住微微勾起,也终于敢正大光明地抬头去看谢言。
  他如今独自地坐在正殿的高位之上,锦绣衣袍不胜富贵华美,殿上的烛火跳跃,却只落于他一人身上,照得他周身的落寞无处隐藏,犹如享尽百年孤独的末代帝王,静静地等待生命枯败的最后一刻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拥有了曾经想要的一切,却永远失去了我的明月。”


第47章 “你不是他”
  在那夜之后; 谢言不知是因为公务繁忙,还是纯粹不想看见我这张脸,再也没出现在我眼前; 就连种种指令也是通过管家代为转达。
  他不来,我只觉得清静自在; 无比舒心; 且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谢言他能从寂寂无名的番邦歌姬之子,爬上今日荣宠无限的太子之位,全倚仗他那深不可测的城府和举世无双的智谋。
  寻常人若要与他斗,无异于与虎谋皮; 只会被他悄无声息地吞噬得一丝血肉都不剩。
  但我于谢言的意义,却与旁人大有不同。
  不论他对死去的封九月付出的感情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便是谢言对封九月的那副皮相甚是满意,常因为将我与封九月当做一人,而做出一些荒唐离奇之事。
  就像那夜在仇府; 他在月夜中饮酒,哭着让我明晚一定要来找他。
  我肩膀处像是还残留着他滚烫的泪水,像翻腾的熔浆,就快要将我灼伤。
  我定定地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与月色,眼睛揉进薄雾,只觉得自己的情绪万分可笑。
  谢言的泪水像是从他的眼中; 不断地流入了我的心里; 在那上边腐蚀出了一个无底的洞; 伤痛无法愈合,伤疤也永远无法褪去。
  不要再想了,封九月,你现在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找到能与谢言实力匹敌的靠山,与他里应外合,将谢言无知无觉地困死在鲛笼之中。
  不论谢言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切都过去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你们之间隔着的,是你父的一条人命。
  你为复仇而生,没有资格去顾念其他,否则便是不孝,我这般想着,又觉得脑子清明起来,被谢言的深情款款诓骗到的满腹情思,都在转瞬间,化为乌有。
  “公子,这窗外的景致就这般好,您成天看,也不觉着腻味?”
  怀信将午膳端了进来,在窗边的软塌上支起矮桌,将小菜一点点放上去。
  他看着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饭菜,长叹口气,面上的表情有些愠怒,“我都与厨房的人说过多少次了,说公子你不爱吃这些肉食,只喜欢吃些清淡的素菜,几乎日日说,日日说,但这京城里的人,像是个个都是聋的,次次都答应得好好的,最后送来了还是这些。”
  “不行,我得找他们去,这口恶气,我是实在咽不下了。”他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我这才将视线从窗外的桃花树上挪回来,悠悠地看向矮桌上的饭菜。
  若不是怀信说起,我倒是从未留意过这几日的膳食,如今定睛一看,却不免感事伤怀。
  矮桌上放的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红烧鸡翅,醋溜白菜,皆是我作为封九月时最喜欢吃的菜,在家里我爹爹宠着我,我自然每日都能吃到,到了后来,谢言的餐桌上也逐渐被我爱吃的菜占领,他喜欢的反而出现得越来越少。
  可是我如今却已经不是封九月了,我的嘴巴,我的肠胃,我的身体,我的每一样器官都在告诉我这个不容改变的事实。
  “怀信,没事,搁着吧,”我朝怀信摆摆手,轻扯起唇角,“这里是太子府,你家公子不过是一介小小侍读,不要让旁人看笑话。”
  “可是!”怀信依旧是愤愤不平,“分明是他们欺人太甚了,我跟厨房交代过那么多次,他们还非要这般恶心公子,素菜明明比这些肉糜料理起来省心轻快多了,就非要搁这儿炫技呢,跟谁没吃过肉似的。”
  “兴许不是为了恶心。”我淡淡开口,拿筷子夹起一颗脆腰果放进嘴里,腰果的油爆香味在唇齿之间炸开,我却没了当年的餍足与满意,只垂下眼眸,扒拉了几口米饭。
  “不是为了恶心人,那是想干嘛呢!”怀信满脸不信,依旧气鼓鼓地瞪着那些饭菜。
  我抽出袖中的锦帕擦擦嘴,只吩咐怀信道,“我饱了,撤下去吧。”
  那桌上的饭菜我并未吃上几口,因我现在的身体吃不得半点油腥,刚刚光是吃那一颗小小的腰果,便已觉口中油腻。
  封九月此人早已不存在于世上了,我到了此时此刻才彻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论我愿不愿意,都必须承认封九月早就在我决定自戕的那一刻,便已经被我自己杀死了。
  连身体都不一样了,我还是封九月吗?
  有人说人类真正的死亡是从遗忘开始的,当所有人都忘记了你的存在,当你的存在从亲友记忆里消失,才宣告此人真正的逝去。
  我爹和我娘有我一直牵挂着他们,那我呢,死去的我可有人牵挂着我?
  应当是没有。
  我忽然感觉眼睛有些发酸,有温热的触感从眼眶涓涓而下,是该饮些酒,好让风将我吹走,那时的我定轻得像雾,能躺在云上睡觉。
  “怀信,去给本公子买一些酒来。”
  “哎呀,公子,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怀信很是不赞同,试图劝我,“公子,你的酒量一向都不好,还是别了吧。”
  我只能故意对他冷着脸,“快去。”
  酒终于是买来了,我让怀信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还以为我是因为那个膳食所以难过想家了,双唇嗫嚅着想要安慰我。
  我的确是想家了,但不是元洲的那个家,而是有我爹的那个家。
  我又想起与我爹的最后一次对饮,他叫我懂事成熟一些,我至今依旧是做不到。
  我怀里抱着酒坛,坐在软塌上发呆,静静地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天空被火红色的暖阳染成一幅精细的画,夕阳从地平线落下。
  我曾在此处看过无数次日落,日落之时,谢言便到了下朝的时候,他会与我一同用膳,那是我每日仅有的卑微的期盼。
  而如今我已不再有期盼,这绚烂华美的日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寒着脸将窗户关上,也将过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扼杀在心底。
  管家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喝得微醺,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人发呆。他双颊透着粉,桃花眼藏着一团水雾,乌发并未束冠,只垂落于苍白的面颊两侧,唇上点一波水光,眉间的愁绪似风雨来临前的浓云,如何也化不开。
  “仇公子,太子殿下让你过去,步辇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话语里带着极浅的催促意味。
  我没好意思让他们久等,只匆匆洗了把脸,便跟着他们走了。
  此时正是入夜时分,夜间的寒露如霜,月儿藏在薄薄的云层后边。
  若我没有猜错,此时谢言应是刚下朝回到府中,正是用晚膳之时,他究竟传我去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也揣测不了他古怪的心思。
  “太子殿下,仇公子到了。”管家说完这句话,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我与谢言二人,空气里是死一般的沉寂与尴尬。我与他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对峙,而如今这般安静,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只垂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用膳。”谢言的话淡淡响起。
  太子殿下让我吃,我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刚坐下一会儿,谢言才慢条斯理地执起筷子去夹菜,桌上跳跃的烛光很是明亮,将他的脸色照得苍白如鬼,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半分生气的精致木偶。
  他抬手间,不经意露出冷白劲瘦的手臂,上边的皮肉薄薄,反而是青蓝色的血管凸起,显出极致的病态与羸弱。
  谢言他瘦得好厉害。
  从在封府那晚,我便知道他比从前瘦了许多,但如今不过短短几日未见,他便打破了我的认知,清瘦得像一个漂亮的画皮鬼。
  我的心突然有些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它就是疼,那些丝丝麻麻的痛意从心肺传到五脏六腑,又因为饮酒的后劲上头,我的额角传来一阵阵的抽痛,意识逐渐迷离,耳朵里有嗡嗡的呜鸣声传来。
  我听见自己说,“你怎么会瘦得这么厉害?”
  很快我便从餐桌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桌子没有一样东西是谢言喜欢吃的,都是封九月爱吃的菜肴,就是怀信诟病的那几样菜肴。
  谢言分明不喜欢这些荤腥油腻的东西,只喜欢清淡爽口的素菜,却还是紧蹙着眉头,硬是报复性地往自己嘴里放,冷沉的凤眸是万物枯败的暗色,嘴巴机械地重复做着吞咽的动作,像是在刻意地用食物来惩罚自己。
  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死死地盯着我的右眼尾出神,像是带着无尽的缱绻与眷恋,又像是一种禁止沉沦的提醒与警告。
  我不在的这三年,他都是这样过的吗?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害死我爹之后又来爱我啊!你的爱为什么会这么可怕怪异!
  你才是怪物吧,谢言。
  酒气上涌,我几乎要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借着汹涌的醉意,我伸出双手,忽地捧住了谢言那张水仙般秾丽的脸,趁其不备之时,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紧抿的唇上。
  我还试图继续,无赖地伸出舌尖去撬他紧闭的唇缝,却见他那双灰瞳并未闭上,先是怔楞着扑扇了几下纤长的羽睫,似在仔细辨认面前人究竟是谁,灰色的眼瞳掺着少见的羞赧与纯情。
  但过了须臾,他便如受了坏男人的欺骗一般,森冷的眼瞳看着我,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我的四肢冻僵。
  我忽地笑了,“我与封公子长得一般无二,我也是一样的。”
  我以为谢言会欣然接受,毕竟他那般惺惺作态地在我面前扮演深情,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但他没有,下一瞬我便被狠狠地推开,谢言的眼底带着汹涌的杀意,冰冷的指尖缠上我的脖颈,语气里是压不住的狠戾诡谲。
  “你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你不在了,所以我便成了你。”


第48章 “你弄疼我了”
  “我的确不是。”我说得很轻。
  明明我眼下整条小命都捏在了谢言的手里; 面上却无半分惊慌,甚至还借着几分醉意,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他修长冰冷的手指擒住我的咽喉; 只需轻轻动动手指,便能像碾死一只蝼蚁一般将我掐死; 那种森冷的触感像毒蛇的缠绕; 让我连呼吸都感觉到异常的吃力。
  我怔怔地望着谢言那张愠怒的俊脸,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得灿若春花。
  他如今的情态就像是因为受到了我恶意的戏耍而生气恼怒,却又不敢真的动手来伤我; 只能自己生闷气。被我轻薄过的嘴唇还残留着潋滟芳香的酒液,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一如他以往对我生气时的那般表现。
  我想起当初被情爱蒙蔽双眼的我; 只觉得痴傻。
  只要谢言对我一冷脸; 一皱眉,我便会上赶着要去讨好他,忍不住总要亲亲他,摸摸他蹙紧的眉头; 让他不要再生气。
  但现在我再也没有讨好他的任何必要,甚至还因为能成功激怒他而感到欢喜雀跃。
  “我的确不是他,”我慢慢开口,轻轻地用手指去拨弄他微凉的指尖,此举似撩拨似捉弄,眼尾微微上挑; 不仅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觉悟; 反而带着轻浮的调戏之意; 还大放厥词道,〃那又如何呢?难不成我们尊敬的太子殿下就真的非封九月不可?〃
  谢言并未做出任何回答,我只看到他如羽扇般的眼睫轻轻地扇动了两下,似乎在认真专注地思考我的这个问题,就连箍住我脖颈的手指也在不经意间松开了。
  我得了自由,却并没有死里逃生自保的觉悟,反而还伸出指尖轻轻放在他抿紧的唇上。
  谢言的唇型生得十分好看,薄中带粉,如今又被我亲得微红,像一朵秾丽傲慢的水仙,而他的唇过于单薄,又昭示了他自出生便注定了是个薄情寡幸之人。
  “拿开。”
  谢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紧锁,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矛盾的冲突感,我看得出他很想把我作乱的这只手给拧断,却又苦于这世间找不到比我更像封九月的人,就算是个残次品,也得是四肢健全的才好。
  我甚是懂他的心思,也大发善心地停止了轻薄他嘴唇的动作,将手指慢慢收回,谢言明显立刻松了一口气,
  如今他与我的境地算是完美互换,曾经的我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今时今日却是他因我过分的举动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反复地思量是要掐死我,还是躲开我。
  他见我不再像刚才那么放肆,这才面色稍缓,凛凛的凤眸居高临下地倪着我,似乎想看看我还有什么把戏,神色冷静疏离。
  而下一刻,他的眼神就变得异常危险,死死咬住后槽牙,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将我撕碎的凶兽。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将碰过他嘴唇的手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罢了。
  我看着谢言面上青红交加的脸色,只觉得有趣。
  从前都是我被困在他的股掌之中,喜怒由他,如今却是场面逆转,让我好生快意。
  谢言就站在角落处,他身旁有一棵翠绿的青竹,节节攀升,而谢言的身姿竟比竹节还要挺拔笔直,有种端方毓秀之感。月光悄悄爬进窗,落在他玉白冷艳的脸上,似给神殿里的神像蒙上了一层轻纱。
  到了此时此刻,就连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痴情也有几分见色起意的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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