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在七零,祖宗秒送千亿物资-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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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是找窝囊的人儿，她也不会那么顺利地搅和乱现场了。
　　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维持好秩序的供销社，宁宛决定走远几条街，换一家供销社瞧瞧看。
　　她记得之前在临东县的邮电所里的场景。
　　同样是为人民服务的，人家邮电所是将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宁宛还不死心，想看看在供销社里工作的人，是不是都被腐蚀化了。
　　在她离开那条街道转弯的时候，宁宛没注意，之前那位买白面的大爷竟然走到了她之前所在的位置上，朝着她离开的方向一直盯着瞧，眼睛里好像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情绪。
　　宁宛很快找到了另外一家供销社。
　　相对来说，这一家的规模不算太大，看上去有点儿像九十年代的小卖铺。
　　走进去后，里面的空间还算可以，跟临东县的差不多大。
　　这会儿供销社里还有不少客人排队买东西，现场杂而不乱。
　　“宁宛姐！”好久不见！
　　忽然一声陌生中夹杂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宁宛一讶，循声看过去。
　　跟说话的人对视上，宁宛更是意外。
　　“靳明城，你也来江城了？”
　　几年不见，这个少年也长大了。
　　记得当初分别时候，靳明城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
　　如今已经是个即将成年的大男孩。
　　“是，来这里办点儿事儿。”靳明城朝着前面排着的长队看了看，又道：“宁宛姐，你想买什么？我帮你排队一块儿买上，省的你再去后面排队了。”
　　“不用不用，我就进来随便看看。”宁宛婉拒，她是来试着谈生意的。
　　靳明城倒是不疑惑，进来这里瞧瞧看看的大有人在，宁宛不买倒是不稀奇。
　　“明城，你母亲跟姐姐怎么样了？”
　　跟靳明城虽说不算太熟悉，但当时也算有过一些交情。
　　她对于靳小娟那女孩子的遭遇深表同情，所以当时还送过人参丸。
　　就是不知晓现在那女孩有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不知晓靳母有没有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靳明城呼了口气，“姐姐的身体好了，只是不怎么喜欢出门，妈妈已经完全恢复，但每天都会为我姐的事儿挂心，常常闷闷不乐。”
　　他从没跟别人提及过自己多么不容易，但是撑了三年了，他也有些累。但从不会在人前说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反正前面的队伍走，他们俩人也跟着往前走。
　　终于到了靳明城，他忽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询问：“售货员同志，请问，你们这里卖不卖红枣饼干？”
　　售货员眨眨眼，又微微蹙眉，“不好意思同志，这里一直没有红枣饼干，你是不是记错了？”
　　宁宛也有些奇怪地看着靳明城。她觉得靳明城不像是记错了的样子，反倒是有一种要开始忽悠人的架势。
　　果然，下一刻，靳明城微笑地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来一个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纸包。
　　“售货员同志，我这里有红枣饼干，你要不要尝尝？”靳明城边说边把纸包打开，带着算计的，额不是，带着善意的微笑将纸包往前推了推。


第276章　白捡一样
　　销售员愣住，宁宛也愣住。
　　这啥意思？
　　销售员没明白。
　　宁宛明白了。
　　而且她还很清楚，靳明城跟她带的任务应该是一样的。
　　不过貌似人家的胜算比她的大。
　　宁宛索性站在旁边静观其变，想瞧瞧这边的人怎么对待推销员。
　　“同志，我的意思是，这一包红枣饼干送给你尝尝。”靳明城一脸认真地说。
　　销售员的表情变了变，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好奇。
　　她可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人，轻易不会受宠若惊。
　　“这是什么意思？”销售员问，又道：“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
　　靳明城微笑，对方没直接拒绝，他立即又从书包里掏出来两个纸包。
　　纸包打开，里面放着的都是薄片的红枣饼干。
　　“同志，我没别的意思。家里做了红枣饼°＋干，我想拿给大家尝尝。”
　　说完之后，靳明城又对着身后的那些人乐呵地开口。
　　“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尝尝，不收钱，尝过之后多给我提提意见就成。”
　　“真不要钱？”离得最近的一大婶子问，手已经伸过来抓了两片。
　　“不要钱，真不要。”靳明城应声。
　　有大婶子在前打佯儿，其余的人也纷纷过来占便……咳，帮忙品尝。
　　现场一热闹，靳明城立即将最开始那一包推到销售员手边，语速超快，“给给，拿回家吃。”
　　销售员这会儿收的心安理得，没了任何负担。
　　宁宛挑眉，趁机从自己的书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来一份油纸包半斤装烤猪头。
　　“同志，这个也送你，自家做的。”宁宛笑道。
　　销售员一并收下，原本就和善的脸上笑容跟着灿烂起来。
　　她趁着这会儿大家尝饼干的时候跟宁宛聊起来。
　　“同志，你俩是一起的吧？我跟你交个底，我们负责人不好说话，你想推销东西进来卖，东西得是真好，不然没得谈。”
　　宁宛一讶，看了看被几个大婶子拽着追问还有没有饼干的靳明城，她有点儿同情，也有些哭笑不得。
　　行吧，靳明城开路，她来拓展。
　　宁宛认真回应拿人手短的销售员，“同志，你刚刚说的负责人能帮忙约出来吗？我确实有事找他。”
　　销售员收了东西，相当好说话。
　　她看了一眼现场，然后道：“等着。”
　　丢下这话，就见那销售员从柜台下面找出来一个木牌往柜台上一放，木牌上写着“暂停销售”几个字。
　　宁宛有些恍惚，这东西她可是不陌生，但出现在眼前，她就感觉像是穿越到了上辈子似的。
　　“诶？销售员干什么去了？”
　　“为啥不卖了？”
　　“我等了老长时间，说不卖就不卖？”
　　“还得走亲戚，买不着糕点我咋走亲戚？”
　　“我也是啊，气死了。谁知道销售员干什么去了？”
　　……
　　买东西的人发现售货员不在的时候，一个个都急了。
　　靳明城好不容易趁着这个空档喘口气儿，又被宁宛拽到一边。
　　“带了多少货来？”宁宛问。
　　靳明城把书包打开给宁宛看，里面只剩下了最后两个纸包，“没多少了，今儿一天跑了四个供销社，这两包还有用。”
　　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提前卖给这帮人。
　　“我找了这里的负责人，待会儿一起见见？”宁宛又道。
　　靳明城一讶，他不知道宁宛来这儿的目的，也没注意宁宛之前的操作。
　　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对着宁宛笑道：“行，谢谢宁宛姐。”
　　多余的话不说，哪怕他很纳闷儿宁宛要卖什么。
　　倒是很快，销售员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过来。
　　那男人国字脸，看上去并没有商人的精明，给人的第一感觉相当和善。
　　销售员给做了简单介绍，中年男人是这家供销社的主任，赵家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赵家才带着宁宛跟靳明城去了后院办公室。
　　靳明城推销的东西倒是好商量，供销社这边没有，或者说市面上暂时都没有。
　　所以拿出来给赵家才品尝过之后，赵家才就同意要货。
　　供货方式也简单，一次送一次清账，靳明城答应临期的货可以调换。
　　赵有才见对方能兜底，也很爽快的定了两百斤。
　　先卖试试，可以的话，会加大量。
　　瞧着赵有才跟靳明城谈妥后，宁宛笑道：“赵主任做事果断，我们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
　　“哪里哪里，是你们给的条件不错，东西也好，咱们是各取所需。”赵有才应了声，“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只要东西好，我们供销社指定收。”
　　嘿，就等这句话了！
　　宁宛立即乐呵地从包里掏出来烤猪蹄、烤猪头肉、烤鸡蛋等产品。因为厂子那边的设备还没到位，所以在包装方面还没改善。
　　但东西一直在空间里存着，口味是没啥挑剔。
　　赵有才的震惊中，宁宛开口，“赵主任，这些烧烤凉拌热炒都不错。我们想商量商量，到时候在咱们柜台展物架上特例留出来一块空间，专门摆放这一系列产品。”
　　“租金的话，赵主任可以考虑考虑，给个价格。我们给的诚意价是一年八十，虽说不是很多，但我们的货品不需要定金，也不需要供销社这边出进货价。”
　　“到时候东西卖出去了，我们再来核算，卖不出的，我们的人会负责收回。”
　　“大体意思就是，我们想花钱租赁供销社里的一块儿地儿，东西我们安排，有人想买的时候，由咱们供销社的销售员帮忙卖一下就成。”
　　宁宛说了一大通，不光是赵有才愣了，靳明城也傻了眼。
　　“那什么，你俩不是一家？”赵有才有些晕晕乎乎，脑子里想的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一年给你们八十块”。
　　这是来送钱的合作商。
　　好啊，太好了！
　　到时候哪怕一样没卖出去，也不会被追责。八十块是白捡！
　　“赵主任，你不放心我们的产品的话，咱们可以品尝之后再商量合作的事儿。”
　　宁宛温和一笑，赵有才回神儿，“好，好，热炒就算了，先尝尝凉了的。”
　　说完这话，赵有才又道：“不瞒你说，供销社里也有一些肉类产品，红烧猪肉罐头在年节的时候，就很受欢迎。”
　　言外之意，他担心宁宛这个跟市面上那些冲突，怕是不好卖。
　　这些东西到时候万一不被市场接受的话，别怪他没提前提醒。


第277章　价开低了
　　宁宛听出言外之意，感激地看了看赵有才。
　　她对自家的东西有信心，不怕对比。
　　有些时候越是有对比，越是能突显产品的优点。
　　宁宛觉得要事实说话，她将油纸包打开。
　　赵有才看着这样的包装蹙了蹙眉，倒是没说什么。
　　宁宛随后将东西往前推了推，从书包又取了一把锋利折叠刀。
　　折叠刀展开，动作麻利地将那几种吃食都切割出来几个小片。
　　“赵主任，你尝尝适合咱这边的口味儿吗？”
　　江城距离临东县原本就不算太远，口味儿接受程度这一点，其实宁宛并不是很担心。
　　赵有才瞟了一眼宁宛手里的折叠刀，又不免给宁宛贴上了个细心的标签。
　　细心的合作商是他比较倾向的，跟这些人打交道的话，会觉得很舒服。
　　赵有才拿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头肉。
　　这年头儿，猪肉一般都是紧销货。不过赵有才身为供销社的主任，他并不缺。
　　平时那些想走后门儿买供销社里的限量产品的，都会或多或少地孝敬孝敬，其中孝敬他最多的就是猪肉，其次是钱跟粮票。
　　烤猪头肉入口，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焦香味儿淡淡，又引人回味。
　　唇齿留香后，还想再多尝一口，这上瘾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随后他又尝了尝烤猪蹄、烤大肠等等。
　　宁宛一直观察着赵有才的表情，她对产品越发有信心。
　　“味道啊，是真不错！”赵有才笑眯眯道。
　　宁宛微讶，等着赵有才继续言语。
　　她觉得这人还会来个转折。
　　“但是啊，你这样的包装容易坏，到时候放不了两天就会臭了。”
　　赵有才的转折在宁宛的意料之中。
　　“赵主任放心，到时候来送货的话，也是铁盒装的成品，保质期两个月。”
　　“好好，那可以。”赵有才应声，又忽然发出疑问，“一般罐头最少是保质期半年，多的是一年，你这两个月是不是……”
　　“赵主任见多识广，应该明白影响保质期长短的因素。我选两个月，也是做过考量的。”
　　宁宛回应的大方得体，赵有才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盒装罐头时候问过相似问题。
　　那时候他觉得奇怪，为什么罐头里的肉能放那么久都不坏。
　　有专业的人告知他，里面添加了很多防腐类的东西。
　　一般的吃食，原汁原味最为健康。
　　东西加多了，左右不如少量好。
　　他此刻更是对宁宛带来的产品感起了兴趣，租金方面他觉得也可以。
　　只不过就这么轻易答应了的话，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宁宛像是察觉到他心思似的，在此刻开了口，“赵主任，产品没问题的话，对于这租金，您怎么看？”
　　她唇角上扬，眼睛像是会说话。而且貌似在讲：“你想讲价就讲价，我给你机会，你要珍惜呀！”
　　赵有才眨眨眼，有些恍惚。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性道：“咳，这个跟饼干不一样，饼干是跟我们其他类的食品放一起，你这个得额外腾出来一个空挡专门摆放。所以这租金一年，嗯，一百怎么样？”
　　不行的话，大家就各自让出十块钱，九十块……
　　“成交！”宁宛利索地回答，同时伸出右手，“赵主任，产品会在一月内送过来，半月内我们的人会过来做一些布置，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赵有才：！！！价开低了。
　　“对了赵主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咱们签个十年合约，我一次性支付十年租金，违约金五十块也一并缴纳。”
　　“到时候万一我们的产品销售不好，违约金您收着，我们的租金剩余额度麻烦退回。”
　　宁宛态度真诚，尤其是那句“一次性支付十年租金”，更是直接砸中了赵有才的心。
　　原本还纠结着是不是开低价格吃了亏的赵有才瞬间觉得豁然开朗。
　　买东西还讲究批发价零售价呢，人家一下子租十年，就算价格低点儿又能咋地？
　　“合作愉快！”赵有才伸出右手跟宁宛握了握。
　　旁边的靳明城看的一愣一愣的，而且很不理解。
　　推销东西不是往自己兜里划拉钱吗？
　　为啥宁宛不光不要产品的进货价，还要往里搭钱？
　　东西只要送来了，让人家销售员卖就成了，反正都在货架上摆着。干嘛平白无故多给租金？
　　于是，宁宛跟赵有才在靳明城疑惑的眼神之中签了合约。
　　赵有才为了表示诚意，还额外送了宁宛半个月租赁期。
　　半小时后，宁宛跟靳明城同时从供销社的后门出来。
　　见靳明城欲言又止，宁宛狐疑，“怎么了？”
　　靳明城朝着周围看了看，行人倒是没几个注意他们俩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靳明城还是带着宁宛去了一个僻静的胡同。
　　“宁宛姐，我能不能请教一下？”靳明城虚心说着，又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补充道：“不瞒你说，我、我现在在江城下边的故县创办了个加工作坊，我来江城这边就是为了推销推销产品。”
　　“没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跟四家供销社签了合约，一共是订了一千斤饼干。本来我觉得挺满足，也挺顺。”
　　说到这里，宁宛差不多明白靳明城想问什么了。
　　她对靳明城一家的印象都还不错，靳明城一人撑着全家负担，她也挺佩服。
　　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宁宛便道：“赚钱之前要想着给自己的合作伙伴送些福利，这样对方能更乐意帮你创造价值。”
　　“我给了租金，他们觉得是白得的。其实我也能赚到便宜。”
　　“他们想一直赚租金，想将租金收入囊中，就得帮我销货。”
　　靳明城的眼睛圆瞪，忽然觉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之前从没有人跟他讲过经商之道，他都是靠着自己慢慢摸索。
　　而且原本他的脸皮也没那么厚，哪怕是现在，在刚刚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放不开的。
　　他沉默片刻，随后像是又想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