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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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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意不解,倘或他是佯装自杀,只为引起旁人注意,尽可选择宽些的绸带,亦或将衣裳套在脖子上,也不至于当真伤着自己。
  他却不要命的用了细腰带。
  血痕怵目惊心,边缘还因拽拉皮肤而勒出一道道红痧,任谁看了都不怀疑他是真要自杀。
  方才听护卫说,将他救下时,只剩半口气。苦渡海来查看,也证实护卫所言,假若再晚些时候,就没命了。
  这琴师,是个狠人。
  “昏着还是醒着?”她问。
  十辰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去,扯了抹虚弱的笑:“本是昏着,方才转醒。”
  说罢,他吃力的坐起身,靠在床头喘了喘。
  初意漠然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问:“你当真要寻死?”
  十辰又冲她一笑:“死不了。”
  初意霎时冷下脸,语气也不自觉严厉:“你笃定护卫会听见屋内动静?万一真丢了性命,等着我来给你收尸?”
  十辰笑意僵住,低头认错:“我只想着这样做更真实些,能令他们信服,遂未考虑太多。。。”
  “未考虑太多?”初意心头轰的烧起无名火。
  对景儿来说,性命何其珍贵,他却这般糟蹋。即便他是为帮她摆脱大臣们的逼婚,但手段过于偏激,她断不敢苟同。
  一想到他方才半条腿踏进鬼门关,初意忍不住斥道:“有人拼了命的活着,你却全然不懂珍惜!往后再有此类行径,休再踏入宫门半步,也无需再为我抚琴!”
  说罢,她深知情绪一时难控,只得拂袖离开。
  门板被她用力甩上,撞得门框嘭嘭响,怒气不小。
  十辰看着归于平静的木门,神色刹那幽沉。
  他一步步缜密设计,只为拿回自己的东西——被初意占据的肉身。
  无人知晓,十辰早已不是原来的十辰,里头的魂魄已经易主。
  如今的十辰,正是仙魔大战时,被玄天上尊及诸神设下的杀阵,险些杀得魂飞魄散,而后不得不舍弃肉身,拼尽法力逃离的魔尊——九夜清。
  他九死一生,机缘巧合用了十辰的身子,潜入魔宫,接近‘魔尊’。
  他不知除了‘魔尊’,宫内还有谁是假冒的。在夺回肉身之前,他断不能轻易相信他人。否则只怕被冒牌的‘魔尊’察觉,将自己再度置于险境。
  初次来宫抚琴,是为试探‘魔尊’功力深浅。
  虽说与他昔日力量相比,不足为虑。但他如今魂魄受创、力量大折,而十辰的身子功底薄浅,拿手的就是易容术,和以琴音蛊惑的迷魂术。
  所以不可正面较量,只能步步为营,伺机而动。
  他勾唇冷笑。
  若非舍得性命,如何取得‘魔尊’的信任?
  ***
  因十辰自杀,初意以此为由,连续八天未开朝会。
  明面上,她守在十辰屋内,亲自照顾,时刻不离。实际不过做做样子,做实二人之间不可言说的暧昧。
  众臣内心一片哀嚎。
  又过去几日,朝会依然没有动静。
  眼见魔尊铁了心要大家放弃劝其纳妃的念头,大家商议良久,最终万分艰难的决定,暂且顺从魔尊的心思。
  “兴许过些日子,主上就对十公子没了兴致。”有臣道:“咱们也没必要死磕这事,来日方长,总有转机呢?”
  诸臣赞同的点点头,唯独蒙丘兀自端着苦大仇深的样子。
  陆逢生抬胳膊撞他手臂,道:“苦老之前不是说,魔尊的记忆许能恢复,性情喜好必定也会恢复。那时,再物色王妃人选,也不迟。”
  蒙丘却拧眉不语。
  几人面面相觑,谁不知蒙将军的犟脾气,若要劝服他,可得费一番气力。
  鲜少出声的宋景和,开口劝道:“主上如今的重心是养精蓄锐、壮大我族。依我看,就将纳妃一事搁置在旁,先派人出宫动员全族响应主上的号召,也可将主上的精力引过去。十公子不过是想得到主上青睐,掀不动大浪,随他吧。”
  蒙丘一声长叹,终是回道:“除了答应,我还能如何?”
  他总不能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叫魔尊把十公子赶出去。
  只怕他还没动手,魔尊就会二话不说帮他把刀往脖子上压。毕竟魔尊是个嫌麻烦的主,动口不如动手。
  “唉。”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要是淮舟明日醒来就好了,他脑瓜子最灵,有的是点子,哪像我这般苦恼。”
  昔日,但凡大家遇到难事,经过军师琢磨,铁定柳暗花明。
  偏偏他受伤昏迷后,一直未醒。众臣早已习惯大事朝军师看,以至于眼下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
  怎想,蒙丘的嘴巴难得灵验一次。昏迷许久的淮舟,次日傍晚竟转醒。
  一夜间,消息传遍魔宫,文武百官、侍从将士,无不欢欣雀跃。
  魔宫大小殿宇,彻夜灯火通明。
  宫墙内,人影绰绰,庭廊间,喧闹如昼。哪个还有心思就寝,一听到军师苏醒,抓起外裳就往殊平殿奔去。
  唯独初意心中忐忑,接到消息后,迟迟没去看望淮舟。
  半夜时分,她却穿着一身黑裳,悄悄从屋顶离开。
  她在半空掠过各殿,最终来到离殊平殿不远处的阁楼顶楼。视野开阔,只需聚睛观察,可将殊平殿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进殿的人络绎不绝,无比热闹,就像在办宴席,大家载笑载言。
  但大多数人都被护卫挡在了中殿外,只有蒙丘等几名大臣被准许进入内殿。
  不多时,一名侍从内殿出来,快步走到中殿大门处,与到访的众臣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大家喜上眉梢的离开。
  再不久,苦渡海等人随侍从从内殿走出。言谈间,皆是满面喜色,就连近日一直沉着脸的蒙丘,也难得展露笑意。
  想来军师的确已经苏醒,且身子已无大碍。
  初意握着身前的栏杆,思量着,往后该如何与这位狡猾聪明的军师打交道。
  若被他问及魔尊的密事,她姑且只能假装失忆。但淮舟心思缜密、行事严谨,定然不会全信,哪里容易糊弄。
  琢磨不出更妥当的方法,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初意没再逗留,转身返回蚀天殿。
  *
  借着月光,初意飞落在屋顶,跪在最中央那片方方正正的琉璃瓦旁,低身小心翼翼的将其挪开。
  “尊上?”一道询问声,冷不防自右方传来。
  惊得初意浑身一僵,差些要将琉璃瓦甩过去。
  她扭头看去,十辰?
  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顶,正疑惑的望着她。
  初意后觉自己此时正撅着屁股跪在瓦上,这个姿势很不符合大魔头冷酷的形象。
  她从容的将琉璃瓦安回原位,起身拍了拍手,冷淡道:“你跑来我这屋顶做甚?”
  十辰走近,回道:“今夜有星辰作伴,美景怡人,意欲到屋顶赏看。却见尊上从上方匆匆飞过,不自觉就追来了。”
  初意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也觉今晚夜景佳怡,方才正是去阁楼赏月,却才折返。”
  借他的话,她顺势编个理由。
  十辰瞄了眼她方才放下的琉璃瓦,好奇的问:“尊上赏景归来,为何不走大门,却要多此一举开天窗进屋?”
  初意一本正经的胡诌:“近日夜间,时常听见屋顶的琉璃瓦被风刮得乱想,扰我清梦。顺便来查看,果真有一块松动。”
  “这样。。。”十辰莞尔一笑,道:“既然尊上也觉今夜月美,不如我去将琴取来,与尊上一道听曲赏景。”
  “下次吧。”初意赶忙拒绝,叫他早些回去休息,只怕谎话太多圆不过来。
  她刚要转身跳下去,脑子突然像被尖锐之物狠狠凿一下,剧痛无比。
  “嘶!”初意抽一口气,身形不稳,踉跄着要往下方栽去。
  十辰眼疾手快扶住他肩头:“尊上?”
  初意疼得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
  偏偏这个时候……
  她是仙魂,与魔体偶发异斥实属正常,只需默念师父交待的口诀,魂魄与肉身即可重新融合。但她静神念诀时,万不可有他人在场,定会被瞧出端倪。
  察觉她手臂在发抖,十辰问道:“尊上似乎很痛苦?”
  初意一心要尽快回屋,哪里听得出他话里的试探。
  她攥着他袖口,吃力的挤出声音:“休要惊动他人,扶我回屋。”
  十辰将她皱眉隐忍的样子看在眼里,“好。”
  *
  屋内,初意被十辰扶坐在床榻,便叫他回去。
  因耽误了些时候,魔体和魂魄间的异斥已令她撑不住。她来不及确认十辰是否已离开,急忙收神敛息,默念口诀。
  十辰默然在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痛苦不堪的咬住唇。他缓缓走上前,踏在尘埃的步伐没发出任何声响。
  他站在床边,右手聚力,缓缓举起。
  眼下只需快速切断她的心脉,兴许可以趁机夺回自己的肉身。
  十辰再不迟疑,举起右手就要刺向初意心口。。。…
  初意突然吃痛的抽了一口气,喊道:“好痛!”
  十辰惊诧的愣在当下,方才……是女声?
  他尚未反应过来,就见初意的魂魄因异斥过于剧烈而离体了一瞬,很快又被咒诀蛮横的拽回体内。
  十辰错愕的瞪着她。
  虽说只是刹那,但她方才出窍的魂魄可是被他瞧得清楚。
  他一直以为占据他肉身的是个男人。
  竟然。。。…是女的?!


第十二章 好男儿也怕凉…………
  十辰怔在原地,右手迟迟没落向她的心脏。
  当初秋凤山一战,玄天携诸神将他围攻时,他浑然不觉危机在即,自以为冲破杀阵只需耗多些法力和时间。
  不想那杀阵的威力超出他预料。
  奇怪的是,玄天似乎刻意保住他的肉身,只用阵法攻击他的心脉。
  直到回来魔域,才明白仙界处心积虑留下他的肉身,原来是要派人顶替。
  他一度以为冒充者是受命于玄天的某位男仙,直到方才亲眼所见……
  *
  十辰漠然看着正念诀的初意,也不知她出了什么状况,脸色越来越差,眉头痛苦的拧着。
  他目光渐冷,透着几分狠绝,悬在半空的手掌也绷得紧。
  女子又如何?也是玄天的同伙。于他、于整个魔族而言,就是敌人。
  他该趁她分神时立马下手,倘若按照原定计划一步步设局,也不知几时能顺利夺回身子。
  眼下正是好时机!
  十辰神色陡然一变,眼中只剩浓烈杀意,再不见先前的半缕柔光。
  他再不迟疑,手掌蓄力,就要拍向她心口。
  “噗……”初意不知怎的,突然喷出一口血。
  十辰的右掌下意识收了三分力道,却未停下,再度打向她胸口。恰巧,初意脱力的往后栽去,嘭的倒在床上。
  他拍了个空,力量落在被子上,没闹出大声响。
  低头一看,只见她双目紧闭、一动未动,显然昏过去。
  机不可失,他抬脚跨上床,蹲在初意身旁,再次蓄力,欲一次击杀。
  他刚要出掌,初意周身倏然迸出道道金光。金光边缘犹如带刺,扎得他眼疼肌麻。
  他连忙退开,眯眼看去,只见她身上的金光已凝聚成一朵盛开的莲花,仿佛一道坚固的结界,将她护在其中。
  金光莲花像水一般柔软、纱一样轻盈。花蕊的位置,恰好在她心脏上方,隐约可见鲜红的光晕,正往四周发散赤光。
  他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样奇特的赤心金莲。
  具体在哪里?时隔太久,记不清楚。
  这金莲竟有治愈的功效,她唇角的血迹渐渐消散,双颊和嘴唇也恢复了血色。
  等金光消散,初意已与魔体重新融合。
  ***
  却说昏迷的初意,短短时间,大梦一场。
  她梦见自己身处绿油油的竹林,那竹子皆是通天般长。
  云雾缭绕的林中,只听乒乒乓乓乱响,是她与一位面容模糊的男人正在斗法。
  六七回合,她便不敌对方,差些要被他的掌力打中。千钧一发之际,孟阆风出现,将她救下。
  初意着实纳闷,在她跟随师父的八百年光景,从未在竹林与人缠斗,也没被师父救过。
  所以这就是个梦?
  初意正疑思,场景陡然一变,坠入深不见底的河中,与她先前做的噩梦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梦里有了跳河的缘由。竟是她主动跳下,为救河内被鬼蜮追着啃咬的两人。
  一个是她的师父,另一个是被师父护在怀中的女子,看不见模样。
  她奋力游向两人,催促道:“我去吸引鬼蜮,你趁机将她带走。”
  说罢,不等他回应,她直接出掌,将二人往岸上推去。她则一边往深处坠落,一边不遗余力的释放自己的灵力,吸引河内的鬼蜮。
  直到他们安全抵达岸上,她已被鬼蜮带入河底。
  鬼蜮太过凶猛,将她的力量连同肉身吞噬殆尽。
  她太痛,痛到哭出来,痛到最后失去意识,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
  初意的眼睫颤了颤,已脱离梦魇,思绪却还停留在那可怕的梦境,心有余悸的喘着气。
  她知道鬼蜮,那是冥界奈河里头的灵兽。
  但凡被它们咬住,体内的力量就会一泻不可收回。它们不仅吃灵力,还吞噬魂魄,总之能将掉入的一切生灵吃得渣都不剩。
  可她只与师父去过一次冥界,并未发生过那样惨烈的事。
  所以,这也只是个离奇的梦?
  可梦太过真实,仿佛亲身经历,她能感觉到被鬼蜮啃咬的剧痛,痛得心脏都会不由自主的缩紧。
  初意正陷入沉思,忽然有什么抓在自己肩头。她警惕的睁开眼,尚未看清身前的人影,下意识擒住对方双臂,将他抓来。
  嘭的一声,她已将人压在身下,也惊动了门外的护卫。
  两位护卫拔刀闯入,拐至内室。
  烛光下,就见魔尊正将十公子压在榻上,两手紧扣他的手腕。
  护卫陡然刹住脚步,举着刀,愣在原地。
  魔尊和十公子的事,虽说蒙丘严令禁止传扬出去,但宫里可谓人尽皆知。
  一瞧魔尊气喘吁吁,面上泛红。二见十公子眼里盈盈带水,状似无辜。
  唔。。。这场景,只需将十公子的性别一换,活脱脱霸王要开弓。
  “魔尊恕罪!”两名护卫吓得急急转身,一溜烟跑出去。
  初意眨眼恍了恍神,低头看去。就见十辰目含水光,似怯的叫一声:“尊上。。。”
  初意两手还钳在他手腕,姿态颇为霸道。
  她忙起身,站在床边,等他也站起来,便问:“不是叫你回去?”
  十辰解释:“方才尊上满脸痛色,又突然晕厥,我怎敢随意离开,只怕有什么差池。”
  初意瞥见他神色间只有担忧,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她将拳抵在额头,揉了揉,道:“上次重伤落下的病根,时不时头痛欲裂,睡一觉便会恢复。”
  说罢,便道自己想歇息,叫他回屋。
  十辰依言离开。
  等门被关上,初意快步走到镜子前。
  先是挤眉弄眼的查看五官,再脱下衣服打量前身观察后背,肌骨并未因异斥而发生萎缩。最后抬手浑身上下拍一遍,有清晰的痛感。
  确认已与魔体重新融合,她才呼出一口气。
  初意穿好衣裳,走到桌前坐下,提壶倒一杯茶。
  刚刚将壶提起来,她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唉?我分明是想用右手提壶,为何伸出左手?
  她狐疑的将茶壶放下,再次伸右手。这次没错。接着伸左手拿茶杯,给自己倒茶,也无差错。
  方才应该是无意识伸了左手,初意如是想,没放在心上。
  ***
  却说离开蚀天殿的十辰,并没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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