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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哑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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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荷故作轻松的问她想要吃些什么,“姨娘且在等一等,等到过了除夕,奴婢就能自己给您做吃食了。”
  柳朝朝这才知道,这几日进进出出的那些工匠们,是在修建小厨房。
  “世子爷允了奴婢,日后可以用它。”春荷很高兴的告诉柳朝朝,她会做些什么菜,“不知道府中会不会请扬州的厨子来,若是有机会,奴婢定会去学些江南的菜式。”
  柳朝朝只觉得眼眶有点儿热热的。
  主仆俩谁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在提起阮氏,只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春荷一门心思只想柳朝朝可以过得好些,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柳朝朝。
  而柳朝朝却不知道自己这日子到底怎么过才算是好的,她很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还有很多人,很多事会来提醒柳朝朝,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为妻时,所有人见她和裴铮在一块儿,只会说一句他们感情和睦。
  为妾时,她连见裴铮一面都变成了奢侈。
  见得多了,便要背上一个魅惑的名头。
  可这日子,才刚刚的开始。
  余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
  正院里的那个妇人,并不是她的婆母,而是夫人。
  柳朝朝看着绣蓝里的荷包,忽然不知道要怎么绣下去,而后她便以绣工不精为借口,将那个荷包藏了起来,另寻了花样给裴铮绣荷包。
  偏偏裴铮根本不在意这些,及时发现这荷包并非是柳朝朝先前废寝忘食做的那一个,也只是提了一句。
  她找了借口敷衍过去,裴铮也只是随意的点头,“你若是喜欢,我让府中的采买再送些好看的丝线和布料来,只是不能晚上点灯做,白日里照样有时间。”
  柳朝朝欢欢喜喜的答应下来,裴铮不在的时候,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但这悠闲也没有持续很久,腊八之后,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裴铮有了朝假,成日在府中办公。
  两人见面的日子又多了不少,裴铮在书房办公时,朝朝就在住处待着,但福财时常会过来请她过去,用的理由也让朝朝无法拒绝,“柳姨娘,世子爷说书房的灯更亮一些。”
  朝朝其实很愿意和裴铮在一处的,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只要见到他,自己就会很开心,但她也很担心,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她还想着阮氏先前的吩咐,明明也想过要规劝,但她一见到裴铮,就把什么都给忘记了。
  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阮氏犯不着亲自训斥她,派张嬷嬷过来就已足够。
  裴铮虽有朝假,但并非成日待在府中,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第15章 她的声音
  从那之后,张嬷嬷就时常奉阮氏的命令,过来找柳朝朝。
  朝朝虽然记得阮氏曾经告诫她的话,她也想尽可能的去规劝裴铮,只是每一次见到裴铮,她的想法就会不受自己控制。
  明明是想要和裴铮保持距离的,可因为裴铮说想要她陪着,朝朝便陪着他,至于合不合规矩,她已经不知要怎么分辨。
  她想,她陪着自己的丈夫,应当是不会错的,只是她出身不好,这样的身份陪在裴铮的身边,仿佛就是原罪,阮氏时常担心裴铮会太宠柳朝朝。
  也时常担心她会恃宠而骄。
  但是这些话,阮氏不能和裴铮说,唯恐说的多了,惹的裴铮反感,阮氏想着裴铮年轻气盛,头一回瞧上一个姑娘,阮氏担心自己干涉太多,让裴铮逆反。
  只能从柳朝朝这儿着手。
  于是,张嬷嬷就成了川舒苑的常客,时常过来传达阮氏的意思。
  无非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让她莫要勾着裴铮一块儿荒唐。
  每一次说的话都不一样,但意思都大同小异。
  柳朝朝听的多了,也总算是找到了应对的法子,不至于太过狼狈。
  其实裴铮让她陪着,也不过是同处一室罢了,裴铮看书,她就陪在一旁看着,起初还会绣绣荷包,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没有了绣荷包的心思,满心想着要给裴铮做衣裳。
  她并不会做衣裳,自己捣鼓了许久也没折腾出什么来,裴铮倒是劝过她几句,“府中有绣娘,我平日上朝穿的都是朝服,不必如此劳累。”
  但柳朝朝并不听,裴铮便歇了继续劝说的意思,隔天就为她找来了不少裁缝,专门教她怎么制作衣裳。
  府中的一切自然瞒不过阮氏,裴铮做这一切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想着要遮掩一下,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世子爷将柳姨娘放在心上疼宠。
  无论她想做什么,都是尽可能的满足。
  这般特殊,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阮氏就曾不止一次的头疼,觉得裴铮待柳朝朝太好,一个妾而已,做什么要放在心上?
  “夫人放心,世子爷是有分寸的人,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张嬷嬷每每劝说,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词穷。
  因为每一回,世子爷都能做出让人更意外的事情。
  裴铮因为朝假的缘故闲赋在家中,每日处理完公务之后,便有许多闲暇的时候,柳朝朝最近忙着做衣服,冬日已经过半,除夕将至,这会儿再做冬衣着实没有太大的必要。
  于是柳朝朝便开始为裴铮缝制春衫。
  她头一回做衣裳,做的磕磕盼盼的,每天都只能做一点点。
  但裴铮从不着急,只是每一回见到的时候会鼓励她一两句,夸一夸衣裳的颜色,说一说它的针脚。
  这夸得柳朝朝都要开始迷茫起来:真的好看吗?
  裴铮点头,夸的毫不违心,“好看。”
  柳朝朝每次听到这里就会很高兴,然后很认真的告诉裴铮,他若是喜欢,自己可以给他做许许多多的衣裳。
  “不要太累。”裴铮对待柳朝朝的态度总是纵容的,但凡她想做些什么,只要他能够满足的,裴铮都会尽力的满足她。
  他们两人的相处,其实非常的简单,有时候裴铮也会心血来潮的教她抚琴。
  这般高雅的东西,柳朝朝其实并不会,见裴铮跃跃欲试,她其实是拒绝的:还是不要了,免得弄坏了。
  “不怕,你过来试一试。”裴铮一个劲的安抚着她,柳朝朝在他的坚持下,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只不过一上手就弄出了好大的声响。
  她僵直着手指再也不敢乱动。有些可怜的看着裴铮:弄坏了。
  那怯生生的模样,看的裴铮都有些心疼,他并未有任何的责怪,只是握着她的手,示意柳朝朝放松下来,“朝朝,别怕。”
  “这琴不会坏的。”
  裴铮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朝朝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声音,才缓缓的放松下来,裴铮牵着柳朝朝的手,带着她一点一点的拨动琴弦,“朝朝,琴声是可以表达情绪的。”
  柳朝朝默默的朝身后看去,漂亮的眼睛里染上了诸多迷茫,她并不懂这些,她求助的看着裴铮,只希望裴铮不要这般的为难她,但裴铮却不为所动,依旧耐心十足的哄着她一块儿抚琴。
  朝朝低头看向琴弦,裴铮的手和她的手,是那么的不一样,即使他也曾有过劳作,但如今那些薄茧都已经褪去,只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泛着如玉一般的光泽,这双手天生适合写词作画,吟风弄月。
  写下人人称羡的文章。
  而她的手上,却有着非常明显的痕迹,冬日寒冷,她的手上就会长冻疮,天冷时疼的不行,天气回暖的时候,又痒又痛。
  她的手其实并不好看,话本上所言的纤纤玉指同她根本没有关系的。
  柳朝朝的手放在琴弦上是那么的僵硬,那么的丑陋,她只想把手收回来,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瞧见,可是她的手被裴铮紧紧的握着,怎么都挣脱不了。
  在裴铮的努力下,柳朝朝到底没有太抗拒,跟着他拨弄琴弦,渐渐的,她倒也是品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来,原来,这就是抚琴的感觉吗?
  “朝朝很厉害。”裴铮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柳朝朝用食指小心的拨了拨琴弦,有些不大相信:世子爷哄我的吧?
  裴铮微微一愣,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待确定之后,脸色变得尤为难看,“你喊我什么?”
  朝朝瞥见裴铮的脸色,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回应了他:世子爷?
  她的脸上,是故作镇定的神情。
  裴铮将她的神情系数看在眼中,脸色愈发的不耐,柳朝朝从前根本不会这般喊他,“谁教你这般称呼我的?”
  柳朝朝默默的抬起头,不知要如何回应他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喊裴铮的,府中的人根本看不懂她比划了什么,有些动作浅显易懂,但是他们并没有耐心,也没有必要来弄明白她比划了什么。
  只是她在潜移默化当中,恍惚察觉到,自己应该要改称呼了才对,如若不然,她只怕永远都改不过来。
  “朝朝。”裴铮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危险,柳朝朝分明感受到了,她想要躲开,但她整个人都被裴铮圈在怀里,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冷静下来,冲着裴铮扬起笑脸,试图要说服他:我不能喊你裴铮的,有人告诉我,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裴铮想起最近频繁出现的张嬷嬷,便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到底和谁有关系,母亲最重规矩和体统,自然不会允许柳朝朝对他直呼其名,可母亲分明是看不明白她的手势。
  所以……
  她为何这般乖觉?
  “可是母亲吩咐张嬷嬷同你说了什么?”裴铮笃定的开口,二话不说就定下了张嬷嬷的罪名,声音冷的可怕,“你只需要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无需理会旁人。”
  朝朝将他的话都听在耳里,但也只是听听就过了,并不会放在心上。
  她哪里有什么资格不去理会旁人呢?阮氏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要仔细又仔细的去想一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嬷嬷每一回过来找她,她都要回忆一番,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不得体的事情。
  裴铮又问柳朝朝,张嬷嬷到底同她说了什么。
  朝朝当然是不能说实话的,张嬷嬷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阮氏,而阮氏是裴铮的母亲,她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她如何能够和裴铮说他母亲的不是?
  昔日在东水乡,从不会有新媳妇傻愣愣的和丈夫说婆母的不是,何况她已经不是裴铮的妻子:夫人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如今天气寒冷,要你记得添衣。
  朝朝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都是些嘘寒问暖之语,这让裴铮心中很是烦躁,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朝朝这般称呼他,本就是没有错的。
  她这般称呼母亲,亦是符合规矩的。
  裴铮找不出错处,挑不出毛病。
  心中的戾气却渐渐横生,不想再听柳朝朝解释。
  比起争吵的面红耳赤,裴铮想要制止柳朝朝的办法就要简单许多,只需要抓住她的手就好,柳朝朝疑惑不解抬眸看他。
  他按着她的双手,急促的亲吻骤然落了下来,带着掠夺的气息,朝朝猛然瞪大了眼睛,心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这是不是不对的?这是不是不应该的?
  裴铮发觉了她的走神,惩罚一般的咬下,朝朝受不住,眼泪汪汪的看向他。
  被裴铮拽住的双手没了束缚之后,却不知不觉的缠上了他的衣襟,他吻的极深,紧紧的搂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中一般,属于裴铮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浓,朝朝躲闪不及,被他压在了案桌上…
  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能感受到裴铮的温度。
  朝朝不住的摇头,想要拒绝,却根本拒绝不了,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明明是想要拒绝的,可裴铮只要轻轻的在耳边喊她的名字,柳朝朝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都拒绝不了。
  她漂亮的眼睛渐渐的泛起水雾,眼尾泛起了红晕,明明裴铮已经拥有,却总是觉得不够,像是还缺少了什么似的,裴铮擦掉她眼角的泪珠,缠绵的吻落到了朝朝的颈侧和耳畔,手指触碰到她颈侧柔软的肌肤时,裴铮忽然明白过来,到底缺少了什么。
  “朝朝…等过了除夕之后,找大夫来给你瞧一瞧嗓子可好?”
  他想听到柳朝朝的声音,想知道是不是如同他想象当中的温软。
  裴铮说的认真,柳朝朝却应得并不自然,她的嗓子应当是治不好的。
  所以,裴铮这是开始在意了吗?
  在意她不会说话?


第16章 除夕夜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裴铮的父亲镇南侯裴元勋总算归来,府中热闹非凡,上上下下万众一心,均在准备着迎接这座府邸的主人。
  整座宅院都贴上了红色的窗花,每一个窗花的款式还都不一样,数正院和裴铮住的川舒苑最不一样。
  就连柳朝朝屋外的窗户上,都贴满了吉祥如意的年画娃娃。
  新年的气息已经愈发的浓烈。
  这一天府中的裁缝给柳朝朝送来了新衣,她虽穿不了正红色,但镇南侯府在吃穿用度上也不会苛责她,送过来的衣裳漂亮又好看,柳朝朝很是喜欢。
  昔日过除夕,她可从不曾穿过这么漂亮的衣裳。
  故而拿到了衣裳就忍不住试穿起来。
  春荷自是不遗余力的夸赞她的,“姨娘穿这身衣裳可真好看。”
  柳朝朝笑的眉眼弯弯,她自己也喜欢极了。
  “再过不久便是除夕,正月里奴婢有一日可以归家,姨娘可有什么想要的小玩意吗?奴婢给您带回来。”
  朝朝并没有将春荷的话当成是客气,反而很认真的想了想,但她一直都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想了许久还是只能摇头:我不知道京城有些什么。
  春荷又一次觉得,主子太实诚不是件好事,这不又让她觉得心疼了,“那奴婢到时候给您带糖葫芦回来可好?京城的糖葫芦好吃极了……”
  她说的兴奋,但又觉得糖葫芦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江南也是有的,便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别的。
  柳朝朝听见是糖葫芦,也高兴的点了点头,只不过春荷还在发呆根本就没注意,朝朝便扯了扯她的衣袖,告诉她自己很期待:我也想尝一尝京城的糖葫芦。
  “姨娘在家中时,没有吃过吗?”春荷问的小心,生怕刺激到柳朝朝一点点。
  而柳朝朝还是直白的摇头:我只吃过糖人,是阿阳…
  她的动作比划到一半,硬生生的顿住,转了手势告诉春荷,是裴铮从前买给她的。
  那个糖人来之不易,他们等了许久才买到,在夏日时分顶着酷暑才买到的糖人,朝朝非常的珍惜,不仅仅是因为买的不容易,更是因为那时她头一次收到糖人。
  甜甜腻腻的糖在唇齿间化开,那股甜味,一直甜到了她的心里。
  她舍不得吃,想要和裴铮分享,一块糖人你推我让的,结果糖全部都化在了她的手上,朝朝心疼埋怨裴铮太浪费,然后他就,就着她的手,吃掉了那些融化的糖……
  结果自然是不大好说的,反正自从那一次过后,朝朝就不太想吃糖人了……
  原本那些羞涩的回忆,是她自己独处时想想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可时过境迁,她这会儿在想起来,心中早已没了羞涩,反而是说不出的怀念。
  “那奴婢有机会,替姨娘买糖葫芦回来。”春荷认真的说道,柳朝朝很是期待的点了点头,她们主仆二人的相处,在外人看来是很奇怪的。
  但朝朝不在乎,她知道春荷是真心为自己的。
  春荷就更不在乎了,她自幼卖身为奴,见惯了人情冷漠,自然更珍惜朝朝这个主子。
  主仆俩说话的时候,福财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本以为是喊她过去的,没曾想裴铮竟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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