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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唯一奢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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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盛兰说没有,“怎么了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
  桑梨喉咙干涩,默然几秒出声:
  “宋阿姨,我想去学校寄宿,可以吗?”
  她既然那么惹他的讨厌,还是搬出去为好。
  宋盛兰诧异,“怎么了,好端端的想去学校住?”
  “没什么……就是住在学校上学也挺方便的,然后也不用麻烦你们一直照顾我。”
  宋盛兰听到桑梨不同寻常的低落声音,察觉到不对劲,继续询问,然而桑梨什么都没再说。
  宋盛兰柔声道:“梨梨,这件事你先别着急,先在家里住着,我过几天就回去,等我回去再商量。”
  挂了电话,桑梨放下手机。
  她躺下床,疲惫地蜷缩起身子,闭上眼。
  另一头,酒店套房里。
  接了桑梨电话的宋盛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越想越觉得奇怪,拨打电话给管家。
  管家接起,宋盛兰询问今天桑梨在家有没有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管家也为这事忧心忡忡:
  “今晚桑梨姑娘参加完补习班很迟才回到家,回来的时候好像淋了雨,也没和我说什么,然后刚才九点多我看到小野去找姑娘了,他们……他们好像吵架了。”
  “吵架?!”
  “对,太太你也知道小野的脾气,我哪敢上前拦着嘛,我在一楼听的,吵什么也没太听清。”
  宋盛兰拧眉:“好,我知道了。”
  …
  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疾风过境,徒留天色一片黑沉,空气中潮湿地泛着水汽,树叶凌乱地铺散在地面。
  四周静谧,只剩下滴答答的雨落屋檐声。
  别墅,四楼的卧室里。
  从二楼回来的男生坐在沙发上,手机被扔到沙发一角,他垂着眼,眼底阴沉漆黑如墨泼过,周遭气压极低。
  心头的躁意不断翻涌,邝野抬手搓了下寸头,捞起茶几上的烟盒,磕出一根咬进嘴里,去拿打火机。
  青绿色火光亮起,点燃烟头。
  他深深吸了口,吐出口白烟,胸腔的烦闷却难以消散。
  耳边,只剩下桑梨刚才说的话。
  以及,她红着眼眶看他的模样。
  一种从未有过、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刀在心底割裂开一个口子,一刀又一刀。
  他抽着烟,一根结束,又来了一根。
  昏暗的房间里,他独自坐着,寂然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嗡嗡震动。
  他偏开眼,过了十几秒,拿起手机。
  “喂。”
  接起电话,他沉哑出声,那边就传来宋盛兰的质问:
  “邝野,你是不是和梨梨吵架了?”
  男生扯唇,没想到他妈消息是真灵通,“你在家里装监控了?”
  “我听赵姨说的,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和人家吵什么?梨梨刚刚打电话过来竟然说要搬去学校寄宿,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男生沉默半晌,开口提起今晚的事,宋盛兰听完,“所以你以为是桑梨和我告的状?!”
  宋盛兰无奈气结:
  “我和她也好几天没联系了,今天这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自始至终,她就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任何不好的事。”
  “邝野,是你冤枉她了。”
  所有的得到了证实。
  手机贴在耳边,邝野黑眸暗下,心底的情绪彻底被掀翻。


第十五章 
  清晨; 薄雾散去。
  熹微日光照亮东方天际,霓虹灯缓慢褪色。
  七点多,别墅四楼房间里; 窗帘紧闭。
  不透一丝光亮,宛若黑夜。
  沙发上; 邝野弓着脊背坐着; 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电子屏幕,手上机械般快速操作着游戏手柄。
  男生狭长的黑眸映着屏幕反射的光; 仍旧阴沉冷淡,鼻梁弧度优越,再往下的下颌线紧绷着; 五官冷戾分明。
  游戏里的敌人全部被击杀。
  屏幕显示胜利的特效。
  卡了许久的关终于过了。
  然而耳鸣的嗡嗡声仍旧不绝。
  邝野拧眉关了机,把手柄扔到一旁,摸到茶几上的烟盒; 又顿住。
  已经抽了好几根。
  但是心底的躁郁始终无法缓解。
  邝野往后靠在沙发上; 揉了下耳朵; 阖上眼眸,脑中就再度浮现昨晚宋盛兰给他打的那通电话,还有桑梨和他争论的模样。
  所以特么到底谁是告密者。
  找不到答案,邝野烦躁地睁开眼,末了起身拿了衣物,走去浴室。
  过了会儿,他冲完澡出来。
  随手套了件短袖和大短裤,他走到沙发前; 捞起手机; 发现不久前宋盛兰发来的信息:
  【你今天注意点,在我没回来之前; 你要是真把梨梨气走了,铁定找你算账。】
  他嗤了声,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半晌走出房间。
  此刻别墅很清静,日光通透地打进室内,保姆们浇花、打扫卫生等,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管家看到他,诧异:
  “小野,早——”
  邝野低应了声,走过去,管家难得看到他起这么早:“我现在去给你准备点早餐?”
  他没回答,眉眼敛下,看向她手里拿着的药箱,管家见此解释:“桑梨姑娘有点感冒,我给她找点药。”
  他视线微顿。
  “感冒?”
  “对,昨晚姑娘回到家也不知怎么,身上又脏又湿的,她说是淋了雨,我刚去她房间问她情况,发现她声音有点哑,想着给她吃点药。”
  邝野脑中闪过昨晚看到的她膝盖的伤口。
  淋个雨膝盖能成这样?
  “不是老张每天接送她?”他故作随意问。
  “桑梨姑娘不想麻烦司机,这周都是自己坐公交出门的。”
  邝野沉默几秒,转身时开口,语调听不出情绪:“叫家庭医生过来。”
  “啊?”管家愣了下。
  男生转眼看她,“没听清?”
  “没,我这就去联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了吗?少爷竟然会管这种事?不是昨晚俩人还吵架吗……
  管家诧异嘀咕,照做去打电话。
  …
  一整晚,桑梨同样也没睡好。
  和宋盛兰打完电话,她躺在床上,身子已经疲累得不想动弹,但和邝野的争吵还有今晚校门口的遭遇搅扰得她心思紊乱沉重。
  半睡半醒间,她做了许多梦。
  她梦到她又住回了舅妈家,舅妈说她不愿意养她这个拖油瓶,嫌恶地把她赶了出来;她又梦到她回到了母亲去世那晚,她在病床前拉着母亲的手,求她不要丢下她……
  桑梨流着泪醒来,脑袋下的枕头已经濡湿一片。
  躺在床上,她蜷缩着身子,手上攥紧脖子上的梨花吊坠。
  迷迷糊糊睡到早晨,醒来后她感到喉咙发痛,估计一碗姜汤还是没挡住感冒的到来,刚好管家来房间看她,便说给她拿点药。
  管家走后,桑梨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边。
  此刻的落地窗外,哪有昨晚下雨时的阴沉,天色晴朗,湛蓝的天飘着几朵白色棉花糖。
  雨过天晴,但似乎只有天气在变好……
  耳边响起的敲门声让桑梨回过神,管家推门进来:“桑梨姑娘,我叫了家庭医生来,等等给你看看。”
  只是一点小病,何须兴师动众,桑梨连忙拒绝,然而管家担忧她的状况,执意如此,她也没法再推却。
  过了会儿医生到来,给她看了番:“轻感冒,吃点药就好,接下来要换季了,注意不要再着凉。”
  桑梨轻应。
  医生去开药,桑梨起身打算去洗漱,管家注意到她踉跄的走路姿势,才看到她膝盖贴着块渗着血的纱布,哎呦一声:“姑娘,你膝盖是怎么了?!”
  “就……”她不想让人担忧,轻声胡诌,“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呀,难怪昨晚我看你身上脏兮兮的,怎么也没说一声呢?”
  管家见此,又去叫医生过来,帮她重新处理了下伤口。
  医生走后,管家给她送来了早餐,柔声言:
  “姑娘,你好好休息,还有什么需要的和赵姨说。”
  桑梨闻言心里感动。
  其实她从小最早养成的习惯就是坚强,因为她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
  她记得她小时候很瘦,体质很差,以前在舅妈家,因为去医院看病很麻烦加上花费大,所以她每次生病,舅妈就让她吃点药,能不带她去看就不带她去。
  小学时她有次发高烧,当时吃了药迟迟没退,实在难受得不行,差点烧晕过去,舅妈只好带她去医院,医生批评舅妈不重视,差点耽误病情,后来桑梨在医院输了一天液,舅妈一边催着桑静把钱打过来,一边还是骂骂咧咧骂她麻烦。
  这样的事有很多,所以桑梨凡事只想自己做,她不想看人的脸色,或是欠别人的人情。
  可现在住进这里,不止是宋盛兰,所有保姆阿姨似乎都把她当成了家里的人,没有任何的轻视。
  管家走后,桑梨一个人慢慢吃完了早餐和药。
  人仍旧提不起精神。
  可她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影响学习。
  按下所有的心思,桑梨拿过书包,打开拉链,拿出作业。
  ……
  一个上午,她强撑着精神专心,投入学习。
  中午补了补觉,她醒来走到书桌前去倒水喝,发现水壶空了。
  她拿着水壶,拖着步伐往外走,去到外面的客厅。
  午后,日光橙黄一片,阳光透过窗户射到大理石瓷砖的地上,光影浮动。
  她装着水发呆,楼梯口突然传来声音。
  她回过头,就如同电影重放一样,邝野的身影再度进入视野。
  邝野同样看到她,俩人目光在空中对上——
  四周安静,只剩下墙壁上的挂钟走动。
  滴答滴答。
  昨晚的回忆如影片倒带。
  不到一秒,桑梨默然垂下眸,拿起水壶,转身离开。
  俨然一副冷淡避开的模样。
  邝野眸色更深。
  别墅门口,老张在超跑前等待,很快邝野出来,老张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男生长腿迈了进去。
  老张上车,系着安全带:“昨儿下雨,今天刚好去山里看看有没有需要整修的。”
  车子驶出别墅区。
  老张打着方向盘,就瞥见邝野一脸冷沉。
  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出声安抚:“小野,别气了,宋总锁车是暂时的,她不可能真不让你碰摩托,也是担心你的安全。要不等会儿我开到空旷的地方提提速,带你兜个风散散心?”
  邝野蹙着眉峰,几秒后喉间滚出几字:
  “不完全是锁车的事。”
  “啊?那是怎么了?”
  邝野降下车窗,任由风呼呼吹进来,视线落向远方。
  …
  别墅里,桑梨拿着水壶,回到房间。
  把水倒进水杯,邝野的模样以及昨晚和他的争吵再如气泡咕嘟咕嘟泛上心河,搅动低迷的情绪。
  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
  昨晚宋盛兰在电话里没同意她寄宿的想法,让她什么都别想,等她出差回来再说。
  末了,桑梨轻叹了声气,坐到书桌前。
  算了,还是先学习吧。
  如今膝盖受伤跳不了舞,她现在只能好好写作业。
  于是一个下午,桑梨继续宅在卧室里。
  本来她以为一天就这样过去,可晚上八点多,她突然接到管家的通知——
  宋盛兰回来了。
  桑梨震惊得还没反应过来,宋盛兰就已经来到房间。
  女人一身气质优雅的高定西裙,看到桑梨,立刻上前抱她:“梨梨——”
  桑梨一惊,心里被惊喜和思念溢满:
  “宋阿姨,您是提前回来了吗……”
  宋盛兰心疼地拨开桑梨脸上的碎发:“你都说要搬出去,我不得赶紧回来?昨晚接到你电话,今早我把剩下的事交给副总处理,就提前了机票。”
  桑梨没想到自己竟然影响了宋盛兰的工作,“阿姨对不起……”
  “没事儿,我本来这两天也差不多忙完了,剩下交给他们没问题,不然我花高薪请他们做什么吃的。”
  桑梨浅弯唇角,宋盛兰拉她坐到床边,打量她:“瞧瞧你,半个月没见,怎么感觉你也没吃胖点,还是这么瘦,我听赵姨说你昨晚淋雨感冒了,膝盖还摔了,老张怎么搞的没去接你。”
  宋盛兰察看她膝盖,桑梨忙说没事:“和张叔没关系,昨晚我回家途中突然下雨的,今天我也吃了感冒药了。”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把病养好,我让家里厨师给你炖点东西滋补下,别等会儿寒假回去外婆发现你还瘦了一圈,我都没法儿交代。”
  桑梨乖巧点头,两人闲聊几句,宋盛兰想到一事,柔声道:
  “梨梨,昨晚你和我打完电话后,我去找了小野,我知道他冤枉你的事了。”
  桑梨微怔。
  “昨天我听人说他要去飙车,就把他车锁了,他以为是你和我告的状,就来找你麻烦。”
  宋盛兰心里愧疚:“不好意思啊梨梨,这小子就这臭脾气,怪我和邝叔叔从小把他宠坏了,做事我行我素,一点不尊重你,等会儿我一定好好批评他一顿,你别往心里去。”
  宋盛兰叹了声气:“难怪你好端端的突然和我说要搬出去,肯定是受委屈了,都怪阿姨没管好他。”
  桑梨摇摇头,红唇嗡动:“阿姨和您没关系,主要是我觉得……我在家挺影响邝野的。”
  她虽感恩有人能供她吃住,但她不是没骨气到明知被人讨厌嫌弃还赖在这里。
  宋盛兰忙道:“你不用管他,他下次再敢乱说话你告诉我,我来管他,反正我不同意你去寄宿,学校条件比不上家里,进去还要去应对新的人际关系,而且我答应了你外婆要好好照顾你的,我这样怎么放心?”
  的确,住宿只是情绪上头的选择,现在她在学校遇到那样的麻烦,搬去宿舍或许会更孤立无援……
  “在阿姨心里,你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把你当成我女儿来疼,”宋盛兰摸了摸桑梨的头,“以后不管谁欺负你,我都在呢,你乖乖听话,就安心住在这儿,知道吗?”
  桑梨闻言,心底柔软塌陷,眼眶微红,不想让她宋盛兰担心,点点头:“我知道了阿姨。”
  宋盛兰笑着抱住她:“放心吧,我给你撑腰。”
  桑梨回抱住她:“嗯……”
  聊完天后,宋盛兰让她晚上早点休息,便先离开。
  从房间出来,她上到三楼。
  卧室已经被整理干净,点上香薰,宋盛兰疲惫地坐到沙发上,问正在烧水的管家:“小野呢?”
  “他下午去了趟山里,现在已经回来了。”
  想到这小子,宋盛兰头疼叹气,垂了垂肩膀:“你去叫他。”
  “好的。”
  管家上楼,敲开房门。
  房间里,邝野坐在沙发上,正低头看着手机。
  “小野,太太回来了,她找您。”
  邝野手中微顿,两秒后平静出声:“知道了。”
  五分钟后,宋盛兰泡着茶,看到推开门进来的邝野。
  宋盛兰喝了口茶,唏嘘他:“我以为把你车锁了,你打算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见都不见我了。”
  男生走进来,扯唇:
  “那不至于,毕竟车我还要要回来。”
  宋盛兰气笑了:“你妈我出差半个多月回来,你就惦记着你的车?我看你是别想要回去了。”
  邝野走到她旁边,漫不经心出声:“肩膀还能要吧。”
  宋盛兰多年来都有很严重的肩周炎。
  宋盛兰轻呵了声,敲了敲肩膀,邝野吊儿郎当起身去柜子拿了药,回来给她按摩。
  虽然没收他的车,但宋盛兰知道他心底不爽归不爽,还是把她这个妈放在心上。
  按摩完,邝野坐到沙发旁边,“好点没。”
  “别以为给我按摩几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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